第二百三十九章揭隱秘 再戰無君

第二百三十九章揭隱秘 再戰無君

文韞尚未說出幕後黑手,無君台外卻有人急了,不是旁人,正是文韞的後台,死魚眼仇萬花。

「文韞,你個狗奴才,你敢胡說八道,老子要你的命。」

轟,一石激起千層浪,死魚眼或許是過於着急,想到了什麼至關重要的隱秘,見文韞要出言無狀,連忙出聲喝止。

雲磊腳下,動彈不得的文韞聞言就是一哆嗦,跟隨死魚眼時間雖然不長,可憑藉一張利嘴,加上善於察言觀色,已經被死魚眼視為心腹,否則也不可能將寶符那樣珍貴的保命之物賜給他,同樣的,文韞也知悉了無數關於死魚眼的隱秘。

然而此刻文韞早已喪失了膽氣,何來抵抗之說,加之雲磊心細如髮,關係到文韞陷害自己的原委,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端倪,神魂之力瞬間爆發。

「說,到底是何緣由,讓你不顧多年友誼,居然要對我那般惡毒?」巨大的神魂威壓,如山嶽一般壓在文韞早已支離破碎的心神,讓其更加迷茫混亂。

「雲磊,我有意刁難你和敏兒,只是想要逼迫你,讓你服軟,然後,然後指證你師父一系,暗通天邪門,欲內外勾結顛覆承天宗。」

「還有,這些都是仇萬花從他家老祖那得知的消息。」文韞早已混亂,斷斷續續的吐露其中陰謀。

「什麼?」一句話,承天宗內,巨鹿院無君台下,承天宗承天大殿中,下到練氣境修士,再到築基期,金丹期修士,三十元嬰大修士,驚聞此等隱秘陰謀,氣氛頓時一驟。

死魚眼仇萬花滿臉猙獰,沒想到這個自以為得意的走狗,居然心機如此深沉,在生死危及下,居然爆出自己酒醉金迷之後,無意中暴露的隱秘,如此大事自家那個祖宗還不扒了自己的皮。

想到恐怖之處,不由得猛然大了一個寒顫,彷彿背後就是自家老祖那欲擇人而噬的陰寒目光。

承天宗宗門大殿之中,氣氛更是驟然變冷,如果說只是各自追求與理念有所差別,聚合在承天宗這個巨人身邊,共同維護宗門秩序,也享受宗門所帶來的福利,那麼暗中陰謀算計自家修士,還是作為宗門中間力量的金丹修士,那就不是道途有所分歧,而是目的不純,完全是在掘承天宗的根基,與叛宗無異。

元豐到底是元嬰期修士,儘管被文韞爆出的消息太過驚世駭俗,也早被歲月磨平了稜角,但正是這份圓滑,讓他不至於立刻暴露出馬腳。

略顯詭異的醜臉上,一絲一毫變化都沒有,如同一尊泥塑木雕,看不出半點端倪,然而其他修士也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根本不在意那些爆料。畢竟都是積年老怪,這點心機和涵養還是有的。

但是有人卻決對不能容忍這種背叛,特別是一個雖然有幾分心機,但卻習慣了紈絝和跋扈,根本不懂得如何置身事外,死魚眼仇萬花立刻暴怒。

「狗雜碎,你休要滿口胡言亂語,誰指使你了,看我不要了你的命。」猖狂的叫囂立刻引來一片唏噓,除了部分修士,還是有眼明心清的修士,這種事情憑藉一個小小築基期修士,就想定一個元嬰期修士的罪名,卻是顯得單薄些,死魚眼仇萬花不出頭則罷,這一出頭就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給人口舌。

果然,雲磊冷笑一聲,猛然腳下發力,將本就凄慘的文韞踹出滿口鮮血,俯身探掌,厚重暴虐的靈力毫無顧忌一掌拍在文韞丹田。。

碰,噗!

一道血劍激射而出,一個修士,修為得來不易,要廢除卻是眨眼之間,很是殘忍,但卻決不無情,面對曾經兒時的玩伴,這個自己曾經視為兄長般的好友,雲磊出手無情,卻也留了情面,以其試圖謀害自己性命,覬覦敏兒,還想構陷師傅叛門之罪,這種種事情,雲磊完全可以一掌將其擊斃,但因為其暴露出的隱秘,顯然已經牽扯到了承天宗的高層,自己一旦出手殺人,弄不好真要背上什麼罪名。

師傅生死未知,自己單憑一腔熱血,想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那文韞此時此刻就不能死。腦海之中迅疾閃過萬千思緒,雲磊頃刻之間做出了決斷,一絲絲殺機與死志在胸中升騰,自己不過一小小築基期修士,既然已經出手,得罪了可能出現的元嬰期修士,乾脆將事情鬧大,免得過了今日,被人暗算。

「哈哈哈!雲磊,你為什麼不殺了我,你想要做什麼?」嘶啞絕望中,氣息低迷滿臉蒼白無力,目中一片灰暗的文韞又哭又笑,一個勵志修道,享盡榮華的修士,驟然被破了丹田,失去修為,比直接殺了還要殘忍,哪怕雲磊是有心讓其苟活一世,也好繁衍血脈,不至斷了香火,他也不會領情。

奈何雲磊根本不去理會,直接伸手將其抓起,走到無君台邊沿,看準位置扔了出去,那裏正有百餘余執法使匯聚。不用雲磊吩咐,自有修士出手將廢了修為的文韞接着,不至於當場摔死。

按說此時此刻,雲磊大仇得報,已經了無恩怨,可以關閉無君台,然而包括雲磊和其餘七名啟動無君台大陣的修士,並未立刻撤除陣法,雲磊更是抵達八處陣基之一的獸雕前,冷冷的目光直逼一人,手中法訣迅速打出。

無君台外,死魚眼仇萬花暴怒如雷,對於文韞的背叛即怒且怕,眼見雲磊廢去文韞一身修為,心中不妙的感覺極速升高,正要拉着身邊一群執垮子弟去要人,陡然之間腰間懸掛的嫡系子弟玉簡爆出一團血雲。

「這,這是……?」仇萬花有點蒙,這血芒看着是那樣刺眼,一時半會居然沒有反應過來。

轟,巨鹿院無君台下,此時匯聚的修士早已過萬,哪些來晚,沒有看到戰鬥的修士,還有幾分懊惱,此刻陡然見又是一團血芒升騰,好事者立刻呼喊起來。

「無君,無君……」

這無君二字的意思很簡單,執法使上了此台,便不再代表自己,也不代表宗門,只代表正義,而另一層意思,犯下罪惡之人,可以藉此機會,洗去罪名,以自身武力證明無罪。

上了無君台,別說對錯,只論實力,勝就是正,敗就是惡,至少在表面上,算是翻過此節,不得糾纏。事實上自古以來,千百年也不會出現一次犯事修士勝出的案例,因而無君台更像是那些修士的斷頭台,有上無下。

此刻雲磊已經打定主意,要將文韞背後的罪惡之人悉數揪出,自然第一個對付的,就是在台下叫囂最歡,嘴巴最爛的死魚眼。

「怎麼?仇公子難道不上無君台,想要認罪伏法不成?」雲磊見死魚眼仇萬花待在原地,望着頭頂逐漸凝實翻滾的血雲不肯登台,立刻出聲詢問。

「仇公子如果真要認罪,那雲某可就啟動緝拿令了。」

這無君台的陣基異獸,不單可以勾連通知修士,如果在規定時限之內,或者該修士想要乘機逃離承天宗宗門,發出通緝令的執法使,都可以在認定其不履行應對之責后,對其發出緝拿令,那可就不再是上無君台廝殺,而是直接認定其罪,宗門任何修士都可以出面緝拿,或者當場擊殺被發出緝拿令的修士。

死魚眼仇萬花一時愣怔,卻被雲磊一聲緝拿令驚醒,往日高高在上,在宗門之中胡作非為也沒人多說,今日居然被一個築基期修士,先是打臉,廢了自己的手下狗,而今還被其當着千萬修士通緝,這是何等猖狂,難道真的就吃定了自己嗎?

仇萬花暴怒如雷,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築基初期修士嗎?打敗一個無根無底的築基二層修士,不見好就收,居然還再挑戰自己,你找死,可別怨本少爺。

承天宗大殿,元豐老道滿眼戾色,看着大殿正中那團蘊溫映像,自家視若珍寶的唯一後輩,頭頂升騰的血雲,恨不能立刻出手將雲磊捻成粉疥。

「哼!狂妄自大,宗主,這無君台上的小輩好生霸道,難道說如今宗門的刑法司下屬,就可以肆意妄為,胡亂憑藉身份通緝無辜修士,如果任此種事情發展,那這宗門的法度該要如何維護?」元豐老道直言向宗主發問。

微閉雙目一副神不思蜀的宗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一向喜歡清修,對宗門事物能過且過,不願得罪任何一個元嬰修士,甚至連金丹修士都會和顏悅色相處,今日卻被一個元嬰期的實權長老當場責問,心頭十分不喜,但這不喜卻只是片刻便即消失,換上一副憂愁之像。

「元豐道友息怒息怒,你看,不過是一群小輩的爭鬥,想來不會怎麼樣?」眼見得元豐滿臉的冷意,暗藏的殺機,連忙繼續道:「道友若是不喜,自取處理便是,呵呵!」

元豐眼中一喜,連忙起身就要去阻止自家孩子登台,畢竟你不登台,不應戰,元嬰修士出面,就能好處理點,哪怕元豐憑藉自身身份地位,在其他大修士默許之下,還是可以任意處置的。。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絕域天城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修真仙俠 絕域天城
上一章下一章

第二百三十九章揭隱秘 再戰無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