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木魅之幻 神魂再顯威

第二百二十五章木魅之幻 神魂再顯威

丹田世界中,各種靈根的復甦,並未到給周浩修為上的直接暴增,反而因為根基錘實,原本浩如煙海的精純靈力,在一系列的消耗,精鍊,以及修復自身靈根虧空之後,僅僅只在大地之上形成了九道靈泉,而這九道靈泉對應着七種靈根,每種靈根各一,剩餘的兩道很是神秘,至於何用周浩還不得而知。

此時雖說經脈,穴位,包括身體三萬六千個毛孔都在不斷吞噬攝取空氣中的靈力,不斷精鍊補充,但是所煉化出的靈力和攝入量,幾乎是一萬比一之數。

因而即便經過半天時間恢復,可以調動的靈力還不足百分之一,因而導致周浩在上擂台後,立刻全力發動神魂之力,以防止被人有機可乘。

因此褚健憑藉本身異能,想要掌控主場,根本就是做了無用功,反而在周浩神魂映照之下,顯露本質。

「雲道友請了,在下玉衡城褚健便是,此番登台也是迫不得已,得罪之處還望道友見諒。」褚健,一個幼時生存於荒野之地,以野獸妖物為食,以天為被以地做床,對於危險有着野獸般的直覺。

登台的一瞬間,原本散漫隨意的心思立刻消失,在其眼中,雲氏(周浩)就如一尊隨侍可以傷人的兇惡妖獸。不說其他,在山野中如魚得水般,可以給自己提供感知的木魅之心,在接近雲氏(周浩)瞬間,如同藤蔓般伸展的無形觸手,如遭雷擊,瞬間做出回縮攪動的防禦變化。

因此在邁出一小步之後,褚健立刻停步,出言和周浩閑聊起來。對他來說,最好的手段便是神魂之力出動,即省時又省力,然而此刻卻不得不改變策略。

只因直覺,褚健就不輕身冒險,這樣的天賦和警覺絕對很高,而周浩被對方搞的有些糊塗,自己是被迫無奈,施展神魂護持自身,對方是因為什麼。雖然也察覺到神魂異常,但第一時間並沒有明白會有修士能在築基期,就和自己一樣,開闢了紫府空間。

對方客客氣氣,周浩也只得回復,於是答覆道:「褚道友請了,在下姓雲,單字磊,說不上得罪之,只是各爭機緣而已,道友勝了是你的本領,敗了也只是自己修為不足,機緣不到罷了。」

「哈哈哈!道友倒是看的明白,不過道友怕是不知道,褚某今次特意登台,可是只能贏不能輸……」褚健話音未落,數十丈方圓的擂台之上,一陣濛濛雲霧繚繞,綠色蒼翠遍佈。

周浩神色陡然一邊,暗呼不好,卻已經遲了,眼前景象頓時大變,彷彿瞬間置身於茂密的叢林之中,似乎就連空氣中,都帶着絲絲草木的清香。

褚健在開言之初,似是無意實則有意,隨便飄散的袍袖,帶着絲絲細弱牛毛的灰色,在周浩看不到的神魂屏蔽下,向著擂台飛去,表面看去就似乎只是幾絲塵埃隨風飛舞,以有心算無心,褚健這一手可謂旗開得勝。

這些細密的灰色塵埃,仔細看,哪裏是什麼灰塵,居然是一種只有針尖粗細,長短比之汗毛還要短上幾分的種子。而且數量幾乎難以計數,褚健的隨手一散幾乎不下十萬種子,除了周浩身側以神魂之力護持的三尺之地,瞬間佈滿了種子。

擂台之外,褚健做了什麼,怎麼做的,在場沒有一個修士發現,包括七星城七位城主在內,鶴無憂,黃忠碌,千萬築基修士,只是突然看見褚健放聲大笑,白衣飄飄,雙掌散佈着一層若有若無的靈光,似乎牽引周什麼。

而對面幾乎十丈之外,雲磊卻是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一般,連褚健身在何處都不知道,腳步緩緩,似乎在尋覓着什麼,甚至不時還隨手捻起什麼放在鼻尖輕嗅。

外界的變化對周浩來說,似乎已經不再重要,或者說已經身處另外一個環境,腳下是鬱鬱蔥蔥的雜草,肆意的佔據着每一寸土地,甚至將粗壯的樹木都圍裹的密密匝匝,藤蔓,努力的伸展着身姿,向上攀爬,高聳的樹木遮掩了天空,寂靜,無聲,沒有一絲別的生機。

良久,周浩嘴角微微掛上一絲笑意,而在紫府之中,神魂同樣不斷品味着四周的幻境,並不斷嘗試模仿。

不錯,周浩沒有被褚健迷惑,儘管褚健所施展的是其可以算是神通的本領,那些灰色種子,其實就是當年木魅未曾成熟的種子,被褚健拿來培育煉化,種子本身除了繁衍生息之外,還是木魅的攻伐手段,只因為失去了本體掌控,威能不足十之一二,但好歹褚健也吞噬煉化了木魅之心,血脈氣息中有着一絲木魅的遺傳,再者兩者同源而生,所以這些算是妖靈之種的種子,被其掌控做為殺手鐧。

以往即便碰到築基後期修士,褚健憑藉這些種子,也大多都輕易取勝,而這些種子平日更是依附在身軀毛孔之中,隨時不斷培育煉化,取用隨心,雲磊(周浩)果然瞬間被控制。

但是因為神魂中的警告,褚健並未第一時間出手擊殺,反而謹慎小心,不斷以靈力法術操控種子,在方圓數十丈的擂台之上,構建更加逼真的幻境。

這不光是戰鬥廝殺,比拼手段,同時也是對自身實力手段的錘鍊,遇到不受幻境影響的修士,並不是就要撲上去拚命,最好的辦法對他來說,就是在不斷戰鬥中,體會敵人對幻境的破解,尋找破綻早做彌補,這樣未來才能更加強大。

黃忠碌早就站直了身軀,滿臉焦急之色,鶴無憂也有些難以置信,坐起來看着目中無神的周浩,一步步毫無防備的接近褚健。

「公子,這雲公子怎麼回事?怎麼好像被迷惑了心神,一點都不知道在往敵人身邊走呢!」鶴無憂身邊的女修,雖說也驚艷於褚健的妖魅,但是似乎和鶴無憂感情更深,愛屋及烏之下,顯得格外為雲磊(周浩)擔心。

鶴無憂聽到女修問話,擰著的眉頭非但沒有舒展,反而更加緊皺。

七星城七位城主,一字排開座在遠處觀戰,見到褚健出手制勝,最開心的不是玉衡城主,反倒是闓陽城主,連日的陰鬱一掃而空,抄起身邊酒壺咕咚咚就是一陣猛灌。

「呼,舒服啊!我說郝大城主,這雲氏小子怎麼回事嘛?難道說前幾日的傷勢嚴重,壞了腦子不成?你看看,啊!居然就這麼直不楞登一點防備都沒有,往別人身邊走呢!」

手舞足蹈,滿面通紅,能看到這個讓自己丟臉的螻蟻,被人虐殺,怎麼能不讓他開心。

擂台之上,周浩紫府神魂雙目緊閉,並未睜開,這種狀態自神魂凝聚至今一直未變,但是此時紫府之中,一片蒼翠悠遠的茂密森林,憑空浮現,神魂就如同在自己家中一般,閉目享受着這一切。

草,微微彎曲,莖葉上絲絲霧氣流轉,腳下,深色的大地不斷蔓延,時而有霧氣匯聚成水珠兒,順着莖葉滑落,摔在深色土地之上,稍微濺出水花,隨即隱沒消沉,藤蔓搖曳著柔韌的身軀,不斷試探著適合的落腳處,努力向上攀爬,粗壯的樹木身軀斑駁,橫亘的枝丫透著滄桑和不屈,枝葉茂盛帶着輕顫,似乎在迎著風兒呼吸。

褚健面露喜色,看着一無所知定定站在身前三尺的雲磊,目中漏出一絲嘲諷,什麼瘋子?什麼狗屁無敵天驕,還能和金丹頂峰修士硬抗而不落下風,在本少眼中,都是蠢貨,螻蟻,還不是任憑本少玩弄於股掌之間。

指掌不斷伸縮蜷曲,一道道靈力牽引勾連着木魅之種,額頭上微微滲出一絲晶瑩汗珠,往日最多也就施展千百顆種子,最多不過萬枚,而今一次拿出近乎十萬種子,已經是傾盡所有全力以赴,因而他也不敢放鬆一絲,這種掌控已經榛至極限,稍有差池幻境出現大的破綻暫且不說,即將到手的勝利就有可能化為泡影,萬一再被對方臨死拚命所傷,那就不值得了。

右掌伸出,指尖靈光乍現,一道翠綠色尖刺猛然出現,深吸一口氣,褚健左腳抬起往前一步跨出,帶動指尖筆直鋒利的尖刺,直向雲磊眉心點出。

三尺,別說是修士,就是凡人,這點距離在抬起胳膊的瞬間,就幾乎化零,褚健這一步,如同踩踏在無數修士心尖一般,使人心臟驟停。

「雲兄小心」

鴉雀無聲的擂台上下,一道焦急的呼聲猛然炸開,黃忠碌終是不忍雲磊(周浩)就在眼前被殺,呼喊示警,儘管心中知道雲磊中了幻術,示警也是枉然。

褚健指尖木刺不長,只有半尺長短,由一身純粹靈力所化,別說一個人的腦袋,就是凡鐵也經受不住這一點,嘴角笑意蔓延,彷彿已經看到了雲磊被點破腦袋噴濺鮮紅的血色,舌尖殘忍的舔著嘴角。

「啪,一聲脆響。」

「啊……」刺骨的劇痛讓褚健頓時清醒,手腕上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讓他在短暫的麻木后瘋狂嘶吼。

「我的手,啊!我的手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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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域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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