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麻煩

第一百八十一章麻煩

沐羽晨大聲疾呼,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受了天大的委屈呢!衛督眉頭暗皺,心中也是不快,但卻不能對這位闓陽城的天驕發作。

看着滿頭大汗的雄壯大漢,凄苦悲慘的叫聲令人毛骨悚然,口中甚至滲出一不少血沫,這樣的傷勢明顯已經是傷及肺腑的重傷了,不由得將一腔火氣都是對準了周浩。

「小子,還傻不拉幾杵那作甚,難道傷了人,不知道賠罪嗎?」衛督聲色俱厲,彷彿看見就是周浩暗算出手,將同樣修為境界的大漢傷的如此之重。

周浩冷然望了眼衛督,眉頭一挑說道:「前輩之言在下不敢苟同,如果說是雲某暗算傷了對方,那道歉也無可厚非,晚輩原本只是在此瞻仰九璇樓,並無與其有任何交集和衝突,可這漢子無故從後方突襲一個築基修士,難道說我連反抗都不能嗎?」

衛督眼神森冷卻不理會周浩所說分辨之言,對周浩的惡感愈發強烈,轉而對沐羽晨接着說:「沐公子,既然來到璇璣城,那就是我璇璣城的客人,你放心,衛某定給你這師弟討個公道,但不知要如何處置這個小輩,沐公子儘管道來。」

沐羽晨甩手鬆了魁偉大漢手臂,站起身拍拍手掌,回頭吩咐身後之人,「還楞著幹什麼?趕緊將你們師兄抬回去療傷,記着,好生照看,出了任何差錯,別怪沐某翻臉。」

看着幾個抬着受傷大漢的修士,臨別之際不忘伸手拍了拍依然裝死的大漢兩下腦袋,嚇的魁偉大漢冷汗涔涔,幾乎委屈的眼淚掉出來,那樣子如同一隻小奶貓一般,讓人即氣且憎。

回過頭來,這才回答衛督詢問,說道:「既然衛前輩在此,那事情就好辦,怎麼說也是在璇璣城治下出的不愉快,此小賊妄為修士,在鬧市之中出手傷人,這幸虧我那師弟還有幾分手段,如若換做一階凡俗之人,或者練氣小修,安還有命在,故而晚輩以為,如此惡賊不殺不足以震懾宵小,不除不足以撫慰良善。」

衛督何許人,築基後期修士,雖說年歲上可能不足以支持他繼續進階,但漫長的修鍊生涯中,見過,經歷過的事情何其之多,見識過的人更是數不勝數,要不也不可能坐穩璇璣城城主治下三個實權位置之一。聽完沐羽晨一番話,不由心中涼氣直冒,對這風度翩翩,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修士卻是暗生戒心。

不過這些都是一閃而逝的思緒,目中冷光閃爍,對着仍然在一旁毫無表示的周浩喝道:「蠢貨,讓你自己認錯服軟,是為你好還不自知,既然你絲毫不知悔改,也就怨不得本督鐵面無私了。」

「來人,將這惡賊拿下,廢其修為,扔到鉅隕峽去採礦。」衛督不由分說,戾喝一聲,呼啦啦人群被數名黑衣府衛分開,直奔周浩。

「哼!」周浩冷然怒視衛督。

衛督雖說身份極高,修為也是築基後期,但並不代表所統領的修士都是高手,再者對於周浩一個形單影隻的外來戶來說,一個小小的築基初期修士,三五個築基根本沒放在眼中,之所以三五人一起出手,也只是習慣使然。

一聲冷哼,周浩身體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澎湃的炙熱氣浪轟然四散,四周無數看熱鬧的修士眼見動手在即,紛紛往後退走。黃忠碌原本低伏的頭顱卻在周浩冷哼之時陡然抬起,目中灼灼,似乎已經做出了抉擇,內心之中所積壓的怒火已經到了爆發的邊沿,四下撲擊而至的修士,均是往日同僚,自然識得其人。

「住手……」

黃忠碌也是築基中期,五層的修為,在府衛中作為一位隊長,自然有其高傲之處,往日同僚之中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今日之事雖說不是因為自己,使周浩陷入絕境,但作為邀請之人,一番掙扎,終究還是良心難安,原本如果只是說兩句軟話道歉,大不了再補償些靈石,揭過衝突也就罷了,然而沐羽晨開口就是要取周浩性命,心思歹毒狠絕斷然不是善類,加之幾次三番想要將璇璣城扯進去,必然有所圖謀,而身為府衛一再忍讓避嫌,還寄希望於三大都督之一的衛督,能夠將這狼崽子壓制,再息事寧人,但萬萬沒想到,事與願違,卻是自己想多了,這衛督哪是會公正無私之人,簡直就是吃裏扒外,完全將璇璣城出賣,這讓視璇璣城為家的黃忠碌如何自處。

而衛督明顯偏袒對方,甚至不做調查,便判定周浩行兇,還要廢其修為,貶入鉅隕峽去採礦,這和直接殺人有什麼兩樣,完全是在給璇璣城抹黑。

「什麼?」圍攏的修士眼見黃忠碌阻止,立刻停止不前,他們受衛督統領,但不代表可以無視黃忠碌的聲音,當下紛紛側目,難道這黃頭要違逆衛督的意思。

沐羽晨在一邊眼神閃爍,嘴角勾起一絲獰笑,這可是他最想看到的,最好璇璣城的兩位府衛鬧個不可開交,哪樣自己的圖謀,城主大人的謀算才能實現,自己也能更加受城主賞識,那樣資源,寶物,美女還不是應有盡有。

「黃忠碌,你想幹什麼,難道想要包庇這惡賊不成?你可知道你的身份?」衛督火冒三丈,一個下屬的府衛隊長,居然在自己發出明確指令時,阻止同僚辦事,往小點說,是對自己不尊,這事換做其他時間,也就是個誤會之類。可往大了說,藐視城主府都督的命令,那就是背叛璇璣城,這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是誰給他的膽子?

「衛前輩,並非黃某包庇何人,而是屬下覺得此事是非未分,衛督便隨意處置一個築基修士,這傳出去,還讓外來修士以為我璇璣城府衛,憑藉手中權勢,胡作非為。」黃忠碌此時完全豁出去了,但到底久經戰陣,不會直接去動手,和人打交道,自然不會失了道理,有道是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

黃忠碌據理力爭,周浩看在眼中,只得暫時壓下蠢蠢欲動的狂躁靈力,靜觀其變,畢竟自己不能圖一時之快,置黃忠碌於不義。

「胡言亂語,難道你瞎了嗎?此人將闓陽城道友傷成那樣,兩人又素不相識無冤無仇,難道還不足以說明此賊倚仗修為,為非作歹十惡不赦?」衛督怒斥。

黃忠碌卻不在乎,「衛督大人,你只看見那修士受傷,卻沒問因何而傷,再說即便他受傷了,也只怪他修為不精,而你偏聽闓陽城修士所言,就要治這位道友之罪?再說作為修士,難免磕磕碰碰,即便這位道友出手重了點,大不了補償一些靈石也就是了,可您卻一意廢人修為,這卻是有些過了。」

「哈哈哈!」沐羽晨大笑出聲,「衛前輩,你們這璇璣城的府衛,可真是好笑,難道本公子還能誣賴一個散修不成?」

冷眼看了下沐羽晨,心中對這個看似儀錶堂堂,卻惡毒無比的傢伙根本沒去理睬,抱拳向四方大聲說道:「各位道友,各位同僚,今日之事我黃忠碌親身所經,這位道友應本人之邀,來九璇樓一敘,而那位闓陽城後來之人,一聲呼和,也不管前方是否有人,強行以身軀胡亂衝撞,而這位道友當時背對其人,倉促之間規避抵禦對方突襲,作為修士這無可厚非,只是保全自身的正常動作而已,哪知對方修為不濟受傷,這就是前因後果,大家評評理,到底是誰的錯,是誰活該?」

「好!哈哈哈!說的好,本少真是見識了,因為自己無能,卻要借勢反打一耙,真真好不要臉啊!」人叢頭頂因為黃忠碌一席話,引來一道無比高昂的恥笑。還不忘損了對方一把。

「轟……」原本勝券在握的沐羽晨,沒想到憑空殺出一個管閑事的,一股濃郁的殺意透體而出,猛然抬頭向上望去,最中喝到:「哪來的狗東西胡言亂語,瞎了你的狗眼。」

圍觀修士紛紛抬頭,九璇樓上,依紅扶翠一派溫香軟玉中,鶴無憂在花團錦簇之中,配上她那比之女子還要精緻的容顏,真如一個濁世佳人翩翩少年。

原本還算平靜,只不過竊竊私語的圍觀者,頓時響起一片呼哨調笑聲,樓上的鶯鶯燕燕都是女修,雖說大多不是什麼名門望族或者世家小姐,但修士本身就善於保養容顏,即便原本比較樸素的樣貌,經過了築基的洗筋易髓,也變得花容月貌氣質非凡。

而九璇樓三層,此刻面向門庭處的四五個窗欞間,擠滿了女修,指指點點間品頭論足,讓一眾修士看得心旌搖曳,周浩也沒料想到,樓上居然還有人敢明目張膽出言幫助自己,諷刺明顯佔據優勢的敵人。

不錯,就是敵人,從沐羽晨出言要治自己於死地,就被標註為死敵,而衛督不分是非,不問緣由便要廢了自己,更是被周浩視為死人,周浩長期單人獨騎出沒荒野,或者說很少和修士交往,對於某些事情的處理方式,也極其簡單粗暴,那就是,是朋友可以毫無保留,但是同樣的,被認定會傷害自己,會於己不利,那麼就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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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域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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