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議和

第一百一十七章議和

猛然之間,在陳,羅兩家修士之間,一道身影微微扭曲,突兀的出現當場,浩蕩鋒銳的氣勢衝天而起,甚至形成一股強悍的氣浪,遠隔數百丈之外的陳,羅兩家築基修士紛紛身形不穩,踉蹌著施展靈力才重新穩住身形。

周浩運轉着靈力,一點點收斂著養靈階段的氣勢,這股浩蕩磅礴的神魂威壓在靈力輔助下,絲毫不亞於初入元嬰的氣勢,也許是第一次施展,讓周浩自己也不太適應,以至於氣勢洶洶之下,自己都再不能做其他,連邁動腳步都不能,好在只是片刻時間,收斂氣勢逐漸掌控,周浩才輕輕抬腳向前。

嗤,一道輕微的聲響,原地身影微微扭曲,隨即啪的一下消失無蹤。

嘶!眾目睽睽之下,周浩身影閃爍見,一步跨越近五百丈,出現在靈芝身前。小丫頭先是一驚,緊接着小嘴微張,就要呼喊出聲,卻被微笑的周浩伸手止住,一絲溫熱從指尖傳來,一絲冰滑瞬間滑落,周浩抬手拭去丫頭兩行清淚,「別哭,沒事了。」

僅僅一句簡單的話,並未多說,就連身旁靈力涌動,準備死戰的荷花仙子她們,也是猛然心神一松,壓抑的氣息轉瞬即沒。

呼,長長的呼氣聲在耳畔傳來,荷花仙子潑辣無比,當即不滿開口。「好你個沒良心的,姑奶奶給你照顧侍女,又給你看守俘虜,你來了也不說聲謝謝,還嚇唬人,姑奶奶跟你沒完。」

撲哧一聲輕笑沒忍住,旁邊雲氏和劉芸萍等比較近,之前還端正溫婉的一個仙子,此時卻是粉面含霜,伶牙俐齒的叫囂著姑奶奶,而且其金丹後期修為,年齡只怕真能做周浩祖奶奶,語風實在太過彪悍,多少有點煞風景,靈芝也是一驚,美目含羞帶怒瞪了自己這個不靠譜的師傅一眼,心道你吃哪門子醋嘛!

周浩無奈,也是心頭苦笑不已,伸手按住張牙舞爪的荷花仙子胳膊,說道:「仙子息怒息怒,咱們先把這些人打發了,再說道謝之事如何?」

荷花仙子雖說在周浩跟前不顧形象,但其人卻是很聰明伶俐,知道分寸,裝作不滿的說道:「哼!那就依你,隨後再跟你算賬。」說罷扭頭看見師妹於欣妍那怪異的目光,瞬間臉燒耳熱,不過向來強勢如她,怎麼可能吃虧,喝問於欣妍,「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一陣無禮胡扯,讓眾人目瞪口呆。

周浩鬆開手,這回沒敢試驗身法,一身氣息重歸樸素,若有若無,甚至在築基修士眼中,周浩完全就是一個凡人一樣,但又點塵不沾,如在世外。

陳沐陽獨目中閃過一絲憂慮,之前周浩陡然散發的威壓,即便被魔障惑了心神,但可以危機到生命的致命警覺也促使他迴轉心神,連帶自家三位族兄族叔,震撼於之前那股威壓,神魂全力探查周浩,對於戰場來說,沒什麼忌諱之說,關係到自身性命,即便冒犯了元嬰修士威嚴,那又如何?

可仔細分辨,雙方八位金丹修士眼神含着怪異,疑惑,羞怒,因為金丹和築基完全不一樣,築基修士能開闢紫府的少之又少,偶爾一個都是妖孽,早早就被天衍宗這樣的大宗籠絡收斂,或者被強大勢力視為殺手鐧的培養,雪藏,而大多只是神魂穩固,初顯神念之能,並未開闢紫府空間。

而金丹修士則必是紫府開闢,神魂化形,這就有了高低之分,有傳承的,即便沒有專門修鍊神魂意念的功法,也可以采煉天地靈藥滋養神魂,促進神魂進階。

而能傳承千百年,蓬勃發展的家族,多少都有些低階的提升神魂意念的法門,此刻探查周浩,對於他們來說,肯定周浩不會是什麼元嬰大修士,故而才會百感交集。

一邊天衍宗金逸軒和其師兄弟,內心則是更加震撼,特別是金逸軒,之前不久曾和周浩有過交手,自信憑藉自己雖然不敵,但也不至於輸的太過難看,而此刻憑藉秘術探查,心中頓感無力。

此時周浩在其心中的危險程度,直逼金丹修士,作為天衍宗的核心精英弟子,其實力對一般散修和普通家族來說,越階挑戰或者擊殺金丹修士,並非什麼神話,而是實實在在的自信。

但此時周浩在其心中比宗門中的精英金丹修士,有過之而無不及,其身份家世,在宗門學習的中介神魂功法九鍛錦,也算是中上之術,九鍛錦有一個特性,就是對神魂意念的探查細膩,層層疊疊的探查方式可以步步為營,憑藉神魂反彈的力度精確測量敵人神魂,以及靈力震蕩中知道敵人真實實力。

所以此刻金逸軒迅速捻滅心中的敵意,把之前的怨恨深深埋藏在高傲的心中,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超越周浩,將其踩在腳下,自己才是天之嬌子,是當世俊傑。

且不說其他修士怎麼想,周浩邁步從容站定,面對陳,羅雙方接近三百修士,絲毫不見心虛,朗聲開口。

「對面各位道友,在下姓周單字浩,身後乃在下朋友,路經此地,不知如何得罪了諸位道友,還請各位道友說出來,也好解決,如若是我等朋友不對,在下做主,可以盡己所能補償各位道友,還望諸位給在下幾分薄面,周某感激不盡。」

周浩不想動輒殺的血流成河,也不想做無謂的廝殺,一旦開戰,雙方死傷一定慘重,而自己身邊這些人,包括雲氏和劉芸萍在內,估計要折損七八成之多,但如果能以其他方式解決問題,那何必動手。

這也是周浩展現實力,又不直接動手偷襲,而是直接攤牌指明要義的原因。羅家修士後來,還沒動手,此時自然看向陳家,陳沐陽勉強擺脫魔障惑心,忍着心頭煩悶,冷聲開口。

「閣下修為高深莫測,陳沐陽佩服,只是閣下能否做了你身後人的主,此事還有待商榷。」

陳沐陽修道三百多年,在金丹修士中只能算是壯年,但其能主事家族一方事物,對家族隱秘知之甚深,如果真能通過對方交易得手,雖說可能泄露一些隱秘,但孰輕孰重他自然可以決斷。

周浩聞言一愣,自己還真不能做雲氏一行和金逸軒的主,但之前三方共同禦敵,也算有聯手之宜,如果就此不管,多少有些違背本心,何況劉芸萍之前秘境中仗義出手,也幫了自己不少,讓他不聞不問有些抹不下臉。

陳沐陽的話雲氏,劉芸萍自然聽見,但一來不知對方圖謀什麼,二則自身安危也不可能交給別人定奪,但劉芸萍卻往前走出,開口道:「閣下因何襲擊我們,暫且不說,你們圖謀什麼如果不說出來,哪又何必搪塞這位道友,劉某在此原意聽一聽你的要求,至於同意與否,說過了才能決定。」

這樣的話直接表示可以談,但想威脅我們,妄想罷了。

金逸軒不傻,雖然仗着宗門威勢,有實力強悍的戰陣輔助,但一旦周浩和那些女修同意,自己一方想對付陳家修士,則是必敗無疑。當即也開口附和,同意聽聽陳沐陽的要求。

陳沐陽沉吟片刻,扭頭看了看羅家修士,又和幾位家族金丹修士對視片刻,似乎內心極為掙扎,但最終還是決定與周浩攤牌,不得不說,對於一個背負無數年代的枷鎖,陳家知道內情的金丹修士,都渴望擺脫枷鎖,但事情對家族來說,如同一個古老蒼涼的神龕,充滿了神秘,莊嚴,沒有絕大毅力是不可能公之於眾的。

陳沐陽獨目深邃,看不到半點波動,但深處隱藏的決絕和狠辣,絲毫不比此刻的心情輕鬆。

離著周浩十丈之外站定,陳沐陽獨目盯着周浩,艱難開口說道:「此事事關先輩遺願,無數年來,我陳家修士代代相承,今日陳某違背祖訓公注天下,但願閣下能給一個滿意的答覆,否則陳某立誓,今日你我之間不得善了。」

隨即也不等周浩承應,緩緩伸出緊攥的左手,所有修士,遠遠的墊着腳跟,想一睹究竟,金丹修士則神念縈繞,等待着答案。

陳沐陽單掌抓着令牌,心中苦澀無比,祈禱列祖列宗保佑自己,保佑家族,左手緩緩張開,周浩注目望去,一枚小巧精緻的令牌,出現在陳沐陽手中。

仔細分辨,周浩心頭微微一動,面色稍微帶着一絲古怪,然而身後不遠處,金逸軒卻是詫異非常,抖手間一枚和陳沐陽手中幾乎一樣的令牌出現,正是其進入秘境是時拿的,只是此刻沒有散發光華。

而離的更近的劉芸萍則更加詫異,手中同樣出現一枚令牌,原本散逸的朦朧水波也早已平復。

陳沐陽獨眼之中閃爍著興奮,激動,難以名狀的色彩,以金丹修士的定力,此刻面色顯出一絲紅暈,嘴唇輕顫,目中幾乎除了兩枚令牌再無其它,金逸軒並未煉化令牌,這枚令牌只是無意之間得到的,此刻卻再次引起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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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域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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