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魑魅魍魎禍定陶

第四十五章魑魅魍魎禍定陶

就連酒肆客棧的幌子,在陽光下都顯得無精打采,眾人不是沒在凡俗生活過,可這小城卻着實古怪。

周浩四人心有疑惑,卻並未在意,尋着街市行走,沿街的商鋪生意很是清淡,隔着敞開的門戶。

可以看到,夥計在懶散的打理衛生,招呼客人,掌柜也不催促,自顧自的喝着小酒,扒拉着算盤。

周浩四人心有疑惑,卻並未在意,尋着街市行走,沿街的商鋪生意很是清淡,隔着敞開的門戶,可以看到,夥計在懶散的打理衛生,招呼客人,掌柜也不催促,自顧自的喝着小酒,扒拉着算盤。

時間不大,一處較為貴氣的酒樓矗立在街邊,金色琉璃的屋檐,硃紅色的廊柱,十餘丈寬的雕花拱椏,清脆悅耳的銅鈴叮叮噹噹隨風作響。

邁步跨上青石鋪就的台階,幾個乾淨利落的年輕夥計,立刻有人迎了上來。

雪白的手巾整齊的搭在肩頭,天青色的短衣襟,烏黑的快靴,牛皮的薄底,透著幹練和精明。

各位客官好,您裏邊請。側身引路,右手掌心向上,白裏透紅,細緻精巧沒有一絲污垢。

周浩眼神微眯,舉步踏進大廳之內。一股淡淡的酒香瀰漫在廳內,誘人的肉蒲高湯似乎也有意勾著人的饞蟲。

臨窗落座,點了幾個可口菜肴,一壇佳釀,四人卻是分了兩桌,趙成和田昆兩人喜歡

大塊吃肉,抱着罈子喝酒,也怕和周浩座一起拘束,遂在旁邊單叫了一桌酒菜。

周浩小心的從懷中捧出熟睡的白黎,卻是一點也沒有蘇醒的跡象,興許是離開了溫暖的懷抱,原本懶散疏鬆的睡姿,往一起蜷了蜷。

「少爺,怎麼小白還不醒來,好久沒吃東西了,沒事吧!」靈芝看着熟睡的白黎,有些不放心喜歡吃,喜歡喝酒的白黎。

無妨,她這是進化,睡的越久,醒來之後就越強大。

酒樓富麗堂皇,又不失沉穩內斂,侍者行走傳菜皆腳步輕盈,言談舉止有禮有節,不卑不亢,樓內食客不多,顯得越發清凈,一邊伺候的夥計悄然打量著周浩兩人,卻又不明顯,時間不大,樓外傳來一陣嘈雜,接着一行十多年輕人,鮮衣怒馬持鞭在手,闊步進了酒樓。

為首幾個皆是頗為俊俏的後生,頭戴珠花瓔珞,身穿金絲滾龍袍,腰扎玉帶,腳上蹬著薄底快靴,身後一眾捧劍持刀的,卻是奴僕之流。

堂前侍者立刻有幾人招呼,引至中間幾張墨玉鋪面的華麗餐桌,看來是此地常客,想必是城中富貴人家子嗣出身。

揚兄,苟兄,何兄快快請坐,為首男子招呼幾人,侍者也未請問,便開始送上菜肴美酒,其他家奴之類在一旁伺候着。

憑周浩他們的修為,想知道幾個才引氣練功,小生晚輩談論什麼,自然不需要費力氣。

原來這幾人來這定陶小城已經有段時日,這城屬於炎武王國治下邊境小城,原本城中有兩大家族,皆是名門世家,祖上都出過修士,這為首年輕人姓陳,年才十六,是近百年來兩家唯一有靈根可以修鍊之人,而同城的霍家已經超過一百五十多年沒有出現有靈根的小輩。

加之其祖當初也就築基初期,近二百載歲月,恐怕也早已作古,而兩家同處一城,自然恩怨糾葛,時至今日,霍家式微至極,陳家便起了心思,要謀划兩家共掌的玄鐵礦脈。

恰好當代炎武王三子,楊暢要為自己招攬部署,聚斂修鍊資糧,帶着侍衛以巡查吏治為名,罷黜了霍家城主之職,正在搜羅證據,以便徹底掌控定陶。

這酒樓,城中的異常,都是出於此事,霍家雖沒了祖上蒙陰,但做事公正,也把小城治理的井井有條,夜不拾遺,陳家則以商賈持家自然市井味濃厚些,楊暢到來罷黜霍家城主,導致吏治混亂,加之其搜刮民財,城中混亂漸生,凡民卻敢怒不敢言,酒樓此類地方,幾乎都被揚暢下屬接管,這也是他們幾人敢明目張膽的討論謀划之事,不虞被人聽到。

這樣的事情本對周浩沒有絲毫影響,幾個井底之蛙的謀算,只要不太過了,他也沒心情去管。

「咳」

楊暢咳嗽一聲,制止他們大聲炫耀,壓低聲音問道:「陳山,你確定那礦內有寶貝,可別胡亂猜測。」

陳山連忙回答道:「三王子放心,絕錯不了,您想啊!如果沒有寶貝,那裏會有那麼高的玄鐵產量,況且1。」說話間四下看了看,才繼續道:「要沒有寶貝,怎麼可能死那麼多凡人,您想想,以前就算累死一半個人,也就罷了,可自從采出那奇異礦石,人就開始大量死亡,若非如此,大牢內那些刁民怎麼會消耗一空啊!」

楊暢聞言卻是面色不虞,說道:「陳少,依現在的進度,還要多久才能把東西挖出來?」

「這個!估計還要半個月吧!」陳山回道。「可惜,那些死囚消耗的差不多了,如果人數足夠,還能提前個三五日。」

那就抓緊時間招人,無論如何,在消息透露之前,把東西挖完了。

「可是?」陳山猶豫着。

「沒什麼可是的,你們一家想要剷除霍家,又想獨佔定陶,就別猶豫。」

楊暢心中不快。

「可是三王子,這人實在是不大好找啊!前些日子,這城裏年輕力壯的,十之七八都被驅趕進了礦洞,如今……」陳山解釋道。

「陳少,別那麼多可是的,都眼見要完成了,到時候你去王國學府,修得高深法門,這定陶還不是掌中之物?」旁邊一個少年慫恿著。

「苟兄,我也知道啊!可問題是哪去找人呢?」陳山苦着臉說道。

「哈哈,我說陳少,你傻瓜嗎?如今你父親代為城主,這定陶雖然不大,可來往的山民,獵戶可曾少過,在城門處發個佈告,凡進城交易的非本城居民,都需去持勞役,或繳稅,這豈不是一舉兩得。」苟姓少年出主意道

啪,陳山大腿一拍,「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還是苟少有主意,難怪能長伴王子左右,佩服佩服,苟兄請飲盡此酒,日後還請苟兄多多照顧。」

周浩幾人無意去管凡俗之事,可事與願違,就在周浩幾人結賬要離去休息之時,那陳山手下惡奴卻攔住去路。

吆,看起來蠻結實的嘛!說說吧!何方人士,可有通關文書?看起來一本正經的魁梧漢子打着官腔,攔住了幾人去路,可惜那對陰狠的三角眼,卻破壞了一身正氣,怎麼看都像是痞子在尋釁滋事,而且眼底的陰鷙和色與魂授讓人就想狠狠踹兩腳。

~~

隨後起身的趙成田昆兩人就要發怒,卻被周浩傳音制止,單手拉着幾乎暴怒的靈芝,周浩淡然一笑,平靜的看着幾個目露凶光的奴僕,問道:「沒有如何?有又如何?」

陳山此刻也站了起來,不滿的瞪了奴僕一眼,才看向周浩,厄爾眼光瞬間釘在靈芝曼妙的身姿上。

半晌,才咽了口唾沫,掩飾了尷尬問道:「爾等何方刁民,居然不配合官家巡查,知道犯了多大的罪嗎?」

「嗬!」帽子不小啊!

周浩故作不知問道:「那敢問軍爺,我等沒有文書,要如何處置呢?」

「哈哈!居然真沒有。」陳山大喜過望,遂厲聲喝到:「而等不能說明身份來由,本公子有理由相信你們身份必有問題,那就先壓起來,待查明你們身份,再還你們自由,若是歹人,那就老老實實伏法認罪,聽候發落。」

一席話光明磊落,擲地有聲。

見對方居然想扣壓自己,立刻明白這陳山打的什麼主意,於是道:「既然小軍爺要調查我等身份,也合情合理,只不知安排去何處等候?」

陳山心中暗喜,沒想到對面這幾個人這麼好糊弄,當即吩咐家奴道:「你們送這幾個嫌犯去哪個地方,好生招呼,明白嗎?」

一群惡奴自然知道什麼意思。

陳山看了看靈芝,又說道:「看在你們識趣的份上,這小丫頭就留下吧,不用陪你們去哪骯髒的地方了。」一副恩賜的樣子。

哪知道靈芝才不領情,怒目而視道:「我才不留下,少爺去哪,我就去哪,哼!」狠狠的瞪了陳山一眼。

呀!原本打算留下你,給你一場榮華富貴,沒想到你如此不識趣,那就先送去磨磨性子,回頭有你好受的。陳山心中惡毒不斷。

一眾惡奴身為定陶的城府軍,在陳家接掌城主之後,就被公器私用,而其中一部分,本就是投靠陳家的凡民武者,甚至有個別江洋大盜或者盜賊出身,做起欺壓良善的事情來,可謂熟門熟路。

在推搡趙成田昆時,讓田昆狠狠給了下教訓,差點震斷了頭領的胳膊,就再也不敢肆意妄為,只是前後跟着一路前往城主府。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叮鈴哐啷的鎖鏈聲,吵醒了盤膝打坐的四人,昨日壓送幾人的家奴只來了兩個,嘴裏暗自罵罵咧咧,真特么倒霉,還得咱哥倆送人去哪鬼地方。

另一個嘆氣道:「唉!誰讓咱們才跟了那陳少爺,是後娘養的,好事豈能輪到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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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域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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