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書香門第
夜晚，白飛兒摟着阿鶯，問道：「姑姑帶你去後院，都做了什麼？」
阿鶯笑嘻嘻的回答；「姑姑摸我的頭頂，好舒服好舒服的。」
白飛兒心道：「秋嬋可能修鍊了某種奇特的功夫，所以不想讓我看見。既然阿鶯的狀況有所好轉，我也就放心了。」
七月流火，夏日炎炎。
桑子明回到家第二天，就前去拜見師傅黃瑞。
黃瑞聽說他中了舉，而且還是案首，心裏非常高興，陪着他去見城主。
城主聞言，看着桑子明，感覺很是驚奇：「不錯嘛，前些日子，你先拿了府試的案首，就已經令人驚嘆了，沒想到這次又得了鄉試的案首！按照朝廷的規矩，中舉之後就算是士紳了。可以改造府門，在門上釘三十六顆釘子，門口放兩個石獅子，還可以改造宅院，又三間七架、七間九架之說……另外，你在中舉之後，有沒有拿到一紅一白兩個令牌？」
桑子明點頭：「拿到了，不過，我還沒有搞清楚，為什麼是兩個令牌呢？紅的有一尺大小，白的只有兩三寸。」
城主哈哈大笑：「紅的掛在府門外，可以讓百姓知曉，也能讓妖魔鬼怪避開。白的是隨身攜帶的令牌。」
桑子明禁不住啞然失笑：「原來是這樣啊，我考中舉人之後，一直待在旅店，連門都不敢出，也沒有跟同道交流，還真是孤陋寡聞啊。」
黃瑞問道：「為什麼不敢出門？」
桑子明也不隱瞞，笑道：「弟子得了一顆結金丹，所以被很多人盯上了。」
黃瑞聽見結金丹，當即身子一振，眼睛也亮了！
「子明，你那結金丹，準備作何打算？是否要留着自己用？」
桑子明笑道：「師傅，您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您若是想要，我可以讓給您。」
老實說，他真沒將這顆下品的結金丹看在眼裏，他想自己煉製上品的結金丹給蓮香服用。至於說他自己，目前才是築基第二重，距離結丹還早著呢。
丹藥這種東西，並不是放得越久越好，因為放久了會損失藥性。
而且，他的功力在飛速進步，越晚煉製結金丹，得到上品丹藥的幾率越大。
結金丹畢竟是五階丹藥，比築基丹高兩階，煉製的難度很大，他雖然儲備了不少的靈草，但也不捨得拿出來浪費。
不過，蓮香已經是築基第八重了，等她進階第九重之後，就需要用到結金丹。到那時，桑子明就要挺身而出了。
黃瑞聽說桑子明願意讓出結金丹，瞬間激動得嘴唇顫抖，當着城主的面，說道：「子明啊，你太慷慨了。為師含辛茹苦，一點點積攢，省下來一萬多顆靈石，想拿去買結金丹，至少還差了一半。這些靈石都給你了，還差一萬靈石，算為師欠你的，以後慢慢還你！」說着，丟過來一些小型的儲物袋。
桑子明也不客氣，當即接了過來，笑道：「師傅，您距離結丹還早，何必這麼着急？」
這時候，城主劉開山發話了：「結金丹可遇不可求，提前百年預備好，也能放下一件心事。更何況，依我看來，再有一個甲子，你師傅就能結丹了。」
劉開山乃是金丹真人，功力遠在兩人之上，所以有說話的資格。
桑子明道：「師傅，您何不在荒谷坊開一個靈芝館的分店，在那裏收集煉製結金丹的靈草，等您收集到足夠的靈草，還愁換不來結金丹嗎？實在不行，到時候弟子嘗試着給您煉製！」
黃瑞搖頭道：「煉製養氣丹容易，結金丹卻不容易，據說整個琅琊郡，能煉製這種丹藥的，不超過五個人。」
劉開山也跟着笑道：「沒錯，據我所知，仙文館有一位中階丹師，烈焰門有一位，琅琊郡城還有一位，恐怕方圓三千里內，只有這三位中階丹師了。你若能煉製結金丹，必然會轟動四野。」
桑子明只是那麼一說，兩人都以為他在開玩笑。他也沒有辯解，因為用不着辯解，船到橋頭自然直。
而且如果沒有必要，他並不希望將自己煉丹的事宣揚出去，否則會有不少人堵在門口求他煉丹，那就比較麻煩了。
回到家中，桑子明將尺許大的紅色令牌掛在大門口，仔細一瞧，才發現令牌上有「書香門第」四個字。
桑子明左看右看，看不出能代表舉人身份的字樣，然而按照城主的說法，這就是舉人之家的金字招牌了！
他也沒去找人雕刻石獅子，就讓花斑豹趴在門口，權當是石獅子！
果然，當人們從桑宅門口走過的時候，不斷的回頭指指點點：「呦呵，才幾天不見，桑靈醫又高升了！如今竟然成了舉人，真令人肅然起敬啊！」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就憑書香門第這四個字，連鬼修和妖修都要退避三舍。」
「不會吧？鬼修殺的書生還少嗎？我聽說有的地方，滿城都是死人，秀才家的人照樣會死的。」
「你說的不對，秀才跟舉人不一樣！秀才家門口，可沒有書香門第四個字。鬼修殺幾個秀才沒問題，但不會輕易殘害舉人。」
「桑靈醫越來越神奇了，或許將來還能中進士呢。卻不知中了進士之後，門口又該掛什麼標誌？」
「到那時，會有一對令牌，門左邊掛着『書香門第』，門右邊掛着『世代簪纓』。朝廷也希望這樣的人家長盛不衰呢。」
隨後，桑子明又去仙文館拜見陸九齡，對他寫推薦信表示感謝。
陸九齡聽說他考中了榜首，也覺得頗為詫異：「怎麼？你單憑仙文一項，就贏了所有的人？」
桑子明答道：「弟子還考了嘯音。」
「咦？你竟然學會了嘯音！不知是雞鳴犬吠，還是牛哞馬嘶？」
「弟子僥倖，發出了龍吟之聲。」
聽見這話，陸九齡禁不住一呆：「前些日子，在荒谷城發出龍吟的人，竟然是你嗎？那一晚，我在空中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嘯音的源頭。」
桑子明問了哪一天，然後道：」應該便是弟子。」
陸九齡微微皺眉，百思不得其解：「以你的功力，怎麼能發出龍吟之聲呢？即便是老夫，也是在進階步虛后，才領悟這門秘法。而且，你從哪裏得到傳承？」
桑子明開始胡說八道：「弟子開闢了鴻蒙世界和璇璣世界，兩大空間疊加，湊巧打通了胸前幾處鴻溝，所以能發出驚人的聲音。一開始我也不知道那就是龍吟之聲，直到參加嘯音考試，才被考官指出來。」
陸九齡覺得匪夷所思，他自己只開闢了一個丹田，也不知道桑子明說的是真是假，思來想去，總覺這事兒太過於玄奇。
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問道：「這麼說，你用了我的推薦信，放棄最後一關的測試？」
「是的，祖師。」
「這也沒什麼，既然劍術有缺憾，回來以後，你要多下點兒功夫，即便今年會試考不過，等到下次還會再考，早晚要過這一關。」言下之意，並不看好桑子明能一定考中進士，頂多是過去試一試而已。
桑子明並沒有明言，自己掌握了十五式天劍訣和六式聖箭訣，此時被陸九齡勸勉，也只是抱着「有則改之無則加勉」的態度，隨聲附和道：「祖師您說的對，弟子將儘力而為。」
陸九齡又叮囑道：「距離會試不過四個月，你還不能放鬆，此後每隔十天，來我這兒一趟，我給你開小灶，希望你能在會試中再創奇迹。」
「多謝祖師栽培，弟子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