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安神香
因為資格不夠，無法參加測試，桑子明只能在外面看熱鬧，連仙文館的大門都進不去。
他看見成千上萬的儒生，排著隊走進仙文館。
黃瑞也跟着走了進去，花了一天的時間，耗盡全身功力，寫了一篇文章。
三天之後，一張紅榜貼出來。黃瑞被收為內門弟子。
他感到有些遺憾，回到學宮之後，對桑子明道：「可惜了，我以為能成為精英弟子呢，誰知道還是內門弟子。如果是精英弟子，我可以向上申請，辭去荒谷城學宮之主的工作，但只是內門弟子的話，就沒有辭職的意義了。」
桑子明問道：「師傅，這一次仙文館收徒，收了多少弟子？」
黃瑞答道：「秀才兩千人，大都是外門弟子，其中有十位內門弟子，還有一位傑出的人才，被某位元嬰期的君子收歸門下，因而算是精英弟子；舉人五百位，基本上都是內門弟子，其中二十位佼佼者，被列入精英弟子之內。為師的成績排在第二十九位，也算是名列前茅，距離前二十名不遠，所以說是可惜了；此外還有進士一百人，大都是精英弟子，有幾位拜在大賢門下，算是親傳弟子了。」
桑子明贊道：「師傅，您考的不錯啊！排名那麼靠前，還有什麼可遺憾的？」
黃瑞哈哈大笑：「徒弟啊，你獻給為師的養神丹，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前天考試的時候，為師覺得如有神助，神識充足，腦子特別好使，寫出來的仙文一個個花團錦簇，而且最近以來，為師的功力也有了提升，已經是築基第六重了！」
「恭喜師傅！賀喜師傅！」
「為師還要謝謝你呢！既然成了內門弟子，我準備兩頭跑，平日裏住在荒谷城，有空兒的時候，就去仙文館聽課。」
「師傅，都是什麼人講課啊？」
「據說講課的人分成不同的層次，低階講師乃是金丹級別的君子，高級講師則是元嬰級別的君子，如果趕上逢年過節，還會有大賢級別的教授上課，機會十分難得，想想就讓人心動！哈哈，為師夢寐以求的好日子要來了。」
「恭喜師傅，常聽君子之言，肯定會有提升，或許用不了多久，您就能金榜題名，高中進士了。」
黃瑞卻笑着搖頭道：「進士不是那麼好考的，整個大明國，許多人參加考試，每一屆只有三百人能考中。比起那些天之驕子，為師還有一些差距，至少要再辛苦十年，才可以下場試一試。」
桑子明笑道：「十年很短暫，一眨眼就到了。」
黃瑞望着他，感嘆道：「有人說教學相長，為師收你入門，不知不覺間，受益匪淺啊。我以前也沒有想到，靈醫還有種種手段，能快速提升仙文修養。子明，你還有什麼好法子，能讓人加速修鍊，不妨跟為師講。師徒如父子，若能成功，我也會幫你。」
「師傅，您讓我想一想。」
「好，你慢慢想，不急。」
過了好大一陣子，桑子明道：「師傅，您應該聽說過安神香，對吧？」
黃瑞笑道：「安神香大大有名，但是太昂貴了，只有大賢才捨得用，為師哪有那個福分？」
桑子明道：「傳統的安神香是用七葉紫檀和天青合歡製作的，這兩種靈樹被人濫砍濫發，都快在黃昏界絕跡了，所以安神香才越來越昂貴。弟子想說的是，安神香還有別的配方。」
話未說完，就被黃瑞止住了：「等等，讓我把窗戶關上。」
停了一會兒，桑子明才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弟子知道一種配方，製作的安神香效力稍差，但勝在物美價廉，師傅您也能用得起。」
聽見這話，黃瑞變得興奮起來，幾乎坐立不安：「是嗎？你能不能弄一些來，讓為師試一試？」
「好啊，您給弟子幾天的時間。」
五天之後，桑子明拿着一捆線香，去拜見師傅。
黃瑞捏著一根線香看了又看，湊近鼻子聞了一下，只覺得神清氣爽，忍不住贊道：「好東西！雖然還沒有用過，我卻知道有效。這有幾根香？花了多少靈石？」
桑子明說話半真半假，道：「總共三十根線香，價值五顆靈石，夠您用一個月的。師傅，您每天點燃一根，效果能持續兩個時辰。」
實際上，這種線香的製作成本比較低，花不了兩顆靈石。
黃瑞十分欣喜，道：「只要五顆靈石？那倒是不算貴。你需要什麼靈草？不用客氣，自己去靈芝館找！有了這些線香，為師先試一試，看它的效力究竟如何，只要能提升三成的神識，我就非常滿意了。」
提升三成神識，聽着不多不多，但已經十分顯著了，能大大加快領悟仙文的速度。
所謂差之毫釐，謬以千里，行百里者半九十，每提升一成神識，帶來的好處無法估量。
隨後幾天，黃瑞每天點燃一根線香，只覺得神清目明，領悟仙文的速度幾乎提升了一倍！原先他掌握的仙文中，只有一小半處於大成級別，可是在安神香的刺激下，他寫的仙文有六成到了大成地步，這樣一來可不得了！
因為仙文閣的修士，一身的功夫，全靠着仙文呢！每天要從仙文中汲取元能，一篇五百字的文章，如果有三分之一大成的仙文，跟三分之二大成的仙文比較，這樣的文章差別太大了，其中蘊含的天道元氣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黃瑞變得很興奮，將桑子明叫過去，連聲誇讚個不停：「徒弟啊，你弄的安神香，至少能夠提升五成的神識，讓修鍊的速度加快一倍，太令為師驚訝了！按理說，這樣的好寶貝，如果多製作一些賣出去，定然能發大財。可是為師也害怕啊，如果消息傳出去，被人搶走配方不算啥，只怕性命都受到威脅。可若是徹底隱瞞下來，又覺得太可惜了。
所以為師仔細想了想，你能否想想辦法，將安神香的效力再降低一些，然後製作幾百根，賣給學宮裏的弟子，特別是你那些師兄們？讓他們也跟着沾一點光？」
桑子明並不在意，笑道：「這很簡單，弟子在配方中，增加一些成分就是了。」
他懶得自己上手親自製作，於是來到靈芝館，稱量了一堆靈草，其中包括蒼朮、山奈、白芷、菖蒲、蘇合香、香附、辛夷，再加上麝香、冰片等，這是安神香的主要成分，雖然聽起來跟普通的草藥一樣，但是選擇的靈草年限不同，比如說普通的蒼朮，生長兩年就夠了，但是靈草則要長六十年以上。
除了這些靈草之外，桑子明還選了一些亂七八糟無用的東西，比如說楊樹皮，柳樹枝，松針，山茶花，等等，讓小夥計打成粉末，然後製作一根根線香。
他沒敢加沉香、乳香、安息香、小茴香，因為這些東西雖然能寧心安神，但卻讓人昏昏欲睡。
這樣弄出來的線香，也有提神醒腦的效果，但只能提升兩成的神識，在令人驚喜的同時，還不會讓人太驚訝。
黃瑞十分滿意，將其推銷給門下弟子。
眾弟子用之如神，趨之若鶩，讚不絕口：「師傅，好東西啊！若是早有這東西，弟子說不定已經是秀才了！」
漸漸的，消息不脛而走，從荒谷城一點點傳開來，就連數十裏外仙文館的秀才、舉人也過來購買，靈芝館的名聲變得越來越響。
好在這種低等的安神香，並沒有驚動君子和大賢，否則黃瑞雖然是本地學宮之主，也沒法護住靈芝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