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說好的神獸呢

時光冉冉，木葉41年末！

御手洗宅邸內，杜克和哈迪斯盤坐對視着，一人一狗，氣氛凝重。房間里，視線範圍內，狼藉一片，似乎經歷過一場慘烈的對決。

兩年的時光過去，杜克已經長成半大小子，哈迪斯也不再是當初那條巴掌大的幼犬，成了肩高六十公分，體長一米五的成熟忍犬。

美中不足的是杜克那張娘炮十足的臉，並沒有朝着他預期的那樣成為國字臉，反而愈發出落的漂亮了。烏黑的秀髮紮成一束，精緻白皙的面容上，細眉如畫，雙眸閃爍如星。瓊鼻子下，薄薄的嘴唇帶着淡淡涼意，不食一絲人間煙火，總而言之，微微一笑很傾城。

哈迪斯的生長和其他二哈沒有太大區別，目前擔任木葉第一表情帝，但凡看過它那張臉，就沒有不想揍它的。

「你確定是它先對你動手的？」杜克臉色陰沉，質問哈迪斯：「這種說法我很難接受，老實交代，究竟是怎麼回事！」

「都說了我是被迫反擊，為什麼你不相信？」哈迪斯痛心疾首，憤憤道：「我們在一起三年了，被你當成兒子一般撫養長大，難道這點信任都沒有？」

「這無關信任，只要有腦子的人都不可能相信你的鬼話。」見哈迪斯死不悔改，杜克指著頭頂的天花板，勃然大怒：「我只是參加畢業典禮沒有帶你，你就把家裏搞得一團糟，現在你跟我說是天花板先動的手，你是被迫反擊，你認為我會相信？」

「本來就是它先動的手……」哈迪斯堅持己見：「你不在家，我想找個人陪我說說話，要知道，我剛學會說話，正處於培養自己語言藝術的關鍵期。可是這個天花板竟然對我不理不睬，玩深沉。這是嫉妒，它嫉妒我這張殷俊的臉！」

「這個世界沒有能說話的天花板，而且，你那張狗臉也沒有任何英俊可言！」

「休想騙狗，我可是『木葉最英俊的面龐』選美大賽冠軍得主，全村的狗都能為我作證。」事關容顏，哈迪斯不得不奮起反擊。

「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無聊的選美大賽，而且你竟然還贏了……」

「每年八月都在犬冢家後院舉行，那天狗山狗海，何其壯觀。只是你這三年深居簡出，每天在家修鍊查克拉屬性不知道罷了。順便一提，我已經連續三年奪冠，是建立了王朝的雄性！」哈迪斯洋洋得意：「冠軍獎品是精緻奢華至尊版豪華狗糧套餐，並贈送犬冢家VIP會員卡，在火之國連鎖店，購買狗糧、洗髮水、沐浴乳等一律八折。」

「……」杜克無語，槽點有點多，我先緩緩。

「這些精品可不是你平時摳唆摳唆買的劣等貨……」哈迪斯指著油光發亮的毛髮，自豪道：「也只有犬冢家的一流沐浴乳才配得上我！順便一說，夏樹阿姨和小紅豆用的就和我是一個牌子！」

「這件事你就別說了，尤其是夏樹阿姨那裏，別讓她知道……我不想在餐桌上見到你。」杜克為夏樹阿姨和小紅豆默哀，再想想自己和紫霄兩人一直使用着打折肥皂，一時間悲從心來。

我活的連狗都不如！

「這我當然知道，我又不傻！」提到一家之主夏樹，哈迪斯老實了不少。

「你哪來的錢？」醒悟過來的杜克不禁疑惑，夏樹阿姨用的洗護用品都是高級貨，在木葉只有上忍級別的女忍才有經濟實力消費。即便犬冢家的會員卡折扣很低，但天價就是天價，打了折以後還是天價，你一隻狗哪來這麼多錢？

「我在庭院假山下刨出來的……」

「你怎麼敢如此理直氣壯拿別人的錢來用。」杜克大驚，這是誰教你的。

「為什麼不能用，我憑自己的實力刨出來的錢，又沒偷又沒搶，為什麼不能用？」哈迪斯理所當然道。

「……」好有道理，我竟無力反駁。

「根據氣味判斷，應該是紫霄叔叔藏的私房錢。」哈迪斯抖了抖鼻子，咧嘴一笑：「我沒有告訴夏樹阿姨已經仁至義盡了，花他點錢怎麼了，難道他還敢來找我？」

杜克回憶起了前陣子，怪不得那些天紫霄叔叔瘋瘋傻傻，總拿着打火機站在煤氣旁邊，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想到這，不由伸手摸了摸下巴，能讓一個忍者失魂落魄這麼久，那筆錢不是小數目！

「你要幹什麼？」看到杜克不懷好意的樣子，哈迪斯警惕問道，他太了解自己的主人了，一肚子壞水，隨便掉點都夠自己學一輩子了。

「見面分一半，不然我就告密！」

「你以為告密我就會害怕了嗎？」哈迪斯強裝鎮定：「就算紫霄叔叔知道了，我……也不怕。大不了我把錢全部交給夏樹阿姨……你休想從我這裏拿到一兩。」

「可是這樣，你就一分錢也不剩了，而且紫霄叔叔也不會放過你的。」杜克咧著嘴，狡詐的說道：「頂級狗糧、一流沐浴乳、全木葉最好的磨牙棒，這些都會離你遠去，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可惡，你這卑鄙的傢伙……」

杜克陰狠的低語，猶如魔鬼，一步步摧殘著哈迪斯的心理防線。他想起了曾經被劣等狗糧支配狗生的悲慘生活，還有那打結分叉的毛髮，一時間渾身寒毛炸起，哆嗦不停。

「一個人是受不住秘密的，不過……你很幸運，有我幫你一起分擔！」杜克燦爛一笑，拍打着哈迪斯的肩膀，把它拍的站立不穩，安慰道：「明天我就會成為一名下忍，這筆錢會被我用來購一買刃具，只有這樣我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務，賺更多的錢，你也會有更好的狗糧，想想看，這不過是美好生活的提前投資，沒什麼可傷心的。」

魔鬼說過：有欲一望的人就有弱點！人尚且如此，更何況狗？哈迪斯面對威逼利誘，很快就繳械投降，乖乖奉上了一半積蓄。

兩人分贓完畢，杜克神清氣爽，哈迪斯垂頭喪氣。這時幾聲門響，御手洗紫霄推門走了進來，看到破敗不堪猶如難民營一般的屋子，額頭青筋直冒，深吸了兩口氣才平復下來。

「是天花板先動的手。」哈迪斯連忙解釋，因為心虛膽怯，不敢直視御手洗紫霄。

「我已經教訓過它了，下次不會了。」杜克怕哈迪斯在失主面前說漏嘴，趕緊接過話。

「明天我會找人來修，賬單算在你頭上。以後我和夏樹不會再給你零用錢，畢竟你從明天開始就是忍者了，可以自食其力。」

不，剛剛你才給我一大筆零用錢！

「早睡早起，明天對你很重要……今晚就睡客房吧！」御手洗紫霄無奈道。一個不省心的孩子，還養了一條更不省心的忍犬，這世界還有比這更悲慘的事嗎？還真有，漸漸長大的紅豆也展露了混世魔王的苗頭，現已制霸木葉大街，成了孩子王……大姐頭。小弟成群，每次出門前呼後擁，比他這個暗部部長還威風。

「知道了，紫霄叔叔！我這就去睡了。」

因為做了壞事，杜克和哈迪斯不敢多話，一人一狗匆匆告了聲晚安，就跑去了客房，剩下話說了一半的御手洗紫霄。

御手洗紫霄本想告訴杜克關於他上忍指導老師的情況，但杜克沒給他機會。獨自在風中凌亂的紫霄靜默了片刻，抬頭望向天空中的圓月。感慨道，雄鷹已經展翅，作為家長，是時候放手了。

本來他拜託了關係不錯的三忍之一大蛇丸，想請對方收下杜克，不過大蛇丸拒絕了，理由是這幾年沒有收徒的想法。不過，大蛇丸同時也保證，等紅豆畢業以後會考慮收他為徒。好在三代急公好義，安排好了杜克的上忍指導老師，雖然對方還很年輕，但實力卻不差，彬彬有禮，是三忍之一自來也的得意門生。

在客房與哈迪斯鬥了會兒嘴，杜克翻身睡去，明天是和上忍指導老師見面的第一天，不能遲到。沒人搭理，哈迪斯無聊打了幾個滾，在杜克的被子上折騰出一個窩，哈氣連連睡了。

一片黑暗，熟悉的夢境中，杜克沒有停留，跨步走在灰色的小道上，很快就見到了另外兩人。自從第一次見面，三人經常會在夢裏聚頭，各自的實力也穩步上升。不過這一次，又多了兩個身影……確切的說應該是兩個禽獸，一個禽，一個獸。

「就差你了，快來看，是新來的杜克！」海軍杜克招呼道，指著一隻渾身冰藍色的大鳥和一隻尖牙利爪，後肢着地的……小恐龍。冰藍色的大鳥很像神話中描述的青鸞，尤其是長長的尾翼，如同綢緞般飄揚著。小恐龍肚子上有複雜的魔法紋身，頭頂的尖角也刻着符文，看起來血脈高貴，相當不凡。

《重生異界做只鳥》和《重生異界做只獸》？火影杜克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本以為穿越到死神世界變成靈魂就很不科學了，沒想到還能穿越成禽和獸，這也太沒下限了……

沒變牛頭人，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