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長大的原因

第643章 長大的原因

邵南初見她自己剛緩過來就開始問苟澤盛的情況,心裏略惱,惱她總是對旁人比對自己還要好。

不過知道她素來便是這般性子,所以邵南初也沒有為難,開口道:「他去休息去了。」

白秋落聞言點頭:「好,那等他醒了再找他說話。」

邵南初想着,她想問的,應該就是苟澤盛忽然長高的事情。

忍不住便嘆了口氣。

白秋落略有不解,看向邵南初:「怎麼突然嘆氣了?」

「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能把自己看得重一些,別老是替別人想着。」邵南初抬手揉了揉她的發心,滿是無奈。

眼神既寵溺又溫情,看得白秋落蒼白的臉都不由得浮現出些許紅暈來。

白秋落低低的嘟噥了一句,道:「小盛才不是別人,他是我弟弟!」

邵南初默默的看着她。

難道她對旁人就不好了嗎?

白秋落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裏很不好意思。

她鼓了鼓腮幫子,這才嘟噥道:「好嘛好嘛,是我不好。可是,我有你就夠了嘛。就算我替別人着想得多些忽視了自己,但是你替我着想就好了啊。」

邵南初一見她撒嬌的模樣,一聽她嬌嗔的話語,哪裏還有心思生氣?最終只能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鼻子,將她給擁在懷裏,無聲,卻濃情。

白秋落也不吭聲,就這麼默默的靠在他的懷裏,體會著這難得的安寧。

心裏,卻不由得回憶起之前昏迷時所走過的一生。

那一生,很漫長,可是在她的記憶之中,卻恍若走馬觀花,特別快的一晃而過。

很多細節她都不知道,但是她卻隱約覺得,那就是她的前世。

再聯想之前幾次在夢境之中所看到的黑白雙方的交戰,結合今天所夢到的,不難想像,想必她之前夢到的,應該就是前世她死了之後,神界和魔界發生的事情。

神魔二界發生大戰,神子和魔子交戰,最終兩敗俱傷。

而後,神子回歸神界,最終傷重不愈,魂飛魄散。

白秋落想到這裏,心口忽然一疼,似乎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白秋落不由得有些發懵。

她這是在心疼那個夢中她看不清楚面容的神子嗎?

白秋落覺得很不可思議。

明明那隔着千萬年時光歲月的長河,哪怕當初的醫神和神子有多相愛,眼下她只是白秋落啊,難不成還能因為幾個夢而喜歡上過去的神子不成?

白秋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想着,她用力抱緊了邵南初的腰,恨不得融入他的骨血之中去。

什麼神子魔子醫神,她通通不想知道,也不願意去想,如今的她只是白秋落,她愛着的人只是邵南初,這是誰都不能改變的事實,哪怕她所夢到的都是真實的,哪怕真的有前世的存在,她也不會動搖分毫。

她喜歡邵南初,她愛邵南初,她想要的只有邵南初,旁的,她一點都不想招惹。

「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邵南初感受到了他異樣的情緒,低聲問她。

「沒有不舒服,就是想抱抱你。」白秋落搖了搖頭,在他懷裏悶聲回應。

邵南初聞言不由得失笑:「傻瓜。」

聲音既寵溺又無奈,偏就又帶着濃濃的溫情,說話間,他甚至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心,格外的繾綣。

白秋落只覺得整個人都因為他的聲音而酥了,恨不得立刻溺斃在他懷裏算了。

眼下這樣不就挺好的?白秋落想。

她和邵南初眼下相愛得好好的,實在是沒有必要去牽扯前世今生,過去的就過去吧,她就權當沒有想起來過好了。

可惜的是,她又怎麼會知道,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她想當做沒有發生過就可以的。

有些糾纏註定了要從前世延續到今生,她便是想躲,也躲不開。

……

白秋落和邵南初靠在一起說着話,直到苟澤盛自己醒來,前來看白秋落。

看到白秋落蘇醒,他登時大喜,快步走到床邊,雙手緊握成拳,放在身側,強壓下興奮,抿唇輕聲問:「姐姐你醒了,你沒事吧?可有哪裏不舒服的?」

「放心吧,姐姐沒事,姐姐好得很。」白秋落笑着開口,隨後沖着苟澤盛抬手招了招。

苟澤盛見狀,乖巧的走上前去。

白秋落拉着他的手,讓他坐在床沿。

邵南初站在一旁看着,忍住攔下苟澤盛的衝動,卻是不著痕迹的擰了眉。

雖然白秋落將苟澤盛當成弟弟,苟澤盛也比白秋落小了兩三歲,但是眼下苟澤盛不知何故直接長大了,光看容貌,也是個十六七歲的青年了,白秋落還將他當成當初那個孩子,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和他親近,還是讓邵南初略微不悅。

畢竟這會兒的苟澤盛在他的眼中已經不是個孩子,而是個男人了。

旁的男人靠近白秋落,他自然是心中不悅的。

白秋落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拉着苟澤盛說着話。

她倒也沒有含蓄什麼,說了兩句之後,便直接問起了苟澤盛驟然長大的事情。

「小盛,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怎麼忽然就長高了?」

苟澤盛聞言安靜了瞬間,身體也略微緊繃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了,緩緩放鬆緊繃的身體,這才低聲道:「當日我墜崖之後,僥倖沒有摔死,撿回了一跳性命。正巧被葯人一族的嫡系給撿到了。他想將我煉製成藥人,卻沒有成功。」

「後來我蘇醒過來之後,他覺得很新奇,又驚訝於我的求生欲,便開始對我進行研製,他將我的身體當成了試驗品,讓我泡葯浴,試藥,身體因為受了藥性的影響,忽然就開始了異於常人的生長,所以就變成了姐姐如今看到的模樣。」

苟澤盛的解釋有些雲淡風輕。

但是白秋落卻很清楚,事情根本不如苟澤盛所說的那麼簡單容易,苟澤盛長到如今這般模樣,肯定受盡了各種苦楚。

想到這裏,白秋落就心疼得不行。

如果不是因為她,苟澤盛也不用承受這番痛苦。

白秋落抿著唇,抓着苟澤盛的手,感受着他的脈搏跳動。

苟澤盛的脈搏初時把著並沒有什麼異樣,與常人無異,但是等細細感受之後,就會發現他的脈搏跳動虛緩又無力,根本不似健康人的脈搏那邊。

換而言之,他看似正常,實則卻並不正常。

他的身體很虛弱,虛弱得好像已經步入了老年的老者一般。

白秋落的心裏驀然一疼,險些壓不住眼中的淚意。

她強忍下眼中的心虛,對着苟澤盛道:「小盛,都過去了,不管他們對你做過什麼,都已經過去了。他們欠你的,我都會替你討回來。明天開始我便替你調理身子,讓你身體棒棒的,把所有葯浴造成的負面影響都給消除掉。」

苟澤盛自然看到白秋落有些發紅的眼圈,知道她是心疼自己,便低低一笑,道:「好,我都聽姐姐的。」

他這一生雖然不過短短十幾年,但是卻早已經看透了人情冷暖,他父母早喪,早已經忘記了親情是種什麼滋味,可是這種感情,他在姐姐身上感受到了,所以只要能夠跟在姐姐身邊,哪怕是明天要他去死,他都心甘情願。

白秋落又和苟澤盛說了會兒話,秋戰他們一家子過來了。

他們進門的時候,氣氛有一瞬間的僵硬。

白秋落抬眸看着他們,自認不會嘴笨的她卻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還是鳳舞打破了這份寧靜。

她快步走到床邊,低頭看着白秋落,輕聲問:「孩子,你醒了!感覺怎麼樣?身體可還好?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她的聲音輕緩,垂在身側的雙手卻輕輕的顫抖著,敘述着她的不平靜。

「我一切都好,您別擔心。」白秋落開口,聲音透著安撫。

鳳舞見她並沒有喊自己作母親,心裏有些失望。

不過她也能夠理解白秋落的心情。

他們畢竟失散了十多年了,雖有親情血緣的羈絆,但是真正意義上來說,卻是實實在在的陌生人。

哪怕是要她自己對着一個人喊出「母親」這樣的稱呼,她自認她也是做不到的。

於是,壓下心中的酸澀,鳳舞又道:「你放心,葯人那邊竟然敢動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我和你父親,我們一定會讓葯人一族付出代價。」

鳳舞這話說得認真,眼中滿是寒芒。

一旁的苟澤盛聞言略微有幾分驚訝。

白秋落的父母不是白子信他們嗎?怎麼忽然又變成了鳳舞和秋戰了?

雖然心中驚訝,但苟澤盛好歹沒有將這種情緒給表現出來。

「您放心,我在葯人一族並沒有吃什麼苦,多虧了小盛他冒險帶着我偷偷逃離,不然才真的是要糟了。」

白秋落想到後來被孟雲舟帶走,哪怕是在昏迷之中也痛不欲生的感覺,心裏一顫,面色難看了幾分。

「沒事,別怕,都過去了。你在父母親這裏,很安全,不會有事的。」鳳舞見白秋落哆嗦了一下,心疼她嚇著了,也顧不上旁的,忙伸手抓住她的手,一本正經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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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棄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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