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火氣都上來了

第五百三十二章 火氣都上來了

喝醉酒的王文峰,此刻心裏根本就沒有律法,沒有軍法的概念。

真元催動至極致,一掌探出,化作虎爪,疑似要將李塵撕碎。

周圍,空間寸寸崩裂,圍觀的老百姓們見狀,一瞬之間,便已四下無人。

林雄在一旁看的提心弔膽,這一位王文峰將軍,直接下死手了。

李塵冷笑道:「是你自己找死的,怨不得我。」

眸子裏噴湧出黃金劍氣,直逼王文峰的三寸之地,雙眸之地。

噗!

王文峰躲避不及,再加上自己本就輕敵大意,酒壯慫人膽,還真以為自己可以戰勝李塵。

倒在血泊里的王文峰,也還不錯,算是留下了一個全屍。

林雄站在這裏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說道:「鬧出人命了,這一次可不好收場了。」

李塵道:「不用怕,出了什麼事,我來擔着,咱們自家兄弟,也不能白白的死了。」

林雄頓覺豪氣衝天,可內心深處也有些后怕。

回到將軍府,林廣知曉這件事後,也沒有很無奈,而是很淡定的喝了一杯清水,說道:「一直忍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一個盡頭,元鐵山直到現在,也沒有強制約束自己的下屬。」

「這一下,雙方都死人了,大家的心裏也都略微平衡了,儘管這不是什麼好事情。」

李塵坐在一旁,沉悶不語。

霸州的城牆上,元麟眼神極為陰鬱的看着雲端上城的方向。

姜靈在一旁柔聲安慰道:「你就不要難受了,母妃大人臨死之前,也給元正縫製了一身新衣服,此刻大局為重,若是我們繼續和三弟不對付,恐怕會生出許多禍事來。」

元麟道:「道理我都懂,可是死了親娘這件事,我一時難以接受,我想和元正之間做出一個了斷,我已經知曉,這件事的背後,其實是元正主謀,想要借鐵鈎之手,殺了母妃。」

「可不曾想,母妃沒有死在鐵鈎之手,還是死在了自己手上。」

「這筆賬無論怎麼算,元正都有殺人的心思。」

「這樣的三弟,過於危險了,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三弟了。」

「父王也知曉此事,故此,一直都沒有和元正說過話,心裏一直都在生元正的氣。」

「說實話,我真的很想殺了元正。」

「可那樣,又成為了骨肉相殘,母妃在天有靈,知曉以後,恐怕心裏也會更加的難受,我只能忍住這口氣。」

「即便,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姜靈心裏一沉,在姜靈的記憶中,元正是一個頗有才華的浪蕩子弟,未曾想,心思毒辣到了如此程度。

這個三弟,着實有些危險。

按照三弟原本的計劃,本來就要死一個人,不是元青就是元麟,亦或是秋華王妃。

計謀堪稱毒辣。

難道要干大事的人,心腸都是如此的毒辣嗎?

這會兒,一位嘍啰走上城牆,臉色慌張,撲通一聲跪在了元麟面前。

元麟沉聲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二殿下,王將軍死了,死在了李塵手裏。」

元麟如遭雷擊,王文峰可是元麟倚重的人之一,許多事情,王文峰都處理的井井有條,在西北的戰場上,王文峰也是給元麟挨過刀子,擋過冷箭的人。

說起來真的是過命的交情,生死與共的關係。

元麟手指用力的摩挲著子午的劍柄,寒聲道:「知曉了,我這就去月牙郡看一下。」

吹了一聲口哨,萬里煙雲照從遠處而來,元麟駕馭萬里煙雲照,直接去了月牙郡。

姜靈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情急之下,迅速乘風而行至將軍府里。

寄建功一直在將軍府,陸青山也在這裏,處理著軍政大小事宜,陳煜則和元鐵山在青州之地,謀划著接下來的戰事。

姜靈沒有哭,還是冷靜的說道:「兩位叔叔,還請你們其中去月牙郡。」

寄建功知道出事了,故作平靜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姜靈道:「李塵殺了王文峰將軍,二殿下知曉以後,帶着子午,騎着萬里煙雲照過去了。」

聽到這話,寄建功甚是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瓜子,苦笑道:「這又是何必呢!」

「青山,你留在這裏,我自己過去看看。」

陸青山點了點頭,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寄建功也知曉王文峰和元麟之間的關係,王文峰死在了李塵手中,那麼接下來,元麟和李塵之間,不死不休的可能性是極大的,也許會因為這件事,結下一輩子都解不開的仇恨。

駕馭虎兕,趕緊去了月牙郡。

萬里煙雲照的速度是極快的,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已經來到了月牙郡將軍府的門口。

沉聲喊道:「李塵,給我滾出來。」

言語之間,拔齣子午,一劍揮舞而過,將軍府的大門,轟然倒地,其劍氣綿延,直逼內閣。

剛回到這裏的李塵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元麟就過來了。

見到李塵也是一肚子的火氣,林廣趕緊站出來說道:「小兄弟,我親自出去看看,你不要出去,你們兩個打起來可就不好收手了。」

李塵起身,大袖一揮,兵器架上的鳳翅鎦金鎲緊握在手中,說道:「他是叫我出去,又不是叫叔叔出去,有些事,一直懸而未決,總得解決一下,這麼一直拖拉着下去,也不是個正經事情。」

林廣剛欲制止,李塵瞬息之間,消失在原地,來到了將軍府外。

看着大門前的廢墟,以及對面騎着萬里煙雲照的元麟,李塵皺緊了眉頭。

沉聲說道:「不知二殿下前來,所為何事?」

「是為了王文峰的死嗎?」

元麟歪嘴一笑,盡顯猙獰,子午並未插回劍鞘,冷聲道:「王文峰是我的左將軍,他可不能白白的死去了,既然你都帶着鳳翅鎦金鎲出來了,我也想要討教一下你的高招。」

李塵從善如流道:「王文峰也殺了我好幾個兄弟,不知道這筆賬,應該怎麼算?」

元麟道:「就用我們手上的武器來算。」

二話不說,一劍橫擊而來,截斷天宇,其劍氣激蕩,形成森羅萬象,無數道劍意朝着李塵迸射而來,大有天羅地網,萬劍歸宗之勢。

李塵大袖一揮,催動生死印,一股陰陽斥力激蕩開來,將元麟的劍氣崩碎。

繼而,雙手握住鳳翅鎦金鎲,凌空而起,朝着元麟劈頭蓋臉的拍了下去。

元麟縱躍而起,雙手握住子午,與那鳳翅鎦金鎲正面攖鋒。

當!

一聲巨響,臨近的街道屋舍,被連根拔起,不知多少無辜百姓,倒在了廢墟之中。

巨大的衝擊波,頓時讓整個將軍府成為了廢墟一片。

林廣出來了,趕緊派遣麾下的將士們去營救那些倒在廢墟里的老百姓。

擠出一抹牽強的笑容,說道:「二位都是青年翹楚,何必如此呢,冤家宜解不宜結。」

一旁的林雄定睛一看,元麟的虎口震裂,流出大片血水,李塵倒是紋絲不動,不過氣息也略有些紊亂,從賬面上來看,元麟和李塵爭鋒,元麟處於下風。

李塵道:「我知道你的心裏很難過,但也不能濫殺無辜,如果你不是元鐵山的兒子,想來這會兒,你已經死了。」

「你也不過就是投了一個好胎,這不是什麼本事,只是運氣比較好而已。」

「希望你識趣一些,不要逼我,我雖不會殺你,但讓你元氣大傷數十年,還是能做到的。」

元麟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試試吧。」

將真元催動至極,周圍形成一方遮天劍域,無數道游龍劍氣,縱橫穿插。

天地元力暴動,天宇之中,驚雷炸響。

修成萬象天功的元麟,即便不是李塵的對手,也有相當大的把握,和李塵同歸於盡。

正當這時,寄建功來了,大吼道:「你們兩個夠了!」

流露出威壓,強行控制住了即將暴走的元麟。

一雙鳳目,惡狠狠的看着李塵,說道:「我本以為你是一個識大體的將軍,竟然也涉及到了這種意氣之爭里。」

李塵沉聲道:「這不是意氣之爭,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因為王文峰的緣故,我這裏已經死傷了好多個兄弟,我不過就是殺了王文峰,出一口氣而已,這位二殿下就要過來和我拚命,這到底算是個什麼道理?」

寄建功一時語塞,竟然還不知道怎麼回復李塵。

王文峰尋釁滋事的事情,寄建功有所了解,但還真的不知道王文峰殺了人。

想了想,厚著臉皮說道:「便是如此,你也應該忍辱負重,二殿下最近諸事不順,心情陰鬱,你一切完好無損,難道就不知道以大局為重嗎?」

李塵何嘗不知曉當下的局勢,元鐵山來了,那麼,究竟是元鐵山說了算,還是雲端之巔的主上說了算。

冷聲道:「將軍是來拉偏架的嗎?莫非我死掉的兄弟,就不是人命了?」

寄建功頓時火氣上來了,這麼多年了,還真沒有後生敢如此對自己說話,寄建功也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怒道:「小夥子,別不知道天高地厚!」

林廣趕緊出來打了一個圓場,說道:「這都是兩個年輕人一時衝動,還望兄台不要放在心上。」

看在林廣的臉面上,寄建功也不好發作,再加上,林廣如今的將軍府,已經成為一片廢墟了。

想當初,林廣遠在西北的將軍府,因為一場莫名其妙的地震成為廢墟了。

看到這樣的情景,難免會讓李塵想起當初的那些傷心事。

寄建功道:「罷了罷了,你和二殿下好好說上幾句,這件事就算了。」

李塵的牛脾氣也上來了,冷笑道:「將軍想要我怎麼說,賠禮道歉,還是說磕頭下跪,我可不是那種會安慰二世祖的人,真把我惹急了,我不介意殺了元麟。」

本來寄建功的火氣已經下來了,聽到李塵這話,整個人都火了。

打算和李塵一些教訓,催動真元,形成一方場域,直接碾壓而去,李塵頓覺如臨深淵,萬劫不復。

誰知,猛然之間,寄建功連連後退,嘴角噴湧出大口血水。

元麟亦是如此。

獨孤信來了。

「你好歹也算是個人物,竟然對年輕人下手。」獨孤信對寄建功不屑道。

寄建功驚怒交加,卻也沒有放肆,微鞠一躬道:「建功見過獨孤前輩。」

獨孤信看了一眼元麟,對寄建功說道:「帶回去,這就是就此作罷,如果還有一下次的話,就讓元麟和李塵捉對廝殺一場,既分勝負,也分生死,如此,此事可了解。」

寄建功心裏一沉,卻沒有多問,帶着元麟離開了此地。

元麟和寄建功的怒火,在獨孤信這裏,起不到任何作用。

這會兒,獨孤信轉過頭看着手握鳳翅鎦金鎲的李塵,說道:「你殺了王文峰我可以理解,換做是我,也會殺了王文峰,但不應該對元麟下死手,讓其知難而退就行了。」

「這一次,你雖然是對的,卻也意氣用事了。」

李塵微鞠一躬道:「多謝前輩解圍,不然我方才還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寄建功。」

獨孤通道:「罷了罷了,這將軍府你們看着重新修建一下吧。」

「正兒去了哪裏?」

李塵應道:「去了秦嶺之地,好像遇到了心魔,想要自己冷靜一下。」

獨孤信點了點頭,也大概知曉元正為什麼會去秦嶺。

回到霸州的寄建功,也是有脾氣沒有地方發,更讓寄建功沒有想到的是,剛回來,剛坐在椅子上,陸青山剛倒了一杯茶上來,元麟嘴角噴湧出大口血水,整個人頓時暈死了過去。

寄建功心裏咯噔了一下,趕緊探查了一番元麟的傷勢。

一怒之下,將桌子拍得粉碎。

「李塵這個狗崽子,下手還真是歹毒啊,竟然重創了麟兒。」

陸青山也上前探查了一番,心裏咯噔了一下。

元麟近些時日,鬱鬱寡歡,心結未解,並不在巔峰狀態,情急之下和李塵意氣之爭,低估了李塵的實力,一不小心吃了一個悶虧。

這會兒的元麟,五臟六腑都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尤其是心脈之地,出現了一道裂縫。

陸青山趕緊給元麟注入了一股真元,讓其傷勢穩定下來。

一旁的姜靈見狀,也是心碎了一地,陸青山抱起元麟進入了屋子,將其放在了床上,讓姜靈在一旁悉心照顧。

「現在的年輕人,下手還真是沒輕沒重的啊。」陸青山無奈的說道。

寄建功說道:「我見到獨孤前輩了,對我的態度不是很好,這裏面的事情也比較複雜,還是給大哥上報吧,看看大哥是怎麼個態度。」

陸青山和寄建功是多麼聰明的人,當然知曉接下來很有可能會引發出黨派之爭。

要是元青在的話,恐怕這會兒已經提着御龍戟,前去和李塵拚命了,也幸虧元青沒在這裏。

事不宜遲,寄建功當天就去了青州。

來到青州之後,元鐵山剛辦完秋華王妃的後事,整個人無精打採的坐在椅子上,陳煜在一旁泡茶。

見到寄建功來了,陳煜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見你氣血翻滾,行色匆匆的。」

寄建功將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盛怒之下的元鐵山,大袖一揮,整個屋子裏的傢具,轟然一聲,成為了齏粉。

怒道:「這個逆子,多虧我這些年來處處都疼愛着他,要不是老子,他還成不了如今的氣候呢,這會兒一個人躲在秦嶺,讓蘇儀和他姥爺出來主持大局。」

「真恨不得一巴掌抽死這個逆子,連手底下的人,都敢對麟兒出手,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陳煜連忙說道:「王爺,這只是意氣之爭,我嚴重懷疑,這會兒的正兒,心裏想的不是這些事情,而是接下來的事情。」

元鐵山道:「怎麼,他心裏想着難道是入秋以後,進攻江南的事情嗎?」

陳煜道:「非也,而是黨派之爭,如今的局勢複雜,雲端之巔的人馬和我們的人馬,因為秋華王妃的緣故,多有不睦之處。」

「這一次李塵和麟兒打起來了,也幸虧建功及時制止住了。」

「可事情已經明擺在這裏了。」

元鐵山當然聽出來了陳煜的意思。

冷笑道:「果然是個逆子啊,其母妃屍骨未寒,心裏就已經想着爭權奪勢了。」

「老子和大魏分道揚鑣不假,可這不代表,老子要進入雲端之巔,他想的倒是挺美。」

「越是這樣,老子還願不願意幫他呢。」

寄建功和陳煜在一旁一句話也沒有說,心裏也有些緊張,這父子之間本來感情很好,但因為秋華王妃的死去,似乎許多事情,都變質了。

尤其是元鐵山知曉元正的計策之後。

那個萬全之策,元正沒有想出來,便意味着,元正是鐵了心要讓秋華王妃死的。

雖然,秋華王妃沒有死在了元正的計謀之中。

但在元正的心裏,秋華王妃是必死無疑的。

盛怒之下的元鐵山,起身離開,對陳煜吩咐道:「軍政大事,暫時你來打理,我親自去一遭秦嶺。」

「看看那個逆子還有什麼話要說。」

寄建功和陳煜心裏咯噔了一下,說不出來的害怕。

這一次,元鐵山是真的怒了,也是頭一次對元正這麼的上火。

秦嶺深處,有一片花草樹木的盆地。

周圍,也有着山內草原,元正周圍空無一人,只有美麗的風景。

秦嶺的風景,甚是壯麗。

盤膝而坐在一根參天古樹的的樹冠上,陽光明媚,風景如畫,微風撩人,到了夜間,時常傳來天籟之音。

經過這幾日的休養,元正漸漸恢復了心境澄明,念頭通達。

張開雙臂,迎著夏日的微風,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正當這時,元鐵山赫然出現在了元正眼前,抬起腳,一腳踹向了元正的臉。

轟然一聲,這個元正爆體而亡。

樹根下面,真正的元正身着一襲錦衣玉帶,緩緩走出來了。

天狗的分身術,元正借來修行了一段時間,不過分身只有元正本體一成的實力,經不起風,經不起浪。

元正來到了陽光照耀之地,不解問道:「父王火氣沖沖的來了,所為何事?」

元鐵山也稍微恍惚了一下,沒有想到元正在偷偷摸摸的修行分身術。

這等古老的法門,早已經失傳了。

瞪着元正,問道:「老子問你,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你母妃一死,父王成為你的武王,助你成就王圖霸業?」

秋華王妃臨死之前,給元正縫製了一身衣裳,元正記得這個人情。

但有些事,也不能以偏概全了。

沉聲回道:「那並非我的母妃,這一點,還請父王大人明鑒。」

元鐵山的火氣上來了,散發出了天境高手應該有的威壓。

元正說道:「我知道父王的心裏很難受,年輕的時候對不起我的娘親,如今這把年紀了,又對不起自己的王妃。」

「只要對於大局是好的,誰生,誰死,其實並非那麼的重要。」

「中正平和,仁義道德,固然有用,但有些時候,僅僅是這些,遠遠是不夠的。」

元鐵山怒笑道:「你個狗崽子長大了,翅膀硬了啊,竟然敢跟老子說這些話。」

元正想明白了,自己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了,不僅僅是麾下文武的信任,更有自己的人生理想,名劍開花的期待。

以及鬼谷子師尊的悉心栽培,不能因為一個人的死去,而讓元正自己亂了方寸。

元正說道:「並非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父王你不會戰死沙場,秋華王妃不死,你就要死,大哥要死,二哥也要死。」

「既然你擺脫不了大魏的君王社稷,那就我來幫父王擺脫。」

「作為一個庶子,生來就沒有娘親照顧的人,我不懂什麼人間冷暖。」

「這些年來,我也活的很壓抑,我也想入朝為官,給父王大人添彩,但庶子的身份不允許我,於是我就出來了。」

「如今我是雲端之巔的主上,你還是那個武王。」

「你我之間,只要不互相傾軋,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

「你可以搞你的事情,我也能搞得事情。」

「再說明白一點,元家的東西,我不要也罷,如今我有了雲端之巔,有沒有父王你的助力,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父王實在是心裏難受,大可以和我恩斷義絕,斷絕父子關係。」

「大哥是世子,二哥是殿下,而我是庶子。」

「我不想當庶子已經很久了。」

「我已自立門戶,往後不勞煩父王操心了。」

元鐵山愣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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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 火氣都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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