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和反派大人做朋友(拾)
噓——
沙沙沙沙沙……
由遠及近弔兒郎當的口哨聲,充滿了不懷好意……
樹葉沙沙作響,死亡步步緊逼……
「不要追我!不要追我!」徐凌發瘋般的在叢林深處奔跑。
「不要——啊——」突然,她絆到一塊石頭,沿着斜坡滾下去。
暈過去之前,她看到遠處的石頭上坐了一個紅衣女人,或者說……衣服被鮮血染紅的女鬼。
那女鬼突然轉過頭,那張臉徐凌並不陌生,甚至熟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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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裏了!」蕭陽握着火把看着面前的破屋,心裏竟然有一股期待,他轉頭對着身後的人們吩咐,「我燒這邊,你們去燒其他地方!」
「好。」點點頭,眾人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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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枯井矗立在原野彷彿眺望遠方的野鬼。
少年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衣擺,「枯井就在那裏了,大哥,我們要怎麼消滅裏面的鬼?」
「封了它!」男人沉聲抬腳上前,走到一塊石頭邊,他將那塊石頭抬起,便走過去蓋在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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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火光衝天,枯井裏厲鬼凄鳴,陰風怒號。
這是黑暗最後的威懾與脅迫,是厲鬼最後的掙扎,是黎明的破曉。
看着重新被塵封的枯井,看着烈火漫延的荒村,大家都露出了解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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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當第一縷陽光落下,少年猛然睜開眼睛,看到閉着眼睛的男人才露出一抹安心的笑,他抬頭親了親男人的下巴,將整個人窩進男人的懷裏,繼續安睡。
等少年呼吸均勻后男人才睜開眼睛,默默的看着帳篷好一會兒才重新閉上眼睛。
一直睡到中午,眾人才醒來,對突然消失的郝雅和顧明誰也沒有提起,只是快速的收拾東西下山。
徐凌獨自一個人跟在大家身後,顯得很是異類,因為她的貪生怕死,擅自逃命,誰都不太想理會她。
回到A市終於從夢魘脫離,大家散去后各自回家,第二天才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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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
「少爺,早餐已經為你準備好了。」管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回答,才離開。
卧室內,床上。
御小白睜開眼睛迷茫了瞬間,才坐起身,他側身看着身邊的男人,隨後翻個身壓到男人身上:「夫君,起床了,上課了。」
「嗯。」男人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又立馬閉上,伸手一撈將人按在懷裏,「我一會兒送你去學校。」
「送我去學校?」少年疑惑的眨眼,手上把玩著男人睡衣上打着的結,「那你呢?你不去學校嗎?」
「我打算正式接手白氏集團,暫時休學。」
「那,我也休學,我去給你做助理。」
「不行。」十銀不容置疑的拒絕,「你得好好讀書。」
「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不讀書,我要讀?」御小白不滿的撇嘴。
「因為,我是夫君,我養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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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高樓大廈艱難的來到地面。
十銀將車停在學校門口,少年與他擁抱親吻后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回到學校,少年悠閑的走在操場邊緣,公告欄周圍圍滿了人,但他並沒有在意。
沒有幾步,有人上前攬住他的肩膀,「知道今天學校為什麼這麼熱鬧嗎?」
少年轉頭看了一眼排著自己的人,見是楊陽,才問道:「為什麼?」
「蕭陽和徐凌分手了。」
「這個我知道,之前在佛戾山蕭陽不是說過要和她分手嗎?」他並不覺得這點消息足以讓學校大部分人沸騰。
「當然不止這個了!」楊陽神秘一笑,賣了一個關子,「你知道謄(téng)新財閥嗎?蕭陽竟然謄新財閥的總裁!想不到吧?」
「謄新財閥的總裁?」少年微微睜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在劇情中男主是畢業后才創建的謄新財閥,謄新財閥是比白氏集團更大的商業公司。
莫非是因為自己和大哥,導致男主身份提前暴露,才和劇情不一樣?
御小白有點恍恍惚惚,就像你以為男主是一個小可憐,結果人家可以統治世界。
「怎麼樣,想不到吧?」看到少年震驚的表情,楊陽樂呵呵的笑了,就好像謄新財閥的總裁是他自己似的,「蕭陽這小子瞞的挺嚴實的,我們做了快兩年的同學,竟然一點也不知道,要不是這次他和徐凌分手,估計就算大學畢業我們都不知道。」
「現在我都能想像他們分手時,徐凌那張猙獰的臉,要是知道蕭陽是這麼個土豪,怎麼會捨得放手?」
「這倒是。」想到徐凌看自家大哥的眼神,少年贊同的點了點頭。
「哎,對了,白少呢?」
「他去公司上班了,暫時休學。」
「這樣啊。」楊陽抬手摸了摸下巴,沉思,「怎麼一個兩個回學校后都去繼承家業了呢?哎呀,不管了,反正這都是大佬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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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平靜的一天結束。
放學后少年坐在教學樓下的長椅上,一邊無聊的翻着手機,一邊等著男朋友來接自己。
對方臨時開了一個會,所以會來的晚一點,不過大學課程輕鬆,這個時候還很早,學校也有許多學生在玩耍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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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玲是大一的新美術生,家裏平窮,所以學習也認真,每次都是放學之後最後一個離開畫室。
她照常等大家都離開后才起身,將別人的畫布揭開,一張一張的觀賞,與自己的對比,以此來糾正自己的不足。
畫室里一片寂靜,只能聽到她走動時腳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時斷時續——
噠噠噠……
噠噠……
噠噠噠噠……
這習以為常聽起來有幾分詭異的聲音,她並不在意。
看過同年級的畫,她便走到大二的畫板區,一幅一幅觀賞。
馮玲最中意的畫向來是校花徐凌出手的畫,最崇拜的女人也是徐凌。
徐凌不僅自己多才多藝,還有一個學生會會長的男朋友,在大學里雖然家世遠遠比不上白寒舟,但能力絕不比白寒舟差,何況現在全校都知道蕭陽是謄新財閥的總裁。
她站在徐凌的畫板前,握著畫布有些緊張,心道:學姐今天畫了什麼?她剛和會長分手,一定很傷心吧,畫出來的東西會是冷色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