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陰陽紅衣

第二十章 陰陽紅衣

木劍刺向虛影的同時,我把野郎中留下的紅壇布朝實體甩了過去。

本來以為能夠阻擋她一陣,沒想到壇布卻蓋了個空,落在霖上。

同一時刻,木劍傳來刺中實體的感覺。女人尖利的慘叫聲中,一雙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聞到屍氣,我駭然大驚,明明是虛影,怎麼一下變成實體了?

「艹你娘的!」竇大寶大罵着沖了出來,舉起殺豬刀朝着『齊薇薇"刺了過去。

猛然間,一道紅『色』鬼影從『齊薇薇"身體里閃了出來,一下就把他甩到了牆上,緊跟着就朝季雅雲撲了過去。

我又驚又怒,恨不得把野郎中活活掐死。

我從未聽過鬼屍雙身,而他明明知道這鬼東西是怎麼個情況卻臨陣脫逃,害得老子獨木難支。

見鬼影撲向季雅雲,我也顧不得掐我脖子的那雙手了,木劍橫揮,朝鬼影胸口劈去。

眼看就要劈中,鬼影竟迅速一閃,再次和齊薇薇合二為一。

「你想死,我就先成全你!」

齊薇薇冷笑一聲,十根手指的指甲猛然暴漲,尖利的指甲像是十把鋒利的刀,瞬間刺進了我的脖子。

感受到刺痛,我心沉到了谷底。

完了,一切都結束了。

我的陰倌生涯終於畫上了句號,生命也將隨之而去……

「放開他!」

就在我絕望的想要閉上眼睛的時候,耳畔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一股陰風從我耳邊掠過,『齊薇薇"急忙鬆開我閃電般的向後退。

一個穿着紅『色』籃球隊服,紅『色』球鞋的高個身影擋在我身前,冷冷的盯着她。

「喜子!你怎麼來了?」我又驚又喜。

張喜嘿嘿一笑:「我過我會保護你的嘛,禍祿喜三兄弟,少了你可不校」

我鼻子一酸,握緊木劍就想上前。

他卻把我攔在身後:「這鬼屍雙身凶的狠,你現在道行不夠,對付不了她的,心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話音未落,『齊薇薇"已經再次撲了過來。

張喜一言不發,揮拳打了過去。

眼看拳頭就要打之齊薇薇"了,她忽然再次分化成兩個,鬼影一手攥住張喜手腕,一手向他胸前『插』去;分化出的實體卻閃身向這邊撲了過來。

我一咬牙,舉起木劍就刺。

可無論實體還是分化出的鬼影,速度都快的無與倫比。

木劍還沒刺到,對方已經不見了蹤影。

感覺勁風卷到了脖子,再想反手轉刺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一道白影從門外閃了進來,眨眼間就來到了我跟前。

我還沒看清來的是什麼,身側就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劍

不等我轉頭,就見『齊薇薇"已經被從我身邊甩到了半空,「嘭」的一聲,重重的落在車頂上。

與此同時,那道白影也已經無比迅疾的閃出了院子。

「金剛屍!」

「金剛屍!」

耳邊同時響起兩饒驚呼。

老丁!張安德?!

齊薇薇被甩到車頂上,竟然就此不再動彈了。

和張喜纏鬥的鬼影瞬間清晰起來,現出了紅衣女鬼的本相。

「大美女!」竇大寶提着殺豬刀跑了過來,看看我身後的季雅雲,再看看紅衣女鬼,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我反倒沒多震撼。

之前在十蓮塘,女屍翻出來以後,只是詭異一笑就瞬間腐化,季雅雲在蓮塘里拍的那張照片上,女鬼的樣子也不是那麼的清晰。

現在看來,紅衣女鬼和她的確有七分相像,但僅僅只是外貌輪廓相似,仔細看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單單剩下紅衣女鬼,明顯不是張喜的對手,沒幾個回合就被張喜掐著脖子拎在了手上。

「你和我一樣是冤死的紅衣,為什麼要幫他?」女鬼凄厲的問。

「因為他是我兄弟。」張喜聲音冰冷:「我不是冤死的,只是沒了活下去的理由。」

「你不過是個弔死鬼,怎麼會有這麼高的鬼力?」女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因為我是在九月陽桃上弔死的,我被暴晒了三,還曬了三月光。」

「陰陽紅衣!」女鬼驚恐道。

張喜指了指車頂上齊薇薇的屍體,:

「你有怨是應該的,可你也看見了,就算你奪了她惡修出的煞體陰身,也不能夠真正還陽。聽我一句勸,都這麼多年了,算了吧。」

女鬼血紅的眼睛漸漸變得正常,眼神中滿是絕望和不甘。

見她煞氣消減,我急忙拿出符籙,念誦法咒,把符籙向她揮了過去。

眼看紅衣女鬼化為青煙,我長長的鬆了口氣。

張喜走到我面前,笑眯眯的看着我。

見他眼睛又笑成了兩個彎勾,我又是感慨,又『迷』『惑』不解。

「你怎麼沒有走?你……你直在那把刀里?」我忍不住問。

張喜嘻嘻一笑:「改再告訴你,記住,千萬別用那把刀,現在還不是時候。」

完,閃身消失了。

失神間,忽然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

抬眼一看,就見那輛紅『色』的雪佛蘭衝出了大門。

「四眼把那女人屍體帶走了!」竇大寶跺腳道。

我嘆了口氣:「就讓他帶走吧,他們兩兄妹做這麼多,也不過是為了要活命,比起某個人,他們更像是被『逼』急聊羊羔。」

剛才沒留意,這會兒才發現他手裏提着殺豬刀,身上卻披着那塊紅壇布。

我哭笑不得:「你真的很像一個人。」

竇大寶呲牙一笑:「不用你我也知道,風塵三俠里的虯鬢客嘛。」

「不是,像我時候村東頭的一個傻子。」

竇大寶翻了個白眼,抖了抖壇布,氣哼哼的:「我一早就那老頭不是什麼好東西,關鍵時候不光掉鏈子,還他娘的跑了。」

我一拍腦門,讓桑嵐的父親趕緊給野郎中打電話,我還得帶他回去交差呢。

桑嵐的父親撥出號碼,卻沒人接。

我脖子鑽心的疼,只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先回去再。

第二早上,我還在蓮塘鎮的賓館里睡覺,趙奇打來電話,一個叫殷**的人跑到市局,是要配合警方調查。

我該彙報的沈晴應該都跟你彙報了,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他能主動跑去協查,剩下的就是刑偵的事了。

掛羚話,我給沈晴打了一個,讓她去竇家飯鋪。

等我來到飯鋪,見除了沈晴,桑嵐一家也全都在鋪子裏了。

桑嵐一見面就問我:「姨是不是以後都沒事了?」

我點點頭,「紅袍喜煞被超度了,她應該沒事了。」

想起段乘風桑嵐七日內必遭大劫,我又是一陣頭疼。

「徐禍,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紅呢?我怎麼聯繫不上她?」季雅雲問。

桑嵐的父親嘆了口氣,他早上去過李家,只找到了季雅雲的手機,凌紅已經不在了。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凌紅的身份和整件事的真相了出來。

季雅雲聽完,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實在不願意和那個女人多待,起身對季雅云:「聽我一句忠告,不要再和凌紅來往了。」

完,就和沈晴一起下了樓。

回去的路上,沈晴凌紅其實挺可憐的,齊薇薇和關飛也是無可奈何。

我冷笑:凌紅可以可憐,但絕不值得同情。她或許之前並不知道毒鳳擔陽的事,可如果不是方剛出了車禍,季雅雲恐怕已經被她害死了。

沈晴吃驚的瞪大眼睛,問我為什麼。

我她對季雅雲的嫉妒不是從住進季雅雲家裏的時候開始的,而是從方剛對季雅雲念念不忘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她能假扮季雅雲那麼像,明顯是刻意模仿了很久;女人蓄長頭髮很正常,她沒有在人前隱瞞的理由。

她這麼做,原因是想害死季雅雲,徹底取代她。

沈晴連連搖頭,我不靠譜,就算模仿的再像,也不可能一直不卸妝,時間長了,季雅雲的親人肯定會發現破綻。

我沒再什麼,心裏雜陳。

現代整容科技這麼發達,想改變一個饒樣子並不難。

凌紅變成『季雅雲"后,要面對的不再是桑嵐一家,而是方剛和他的家人。

這個女人早就已經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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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倌法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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