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麒麟玉佩 第七十七章:唐璧的身世

第一卷:麒麟玉佩 第七十七章:唐璧的身世

帝昊很快根據從楊家主那裏得到的信息,將楊家的財產席捲一空,回到客棧里。

此時,王鵬帶着兩個手下,已在客棧等候帝昊回來。帝昊見三人臉色不好,就知道沒撈到多少油水。

打開房門,帶三人進入房間,隨手打出幾道禁制,看着無精打採的三人,淡淡一笑:

「沒撈到油水,泄氣啦?瞧你們這點出息,我這有點東西,你們拿去吧。」說罷,一揮手,房間的地上出現一堆俗世寶物,大約變賣后,也能變現個幾十萬兩銀子。帝昊在楊家得到二百多萬兩銀票和幾十萬兩金票,還有這些俗世寶物。當然這些跟殺手暗夜沒法比,暗夜那是攢了一輩子的家當。

「這些東西拿回去做些正當生意,楊家的房產,商鋪等,你們安排人接收。利用這些資源,做些正經生意,也好過刀頭舔血的日子。

明天,王鵬你們三人離開清遠,去卧虎山附近打探消息,暗中觀察尋找唐璧的人。特別注意哪些外族人,做完此事,我會收回你們體內的印記。」

王鵬等人走後,帝昊小手摸著下巴,看着窗外,心中暗道:

「樓外樓提高賞金抓自己,此事不會是他們做的,再說,唐璧是樓外樓內門弟子,奔賞金而來的這些人和勢力,更不會以唐璧做要挾來抓自己。

如果那樣做,抓不到自己可就得罪了樓外樓,樓外樓的報復不是誰都願意承受的。只有一種人,急於抓住自己,又不怕樓外樓的報復。異族!」

思路理清后,心情好轉,此時,天已大亮。洗漱完畢,戴上面具后,下樓要了幾盤菜,一壺老酒,自斟自飲,聽着殿內客人們的談話。

「王老哥,為了樓外樓的賞金,四大惡人都走出了惡人谷,奔清遠城來了。以後出門可要小心嘍。」幾個富商在不遠處喝酒調侃著。

提起四大惡人,江湖上沒有幾人淡定的。六年前,一夜滅了天元城五大家族,幾千口人啊,那慘象,可謂是屍體如山,血流成河。

「張兄,四大惡人算什麼!據說封劍十幾年的飛雪劍客出山了。四大惡人見到都得望風而逃。」

飛雪劍客北宮飛雪,十六年前出道江湖。一人一劍,從北殺到南,橫掃江湖百萬里,沒有對手。

「那都不算什麼,知道血手屠夫嗎?這殺星來了。昨天有人在大街上見過。」另外一人心有餘悸的說道。

血手屠夫,近二十年內,江湖中威名最盛的殺手。曾殺過樓外樓兩位殺尊,樓外樓發下血殺令,血手屠夫隱匿不出。至今,樓外樓拿他也沒有辦法。

「誰在背後罵老子!滾出來受死!」

隨着聲音落下,門口走進一個滿臉橫肉,身穿大紅長袍的壯漢。雙目凶光爍爍,掃向大廳在座的所有人。

幾個商人嚇得臉色煞白,身體顫抖,大氣也不敢出。心中祈禱著血手屠夫可千萬別找上自己啊。

「血手屠夫,幾年不見,能耐見長啊,開始在凡人身上找感覺了嗎?」

一道挪揄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大廳內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穿白袍的人。瘦高身材,斜背寶劍,空氣中似有劍刃在遊走。

帝昊雙眼微眯,此人帶給他的危險感覺比血手屠夫更強烈。聽剛才商人的議論,看此人的裝扮氣勢,難道他就是飛雪劍客北宮飛雪?

「呵呵,沒想到,樓外樓這點賞金,你北宮飛雪也能看上眼?」

血手屠夫不甘示弱的回敬一句,目光收縮,眼中有着深深地忌憚。

北宮飛雪沒有理會血手屠夫的嘲諷,目光掃過大廳,漫步來到帝昊桌前:

「小兄弟,坐在你對面不介意吧!」

帝昊微笑道:

「前輩請便。」

說完,端著酒杯慢慢品著。

北宮飛雪在對面坐下,饒有興趣的看着帝昊品酒,微笑道:

「小兄弟,這喝酒也有學問啊,可不能像你這樣喝,沒有品出酒的情調來。」

帝昊恭敬的道:

「有勞前輩教誨,小子洗耳恭聽!」

北宮飛雪對帝昊的態度很是受用,輕輕一揮手,桌上多了兩套酒具,淡笑着拿起酒壺道:

「呵呵,我這酒壺,得自一處太古遺跡,你看這銘文處刻着「日月壺」,意思是酒里乾坤大,壺中日月長嘛。

這壺內有太陽火精和月潭寒髓。普通的酒,裝入我這酒壺一天,也會變成曠世佳釀,嘗嘗我這壺裏的酒。」

說着,端起酒壺,拿過一對琥珀酒杯,酒壺微斜,壺嘴裏飛出一條紅白相間的細絲,落入杯中。

北宮飛雪臉上的肌肉抽動一下,很是心疼。杯里的酒分為紅白兩層,涇渭分明,透過琥珀散出紅白兩色光暈,美輪美奐。

酒倒到半杯時停下,開始往另一杯中倒酒,嘴裏嘀咕道:

「半杯酒,滿杯茶。這都是有講究的。」

帝昊心中腹誹,心疼酒,就不要顯擺。滿杯酒,半杯茶好不?

終於,又倒了半杯酒,北宮飛雪飛快的收起酒壺,將一隻酒杯推到帝昊面前:

「小兄弟,相逢即是緣,不必客氣。嘗嘗我這天下無雙的好酒,會令你終生難忘啊。」

帝昊有過一次喝陌生人酒被迷倒的經歷。心中猶豫不決,端起酒杯,在手裏把玩著,嗅着沁入五臟六腑的酒香,微眯雙眼,似乎很陶醉的樣子。

北宮飛雪一揚脖,半杯酒下肚,咂咂嘴,微笑道:

「小兄弟,是怕我這酒里有毒?這酒必須儘快喝,酒香散逸,效果會大打折扣。浪費了這絕世美酒呀。」

帝昊眼見北宮飛雪喝了酒沒事,心裏確實想要嘗一嘗這絕世美酒的味道。再說,北宮飛雪的修為高絕,自己都無法看出,那就表明至少在先天中期以上,如對自己不利,何必浪費這美酒。

不再猶豫,也學着北宮飄雪喝酒的樣子,仰脖喝盡杯中酒。酒一入口,帝昊就開始後悔了。

這酒猶如一條火龍從口中竄入體內。渾身似乎燃起烈火,汗水泌出,被體表高溫氣化,熱氣蒸騰。轉眼間,外衣被汗水濕透,皮膚通紅,感覺此時自己一張嘴就能噴出火來。

正當無法忍受高溫灼烤時,忽然,渾身寒冷,體表的汗水,瞬間凝結成冰。上下牙齒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行動遲緩。

帝昊暗運戰神訣,抵禦體內肆虐的寒氣。戰神訣的運行十分艱難,體內罡氣受寒氣的影響,凝滯遲緩,如同老牛拉破車般慢慢行走在經脈通道中。

忽然,一股熱氣湧來,寒氣紛紛融化,罡氣如同脫韁的野馬,在經脈里橫衝直撞。剛才被寒氣侵蝕收縮的經脈,瞬間,被炙熱的罡氣撐起,鼓脹的似要破裂。

幾息間,罡氣在體內就行走完一個大周天,猶如裹着烈火一般衝進氣海,氣海的溫度瞬間竄升。九瓣蓮花受高溫刺激,輕微的擺動起來。

一條狂猛的吸力通道生成,體內的熱氣、寒氣、罡氣順着經脈,被吸收一空。帝昊如泄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座位上。

北宮飛雪看着帝昊狼狽的模樣,微笑道:

「忘記跟你說了,這酒雖然無毒,但冷熱二氣在經脈里一張一縮,會造成經脈壁細小密集的傷口,不能運氣,否則,疼痛會讓你生不如死。」

慢慢的說着,盯着帝昊的雙眼,希望能發現一些變化。結果很失望,平靜如水的雙眸中沒有一絲波瀾

「也不是沒有好處,第一個好處是,三天過後,經脈復原,會增強一成的韌性和強度。

第二個好處是,肉身經過陰陽交替的洗鍊,會更強壯。

第三個好處嗎?就是下次再喝這酒,不會受傷。關鍵是你能喝到。」

帝昊依然不動聲色,似乎在聽別人的故事。心中卻萬馬奔騰,冷眼看着對方的表演。

北宮飛雪看着帝昊的表情,好奇心更重了,玩味的看着帝昊問道:

「小兄弟,難道你就不奇怪,我為什麼請你喝酒嗎?」

帝昊淡淡的道:

「這世上有太多的為什麼,何必認真。酒已喝了,有啥目的,還用我問媽?你自己也該說了吧。」

北宮飛雪哈哈大笑,欣賞的看着帝昊道:

「不錯!做人做到小兄弟這樣通透、明白,不容易呀。看來,小兄弟也是有故事的人。年齡不大,卻胸藏丘壑,不簡單呀!」

「前輩過獎了,不過是在江湖上混了幾年,稚嫩的很,這不?再提防也沒用,還是入了前輩的局。」

「呵呵,小兄弟豁達,不計較,我這謝過了。我確有事詢問小兄弟,這裏不方便,我帶你去個地方。」

隨着話落,兩人消失在原地。

離城一百三十里處的大山中,憑空刮過一陣清風,出現兩道身影,正是消失在客棧的北宮飛雪和帝昊。

「小兄弟,我觀你不是唐家堡人,卻戴着唐家堡獨有面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轟動江湖的帝昊吧。」

北宮飛雪目光灼灼的盯着帝昊的雙眼,帝昊心中一驚,對方是如何識破自己身份的。是真的勘破還是在誆騙自己呢?

壓下心中的疑惑,淡淡的道:

「前輩,這玩笑可不好笑啊,會死人的。」

「小兄弟,高山崩於前而不變色,非凡人也。實不相瞞,我與唐家有舊,深知唐家面具奧妙,且有破法。

唐家面具在我面前,形同虛設。你的畫像貼滿俗世界,你說我會認不出你嗎?」

北宮飛雪看出帝昊心存戒心,不緊不慢的說道。帝昊心中恍然,開口道:

「前輩既已認出小子,有什麼需要小子效勞的,儘管說!」

北宮飛雪啞然失笑,笑罵道:

「你小子,到夠光棍的。我只是有些事情要問你,不想聽到假話而已。還有,聽說你與唐璧那丫頭關係不錯,我才給你喝了半杯冰火兩重天。也算是給你的見面禮。」

半個時辰后,兩人都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原來,北宮飛雪年輕時外出歷練,偶然結識了唐家堡上代家主的女兒唐怡。

兩人結伴遊歷江湖,日久生情。一年後,兩人分別時,唐怡告訴北宮飛雪已有身孕。北宮飛雪信誓旦旦,回歸家族后,立刻上門提親。

待北宮飛雪心急如焚的趕回家門,卻得知父親已給他另訂一門親事。一番大鬧后,被關入祖地,無法外出。

唐怡在焦灼的等待中,肚子越來越大。唐家為掩人耳目,舉行招婿入贅,逼迫唐怡成親。眼看臨盆日近,萬念俱焚的唐怡終於答應嫁人。

一年後,北宮飛雪解除禁足,逃出家族。再見唐怡時,伊人已為他人婦。懷抱的嬰兒,就是自己的骨肉唐璧。

北宮飛雪遭受巨大打擊,精神幾欲崩潰。向江湖宣佈封劍歸隱,卻不料被仇家算計,陷入絕地,被困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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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戰神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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