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八章:復仇之路

第五三八章:復仇之路

?天賜本想離去,妖獸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不想干預。

可看到那花貂求助的眼神,想起父母的慘死,心中升起一絲憐憫。

今天就改改弱者不能生存的規律。

抽出寶劍,竄到黑蟒身邊,黑蟒抬起拳頭大小的三角蛇頭,嘴裏吐出三寸長短的紅信,雙眼怒視着天賜。

似乎在恐嚇天賜,叫他滾開!

天賜冷冷一笑,手腕一抖,一朵碗大的劍花將蟒頭籠罩。

一篷血雨夾雜着碎肉飛濺向四方,天賜急忙后躍,避開飛濺的蛇血。

一圈圈纏繞着花貂的蟒身鬆散開來,花貂掙扎著逃出,蹣跚著來到天賜身前,瞪着大眼睛看着天賜。

天賜以為花貂受了傷,行動不便。

伸手抓起狸貓般大小的花貂仔細檢查,並未發現他受傷。

看着眼中沒有一絲恐懼的小傢伙,問道:

「你想跟我走,對嗎?」

小花貂點點頭,眼裏有着祈求。

天賜嘆道:

「看來你也是無家可歸的傢伙,倒與我相似。也罷,以後就跟着我吧。」

天賜帶着花貂回到父母墳前,在附近拾些乾柴,製成木簽。

將山豬剝皮,用劍割下一塊塊的嫩肉,用木簽串好,從懷裏取出作料包,將各種左料塗好,放在一邊喂著。

火鐮石、解毒藥、作料包,這是江湖人士貼身必備的三大物件,各有妙用。

架起乾柴點着,慢慢的燃燒着。

這烤肉也有烤肉的技巧,在天台山上生活十年,天賜經常在山裏烤肉,自然掌握了一套手法。

待到柴火燒到半透,火苗不高,不在冒煙時,才將一支支穿滿豬肉的木簽架到炭火上烤。

一次架上去十支,不斷翻動着木簽,讓豬肉均勻受熱,香味飄蕩。

一旁的小花貂流着口涎,揮動着小爪子,眼神焦急的盯着烤肉,嘴裏發出吱吱的叫聲。

天賜知道這傢伙聞到香味,想要吃肉。

想到動物喜食生肉,沒必要烤到火候。

就順手拿起一支木簽遞給花貂,提醒道:

「小心別燙著。」

花貂雙眼放光,蹲在地上,伸出兩隻小爪,抱着木簽,迫不及待的咬去。

緊接着,慘叫一聲,怒視着天賜。

似乎在怪天賜沒將烤肉涼涼就給他,天賜看着花貂惱怒的樣子,開心一笑:

「小傢伙,我都提醒你別燙著,是你口急,可別怪我!」

花貂眼睛轉轉,小爪一伸,又把烤肉送還天賜。

天賜接過來放在炭火上繼續烤著。

花貂靜靜地坐在一旁看着,口水流了一地,也不叫着要肉吃。

天賜看眼坐在一旁一本正經等候的花貂,心道:

「好有靈性的小傢伙。」

時間不大,肉已烤好。

天賜拿出兩串放到墳前,跟父母說着話,又拿起一串遞給花貂。

花貂伸出小爪抱住,嘴裏的口水嘩嘩淌,眼睛卻盯着天賜,不再急着吃肉。

天賜拿起一支烤肉,放到嘴邊聞聞,滿意的點點頭。

花貂兩隻小爪抱着肉串也放到嘴邊聞聞,嘴角的口水淌了一肉串,引得天賜哈哈大笑。

花貂羞怒的瞪着天賜,一副不準笑的架勢。

笑過之後,開始吃肉。

花貂見到天賜吃肉,忙跌的將肉往嘴裏送,一人一貂展開了吃肉比賽。

片刻后,八串烤肉進肚,花貂吃飽了,跑到一旁閉眼休息。

天賜繼續烤肉,頓飯後,天賜吃掉半個山豬,終於有了吃飽的感覺。

這時,大漢夫婦又來到不遠處觀看天賜,擔心他出事。

天賜拎着半頭山豬送給大漢,告訴兩人自己沒事,過段時間就會回去。

兩人走後,天賜在父母墳前清理出一片場地,開始練劍。

一來讓父母看看自己這十年取得的成績,二來提高劍術,準備報仇。

他在等師父前來,一起去尋找仇家。

天賜揮舞著寶劍,練完秋水劍法,開始練四季劍法。

每一劍揮出,都有不同韻味。

或如春風拂面,令人舒爽。

或如烈日當空,令人窒息。

或如秋風瑟瑟,讓人心生悲寂遲暮之感。

或如寒意凜冽,令人渾身顫抖。

正在天賜忘我的揮劍時,一個小小的身影,拿着樹枝在一旁有模有樣的學着。

一套劍法演完,天賜忽然發現花貂拿着樹枝在一旁比劃着,似是而非的轉動着笨拙的身體,累的只喘粗氣。

沒好氣的白了花貂一眼:「想要練劍,就拜我為師,我教你劍法。」

花貂搖著小腦袋,雙眼怒視着天賜。

天賜一笑,也不理會。

就這樣,餓了進山打只野獸燒烤,剩下的時間就是陪在父母墳前練劍,等待師傅前來。

古有守孝三年之說,天賜也不着急,他準備為父母守孝三年,再出去尋找仇人。

十年都過去了,不差這一兩年。

多陪陪父母,誰知踏上復仇路,自己還能不能活着回來。

時間慢慢過去,一晃三個月過去,也未見師傅的影子。

天賜從焦急的等待中,漸漸心情平穩下來,劍法也開始進步。

小花貂一直拿着樹枝跟着天賜學劍,身體靈活了很多,劍法也有點模樣。

天賜一時興起,開始指點花貂學劍,用樹枝做成一把木劍給小貂使用,一人一貂在修劍中打發着時光。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轉眼三年已到,天賜沒有等來師傅。

小貂的劍法怪模怪樣,畢竟不是人族,閃展騰挪跟人族不同,但也被他修出一套適合自己的劍法。

天賜微笑道:

「你這劍法怪模怪樣,就叫貂貂劍法吧。」

小花貂聽了很高興,更加賣力地修鍊他的貂貂劍法。

到了三年後的中秋節,天賜準備了不少祭品,這是最後一個團圓節,明天他就要告別父母,踏上尋仇之路。

這一夜他喝了酒,是陪着父親喝的,說了很多的話。

直到第二天黎明,小貂似乎感覺到天賜要走,一宿也未離開天賜身邊,始終守着天賜。

天賜站起身,看看天色,嘆道:

「該走了。」

轉身欲要離去,忽覺腿腳被拽住,低頭一看,小花貂眼淚汪汪的看着自己。

天賜蹲下身,伸手摸摸花貂毛茸茸的頭,叮囑道:

「我要出遠門辦件重要的事,很危險,不能帶着你。你要照顧好自己,把我教你的劍法練好,等我回來。」

說完,在花貂戀戀不捨的目光中遠去。

十天後,河間府城內的信息樓來了一位青衣公子,買走了兩份消息。

一份是十八年前,那些被殺的官員是何人所為。

另一份是簫依人的行蹤。

買走消息的人自然是李天賜,拿到消息,快速回到客棧,打開小心觀看。

十八年前有大批官員被殺,過去十八年,早已不是秘密。

指使之人,就是當今皇帝。

當年為爭皇位,他殺死了太子,謀篡了皇位。

害怕老臣們聯合反對,就秘密派出衛隊,將這些親近太子的老臣全部誅殺。

天賜雙眼噴火,暗暗發誓,定要宰了這個狗皇帝。

再打開另一消息,頓時驚住了。

口中低語:

「師傅怎麼會戰敗被殺?這不可能,一定是誤傳!」

他歇斯里地的吼著,師傅是站在俗世界頂端的高手,即便不敵,全身而退不難,怎麼會被殺?

只有一個可能,修真門派參與了這次謀殺。

修真界有規定,修士不得參與俗世紛爭,到底是誰暗中下的手?

天賜並不知道師傅與雪山劍派因何發生糾紛,約在雪山之巔決鬥。

事情已經過去三年,應該有些風聲傳出。

離開房間,再次來到信息樓,購買殺死簫依人兇殺資料。

前兩個消息價格都不貴,因為這消息已傳遍天下。

而天賜要購買的第三個消息,卻涉及到修真界的門派,價格高的嚇人。

天賜無奈離開信息樓,準備先為父母報仇,再尋找師傅的仇人。

天賜前腳剛走,就有一人偷偷地溜出信息樓,向城內一座宏偉的府邸跑去。

府門前的侍衛一見此人,也未阻攔,他們早已熟悉。

那人匆匆進入府邸,直奔上房。

剛到門口就喊道:

「大人,有情況。」

屋內傳來一聲威嚴的低喝:

「進來!」

那人閃身進入房內,時間不大,一隊黑衣蒙面人閃出府邸,向城外追去。

天賜離開河間府,取道皇城,他要找狗皇帝算賬。

回想自己父親,為大虞國的強盛,嘔心瀝血,奉獻一生。

告老還鄉,遠離是非之地,這狗皇帝還不放過他,真是滅絕人性。

這次上京,要站在朝堂上,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問問這狗皇帝,良心何在?

壓着滿腔怒火,匆匆趕路。

由於身上沒錢,買不起腳力,只能依靠雙腿。

白天急匆匆行走,到了夜間,就施展陸地飛騰術,向京城狂奔。

把這次趕路當成苦修,夜以繼日,不眠不休。

三天下來,已遠離河間府七八百里,照這速度,再有一兩個月就能趕到皇城。

這天夜晚,天賜正施展陸地飛騰術摸黑趕路。忽然,從官道兩旁竄出十幾個黑衣蒙面人,將天賜圍住。

其中一人喝道:

「小子,報上你的來歷,大爺留你一條小命!」

天賜心中一懍,這些人並非土匪,也不像是尋仇,難道自己的行蹤暴露了?

這怎麼可能?

略一沉思,唯一可能暴露的地方就是在信息樓購買消息,被有心人給盯上了。

沉聲喝道:

「諸位,小子一個江湖浪子,自忖並未得罪諸位,何故攔我去路?」

為首黑衣蒙面人嘿嘿冷笑:

「小子,不要再裝,你在信息樓購買禁忌消息,自己想做什麼還用我再說嘛?」

天賜臉色一變,低喝一聲:

「你們是朝廷鷹犬?」

那人哈哈大笑:

「鷹犬?呵呵,對你這朝廷欽犯來說,我們就是你的索命閻羅,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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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戰神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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