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七章 生死決鬥!!!

第六卷 第七章 生死決鬥!!!

你知道一個人必須站在高平治的列車車廂上迎著那劈頭蓋臉撲過來幾乎連人都可以吹飛的勁風沒有護欄沒有攔風玻玻甚至不能用自己的雙手去抓住一個緊固的物體來為自己獲取平衡時看着腳下的路身邊的樹象飛一樣向後倒退心裏的感覺嗎

你知道一架散著巨大轟鳴聲的戰鬥機在空中劃出一道隱含天地致理的弧線終於重新校正了方向然後就像是一頭看到了紅布的西班牙鬥牛般喘著嗥著叫着瘋狂的顫抖著以過八百公里的時對着你起了最直接衝鋒時你不能躲不能避不能逃只能努力挺起自己的胸膛去面對時那種全身先是怕的冷然後再狠狠揚起一股不甘不屈怒火猶如同時掉進火焰與冰窟中的雙重滋味嗎

雷震現在感受到的就是這種滋味

冷眼看着那架零式戰鬥機就像是一頭餓極渴極怒極終於看到獵物的餓狼居高臨下對着自己直直俯衝下來汗水在瞬間就浸透了雷震的手心。

就站在車廂里目睹了這一切的江東孫尚香真的急了她放聲叫道:雷震你在幹什麼快閃開閃開閃開啊它是對着你來的它有兩門機關炮兩挺機槍你會死的你會被打成一堆碎肉的

雷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猛然暴喝道:不要說話

無論他經歷過什麼只要他還是一個正常的人站在一列高行駛只要自己稍有不慎掉下去不死也要摔成重傷的火車車廂上面對一架對自己直直衝過來只要一開火機關炮和機槍子彈就會象狂風驟雨般傾泄過來的戰鬥機面對這樣一種集中了人類最高智慧結晶的最純粹殺戳武器他能不害怕嗎

但是害怕有用嗎

他們這列火車上載滿了工兵團用的炸藥。放着幾千枚炮彈放着十幾萬機槍子彈這純粹就是一個活動軍火庫最重要的是雷震根本不知道這些軍火放在列車的哪一個位置如果任由頭頂上不斷盤旋的俯衝式轟炸機和戰鬥機一遍遍地掃射一次次的投下重鎊炸彈他們一樣會死

不是象那個少校說的一樣。被炸成無數碎肉就是因為失職而被送上軍事法庭在萬眾唾棄中成為最可恥的逃兵

不就是一架戰鬥機嗎你媽的你有什麼好牛逼的

雷震猛然抬起了手中已經重新填好彈匣的捷克式輕機槍他瞪圓了眼睛嘶聲狂嗥道:就你有炮嗎老子手裏也有啊

機槍掃射的聲音同時從列車和零式戰鬥機上響起。也許是為了節省數量並不多地機關炮炮彈。以防止遇到美英空軍的截擊也許是認為用兩挺機槍已經足夠消滅雷震這樣一個螳臂當車的小角色。零式戰鬥機駕駛員只使用了戰鬥機上兩挺七點七毫米機槍。

噠噠噠

捷克式班用輕機槍機載七點七毫米機槍雙方對射出來的子彈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熾熱的彈痕帶着一種古代勇士沖陣對決的慘列展開了一場看起來實力如此懸殊又是如此燦爛的交鋒。

從零式戰鬥機駕駛員居高臨下的角度看上去當他按下機槍射鍵的時候隨着機槍的瘋狂轟鳴。在彈殼飛跳中兩條打在地面濺起一尺多高泥浪地彈痕隨着戰鬥機驚人度地衝刺就像是兩柄最鋒利的誅神之劍狠狠斬向了那個站在列車上僅用一挺班用輕機槍就敢向他起挑戰而且竟然真的打中了他心愛座機地中人

七點七毫米口徑機槍子彈。狠狠打到了雷震腳下的那節車廂上在一陣噼里叭啦的可怕聲響中木製的車廂被打得木屑亂飛而子彈打到金屬製成的列車底盤上強強對撞更是濺起星星點點的火花一些餘力未消在底盤上生生撞扁的彈頭更是轉着飄着旋著在方圓二十米內的範圍內表演了一場用鋼鐵和死亡組成的最美麗舞蹈。

用最狼狽的動作撲倒感受着彈頭從自己身邊掠過那種熾熱與顫抖在這個時候孫尚香心裏揚起來地不是對死亡的恐懼而是快樂而是開心而是得意這些絕不應該屬於戰場的最快樂情緒讓她只想跳起來又跳又叫又吼又唱。

因為就在那兩挺七點七毫米口徑機載重機槍就要打中車廂就要把雷震生生撕成兩半的瞬間舉起手中的捷克式班用輕機槍和戰鬥機對射的雷震竟然猛的向前一撲他的身體還沒有接觸到車廂就已經縮成了圓球狀。他竟然在高行駛的列車車廂上表演了一手妙到毫巔地連續翻滾軍事規避動作。

就是在不斷翻滾中雷震猛的拔出身上那柄自己親手磨製在他幾年曆練中不知道已經飽嘗多少敵人鮮血的格鬥軍刀把它狠狠刺入了木製的車廂壁頂。就是憑藉這樣的支撐點在閃避開戰鬥機的掃射后他成功的重新在車廂上立住了自己的腳

雷震斜眼望着在驚人慣性下已經疾飛出過一千米在空中只剩下一個小小黑點的零式戰鬥機伸手擦掉了在連續翻滾中被一片飛濺出來的木屑在臉上劃出的血痕低聲道:再來

隨着嘩啦一聲拉動槍栓的聲響雷震已經給手中的捷克式輕機槍重新更換了一個彈匣。

本作品獨家文字版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就在這個雷震已經把所有的注意都凝聚到那架戰鬥機在空中拉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已經調轉機頭隨時準備對他起第二次衝鋒的時候在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比零式戰鬥機衝鋒更沉重讓人心裏產生一種絕望顫抖的轟鳴。

空氣在這個時候幾乎都要凝滯了凝滯得就連孫尚香惶急的叫喊也變得悄無聲息起來:小心俯衝式轟炸機

雷震是謝晉元用四年時間言傳身教培養出來的得意弟子雖然他還缺乏在大規模會戰中靠實戰培養出來的經驗。但是在理論上在沙盤推演中他幾乎已經可以和謝晉元平分秋色。這樣一個人當然是聰明的當然是睿智的但是他在大山裏獨自生活了那麼久他已經學會了用自己的雙手去面對一次次看似絕望的戰鬥他在被一群飢餓的狼包圍的時候。他親眼看着自己的兒子為了保護他而悍然向這群狼的狼王挑戰最終用無數道傷口換回了狼王的尊嚴和他的命

所以雷震註定不可能是第二個謝晉元

雷震竟然沒有回頭他竟然沒有轉身用自己手中那挺班用輕機槍主動向俯衝式轟炸機起攻擊他甚至沒有做出任何閃避動作。在這個時候面對一架從自己背後直衝過來只要駕駛員手指輕輕一按。就會投下一枚重鎊炸彈。順便再掃下幾百顆機槍子彈地俯衝式轟炸機雷震竟然選擇了不動

一個人一枝槍面對一架戰鬥機。這已經是雷震的極限他絕對不可能分心二用

雷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猛然出了一聲狂極瘋極暴極的長嗥:滾開沒看到我正在決鬥嗎

站在車廂旁邊親眼看到這一切的江東孫尚香真的傻了真的痴了也真的呆了。她真的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瘋這樣狂。這樣傻這樣驕傲但是不管形容當真是頭頂藍天腳踏大地的男人。

不經意間在江東孫尚香地心裏張誠那在戰場上流盡了身上最後一滴血卻依然屹立不倒地孤獨身影竟然和這個獨自站在高行駛的列車車廂上面對兩架戰機前後夾擊。卻愈顯得沉穩的身影重疊了

你會死地你會死的你會死的你會死的你會死的

在孫尚香淚眼模糊的注視中那架俯衝式轟炸機就好像是一頭看到獵物的餓狼在空中狠狠撲下而坐在這架轟炸機中的駕駛員手指還搭在投彈射鍵上臉上已經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勝券在握的笑容。

可是他笑得太早了

想從背後偷襲雷老大先得通過老子這一關兄弟開火

在一班長李民的放聲狂吼聲中剛才還像是一隻無害地面對攻擊只能出咩咩哀叫只知道低頭拚命逃跑的列車在這個時候突然活了。

在一陣密集得再沒有任何空隙的槍聲中一條條由子彈組成的彈痕對準了那架俯衝而下的轟炸機起了最狂風驟雨的攻擊。如果你可以居高臨下看下去整列火車已經變成了一台武裝到牙齒的戰爭堡壘到處都在吞吐着火舌到處都是重機槍在狂鳴到處都是瞪大了圓眼就好像是看到了紅布的西班牙鬥牛般拼盡全力死命扣住重機槍扳機哪怕震得耳朵已經出痛苦的哀鳴也沒有鬆手地中國士兵

別忘了這列火車上除了有可以炸死他們十遍的tnt炸藥有幾千炮彈有十幾萬機槍子彈更有二百師視若珍寶的坦克戰車

每一輛戰車的炮塔上都有一挺大口徑可以起到防空作用的重機槍就在雷震和零式戰鬥機對決兩名日本飛行員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的落到雷震身上的時候特務排的一部分兄弟已經在一班長李民的帶領下成功的爬進了這些戰車裏。

將近二十挺大口徑重機槍一起對天掃射而那些剛剛隸清了列車上所有日本特工的其他兄弟也不約而的舉起了手中的湯普森式衝鋒槍對準那架狂撲而至的俯衝式轟炸機扣動了扳機。

而在這一片連續掃射的聲響中更夾雜着步槍甚至是手槍星星點點的射擊並不是所有的文職軍人都是軟蛋都是孬種那些沒有跳下火車的中人用步槍甚至是手槍也加入了狙擊俯衝式轟炸機的行列中。

突然一團火龍從列車的某一節車廂里揚起看這條火龍瞄準的方向目標赫然就是那架直撲過來的俯衝式轟炸機。用覆蓋射程只有三四十米的火焰噴射器對打距離自己還過五百米的俯衝式轟炸機這位火焰噴射器射手縱然說不上絕後也百分之百是空前了

如果是在平時。那位俯衝式轟炸機里的日本飛行員一定會啞然失笑只能噴射三四十米地火焰噴射器就不說了湯普森衝鋒槍這種玩藝近戰威力是不錯用這種口徑大火力強悍但是射程絕對有限的武器去打一架高飛行根本不會衝到距離地面二百米以內的轟炸機。又有什麼用

但是在這個時候這位駕駛員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了面對這樣一群已經變得徹底瘋狂為了攻擊他駕駛的轟炸機已經無所不用其極當真稱得上歇斯底里的中人看着那一團在空中徒勞翻滾的火龍這位駕駛員只覺得嘴唇乾彷彿那條火龍已經跨越了幾百米距離。噴到了他的身上似的。

正所謂千夫所指無疾自終。面對這樣狂風驟雨地掃射面對如此驚人的殺氣這位駕駛員怎麼還可能再笑得出來

一向以天之驕子而著稱。只要動動手指就可以讓地面敵人付出最慘痛代價的俯衝轟炸機飛行員在這個時候只覺得自己全身涼雙手顫從沒有過的經歷讓他只想迅拉高機身脫離這些人脫離這劈頭蓋臉砸過來當真稱得上是亂七八糟的彈雨。

就在這個要命的時候雷震腳下的車廂里。突然也傳來了馬克沁水冷重機槍掃射的聲響。

沒錯在空中掃出一條彈道迎向正面飛來俯衝式轟炸機的就是那種槍管上還套著水冷筒足足有幾十公斤重只能平射還從來沒有被當成過防空武器的馬克沁水冷重機槍

這挺自重三十八公斤理論射每分鐘四百五十子彈地馬克沁水冷重機槍赫然架在了兔子地身上。隨着重機槍連續射擊單膝跪在地板上的兔子。臉皮在不停的顫抖而從槍膛里飛跳出來地彈殼中間夾雜着火星落在他暴露在軍裝外面的皮膚上更燙得他身上的肌肉一塊塊的跳動。

但是兔子卻拼盡全力讓自己扛着馬克沁水冷重機槍的身體以一種近乎岩石的狀態死死卡在那裏為江東孫尚香提供了更堅固的平衡讓他們聯手射出去的子彈可以打得更准更直

雖然有十幾挺車載重機槍在不停掃射但是對那名日本飛行員來說真正致命的還是這挺絕對不應該用作防空作戰的馬克沁水冷重機槍要知道他是在直直飛向雷震所處地那節車廂也就是說也只有孫尚香和兔子聯手操縱的這挺重機槍是在對他迎面射擊

轟炸機已經進入俯衝狀態想要再進行技術規避就必須要先把轟炸機重新拉起在這種情況這名早已經被所有中人聯手散出來的殺氣刺得全身涼的日本飛行員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馬克沁水冷重機槍射出來的子彈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微微紅的彈道對着自己劈頭蓋臉的撞過來。

在這名日本飛行員的耳邊傳來一陣猶如暴雨打到鐵皮上地噼里叭啦的聲響而駕駛艙上的玻璃罩更是在瞬間就炸成了無數碎塊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四五打碎玻璃罩的重機槍子彈就狠狠釘進了他的胸膛。

斜斜端起捷克式班用輕機槍望着那架迎面飛來卻突然間不再氣勢洶洶的零式戰鬥機聽着身後傳來的那聲驚天動地的巨大轟響聞着那從背後席捲而至的濃重硝煙味道雷震突然笑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知道在和面前那架零式戰鬥機狹路相逢勇者勝的對決中他必勝

穴吹智軍曹1921年12月5日出生1941年7月加入實戰部隊以擅長俯衝式攻擊尤其喜歡用機載機關槍攻擊地面目標僅僅用了一年時間就在178次出動中擊落78架敵機而成為日本6戰航空兵第一王牌。在緬甸戰場上穴吹智軍曹成功擊落了十四架戰鬥機應該稱得上戰功赫赫但是後人翻看他的筆記卻驚訝的現這個日本飛行員王牌中的王牌竟然把緬甸戰場看成了自己一生最大的失敗。

1942年3月11日晴氣候乾燥少雲適合作戰

在這一天我駕駛着帝國最先進的零式海航戰鬥機協同一架俯衝式轟炸機進攻支那人送運軍用物資的列車。這本來應該是一個沒有任何危險的任務支那人缺乏足夠的防空武器更不可能像德國人那樣把軍用火車變成戰爭堡壘可就是在這一天我吃到了生平最大的一次慘敗

一個支那人一個手裏僅僅有一挺輕機槍的支那軍人就站在列車的車廂上向我起了進攻。在和他的交手中我已經用盡了自己所有的技巧我一遍遍把機槍子彈傾泄到他的身邊可是面對一個在車廂上面不斷翻滾彈跳一次次在我的掃射下重新站起來的敵人我只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在叢林中想要踩死一隻老鼠的大象空有一身力氣卻沒有地方使。

最後我撤退了雖然零式戰鬥機有着比轟炸機更優秀的續航能力但是我剩下的油料已經無法堅持長時間的纏戰這是事實但是當時我看到油料不足時心裏有的除了不甘之外更湧起了一種慶興我終於不用再和那個拿着一挺機槍就敢向一架戰鬥機尤其是我這樣的王牌飛行員起挑戰的瘋子。我終於不用再攻擊那列到處都是瘋子只要我往前一衝不管手裏拿着什麼武器就對着我拚命射擊的火車了

身為帝國的軍人臨陣脫逃不管有什麼理由都是最大的恥辱

我再也不能駕駛零式戰鬥機了我必須說他真的很棒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預期的都要好。但是戰鬥機不僅僅是飛行員的武器更是我們的夥伴他們也有自己的尊嚴與驕傲是我讓自己的夥伴在戰鬥中蒙羞我已經沒有資格再駕駛他除非我能再找到那個支那軍人找回我在他身上失去的尊嚴。

可是我甚至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後世的人看到這份筆記才明白為什麼穴吹智軍曹這位一生戰功卓著的日本王牌飛行員會堅持從更加需要一流飛行員的海航部隊調到6航部隊為什麼在他以後的戰爭生涯中只是駕駛九七和隼式戰機參戰再也沒有接觸過零式戰鬥機這種代表了當時世界最高水準的戰鬥機。

用一架戰鬥機和一個站在車廂上僅僅有一挺機槍的人去交戰最終卻被迫撤退這種結局無論對誰來說都太難以接受了點。更何況駕駛這架這戰鬥機的還是一位曾經擊落過七十八架戰鬥機的級王牌飛行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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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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