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猼訑神獸?引誘!(二更)

204猼訑神獸?引誘!(二更)

鳳棲幾人到達基山的時候,剛過午時,陽光正烈。

要說如何捕獸,五千年的文化積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鳳棲張口就能說出幾個來,什麼捕獸器啊,食物陷阱啊。

雖說此次要捕的是神獸,但同樣可以學以致用。

根據在這裏混跡幾百年的經驗,鳳棲發現,貌似這上古時代的神獸都很好吃,妥妥的都是吃貨,所以最終她選擇了食物陷阱。

昨天剛剛收穫的冉遺魚,那可是最上等的美食,可遇而不可求,四海五山,估計沒人能抵擋得了它的誘惑!

鳳棲昨晚吃的時候,便特意留了個魚尾,此時食物已齊備,就差一個熱乎乎的陷阱了。

她站在邊上,忙着指揮着當扈和駮騫挖坑。

「駮騫,那裏再挖深一些,否則根本困不住猼訑。」

「小噹噹,你去那邊找些帶刺的巨木過來。」

「鳳酈,你可不能偷工減料,否則抓不到猼訑獸,你的小坎肩可就泡湯了。」

幾人忙得熱火朝天,分工合作。

駮騫已經現出原形,鋒利的爪子揮舞地虎虎生威,不過片刻,一個大坑已初具規模。

鳳棲一邊看,一邊嘖嘖稱奇,神獸就是神獸啊,這速度,這蠻力,也是沒誰了。

鳳酈一會兒抓兩下土,一會兒瞪着幽怨的小眼神看着鳳棲,姐姐,人家明明是只鳥,為什麼要挖坑?雖然很想要小坎肩,可是人家沒力氣啊。

鳳棲接收到他無聲的抗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小鳳酈,天天混吃混喝,還不想出力,天下怎麼可能有這種好事。

就算你是我親弟弟,我也不能徇私舞弊啊,該勞動的時候,還是要勞動,咱要養成辛勤勞作的好習慣不是。

鳳棲手裏拿着個木棍,這裏戳一下,那裏戳一下,「小鳳酈,平日裏在丹穴山,父王和母后寵溺你就算了,我可不能再這般溺愛你,否則你永遠長不大。

你要知道,咱們這是團隊合作,團隊合作懂不懂?就是要人人都出力,要有責任心。

不要永遠把自己當成是小孩子,讓所有人都讓着你,否則以後有你吃虧的時候。

不要再看我了,小鳳酈,你就任命吧,在我這裏,想要翻身農奴把歌唱,門都沒有。」

鳳酈的小臉上還沾著些土,有些灰頭土臉的,聽完她的話,更是皺到了一處,看起來比苦瓜還苦,卻並未反駁她的話。

文鰩抱着如魮坐在身旁,看着姐弟倆交流,無奈地搖了搖頭。

肥遺獸蹲在鳳棲肩膀上,圓滾滾的小身子往後撤了撤,幾隻雪白的小翅膀更是緊緊收起,似乎生怕有泥土沾到身上。

解讀一下他的面部表情,本大佬的羽毛怎麼能沾上土,頭可破,血可流,羽毛絕不可以臟!

鳳棲斜睨了他一眼,眼神涼颼颼的,特么的,肥遺獸,知道您是大佬,誰敢勞煩您啊,不用裝潔癖來掩飾的,我都知道。

不過一刻鐘,一個巨大的深坑已經挖好。

駮騫抖了抖身上的土,再次化為人形,穿衣服的時候剛好被鳳棲掃到一眼,他先是一愣,繼而十分快速地將衣服籠了上去,眼神似乎有些躲閃。

鳳棲只是剛好扭頭朝那邊看了一眼,沒成想竟看到了他的後背,她也愣住了,與其說是在看他的背,不如說她在意的是他背上的傷痕。

雖然只是無意一瞥,卻看到整個後背遍佈疤痕,好似曾經被無數把短劍划傷,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迹。

鳳棲心頭一緊,有疼痛從心尖上蔓延開來,腦中似有什麼畫面浮過,爭先恐後地想要奔涌而出。

她捂住胸口,微微彎下身,呼吸有些紊亂,到底是怎麼回事?駮騫身後的傷是怎麼回事?她這突然而來的疼痛又是怎麼回事?

文鰩原本正安然地坐在一邊哄如魮玩,心頭泛起疼痛的時候,他下意識地看向鳳棲。

然後順着她怔楞的目光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駮騫背後若隱若現的傷痕。

他還未開口,駮騫已快速地穿戴整齊,好似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眼神有些閃躲,規規矩矩地坐在了一邊,頭也不敢抬。

文鰩眉頭皺起,急忙把如魮放在一邊,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將鳳棲抱在懷中,一隻手輕撫着她的背,語氣中滿是愛憐和心疼,「公主,你還好吧?」

鳳棲額頭上已有冷汗浸出,指尖到髮絲好似結了冰,寸寸寒冷,被他拉進溫熱的懷抱中時,還有些無所適從。

她下意識地抱着他的手臂,有些焦急地尋找著那份溫暖,小心地汲取著溫熱,彷彿有無窮無盡的悲哀將要噴涌而出,如此絕望而哀慟。

鳳棲趴在他懷中,對於這突然而來的悲傷有些莫名其妙,「文鰩,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看到駮騫背後的傷,心會這麼痛?

駮騫背後的傷到底怎麼回事?是怎麼留下的?他小小年紀,怎會經歷那種慘烈的事情?你可知道?」

文鰩眸光微閃,好似哄小孩子一般,將她抱住,修長的手指依依掠過她的髮絲,只輕輕說道:「公主,過去的便讓它過去吧,我想駮騫肯定也不想讓人提起那段過往。」

原本還有說有笑的歡快氣氛突然變得很壓抑,鳳酈似乎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小嘴努了努,終是什麼也沒說,漆黑的眼中瀰漫着淡淡的悲傷。

剛剛把帶刺的樹枝砍回來的當扈,看着突然詭異的氛圍,敏感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低頭看了看大坑,心裏尋思著,難道是嫌坑挖的不夠深?

在轉頭看向坐在一邊的駮騫,才若有所思地眨巴眨巴眼,難得安靜了一次,並未開口叫囂,只默默地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駮騫偷偷看了鳳棲一眼,心裏有些自責,看着她悲傷的樣子,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總覺得哪裏都不對勁起來。

肥遺獸早在鳳棲被文鰩抱住的時候,便展翅飛了起來,揮動着雪白的小翅膀,在空中轉悠着。

如魮蹲在一旁,一臉的懵懂,看了一會兒,轉着烏溜溜的眼珠子問道:「麻麻,麻麻,你和文鰩叔叔抱在一起幹什麼呢?」

鳳棲聽到那奶里奶氣的聲音,心裏的那股悲傷忽而便退去了,好似潮水一般,來的快,去的也快,淡淡的悲傷在心間涌過,唯留下淺淺的印記。

她迅速調整好心態,莫名的驚痛過後,又是生龍活虎的女漢子,一切好似都未發生過一般。

鳳棲鬆開手,臉上還帶着一絲羞窘,不敢看文鰩一眼,只把如魮抱在懷中,嘴角勉強勾起一絲笑,「小如魮,麻麻只是剛剛沒站穩,被你文鰩叔叔扶了一下,你亂想什麼呢。」

如魮抱着她的脖子,對她的話深信不疑,小手在她的眼角摸了摸,又在眼皮上親了一下,「麻麻,你的笑沒有以前的好看,定然是哪裏疼疼,對不對?

如魮給你親親就好了,你不要難過,也不要疼,好不好?」

鳳棲聽了他的話,心底升起莫名的感動,吧唧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嗯,小如魮真是貼心小棉襖,最乖了,麻麻好愛你啊。」

如魮揚起唇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如魮也好愛麻麻。」

當扈看着一大一小秀恩愛,感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抖了抖身板,將手上的枝條扔在坑邊,故意氣哼哼地說道:「公主,你們也差不多可以了吧?

老子站在這裏,等的都快發毛了!還弄不弄陷阱了?還捉不捉猼訑獸了?你們再這樣愛來愛去,愛個沒完沒了,都要天黑了!」

鳳棲轉頭,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閉上你的鳥嘴!」

鳳酈當先笑了起來,捂著肚子,指著當扈,笑得前仰後合,這個蠢鳥,分明就是在嫉妒如魮!

當扈見鳳棲眼裏再次恢復了慣有的神采,才終於放下心來。

哎,老子真是不容易,為了喚醒公主的鬥志,甘願犧牲自己。

這年頭,像老子這般捨己為人的鳥兒實在是不多了,公主,你要且養且珍惜啊。

鳳棲的鬥志確實重新被喚醒了,好似剛剛那個柔弱的她只是個錯覺。

她將如魮重新送迴文鰩懷裏,轉過身,便開始專心設計陷阱了。

肥遺獸見她神色如常,又屁顛屁顛地飛了過來,一屁股坐在她的肩膀上,雙眼一閉,又開始裝死了。

鳳棲無暇顧及他,只當什麼也沒看見,先是使了個障眼法將陷阱遮掩,又將當扈找來的帶刺的枝條鋪在上面,然後把冉遺魚的魚尾扔在枝條上。

一切準備就緒,鳳棲拍了拍手,對着幾人說道:「鳳酈,你抱着如魮躲遠點。你們倆神力微弱,沒有什麼戰鬥力,留下來只會是累贅,還會讓我分心。」

鳳酈剛把脖子伸長,準備義正言辭地說道一番,但是想了想殘酷的現實,還是放棄了掙扎,認命地從文鰩手裏接過如魮,抱着他朝遠處走去。

鳳棲看着兩人走遠,這才看向剩下幾人,再次囑咐道:「文鰩,你躲在東面那棵大樹后,當扈,你去西面那棵樹上藏着,駮騫,南面那個土坡後面。

我就去北面躲著,咱們幾個分別藏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就靜靜地在暗處,等著猼訑獸上鈎,咱們就從四面包抄,讓他插翅難逃。」

三人點了點頭,身形一晃,便沒了蹤影。

鳳棲找了個隱蔽處,屏息凝神,眼裏泛著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中間的陷阱。

冉遺魚散發着香氣,瀰漫在樹叢中。

約莫過了兩刻鐘,鳳棲隱約聽到了簌簌聲,耳朵動了動,將鳳起心法運起,周身有神力波動,好似薄霧一般,向四面八方涌去。

待感知到那股呼吸的氣流,心裏一動,來了!

鳳棲在暗處,給其他三人做了個手勢,然後屏氣凝神,不敢移動分毫,連呼吸都放緩了。

隨着聲音越來越大,一股腥氣撲面而來!

鳳棲悄悄地抬起手,捂住了鼻子,真不是一般的腥臭難聞啊,感覺肚子裏翻江倒海,隱隱作嘔。

原本想要捏個訣,弄點牡丹花瓣出來,把自己裹住,但又怕動靜太大,把好不容易引出來的猼訑獸給嚇跑了,只能生生地忍着。

鳳棲捂著嘴,心裏暗暗想着,差點把昨晚吃的冉遺魚吐出來,還好忍住了,否則就是浪費啊。

腦子裏剛閃過這個念頭,突然一陣狂風襲來,夾雜着地面的土碴石塊撲面而來,裹挾著更加濃郁的腥臭氣,刮在臉上針刺般地疼。

鳳棲想要看一看,來的神獸到底長什麼模樣,可那邪風大得叫人無法視物,發怒似的呼嘯著。

特么的,猼訑獸難不成是修習御風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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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鳳棲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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