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什麼時候好上的?

第217章 什麼時候好上的?

下一刻,龍祁世便大笑出聲,「愛妃,他胯下受傷的事,你可沒告訴朕啊,你只說把他暴打了一頓。」

「這種事情,臣妾還真不大好意思在陛下面前說。」李湘水撇了撇嘴,「當時天色黑了,太子那伙人都是蒙面的,他欲對臣妾不軌,又不願意讓臣妾看到他的長相,臣妾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給了他一腳,剛好就踹在胯下了,臣妾踢完之後,衛大人才告訴臣妾,那是天域國的太子……」

「踢得好,朕都想拍手叫好了。」龍祁世的心情看起來似乎很好,「傷在那個部位,外人看不出來,這種丟臉的事情,他哪好意思往外說?就連請大夫,都不敢光明正大地請。」

他的本意,是想讓孟昊軒好手好腳地離開天域國的土地。

孟昊軒胯下的那傢伙即使廢了,也討不了任何的公道,他還得想法子隱瞞世人。

「太子受傷,竟然是貴妃娘娘導致的?」顧珏清故作驚訝。

雖然早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在皇帝面前她依舊要裝作不知情。

畢竟知情者只有那麼幾個人,排除掉孟昊軒和李貴妃,就只剩下衛長琴,總不能讓皇帝以為,左右丞相的關係好到無話不談。

「顧卿,你是朕信得過的人,又和孟昊軒有仇怨,朕也不怕告訴你,朕已經決定了,要他的命,等他回國的途中再下手,若能嫁禍給別國最好。」龍祁世冷哼了一聲,「他覬覦朕的臣子也就罷了,連朕的女人他都敢肖想,他既然敢下手,就別怪朕敢要他的性命。」

「微臣自然會支持陛下作出的一切決定。」顧珏清恭謹道,「陛下有什麼樣的計劃?微臣洗耳恭聽,若有微臣能幫上忙的地方,陛下大可吩咐,微臣心裏對那位太子也頗有怨恨。」

「朕知道你憎恨他,這件事情,朕已經跟衛相商量過了,本來想叫他去辦,可他如今卧病在床,也不知道這幾天能不能好起來,既然你願意為朕分憂,那就你們倆一起辦,朕也更加放心。朕不想動用宮裏的人,畢竟咱們要做的事情是謀害異國太子,知道內情的人越少越好,你們一定要隱瞞身份,去民間找些一流的殺手,價錢不是問題,只要把事情辦好就行。」

「陛下是想叫殺手埋伏在他回國的必經之路,襲擊他的儀仗隊?」

「正有此意。」

「那靜沅長公主……」

「她只能犧牲。」龍祁世毫不猶豫道,「她和孟昊軒一起遇害,我國才能洗脫嫌疑,要不是因為朕對孟昊軒憎惡到了極點,又怎麼會忍心犧牲靜沅?」

顧珏清沉吟片刻,說道:「陛下,微臣有一個主意,既能讓陛下覺得痛快,又不用犧牲長公主,還能讓您省下一大筆開銷,不用費勁去找殺手。」

「哦?」龍祁世對她的點子來了興趣,「你說說看。」

「報復一個人,最好的辦法絕不是直接殺了他,陛下想找民間殺手去刺殺他,豈不是讓他死得太痛快了?他一死,陛下的確能解恨,可這麼一來也就沒什麼樂趣了,有時候,讓一個人活着遭受侮辱,比殺了他更好玩。」

「活着遭受侮辱?」

「陛下您想,他不能人道的事情一旦敗露,儲君之位危矣。您不需要在他回國的途中殺他,您就讓他回到天域國,再讓天域國的百姓們都知道,他們的太子殿下縱慾過度,無法人道,不能為皇家開枝散葉,丟盡皇室的顏面,屆時,天域國滿朝文武奏請廢黜太子,他會不會羞憤自盡?」

「誒,這個聽起來倒是有點意思。」龍祁世面上浮現了笑意,「他過了這麼多年高高在上的日子,習慣了被人擁戴的滋味,若是身敗名裂,成為一個笑柄,怎能不絕望呢。他若是羞憤自盡,的確比朕派人去殺他更好,給朕省銀子了。」

「天域國皇帝膝下,可不僅僅只有孟昊軒這麼一個兒子,還有其他皇子呢,奪嫡之爭,在每一片國土上都會發生,孟昊軒平時沒給他們留下什麼把柄,他們沒法讓孟昊軒下台,陛下不妨去打聽一下,哪位皇子跟太子最合不來?那位皇子若是知道孟昊軒被人踢廢了命根,會動什麼樣的念頭呢?」

「當然是悄悄派人宣揚出去,鬧得人盡皆知。」李湘水輕笑了一聲,「設想一下那個畫面,可真是有趣極了,陛下,臣妾覺得顧大人這個法子真的不錯,咱們就把消息傳遞給其他皇子們,總會有人藉著這個消息打擊太子,讓太子毫無還手之力。不勞您費心動手,就讓他們自家兄弟做您的報復工具。」

「的確是好主意!」龍祁世朗聲一笑,「顧卿這招借刀殺人用得好,兵不血刃。」

「多謝陛下與娘娘的讚賞,計劃一旦順利進行,就算孟昊軒不敢死,他也是屈辱地活着,活得像個笑話。靜沅長公主可以作為您的眼線,三天兩頭地跟您彙報天域國那邊的最新情況,她作為太子妃,比尋常的卧底更容易接近太子,套消息也會更快更准,長公主她畢竟是您的妹妹,您好好跟她聊聊,她不會不識抬舉吧?」

「朕自然會想辦法說服靜沅的。」龍祁世頓了頓,說道,「顧卿你這個計劃雖然不錯,但是有一點,我們必須得注意,就是孟昊軒的不舉之症,決不能治好,只有確保他不能人道,咱們的計劃才能夠順利實行,萬一他要是找人給治好了,這計劃不就泡湯了嗎?」

「陛下放心,這一點微臣也考慮到了。」顧珏清沖着龍祁世淡淡一笑,「陛下,您忘了嗎?您的疑難雜症,是誰給您治好的?」

「神墨。顧卿你的意思是……」

「神墨這樣的人才,在這種時候最能派上用場了。他擅長治病,那麼他也應該知道,怎樣越治越糟糕?如果讓神墨來看這個病,他一定能讓孟昊軒這輩子都好不了。」

「有道理。」龍祁世點頭,「他可比太醫院的那幫傢伙厲害多了,不過,神墨畢竟是朕這邊的人,他要是去給孟昊軒看病,孟昊軒哪能信得過他?」

「此事陛下根本不用出面。陛下還記不記得我剛才提到,孟昊軒身邊的武士悄悄去青樓請大夫,煙雨樓里的阿花姑娘,專治男人那方面的病,她算是小有名氣的,跟咱們從來都沒有瓜葛,孟昊軒請她看病心裏也放心,可她看不好這個病,如果讓她推薦大夫給孟昊軒,並且這個大夫的背景十分簡單,孟昊軒是不是就能放心了呢?」

顧珏清說到這,唇角輕揚,「此事也並不需要神墨出馬,他只要提供方法就行,咱們找一個背景簡單的大夫,按照神墨的辦法給孟昊軒治,反正參與他治病的人,都是跟咱們沒有任何瓜葛的。不瞞陛下,那位阿花姑娘,微臣已經花重金收買,她已經答應了,有什麼吩咐都照辦,微臣本來想自己報私仇的,沒想到,剛好能給陛下派上用場,實在榮幸。」

「你報私仇,也算是給朕解氣了,你辦事朕一向放心,找人幫他治病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務必要保證治不好。」

「陛下放心吧,聽說他的情況本來就很嚴重,就算咱們不刻意搗亂,恐怕也是治不了的,為了以防萬一,咱們才要派大夫再去給他雪上加霜。」

「真是想不到,愛妃平日裏看起來溫柔可人,一出腳還真是不得了。」龍祁世轉頭看李湘水,眉眼彎彎,「愛妃那一腳,也算是給你自己出了氣了。」

「陛下可別笑話臣妾太粗魯。」李湘水嘟噥道,「臣妾那時候實在是太生氣了,腦子裏也沒有多想,一腳就出去了。」

「朕才沒有笑話你呢,是發自內心的誇獎你。正是因為你對朕忠貞不二,你才會在那樣的情況下暴怒,踢得好,朕就是喜歡你這樣的性情,有仇就得報。」

「陛下不笑話就好。」

顧珏清道:「陛下,貴妃娘娘,你們若是沒有其他的吩咐,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沒什麼事情了。」龍祁世說道,「顧卿回去休息吧,等這件事情辦好之後,朕再賞賜你。」

「謝陛下隆恩,微臣先行告退。」

顧珏清朝着二人拱手施禮,隨後退下。

李湘水望着她離去的背影,不敢看太久,很快便收回了視線。

顧郎就是聰明,比皇帝聰明。

「愛妃,這下你可以高興了,孟昊軒的報應就快來了。」龍祁世攬過李湘水的肩膀,「顧相今夜獻計,可真是給咱們省了不少力氣。」

「顧大人確實有點兒小聰明。」李湘水笑道,「不過,他的小聰明還是比不上陛下的大智慧。」

「愛妃你也別這麼說,顧卿那可不只是小聰明,他也是個有智慧的人。」

「臣妾和顧相不太熟,管他聰明不聰明,只要他能為陛下分憂,能讓陛下高興,那就是好臣子。話說回來,他的菜真是做得太好吃了,陛下,咱們還是趕緊吃吧,涼了就不好了。」

「好好好,吃飯。」

……

再說顧珏清離開了皇宮之後,並未回顧府,而是又溜去了衛府。

反正顧府那邊有幾個心腹幫着打掩護,下人們並不知道顧相出門,只以為她在自己的卧室里『休養』。

顧珏清見到衛長琴時,衛長琴正在喝薑湯。

「夜裏涼,你也過來喝點兒薑湯,暖暖身子。」衛長琴眼見着她進屋,便把手裏剩下的半碗薑湯遞給她。

顧珏清走到床邊坐下,接過了薑湯就喝。

溫熱的薑湯入腹,腹中漸漸有了暖意。

「把這些全喝完。」衛長琴說道。

顧珏清一仰頭,把薑湯喝了個一乾二淨。

「怎麼樣,皇帝同意你的計劃了吧?」

「他自然是同意了,我這計劃多給他省事?」顧珏清笑道,「不但同意,還誇了我,他說,事成之後要給我獎賞的。我覺得自己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起碼保住了靜沅長公主的命。」

「在皇帝的原計劃里,她是要犧牲的,計劃被你這麼一改,她性命無憂了,她大概不知道,你把她從鬼門關的邊緣拉回來了。」

「我原本就不想讓孟昊軒死得太痛快,他這種人,就應該受一受打擊,當然了,我也確實同情靜沅長公主,救了她,也算是給自己積福報了。」

「今夜你應該會留在衛府吧?」衛長琴伸手攬上了顧珏清的肩膀,「夜裏涼,別回自己府上了,我讓人在隔壁給你準備個屋子可好?」

顧珏清順勢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嗯,本來也沒打算回去。」

二人正說着話,冷不丁屋外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衛長琴,我一回來就聽說你病了,快好了沒啊?」

蝶王的嗓門向來不小,也一向沒規矩習慣了,連門都沒敲,便直接推開了門。

他原本以為,衛長琴的屋子裏只會有衛長琴一人,男子與男子之間也並不需要什麼避諱,直接推門也無妨,平時不管進神墨的屋子,還是衛長琴的屋子,都是直接推開,他們也並未責怪他無禮。

而他也沒有想到,這次一推門,就看見顧珏清倚靠在衛長琴的肩上,兩人看似很親密。

蝶王的出現,令二人都有些意想不到。

顧珏清站起了身,沖着蝶王說道:「你還沒睡呢?」

她心想,下次跟衛長琴獨處的時候,得把門栓給栓上,讓外面的人推不進來。

才這麼想着,身後的衛長琴開口了。

「以後若要進我的房間,還是先敲門吧,親戚之間也不應該太肆無忌憚。」

這話自然是對着蝶王說的。

蝶王望着二人,好不容易回過了神,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問二人,「你們……什麼時候好上的?」

不等二人回答,他又看向了衛長琴,「你什麼時候知道她身份的?你之前不是說,跟她只是朋友嗎?」

顧珏清回答道:「我們也是這兩天才確認關係的,所以,他之前當然只能說我是朋友,未經我同意的情況下,他怎麼能說我是他的戀人呢?」

「你出來!」蝶王冷聲道,「我有話問你。」

------題外話------

⊙ω⊙

蝶王:找一個最愛的深愛的相愛的親愛的人來告別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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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嫁之權臣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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