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大紅嫁衣?驚嚇!

377大紅嫁衣?驚嚇!

當扈突然站出來,嗓門震天響,「雞腿是我們的!」

鵸鵌鳥還在忙着與黑衣人鬥智斗勇,差點被一人削到翅膀,急得跳腳。

「當扈大哥,不要再廢話了,先把這個傢伙幹掉再說吧!」

「當扈大哥,我的毛差點被擼掉,你趕緊的,把他弄死!」

「當扈大哥,快來呀,我們已經咬住了他的腿和手,就等你雷霆一擊了!」

當扈聽到友軍的呼喚,立刻飛了過去,手中的飛爪百練索甩的虎虎生威,「老子來了!

哼,你們這些不要臉的宵小,吃老子一爪子!」

飛爪百練索在空中轉了一圈,直接將那個黑衣人的脖子纏住了,奮力一拽,甩到了地上。

煙塵四起,黑衣人躺在地上,口吐鮮血,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已經一命嗚呼了。

鳳棲見幾隻寵物斗的正歡,也就放下心了,開始專心對付剩下的黑衣人。

她一手托著潘多拉,一手凝聚火球,在柳葉刀飛出的瞬間,漫天的鳳火裹了上去。

「銀針火球!」

對面正要迎上來的黑衣人雙眼圓瞪,眼底閃過恐懼,身體瞬間便被火焰包裹住了。

無數的柳葉刀在身上割過,傷口流着血,又被火炙烤著,痛不欲生。

鳳棲看着對面的火人,嘖嘖幾聲,「兄弟,對不住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本公主也只能看着你們去見閻王爺了。

惹誰不好,偏偏來惹我,總要付出點代價的!」

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解決掉一半的黑衣人。

剩下五個黑衣人,在親眼目睹了小夥伴慘烈的死法后,眼底寫滿了驚懼,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沖了上來。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烏煙瘴氣。

窮鬼費力地應付著無情,眼角餘光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心裏咯噔一下,總覺今天凶多吉少。

剛走了一下神,冰冷的劍光驀然在手臂上穿過,帶出一篷腥紅的血雨!

他迅疾地捂住手臂,幾個起落間,往後退了幾步,更多的鮮血迸濺出來。

無情卻沒有給他休息的時間,眼中一暗,身形快速閃動,幾個起落間,已站在他身後。

窮鬼心神一震,急忙放開手臂,一個旋身,回劍一勾一甩,劍面劃出一道弧度,顯顯將自己彈了出來。

無情冷哼一聲,手腕翻轉如風,黑白雙劍好似兩條游龍,直接刺向他的要害,森寒殺氣前所未有的凜冽。

窮鬼回身來擋,卻露出背後空門,但覺一涼一痛,左肩後背上瞬間多了一道長長的血口。

仔細看時,皮肉翻起,傷口入骨三分,鮮血正從中泊泊湧出!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嘴中一口血箭噴出,抬起頭時,脖子上多了一把冷冰冰的長劍。

鳳棲那邊已經將幾個黑衣人全部處理完了,右手一拋,豪氣地將儲物袋中的雞腿丟給幾個傢伙,徑直朝無情走過來。

她看了一眼視死如歸的窮鬼,輕嗤一聲,「你想怎麼死?是想死的痛快點兒?還是想細細品嘗一下被折磨的痛苦?

你說,你來殺我是為了給勝遇和你們三公主報仇,那你可知她們曾經對我做過什麼?

沒錯,我以前是弱了點兒,廢柴了點,可那也不是你們肆無忌憚來傷害我的理由啊!

勝遇就因為嫉妒我跟畢方神君定親,曾經用碧月無涯將我射穿,害我掉進西海,若不是文鰩相救,早死了不知幾百年了!

所以這一箭,是不是該還給她呢?你既然是代她報仇,就應該為她受着!」

說罷,出手如電,直接將銀雪穿透他的右側肩膀,瞬間血流如注。

鳳棲看着他忍痛掙扎,卻絲毫沒有憐惜的意思,繼續說道:「曾經在昆崙山的時候,勝遇又跑來挑釁!

仗着修為比我高,傷我辱我,還特么給我下毒!你說,這筆賬我是不是也該跟你算一算?」

說罷,銀雪又扎向他的左側肩膀,鮮紅的血順着匕首流到她的手上。

無情看了她一眼,眼底被血色染紅,只覺刺眼的很,卻什麼也沒說。

窮鬼沒忍住,嘴角溢出一絲痛苦的呻吟。

鳳棲卻好似什麼也未看到,一臉的冷漠如冰,繼續說道:「我這人其實還是挺好說話的,對人也沒那麼狠。

倘若我在青丘的時候,她們不主動來找我,我心情一高興,或許就把她們放過了。

可惜呀,她們賊心不死,偏偏要設計殺我,這不是找死嗎?

這是第三次了吧,勝遇想要取我的命,你說,這樣的仇人,天天追着你,你會讓她活着嗎?

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她!誰知她技不如人,就像她曾經對我說過的,弱者活該去死,所以她就死了。

你說,這一次是不是也是她自己送上門來找死的?她殺我三次,我還她一次,已經很大度了,不是嗎?

所以說,這第三次,你是不是也要替她受着?嗯?」

話音落,銀雪再次插入他的左側肩膀,窮鬼整個臉都痛得扭曲了,完全說不出一句話來。

鳳棲將銀雪在他衣服上輕輕擦了擦,嘴角斜斜一勾,繼續說道:「還有你們的三公主,突然出現在我的生活中,一見面就要殺我!

那時候我還未想起她到底是誰,也不知她到底。我做過什麼事,後來依稀想起了一些,才知道她是多麼狠毒的一個女人!

她小小年紀,就心思狠毒,竟然將我推下玄冥澗!若不是有人拚死相救,恐怕我早在幾萬年前就死了!

你說,她是不是該殺?畢竟殺人償命,亘古不變的道理!

所以那致命一推,你是不是也要嘗一嘗?全身經脈盡斷,像個活死人一樣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窮鬼看着她血紅的眼睛,身體瑟縮了一下,卻動不了分毫,眼看着她又將匕首扎進了心口,猛然吐出一口血來。

鳳棲看着他痛苦的樣子,幽幽嘆息,「你們所謂的忠誠,為何偏偏要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都說冤有頭債有主,若不是她主動來挑釁,也不至於殞命,你們還偏偏義正言辭地來報仇,不覺得很可笑嗎?!

鳳婉思傷我就算了,居然害死了文鰩!這是我永遠都不可能原諒她的緣由!

她就算是一千遍一萬遍,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既然你那麼袒護她,乾脆下去陪她吧!」

說到這裏,見他神色有異,又淺淺一笑,「你是不是想說,鳳婉思明明還沒死,怎麼去陪她?

呵呵,你真是太天真了,就算我饒她一命,她也活不下來,因為有人比我更想她死!

不過這些事情顯然不是你該操心的了!你甘願來赴死,我總要成全你的忠義之心!所以,去死吧!」

話音落,銀雪在他脖子上輕輕一劃,一道細長的血線迸濺而出,灑在了她的臉上。

窮鬼瞪着一雙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她,身體直直倒了下去。

鳳棲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抬頭看着天,不知在想什麼。

無情走到她身前,掏出一塊雪白的錦帕,輕輕地幫她擦去臉上的血。

鳳棲看着他手中的帕子,忽而淺笑一聲,「無情,你這帕子好生熟悉,我好像在哪裏看過。」

無情眼神微動,卻沒有立刻收回手去,依舊細緻地擦着她的臉。

鳳棲看着他,看着地上死去的十多個人的屍體,突然感覺有些累,「無情,我想睡一會兒,等我醒來,咱們再出發吧。」

無情面上表情看不清楚,唯有一雙薄唇開合了一下,聲音溫柔繾綣,「嗯。」

鳳棲聽到他的話,只覺緊繃的一根弦突然斷了,身體向後倒去。

「公主!」

「主人!」

「麻麻!」

所有人都在瞬間圍了過來,眼底滿是擔憂。

無情本就站在她身旁,直接將她摟住,攔腰抱起,走向一邊。

當扈看着他利落的舉動,心頭火苗亂竄,「這人誰啊,怎麼這麼不自覺,公主也是他能隨便抱的嗎?

不行,老子要把公主搶回來!不能讓他吃公主的豆腐!」

結果腳還未踏出去呢,就被土螻拉住了手臂,狠狠地瞪他一眼。

「當扈,你是不是少根筋?都這麼久了,你難道還沒看出來他是誰嗎?

你這雙眼睛莫不是瞎了?就你跟着公主的時間最長,居然這都猜不出來,真是白活了!」

當扈被她一罵,初時還有些生氣,但是仔細一想她說的話,心裏又生出疑惑。

他死死地盯着無情的身影,忍不住說道:「你這樣一說,我再仔細一看,這個身形還真的有點兒熟悉,難不成他就是……」

當扈腦子裡冷不防竄出一張臉,把他嚇得差點跌倒在地,特么的,老子以前絕對是瞎了,居然沒意識到!

企圖鳥眼看着主人被無情抱走了,急得直跺腳。

「當扈大哥,你還等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主人搶過來!」

當扈瞪了他一眼,特么的,你厲害你去啊,你這個睜眼瞎,不知道那男人有多厲害嗎!

「土螻大姐,你趕緊把主人要回來啊,萬一那傢伙起什麼壞心眼,把我們主人給睡了怎麼辦?」

土螻伸手就是一巴掌,將黑乎乎的鳥腦袋扇到了一邊,又威脅地瞪了一眼,閉嘴,蠢鳥!

「駁騫大哥,主人都快被那男人吃了,你就不擔心,萬一哪天再多個弟弟怎麼辦?」

駁騫站得筆直,雙目如炬,看着無情的小心翼翼的動作,心裏想起一個人,一個熟悉的人,他沒有開口,眼裏滿是掙扎。

這邊幾人或是焦急,或是深思,或是意難平,卻都沒有走上前去,只遠遠地站在那裏。

無情將鳳棲抱在懷中,看着那張略有些蒼白的小臉,心底涌動着暗潮,纏繞着悲傷。

他顫抖着手摸向她的臉,細緻地描畫着她的輪廓,就像是曾經做了無數次一樣。

「小棲,你早就記起來了,對不對?」

「小棲,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對不對?」

「你為什麼裝作不知?是因為文鰩的死讓你心有愧疚嗎?你覺得自己不配擁有幸福是嗎?

還是因為你心裏對我還有恨?恨我曾經那麼輕易放開你的手?還是恨我在昆崙山再次傷了你的心?

亦或者恨我故意裝作不認識你?不管是哪種恨,我都希望你能告訴我,而不是藏在心裏,一個人痛苦。」

「小棲,你又打算裝到什麼時候呢?難道真的永遠都不想在回到我身邊了嗎?

可是怎麼辦呢?就算你永遠裝作不認識我,我也會跟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這是我曾經給你的許諾,可是那時候我沒有做到,這一次再也不會了,就算是死,也不會再輕易放棄了。」

「曾經以為當你離開,只要你能幸福,我或許就會幸福。可是當我一個人的時候,才知道那是多麼的孤獨無助,多麼的痛苦萬分。

原來我已經習慣了你的陪伴,不知何時,你已經成了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放你離開,我就再也不完整了。

就好像將心挖掉了一半,將肉割去了一半,將骨頭也剔去了一半,哪兒哪兒都不完整,痛不欲生。

那時候我才意識到,放你離開,不管你幸福不幸福,我都不會幸福!沒有你,何談幸福!是我以前太天真了!」

「小棲,回來吧,不要再折磨我了,也不要再折磨你自己。

曾經,我逃避了幾萬年,對你視而不見,一個人承受痛苦,也害得你跟着痛苦幾萬年。

後來,你失去記憶,也忘了我幾萬年,讓我這幾萬年來夜不能寐,相思成疾。

這樣算來,我們算是扯平了,接下來的時光,我不希望再這樣對面不相識了,不要再折磨彼此。

當初我把乾坤天魔寶鏡給你,就懷了私心,並不是純粹的想要幫你提升修為。

一方面,是想以冷血的身份,經常看一看你,哪怕只是每年見上幾面,心裏也是歡喜的。

另一方面,我在乾坤天魔寶鏡里設了幻境,那不僅僅只是一個幫助修鍊的法器,實則是一個幫助你恢復記憶的法器。

裏面有我們曾經一起經歷過的一切,有我們在北極天距山生活過的一切,每當你進入寶鏡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地走進過去的幻境。

我知道你是聰明的,你肯定能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即便記不起來,也多少會懷疑。」

「我知道自己有些卑鄙,為了讓你記起從前不擇手段,可是怎麼辦呢?我再也等不下去了。

我就是想用以前拴住你,想要用從前的深情綁住你,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開你。

小棲,等你知道事情的始末,等你記起一切的時候,不管你是選擇離我而去,還是選擇原諒我,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我們錯過了太多,再也不能繼續錯過了,明明是彼此相愛的,為何要一次又一次錯過?在北極天距山是這樣,在昆崙山也是這樣。

這次,不要再錯過彼此了,當一切真相大白,當你記起一切,這一次,給彼此一個機會,給愛一個機會,我們攜手同行,好不好?」

說到這裏,眼角晶瑩一片,順着冰冷的面具滴落在鳳棲的小臉上。

鳳棲眉頭微微皺起,眼皮動了動,呼吸漸漸平穩,耳邊一聲低喃,徹底陷入了沉睡中。

「小棲,快點醒來吧。」

鳳棲感覺周身有些涼,忍不住扯了扯身邊的被褥,正抱着被子睡得香,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她唰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床帳,扭頭朝外一看,也是熟悉的擺設。

這裏是北極天距山?她又回到這裏了!

鳳棲從床上坐起,赤腳踩在毯子上朝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深思,怎麼又回到這裏了?

剛走到外間,繞過屏風,卻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驚呆了,甚至可以說是驚嚇。

為什麼自己的屋裏會有一件大紅的嫁衣?是誰要成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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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鳳棲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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