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鳳聃叔叔?開玩笑!

348鳳聃叔叔?開玩笑!

鳳聃叔叔?怎麼父王變成叔叔了?

鳳棲被鳳芷的話嚇得說不出話來,使勁地搖了搖頭,決定先休息一下,再思考,感覺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怪怪的。

不,準確點說,應該是這次醒來之後,事情都怪怪的,母后怎麼就變成了娘親?爹爹怎麼就變成了叔叔?

轉念一想,小公主本就不是鳳聃的女兒啊,難道現在的她正處於鳳芷和鳳聃成親之前?

對了,這樣想的話,一切的一切都說的通了!

之前的所有夢境都是發生在這裏,也就是北極天矩山,難道這一切都不是夢,而是小公主的過去?!

她不過是重新回到了過去,把小公主經歷的一切重新體驗了一遍!原來這就是鳳芷一直隱藏的秘密!

小公主是在北極天矩山上長大的,而在鳳芷遇到鳳聃之前,就已經生了小公主,鳳聃果然不是小公主的親爹啊!

再往深處想一想,原來小公主從生下來就一直跟着陸吾神君啊,難怪會暗戀上他,這般相處了幾萬年,就算是棵老鐵樹,也該開花了,不擦出點火花,真對不起這漫長的時間了。

鳳棲將一切都想明白了,又把之前在北極天矩山經歷的一切整理了一下,思路瞬間清晰。

若果真是這樣,那她只能繼續裝傻到底了,看看之後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鳳芷為何要跟鳳聃成親?又為何要謊稱小公主的爹是鳳聃?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小公主到底是如何從幾萬歲變成一千多歲的?

這其中定然還有很多事情!

嗯,同時還要把那個幕後黑手找出來,除了將她推下玄冥澗的鳳婉思,應該還有一個人!

就是上次懲治鳳婉思之後,來偷襲她的人!

記得她從玄冥澗被救回來,躺在床上動不得分毫,那人來偷襲她,被她灼傷了手腕。

可上次她特地看了鳳婉思的手腕,潔白如玉,絲毫沒有任何傷疤,那麼偷襲她的人,就不是鳳婉思了。

鳳芷一直不願讓她用鳳火,想來就是怕暴露她的身份,因為她並不是鳳聃之女,十有八九那個便宜爹還真的就是鳳婉思的爹,也就是北荒神之鳳族的族長。

那麼她身上的血脈便是純血脈,鳳火自然是最精純的,與一般的鳳火不同。

被她拼盡全力灼傷之後,想來沒那麼容易恢復,多少都會留下疤痕的。

如今只要順蔓摸瓜,就定然能找到手腕上有燒傷的女人!

嗯,為今之計,還是要扮豬吃老虎啊,切莫打草驚蛇。

鳳棲將前因後果想了個明白,也就不再糾結鳳芷和鳳聃的身份了,臉上露出一抹淺笑,從善如流地喊道:「鳳聃叔叔。」

雖然心裏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叫了幾百年的父王,突然再叫叔叔,感覺好怪異啊。

鳳聃站在鳳芷身後,看着她乖巧的模樣,笑着點頭,「棲棲,你的傷可好些了?你千萬不要怪你娘親,都是我不好,這次離開北極天矩山,都是我勸她出去的。」

鳳棲見兩人神色憂傷,急忙眨巴眨巴眼睛,「娘親,鳳聃叔叔,你們都莫要再自責了,我真的沒什麼大礙了。你看,這不是生龍活虎的么?」

為了增加話的可信度,她忍着渾身的酸痛,硬是把胳膊舉了起來,輕輕地晃了晃。

特么的,要了老命了,就算是做了一晚上的床上運動,也不至於變成如今這模樣啊?

再說了,床上運動的話,腿酸腰酸就算了,為什麼手臂也這麼酸?這不科學啊!

一想到罪魁禍首,以及那香艷旖旎的一夜,鳳棲的臉不覺又紅了。

心裏忍不住想,怎麼突然就從青丘到了北極天矩山?怎麼身邊的人突然就從狐景彥變成了陸吾神君?到底是怎麼穿過來的?

之前到雪山,一次是從寶鏡中書房的畫里,一次是被畢方神君,一次是重傷之後,那麼這次呢?

難不成中了九尾狐的幻術和魅術,也能到雪山?

不對,分明記得昏迷之前,手上一熱!

對了,是手上的芍藥花!九幽火鳳的本命之花,胭脂點玉!

那次從畫里回到現實,才有了胭脂點玉,如今通過胭脂點玉再回到北極天矩山,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思及此,鳳棲將右手放在眼前,仔細地端詳了一下,這朵胭脂點玉還是上次來北極天矩山,陸吾神君為了救她的命,親自給種上的呢。

鳳芷見她想的入神,急忙拉住她的手,「棲棲,你怎麼了?為何一直盯着手指看?」

鳳棲將胭脂點玉伸向她,笑着道:「娘親,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鳳芷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神情一怔,面上閃過驚慌,「棲棲,這、這不是陸吾從九幽之地取回的胭脂點玉么?我聽他人說了。

不過,你為何要如此問?難道你有什麼懷疑?」

懷疑?

這話問的好奇怪,鳳芷到底是在怕什麼?她臉上分明是驚慌的。

鳳棲搖了搖頭,「沒有,我就是想說,多虧了陸吾神君呢,要不是他,我怕是真的要在床上躺一輩子了,定要好好感謝他。」

一想到吃干抹凈就跑的某人,鳳棲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說到「好好感謝他」幾個字時,加重了音。

鳳芷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臉上恢復了平靜,「嗯,棲棲說的沒錯,娘親定會好好謝過陸吾的。從你出生,他就一直盡心儘力照顧你,甚至比娘親還要用心。

這次你受傷,他更是親自跑去九幽之地,為了那胭脂點玉,弄了一身傷回來。

受傷也就算了,回來為了給你療傷,又強行為你灌注神力,你的修為倒是突破了,他的修為卻損耗頗多。

不僅如此,他托著病體,硬是要讓神之鳳族的人懲罰三公主,待一切事了,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年。

說實話,娘親從未想到,一向看着冷漠的陸吾,竟會為了你做到如此地步。」

原來是這樣,怎麼感覺錯怪他了!

不過昨晚上還生龍活虎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躺在床上半年的人啊。

鳳棲心裏琢磨著,看在他犧牲頗大的份兒上,就暫且不跟他計較了吧,誰叫她這麼善解人意呢。

誰知這還沒完,又聽鳳芷繼續說道:「棲棲,娘親問你,上次陸吾為你療傷之後,不是恢復的很好么,怎麼突然之間又加重了?

你都不知道,陸吾啊,也是個倔強的性子,原本我和你鳳聃叔叔準備為你療傷的,可他偏偏要自己來,否則又怎會躺上半年。

這好不容易好了些,昨晚又徹夜為你療傷,終於撐不住了吧。

我早上來的時候,看到他蒼白的臉,嚇了一跳,就讓你鳳聃叔叔強行把他帶去休息了。

再這樣每夜每夜守着你,估計他會先撐不住,就算修為高,也不能這樣亂來。」

額,原來昨晚陸吾神君是在為她療傷?可她怎麼感覺是在做羞羞的事情啊?難不成是雙修?

鳳棲雖然身上感覺酸痛,但內里神力運轉倒是極輕鬆,感覺修為似乎又突破了!

看來雙修真是大有裨益啊!

她將嘴角的笑壓下去,笑着道:「我知道了,娘親,你莫要擔心了。你和鳳聃叔叔也勞累了,要不趕緊回去休息吧,我再躺躺,一會兒就去看陸吾神君。」

鳳芷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嗯,真是乖女兒,以後娘親再不會讓別人傷害你,尤其是神之鳳族的人!

真是欺人太甚,竟然敢把你推下玄冥澗!分明就是想把你弄死!

要不是那臭丫頭也掉入玄冥澗了,為娘定要把她送去萬淵之澤!」

說到這裏,想到了什麼,突然又笑着道:「棲棲,你知道嗎?都說惡有惡報,鳳婉思那臭丫頭無緣無故把你推進玄冥澗,害得你在床上躺了大半年。

結果,不知怎麼回事,她自己竟然也掉進玄冥澗了,真是報應啊,報應。

那臭丫頭可比你慘多了,估計沒個一萬年,休想從床上下來。」

鳳棲冷不防聽到這一茬,心裏忍不住笑了,還能是誰,自然是我了,有仇自然要報,難不成還留到過年?

但有一點很奇怪啊,忍不住問道:「娘親,為何鳳婉思要躺個一萬年?神之鳳族人才輩出,完全可以找個實力跟陸吾神君相當的人去九幽之地取療傷聖葯啊,她若是服了聖葯,不是很快就能恢復了嗎?」

鳳芷眼底冷光一閃,輕嗤道:「他們想得倒是美!九幽之地那是什麼地方,豈是他們想去就能去,想回就能回的?!更何況,九幽族人對神之鳳族的人恨之入骨,又怎會讓他們踏進一步?!更別提取聖葯了!」

原來九幽族和神之鳳族還有仇啊!

鳳棲心中疑惑,又問道:「娘親,不是說九幽族與外界沒什麼聯繫嗎,又怎會跟神之鳳族結下樑子?為何會恨之入骨呢?」

鳳芷神色一怔,臉上的憤慨之情突然便收斂了,嘴角的笑也有些不自然,「棲棲,你還小,不用知道這麼多的。以後吧,等以後,娘親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

哎,又是這句哄小孩子的話,天知道鳳芷的心裏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這話一聽就是話中有話,定然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算了,反正跟她也沒多大關係,只要知道鳳婉思那臭丫頭過的不好就足夠了!

讓你心狠手辣,活該躺一萬年!

從她在丹穴山的經歷來看,即便是躺了一萬年,鳳婉思似乎也沒多大改變,根本就是不思悔改嘛!

這到底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過了上萬年還沒有化解,也難為她一直記在心裏了,得多難受啊。

鳳芷匆匆說完幾句話,便跟鳳聃一起離開了,看那樣子,還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她到底藏了什麼秘密?到底是跟神之鳳族有關?還是跟九幽族有關?

鳳棲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不禁思索著一個問題,青丘的婚禮馬上就開始了,她一直在這裏躺着也不是個事兒啊。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要報仇啊,她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有仇必報才是她的處世之道。

狐婉玉好大的膽子,既然敢算計她,想必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吧。

雖說狐婉玉這麼做是為了討好勝遇,拉攏西王母,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她下手啊!

敢傷她一分的,定要十倍奉還,這樣才能殺一儆百不是!

鳳棲下定決心,回到青丘就去收拾狐婉玉,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不錯。

想到這裏,鳳棲感覺腦子還有些疼,身上更是酸疼,還是先休息一下。

誰知剛朦朦朧朧睡去,就聽到腳步聲。

有人來了!

鳳棲急忙睜開眼睛,朝門口看去,當先一人玄衣青發,正是畢方神君!

畢方剛走進屋裏,便看到她睜著一雙琉璃大眼,正看着自己,嘴角不覺一笑,「小傢伙,你終於醒了。」

鳳棲將臉上的驚訝收斂,嘴角勉強露出一絲笑,「畢方神君,你……」

話未說完,才看到畢方身後還跟了個人,竟然還是個熟人!

鳳棲眼睛不覺瞠大,心念直轉,鳳婉如怎麼會在這兒?還跟着畢方神君?難不成她就是畢方神君的那個女徒弟?!

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啊,搞了半天,神之鳳族的三個公主該不會都被送到了北極天矩山吧?

鳳棲心中驚詫不已,又立刻收斂了神情,可是到了嘴邊的話並未說出口,準備裝傻。

是敵是友未明,不能過多的暴露自己的弱點啊。

畢方見她話說了一半,又停住了,轉頭看了鳳婉如一眼,才說道:「小傢伙,這是婉如,我的徒弟,你之前見過一次,在收徒大典上。」

確實見過,可卻是在幾萬年後,想到當時在丹穴山見面的場景,鳳婉如倒是比鳳婉思沉着冷靜多了。

相比較於易衝動、暴脾氣的鳳婉思,她倒是溫柔如水,雖是姐妹倆,性格卻天差地別,一個像火,一個卻像水啊。

可鳳棲分明記得,當時她從玄冥澗被救起,躺在床上,什麼都看不到的時候,聽到過師徒兩人的對話。

那時候的鳳婉如可就沒那麼溫柔了,怎麼看,都是個暗戀師父的女徒弟。

原來一直暗戀着畢方神君的是鳳婉如!隱藏的好深啊!

難道之前鳳婉如去丹穴山,並不是單純為了找鳳婉思,而是為了看一眼畢方神君?來個師徒會面?

不過是一瞬間,鳳棲腦子裏已經閃過了無數個念頭,至於面前的這個女人,定要防著些。

既然鳳婉思都知道了她的身份,說她是私生女,那麼剩下兩個公主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知道她是私生女,還能和顏悅色地對她,那才是最恐怖的!

她就不信,鳳婉如能絲毫不在意她的身份,絲毫沒有齟齬!定是藏在心裏,沒有表露罷了!

這種不露聲色的女人,可比心直口快的鳳婉思難對付多了。

鳳棲看了鳳婉如一眼,口氣平緩,好似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原來是二公主。」

鳳婉如走到床前坐了下來,面上帶着一絲憂慮,拉着她的手就開始極盡關心之能事。

「鳳棲妹妹,你終於醒了,我和師父都很擔心你的安危呢,每日裏茶飯不思,生怕你會出什麼事。」

還妹妹?這假惺惺的話,鬼才會信啊!

眼看着都要擠出淚水來了,還真是情真意切啊!

為什麼莫名覺得虛偽呢?難道這便是女人的第六感?

鳳婉如這般假惺惺,分明就是在畢方神君跟前裝好人,想要表現出她的溫柔嫻淑,奪得畢方神君對她的好感!

在我跟前刷好感度,不好意思,我一看你這種白蓮花,就覺得反胃!

既然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能讓你好過啊!

所謂禮尚往來,我可是牢記於心呢。

鳳棲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故作驚訝地問道:「哦?是嗎?可是我聽說,三公主如今卧病在床,生死不知,可比我傷的還嚴重。

你是三公主的親姐姐,不應該更關心她一些嗎?不應該衣不解帶地在她身邊照顧著嗎?怎麼有空到我這裏來?

再說了,是三公主把我推下的玄冥澗,害得我身受重傷,以後,我和她之間都不可能像姐妹一樣相處了呢。

仔細說起來,算的上是敵人,你這般誠心誠意對我,若是讓你妹妹看到了,想來會傷心死吧?

或許,還會埋怨你,胳膊肘往外拐什麼的。

為了二公主和三公主的姐妹情誼,我覺得你以後還是少接近我吧,也不要來看我了。」

多看一眼,我都膈應啊,不像你那麼能忍!

明明把我恨的要死,還非要裝出一臉純良的樣子!

你裝着不累,我看着都累啊!

鳳婉如似乎沒想到鳳棲會說這話,面上一怔,一時竟不知作何反應。

仔細地看了鳳棲幾眼,又怎會發現不了她眼中隱含的猜疑。

鳳婉如眸光微閃,心下驚疑,暗暗思忖,鳳棲為何會對自己有敵意?我從來沒在她面前表現出任何排斥啊。

難道是三妹對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這般想着,鳳婉如更加堅定了心中多想,鳳棲定然是知道自己私生女的身份了,所以才會這麼排斥自己。

可她並未將情緒放在臉上,依舊帶着淺淺的笑意,「鳳棲妹妹,你說的這是哪裏話,三妹把你推下玄冥澗,本就是她做錯了。

我雖然是她的親姐姐,但在事實面前,我自然是幫理不幫親的,那件事情確實是她做錯了,在這裏,我代三妹給你賠個不是。

鳳棲妹妹,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這事翻篇吧。婉思還小,不懂事,鑄下此等大錯,她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了。」

鳳棲嘴角微微勾起,這話說的還真是有技術含量啊,不管是誰聽了,怕是都抓不到錯處。

既然鳳婉如一心在畢方神君面前做好人,她也不能太過分了,畢竟手撕白蓮花還是要講究證據的。

如今她無憑無據,只是心中猜測,並不能說鳳婉如真的做過什麼錯事,充其量,她就是個幫凶。

人是虛偽了些,但還真沒做什麼壞事。

再者說了,鳳婉如為了喜歡的人,甘願這般虛與委蛇,也無可厚非,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人性啊,還是可以理解的。

既然她還沒有傷害到自己,那就暫且放她一馬吧,若是日後她也像鳳婉思一樣,因為求而不得,因為心中嫉妒,而對自己下手,到時候再處理她不遲!

鳳棲雖然心中聽着膈應,但來者是客,而且人家是帶着誠意來的,又是道歉,又是慰問的,一味的駁她的面子,反倒顯得自己小氣了。

再說了,好歹也要給畢方神君留點面子啊,可心裏又不想委屈了自己,想了想,靈機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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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鳳棲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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