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被燒死了?詭異!

341被燒死了?詭異!

當扈眼睜睜地看着那雙手從自己跟前掠過,直直地伸向了土螻,眼中立時爆發出小火苗。

他一臉委屈地看向鳳棲,控訴道:「公主,你怎麼能如此厚此薄彼?感情這一屋子的人,就老子最沒有地位!」

鳳棲給土螻盛着老鴨湯,眼睛掃都沒掃他一眼,淡淡說道:「小噹噹,你果然是不長記性。

本公主是不是告訴過你,不管是出門在外還是在家裏,都要懂得尊老愛幼?」

當扈轉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鳳熔和文鰩,額,好像確實比他長。

再看看吃得一嘴油光瓦亮的如魮、鳳小天和鳳一鳴,額,確實比他年幼。

但目光落在土螻身上時,瞬間就亮了,當即問道:「那她呢?」

鳳棲已幫土螻盛完了湯,嘴角斜斜一勾,說道:「土螻是女孩子,難道本公主沒告訴過你,女士優先嗎?」

當扈最後的掙扎也被她碾壓在地了,一臉憂傷地垂下頭,眼角餘光看到肥遺獸和鵸鵌鳥,眼睛又亮了些,幸好還有兩個難兄難弟。

顯然,肥遺獸是沒什麼理他的意思,依舊是端正地蹲在桌上,雙目微閉,等著鳳棲的投喂。

唯有鵸鵌鳥一副狗腿樣兒,急忙拍了拍他的肩膀,七嘴八舌地安慰著。

「大哥,你不要垂頭喪氣嘛,你看我們,還是最後一個呢,都不着急。」

「大哥,你不是告訴我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嗎?安心等著就是,總會輪到的。」

「大哥,幹嘛跟自己過不去,有吃的就不錯了,不能要求過高。」

你們確定這是在安慰老子,而不是在比慘?

當扈聽了鵸鵌鳥的話,心裏更傷心了,當即端起面前的玉碗,灌了一大口老鴨湯,準備化悲憤為食慾!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剛喝了一口,卻感覺到喉嚨隱隱作痛,似乎有什麼東西卡住了!

當扈大驚失色,一隻手舞動着,「啊啊啊」地亂叫着。

鳳棲正給鵸鵌鳥盛湯,卻見當扈一臉驚恐地看着自己,一隻手還在不停地舞動着,另一隻手緊緊地捏著脖子。

他的臉色好似堵住的水管,漲得發紫,悲憤的樣子已化作驚恐。

鳳熔低頭喝着湯,聽到聲音,不過是抬頭看了一眼,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艷紅的唇吐出三個不咸不淡的字來,「卡住了?」

當扈見終於有人關心自己了,差點熱淚盈眶,使勁地點了點頭,將求助的眼神射向他。

鳳熔嘴角斜斜一勾,又拿起玉勺喝了一口湯,淡淡說道:「這湯真不錯啊。」

這、這,難道剛剛不過是隨口一問,逗我呢?

當扈感覺臉火辣辣的,要不是打不過他,恨不能上去撓他兩爪子,這樣逗我有意思嗎?!

他又將頭轉向最溫柔善良的文鰩,滿含期待地看着他,目光火熱,似乎能灼穿皮膚。

文鰩看着他可憐兮兮的眼神,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我實在無能為力。」

當扈只覺一桶冰水倒下來,渾身透心涼,一張臉憋得越發紅。

他使勁地咳嗽著,委屈地看向鳳棲,好似將最後的希望都放在了她身上。

鳳棲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腦門,「為什麼吃那麼急?每次吃飯都是狼吞虎咽,就知道早晚會出事。

我都告訴過你多少次了,可你偏偏不聽,現在知道後果的嚴重性了吧?

想來老天就是看不慣你天天碎碎念,所以才如此懲罰你的,以後還是少說點兒話,多做些事兒。」

老子不過是被骨頭卡了,怎麼就上升到生活作風了?

當扈悲憤欲絕,看着鳳棲轉身便走了,背影很快消失在門口,眼睛都瞪直了!

只覺世界一片黑暗,心中悲戚,天哪,老子不會就這樣被卡死了吧?!

老子可是一代神獸,鳥中翹楚,當扈神鳥!居然是喝湯被卡死的!

說出去,以後還有什麼臉再混下去,那些不入流的鳥類,豈不是都會來笑話老子?!

不對,既然已經死了,自然不可能當面笑話他!

當扈又腦補了一下死後的情節,那些個嫉妒着他的鳥類,每次飛過他的墳包,拉一坨鳥屎。

然後嘆息一聲,絕對不能像當扈一般,死得那麼沒有價值,死得那麼悲催!

這般想着,那畫面已經浮現在腦海里了,那叫一個栩栩如生!

當扈被自己腦補的畫面嚇得鳥容失色,越發拚命地揮動起手臂來。

正當他處於絕望的邊緣,突然看到鳳棲手中端著一個褐色碧玉小碗,重新走了進來。

鳳棲將小碗遞給他,淡淡說道:「趕緊把這喝了,若是有效果最好,若是沒效果,你就任命吧,這裏可沒有什麼口腔醫生。」

當扈雙眼放光地看着那褐色小碗,彷彿是他的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接到手中,將其一飲而盡。

「他奶奶的!酸死老子了!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話一出口才發現,喉嚨好了!

當扈興奮地手舞足蹈,拉扯著鳳棲的手臂,大聲喊道:「公主,老子能說話了,老子的喉嚨好了!

哇哈哈,老天還是很垂憐老子的,老子又可以說話了!」

鳳棲滿頭黑線地看着他,衣袖一揮,但見一個黑色的弧線在屋內劃過,緊接着就是「噗通」一聲,伴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

「啊啊啊!疼死老子了!」

鵸鵌鳥看着被瞬間丟出去的當扈,似乎想起了自己的悲慘遭遇,原本有心說些什麼的,到了嘴邊的話,又立刻咽了回去。

土螻漫不經心地掏了掏耳朵,眼裏流光一閃,終於清靜了。

從始至終,肥遺獸好似什麼也未看到,什麼也未聽到,兩耳不聞屋內事,一心只喝老鴨湯。

喧囂一過,眾人回過神時,他已經向著第三碗湯進發了,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實幹派。

屋裏再次恢復了安靜,鳳熔若有所思地看着鳳棲,低聲問道:「剛剛棲棲提到了口腔醫生,那是什麼東西?」

鳳棲微楞,又很快恢復淡定,低頭喝了口湯,訕笑道:「啊,口腔醫生啊,就像獸醫一樣,專門看牙齒的那種。」

鳳熔看着她毛茸茸的發頂,眼眸幽深一片,許久才吐出兩個字,「是嗎。」

鳳棲雖然沒有抬頭看他,但總覺得身上有些發毛,臉上堆起笑意,極力掩飾著內心的不平靜。

文鰩轉頭看她一眼,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當即岔開話題,低聲問道:「公主,這個湯是如何做的?味道很不錯,以前竟從未嘗過。」

鳳棲心知文鰩是在幫她解圍,感激地沖他一笑,緩緩說道:「說起吃這門博大精深的學問來,其中一個精髓就是就地取材,走到哪裏吃到哪裏,合理利用當地的食材。」

在這裏待的久了,如今再忽悠起人來,完全是臉不紅心不跳。

文鰩雙眼微眯,淺淺一笑,聲音醇和溫潤,「公主的意思是說,今日做的食物都是青丘特有的?」

鳳棲讚許地點了點頭,「對,就拿這個老鴨湯來說吧,這鴨可不是普通的鴨子,而是一種類似於鴛鴦的野鴨子。」

鳳熔也有了些興趣,問道:「鴛鴦?我來青丘那麼多次,卻從未吃過這個。」

鳳棲搖了搖頭,笑着說道:「鴛鴦一般很少有人吃的,畢竟那是一種美好的象徵。

他們是一種雌雄同居同飛而不分離的鳥,總是成雙成對的出現,據說落單后,另外一隻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所以啊,都將恩愛的夫妻或戀人比喻成鴛鴦,應該算是一種吉祥的鳥類。

有句老話叫願做鴛鴦不羨仙,就是讚美相親相愛的兩個人。」

鳳熔狹長的鳳眸緊鎖住她,似有春水瀲灧,凝聚著萬般銷魂蝕骨的艷色,「願做鴛鴦不羨仙嗎?倒是有些意思。」

文鰩一邊喝着湯,琥珀色的眸子卻有意無意地看着鳳棲,眼中掠過驚艷的光。

待鳳棲快吃完飯的時候,才突然想起好似少了個人。

她轉頭看着文鰩,輕聲問道:「怎麼沒看到駮騫啊?」

文鰩還未說話,鵸鵌鳥的大嗓門就響了起來,憋了那麼久沒說話,都快憋出內傷了。

「公主,你現在才想起駮騫啊?他一大早就被你侄女叫去了!」

「公主,我看他們兩人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幹什麼事兒去了。」

「公主,以我的經驗來看,他們定然是去約會了。」

約會?猝不及防就撒狗糧,真真是讓人消化不良啊。

鳳棲嘴角淡笑,剛閃過這個念頭,耳邊又響起了奶聲奶氣的聲音。

如魮放下玉勺,揉了揉鼓鼓的小肚子,有些羞澀地說道:「麻麻,如魮吃飽飽啦,我要和小天一起去玩了。」

鳳小天當即拉住如魮的小手,笑嘻嘻地說道:「小姑姑,我要帶如魮去逛逛青丘。」

鳳棲看着一臉甜蜜的兩個小傢伙,只覺一口老血哽在喉嚨口。

那麼小就學人家秀恩愛,真的好嗎?

她揮了揮手,好似趕蒼蠅一般,「行了,知道了,趕緊走吧。

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嗎?有什麼事就來找麻麻。」

如魮和鳳小天當即從椅子上跳下來,鳳一鳴左右看了看,邁著小短腿就跟着跑了出去,那叫一個虎虎生風。

不知何時偷偷溜進來的當扈,眼看着如魮三人跑了出去,忍不住開口問道:「公主,昨日你不是答應帶我們出去逛青丘嗎?今日還去嗎?」

鳳棲聽他提起昨天的事兒,腦袋立刻就疼了起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提昨日的事兒!

讓你和鵸鵌鳥去找幾根灌灌的羽毛,你們倒好,招來一隻狌狌,差點把我們撓死!

現在還想出去亂跑,你就不怕再被那白毛猴子纏上啊?」

當扈被她說得老臉一紅,梗著脖子,卻不知該如何辯駁,公主說得句句在理,這可咋整啊?

難兄難弟鵸鵌鳥立刻化身解語花,三隻腦袋同時從玉碗中抬起來,爭先恐後地說着。

「不會的,公主,那個白毛猴子已經死了!」

「對啊,對啊,我們回來的時候看到他的屍體了,就在山那邊。

好像是被燒死的,若不是那雙大耳朵,還真認不出。」

「對啊,公主,我們六隻眼睛都看到了,確實是那隻白毛猴子沒錯,也不知他得罪了哪路大神。

不過就他那見人就撓的毛病,早晚會被收拾的。」

死了?被燒死了?

鳳棲聞言一愣,腦子裏不期然就浮現了一個人的身影,緋衣銀髮,難道是山洞中那人所為?

現在想想就后怕啊,若當時沒那狌狌擋着,如今被殺人滅口的,豈不就是她們?

鳳棲後背竄出一股幽涼,悻悻地看了土螻一眼,卻見她正偷偷地盯着鳳熔。

順着土螻的目光,她也偷偷地打量起鳳熔來,心裏將要破土而出的感覺越發強烈了。

鳳棲將山洞那人仔細回想了一下,同樣是一身緋衣,身形似乎也挺像,那滿頭銀髮卻與鳳熔截然不同。

她在心中否定着,企圖說服自己,不要燥再亂想。

那人是銀髮,十有八九就是青丘的九尾狐,但是一個九尾狐又怎麼懂御火術呢?

鳳熔依舊淡定地喝着湯,似乎什麼也未聽到,但握著玉勺的手卻突然緊了緊,喝湯的動作也頓了一下。

片刻后,又緩慢而優雅地繼續用餐了,誰也沒看到他低頭時,眼中幽深一片,閃着火焰色的光。

鳳棲心中百轉千回,只覺有一團亂麻纏繞着,解不開,也找不到頭緒。

正心煩意亂時,耳邊卻炸起了當扈的聲音。

「什麼?那隻丑不拉幾的白毛猴子死了?那豈不是太好了,老子又可以出去逍遙了!

公主,公主,你聽到了嗎?那個白毛猴子死了,咱們可以出去啦!」

鳳棲雙眼「嗖嗖」射出一排利箭,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小噹噹,不是本公主想打擊你。

就憑你這惹事體質,就算沒了狌狌,說不定就會招惹其他的神獸,像什麼櫃山的狸力獸,堯光山的猾褢獸,隨便出來一隻,都能直接把你吞進肚子裏。」

老子有那麼弱嗎?!

當扈下意識地梗著脖子,想要反駁一二,可是想了想,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鳳棲看着瞬間偃旗息鼓的當扈,當即大掌一揮,「行了,你跟鵸鵌鳥去看着如魮他們吧。

他們三個小傢伙在外面逛,我實在放心不下,你們就跟着他們,順便不也能逛一逛嘛。」

當扈與鵸鵌鳥對視一眼,點頭如搗蒜,站起身就沖了出去。

鳳棲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又轉頭看向土螻,低聲囑咐道:「那兩個傢伙我實在不放心,土螻,你最懂事,跟着他們幾個。」

土螻一臉鄭重地點了點頭,邁著歡快的小蹄子跑了出去。

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熱鬧的屋子就剩下鳳棲三人,空氣突然變得有些安靜。

她看着兩人,訕訕一笑,「我今日要為狐景雲準備新婚賀禮,應該不會出去了。

熔哥哥,文鰩,你們若是有事兒,就各忙各的去吧。」

鳳熔一手撫著緋色廣袖,袖口錦緞如同水波般寸寸滑開,露出玉色手指,好似剛剛出窯的上好骨瓷。

此時正拿着一隻玉碗,指尖摩挲著上面的花紋。

他轉頭看着鳳棲,似笑非笑,艷色的紅唇微啟,「棲棲,我早說過,這青丘我是一點兒也不喜歡的。

這次來,就是為了陪着你,保護你,其他事情絲毫沒有興趣。」

言外之意,我哪裏都不會去的,就跟着你。

鳳棲嘴角的笑有些僵硬,這話說的甚是有道理,竟無言以對。

不過,熔哥哥活脫脫就是個妖孽啊,不過是拿只碗都這般惑人,以後也不知誰能入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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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鳳棲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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