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辣手摧鳥?狐假虎威!

338辣手摧鳥?狐假虎威!

鳳棲的驚呼聲還未出口,耳邊已炸裂出響天動地的喝彩聲。

「公主,趕緊剝了這丑不拉幾的白毛猴子的皮,竟然敢拔老子的毛,真是活膩了!

他奶奶個腿兒的,也不看看老子跟誰混的!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所以說,小噹噹,你現在是在明目張膽地狐假虎威么?

「啊,公主好厲害,只用了兩招就制服那潑皮丑猴子了!」

「靠,還是公主厲害,公主出馬,一人頂仨!」

「哇,公主威武!臭猴子,看你還敢不敢惹我們!」

所以說,鵸鵌鳥,你這是在厚著臉皮炫耀么?

鳳棲只覺耳朵火辣辣的,被兩個傢伙荼毒著,額頭一排的黑線跳來跳去,都快趕上電路板了!

她轉過頭,「唰」地射出一排冰冷的眼刀,「都給我閉嘴!否則讓土肥圓收拾你們!

你們居然還有臉說話,我讓你們去弄幾根灌灌的毛,怎麼就招來個白毛猴子?!」

誰知此話一出,當扈和鵸鵌鳥還未開口的,旁邊樹上的白毛本尊已經急得跳腳了。

剛剛還威風凜凜的「白毛猴子」對着鳳棲張牙舞爪,聲音如天雷一般,震得整個樹林都抖了抖。

「無知小兒!本尊才不是什麼白毛猴子!本尊乃是大名鼎鼎的神獸狌狌!」

那聲音絕對堪比火山噴發,他腳下的樹眼看着就要裂成幾瓣!

鳳棲的嘴角抽了抽,眼角一跳,特么的,竟然是神獸狌狌?!

不是去找灌灌么?怎麼招來一隻狌狌?就算是眼瞎,也不至於這都分不清吧?

灌灌是鳥,而這狌狌是獸啊,而且看他外貌,長得跟猿猴似的,還有一雙白色的耳朵!

仔細一看,與一般的猴子還真不一樣,尤其是那一雙白色的耳朵。

剛剛竟沒有看出來,估計是因為他長著一身白毛,兩隻大耳朵竟毫無違和感。

神獸狌狌不是住在招搖山么?怎麼會出現在青丘?

難不成當扈和鵸鵌鳥跑去招搖山了?難怪這麼久不見他們回來!

思及此,鳳棲轉頭看向罪魁禍首,眼裏的冰刀唰唰地射向當扈和鵸鵌鳥,恨不能在他們身上戳出個窟窿來!

特么的,一天到晚不忘惹禍,難道這倆貨天生就是招禍體制?

當扈接收到那如冰似雪的眼刀,直接渾身涼颼颼的,心裏卻越發委屈。

他噘著嘴,伸出翅膀摸了摸那塊銀光閃閃的皮肉,委屈巴巴地說道:「公主,老子又不是故意的!

我們一直都在找灌灌啊,飛啊飛,飛啊飛,然後那白毛猴子就突然竄了出來!

他也不問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打我們。

公主,你看看,老子的毛都被他拔禿了一塊兒!

如今變成這般模樣,這以後還怎麼出門啊,老子也是很講究、很愛面子的好不好!」

鳳棲差點被那赤裸裸的皮肉閃瞎了眼,急忙轉過頭,真是多看一眼辣眼睛啊。

當扈見她萬分嫌棄地撇過頭,居然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心中越發委屈。

他拍了拍身所剩無幾的鳥毛,開始聲淚俱下地控訴,轉眼間已升級為九級潑婦,那叫一個唱作俱佳。

「公主,老子這是為了誰才變成這樣的?還不是為了幫公主您找灌灌的毛!

公主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這麼冷酷,這麼殘忍!

你怎麼忍心這樣對你的小可愛!老子的毛都禿了!」

鵸鵌鳥站在一旁,立刻化身正義使者,急忙附和著點頭,想要努力擠出幾顆鱷魚的眼淚!

三隻黑黢黢的鳥頭好似被炸過一般,唯有那張黃色的嘴還帶些顏色,一張一合,分外忙碌。

「公主,當扈大哥真的挺可憐的,我們真的很盡心儘力地在找灌灌鳥了,都累得劈叉了。」

「公主,天地良心,我們真的只是一時好奇,不過是想看看熱鬧,誰知就惹上這白毛猴子了。」

「公主,我敢對天發誓,如果我們任何一人說了假話,就天打五雷轟!」

話音落,頭頂突然炸響一聲,看着月亮突然被烏雲遮住,天空亮起白色的閃電。

轟隆,一道雷劈了下來,正中他們的腦袋!

鵸鵌鳥頂着燒焦的鳥毛,完全傻了,三隻腦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開始懷疑人生。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到底做了什麼事?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待反應過來,三隻腦袋開始內訌了,一邊互相揪著毛,一邊掰扯著。

「老三,你閑着沒事,為何要發誓?」

「老三,你有沒有點腦子?你是不是傻?」

「大哥,二哥,我、我、我錯了!以後再也不這麼實誠了!」

鳳棲實在沒臉看他們,只想把眼睛一閉,安然地躺在地上裝死。

畢方神君,不知如今可還能把這貨退給你?

還是讓他們留在你身邊,好好地伺候你吧,我這是在是廟小,容不下他們啊。

鳳棲看着那喋喋不休的鳥嘴,還有那好似從煤灰里撈出來的三頭烏漆嘛黑腦袋,越發覺得眼睛疼。

二話不說,直接丟過去一個火球,「閉上你們的鳥嘴!」

鵸鵌鳥被她一吼,還有些委屈,三隻鳥嘴噘起,都能掛上油瓶了。

「公主,剛剛真的只是意外,與我們的誠意無關!」

「公主,肯定是雷公剛剛從這裏路過,不小心打了個噴嚏。」

「公主,我們對你的真誠,天地可鑒,日月可表啊!」

土螻坐在一邊,終於看不下去了,輕聲說道:「哎,公主天天給咱們做吃的,弄喝的。

那麼盡心儘力地養著咱們,不就是想必要的時候,讓咱們為她排憂解難的嗎?

你們若是連這麼點小事兒都做不好,那公主養我們何用?!

你們以後還是長點心吧,咱們可是勵志要當公主的小棉襖的。」

鵸鵌鳥和當扈同時轉頭看向她,一臉的隱忍,你行,你上啊!大話誰不會說!

鳳棲淡淡地掃了兩隻幾眼,有些悲痛地說道:「當初真是瞎了眼,豬油蒙了心,心裏有巨坑,才會選你們倆做我的寵物!

特么的,若是可以,我寧願被雷劈!也不想跟你們待在一起!」

話音落,「轟隆」又是一聲,一道紫色的閃電劈了下來。

特么的,不會吧?玩兒我呢?

鳳棲可比鵸鵌鳥反應快多了,這邊紫色的閃電剛亮起,鮫綃掩淚已經被她撐開了。

雷電擊打在傘面上,發出巨大的聲響,聽在她耳朵里,好似千萬頭草泥馬平治的聲音。

鳳棲雙手抱臂,站在鮫綃掩淚之下,略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這都行?老天爺是不是過於垂憐我了?

特么的,以前許了那麼多願,可從未成過啊。」

土螻跟她一起躲在鮫綃掩淚之下,眨巴眨巴濃長的睫毛,安慰道:「公主,可能真是雷公從此處經過呢。

他定是得了重感冒,才會不停地打噴嚏。」

為什麼聽起來更難受了?這個理由要不要這麼扯淡!哄小孩子呢!

當扈卻好似看到了彩虹,雙眼晶亮,手舞足蹈,興高采烈地說道:「公主,你看!

我們命中注定是要在一起的!這可是天賜的緣分,擋也擋不住啊!」

鵸鵌鳥時刻緊隨着大哥的腳步,點頭如搗蒜,三隻腦袋此起彼伏,好似鋼琴上的黑色琴鍵。

「公主,你就承認吧,我們和你就是天賜的緣分。」

「公主,你就不要折磨自己了,這真的是天賜的緣分。」

「公主,人家就是上天賜給你的小可愛,么么噠。」

鳳棲好似枝頭飄零的黃葉,瞬間風中凌亂,大吼一聲,「都給我閉上你們的鳥嘴!當心我辣手摧鳥兒!」

土螻只覺周身一寒,鼻尖輕輕嗅了嗅,不知想到什麼,抬頭看了看天。

那雙大眼睛眯起,想了一會兒,忽而伸手指向樹上的狌狌,大聲喊道:「是他!絕對是他搞得鬼!

雖然我也承認,咱們確實跟公主緣分匪淺,但這雷絕對不是劈公主的,而是那個白毛猴子搞的鬼。」

此話一處,如平地炸響的雷,瞬間點燃了幾人的怒火。

鳳棲、當扈和鵸鵌鳥同時轉頭看着站在樹杈上的狌狌,就見他正昂頭向天,毛絨絨的雙臂也向上托舉著,嘴中念念有詞。

看着還在沉迷於作法的狌狌,鳳棲真是欲哭無淚。

無辜躺槍的雷公伯伯,不知打了幾個噴嚏,肯定在念叨著,又有人在背後說老夫壞話!

特么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神獸,居然還能招來風雨雷電,真是日了方圓百里的狗了!

當扈見她面色鐵青,緊張地走到跟前,抖了抖身上的鳥毛,聲音細若蚊蠅,「公主,咱們可怎麼辦啊?感覺這個狌狌不一般啊。」

鳳棲仰天翻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白眼,恨聲說道:「怎麼辦?涼拌!都是你們惹來的禍患!

打不過,還不會躲嗎?忘記我教給你的三十六計了嗎?什麼是上策?」

當扈當即醍醐灌頂,拍了拍翅膀,一飛衝天,大吼一聲,「走為上策啊!」

鳳棲讚許地點了點頭,難得他反應迅速了一次,誇道:「孺子可教也。」

不過你這樣溜得飛快,連主人都不要了,真的好嗎?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自家寵物?她好想要個別人家的寵物啊,主人遇到危險,擋在身前什麼的。

很可惜,她這種想法,註定只是奢望,想想而已。

鵸鵌鳥聽到大哥的深情呼喚,連廢話都沒了,當即振翅一飛,瞬間也不見了蹤影。

唯餘一縷銷魂的叫聲,在空氣中飄散,「大哥,等等我們啊。」

鳳棲將鮫綃掩淚收了起來,看着消失在天際的黑影,嘴角僵的厲害。

所以說,她這是被兩隻愛寵拋棄了?

說好的遇到困難,為主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呢?真是寬麵條淚流下來啊。

鳳棲在風中凌亂了幾秒,當即把土螻抱在懷中,展開巨大的鳳羽,嗖地一聲,直衝天際。

土螻順手抓住了肥遺獸的翅膀,又把他抱在了懷中,隨着鳳棲一飛衝天。

「公主,你為何要帶着我們逃跑啊?

雖說那狌狌能引出雷電,但以你目前的修為來看,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啊。

分分鐘就能把他解決了,咱們為何還要逃跑呢?」

「土螻啊,咱們同為女人,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吧?女人最喜歡記仇。

我如今帶着你們走,不過是想讓當扈和鵸鵌鳥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要讓他們知道,背叛主人,忘恩負義,到底是什麼下場!

讓他們藉此機會,深刻地明白,什麼叫做悔不當初!

只有吃了苦頭,長了教訓,下次才會便乖啊。」

「可是,公主,不是你讓他們跑的嗎?」

鳳棲臉不紅心不跳,悠悠然說道:「我是說跑,可我沒說讓他們丟下我們自己跑啊!」

土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哦,原來如此,我記住了,公主,絕不會跟他們一樣。

不過,公主,你怎麼知道那白毛猴子會去追他們,而不是來追我們啊?」

鳳棲勾唇一笑,眼底幽光一閃而逝,「那白毛猴子一看就賊精明,都說柿子撿軟的捏,他自然不敢來招惹我。」

土螻扭過頭,往身後看了看,輕聲道:「哦,公主所言極是。」

這邊兩人說着話,耳邊已經開始響起殺豬般的嘶吼。

「他奶奶個腿兒的!你這丑不拉幾的白毛猴子,為什麼一直追着老子不放?!

明明那麼多人,為什麼要一直跟着老子?!小心老子啄瞎你的死魚眼!」

鳳棲聽到當扈那慘絕人寰的聲音,很無良地笑了,悅耳的鳳鳴聲在天際迴旋。

土螻緊緊地縮在她懷裏,小心地顫了顫,心裏暗暗發誓,就算被雷劈死,也不能得罪主人!

當鳳棲感覺到身後已經沒有了追兵,到了安全地界,才悠悠然地落在地上。

肥遺獸從土螻的懷裏飛出來,再次坐在了鳳棲的肩膀上,雙眸依舊閉着,好似剛剛什麼也未發生一般。

土螻歡快地跟在她身後,時不時地往四周看看。

不知走了多久,鳳棲忽然身形一頓,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旁邊的一棵古樹。

看了好大一會兒,才低聲問道:「土螻,咱們剛剛是不是從這裏走過?這棵樹看着分外眼熟啊。」

土螻聞言,瞪着一雙圓眼睛,仔細地打量半晌,點了點頭,「好像確實從這裏走過。」

鳳棲眉頭微皺,手指在下巴上搓了搓,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咱們迷路了。

都怪小噹噹這辦事不力的傢伙,若是他尋來了灌灌的毛兒,咱們也不至於迷路啊。」

土螻也憤慨地抬了抬蹄子,在那棵樹榦上蹬了蹬,「公主,為今之計,只能另想辦法出去了。」

鳳棲看着那棵樹,忍不住蹙起眉,黑瞳里暗潮翻湧,想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她正欲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忽而聽到一聲壓抑的吼聲!

一股寒涼順着腳底板爬到脊梁骨,那聲音聽在耳朵里,實在是毛骨悚然

鳳棲大驚失色,心臟霎時間提到了嗓子眼,故意放低了聲音,小心問道:「土螻,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土螻抖了抖頭上的四隻角,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公主,我聽到了,好像是從那邊傳來的。」

說罷,轉頭看向東邊的密林。

鳳棲也正看着那個方向,舉目是漆黑的夜空,只有一彎新月如鈎掛在林梢。

前面漆黑的密林好似一張野獸的口,張著大嘴,欲吞噬光明。

初春的夜晚尚有些寒氣,鳳棲雖披着披風,可周身卻好似籠著一層白霜,張嘴說話時,隱約還能看到熱氣在唇邊凝結成霜。

她心中思索再三,眼底流光一閃,小聲說道:「反正也被困在這裏了,要不咱們去看看?

運氣好的話,或許能遇到個青丘的熟人,把咱們帶出去呢。」

土螻乖巧地點點頭,撒開蹄子,緊隨着她朝東邊密林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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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鳳棲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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