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情敵對峙?針鋒相對!

257情敵對峙?針鋒相對!

畢方一直警惕地看着陸吾,見他好似入定一般,只看着鳳棲一人,心中升起一絲不悅。

眸底驟然瀰漫起猩紅的深濃色澤,墨玉幽瞳血紅一片,燃燒着瘋狂。

他突然嘴角一勾,冷笑一聲,身形一閃,大手已經攬住了鳳棲的腰,這才看向陸吾,眼底滿是挑釁。

「畢方在此見過陸吾神君,我的未婚妻還小,禮數不周,還請神君不要見怪才是。」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再次陷入詭異的寂靜中,吃瓜群眾眼中閃爍的光卻越發燦爛起來!

鳳棲突然被滾熱的手臂箍住,身體不覺輕顫起來,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臉上滿是驚駭!

這是畢方神君嗎?他居然一次性說了那麼些話!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又使勁搖了搖頭,不對!不對!現在該關注的不是這個!

為何現在的畢方看起來跟之前有些不同?總覺得換了個人似的!

之前的畢方那麼高冷禁慾,會是主動摟女人腰的人嗎?

鳳棲心中閃過數個念頭,眉頭緊蹙,開口問道:「畢方神君,你這是幹什麼?!」

光天化日之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後面這句,自然憋了回去,萬一惹怒了他,一口妖火把她燒成火鳳凰怎麼辦!

說話留一線,下次好相見啊,不能隨便樹敵,再說還是小公主名義上的未婚夫。

鳳芷看到畢方突然從位子上站起的時候,便跟着站了起來,眼底流光閃過,卻在開口之時,被鳳聃拉住了手。

鳳聃拉住她的手,對着她搖了搖頭,又將她拽了下來,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鳳晗看着畢方放在鳳棲腰間的手臂,碧綠的幽瞳里燃著巨焰,似乎能將那手臂灼穿。

他將手放在雕花木椅上,正欲起身,卻被人按住了。

轉頭一看,是鳳曜,見他堅定地搖了搖頭,只得壓下心頭的怒火,重新坐了下來。

鳳曜看着大殿正中劍拔弩張的兩人,心裏微微嘆息一聲,還好今天九弟沒來,要不然就更亂套了。

旁邊的鳳翀嘴角帶着一絲邪笑,眼眸也看向大殿正中,閃過幽幽的暗光。

「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啊?夫君?」

鳳翀剛扯開嘴角笑了一下,耳邊忽而一陣溫熱,聽到那撩人至極的聲音,只覺渾身都酥了。

他轉過頭,正對上媚眼如絲的水舞汐,看着她吐氣如蘭的妖嬈模樣,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娘子,我沒打什麼主意啊,就是看看熱鬧而已。」

水舞汐原本想一手攬過他的脖子,但是抬頭一看對面端坐的水瀾,正涼颼颼地盯着她呢。

她揚起水潤的唇瓣微微一笑,朝他點了點頭,然後暗搓搓地收回了伸到一半的手臂。

「夫君,你能不能幫我解釋一下,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畢方神君和陸吾神君,都這般虎視眈眈地盯着鳳棲妹妹啊?

畢方神君就算了,畢竟與鳳棲妹妹有婚約在身,為何陸吾神君也這樣死死地盯着鳳棲妹妹啊?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沒想到,從不出席這種宴會場所的陸吾神君,竟然會出現,總覺得其中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鳳翀被她問的一愣,眼底流光一閃,只輕柔地摸着她的手,「娘子,你想多了,小十和陸吾神君之前根本都未見過,又怎會有什麼秘密呢。」

水舞汐微紅著面頰,雙眸波紋渺渺,一張妖嬈的小臉貼近他,吐氣如蘭,「夫君,你說的可是真的?」

鳳翀眼底閃過一絲不自在,艷紅的唇微啟,十分鄭重地回道:「夫君怎麼會騙你。」

水舞汐這才收回了在他袖子裏作亂的手,又朝他拋了個媚眼,才坐直了身體,繼續看向大殿正中。

「那還真是奇怪,陸吾神君為何如此緊張?看,他要出手了!」

畢方微微低頭,腦袋幾乎枕在她的肩膀上,呼吸若有似無的拂過她的肌膚。

那一向寒涼的聲音卻帶了些許溫度,淡色的冰唇輕啟,「小傢伙,我的未婚妻,不要鬧。」

鳳棲看着那妖艷的一張臉,呼吸一窒,雙眼瞪得溜圓,畢方神君這是怎麼了?被艷鬼上身了嗎?

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卿卿我我的事,他居然都做的出來!

鳳棲的鼻尖充斥着他的味道,眼裏閃爍著警惕的光,不!這不是她認識的畢方神君!

雖說只見了那麼兩面,但這前後差距也太大了吧?

她雖是這麼想,但眾目睽睽之下,他又怎麼可能變身呢?分明還是那個人啊。

鳳棲心中越發疑惑,雙手推拒在他身前,笑得有些僵硬,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雖說我是你的未婚妻,但我好像跟你沒那麼熟啊,畢方神君。

這樣拉拉扯扯的,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實在是不好,還請神君自重。」

話音落,畢方還未回話呢,只覺身後一陣強大的神力波動。

陸吾看着畢方當着一大殿的人將鳳棲攬在懷中,漆黑的眼底閃過一抹驚痛,心中更是燃起了小火苗。

他用了很長很長的時間,領會了一種孤獨,叫相思,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他同樣用了很長的時間,學會了思念一個人,有時候她離開了,才發覺自己變成了失去生命的枯木。

曾經也想過忘記,但越是想要忘記,反而記得越清楚,那時候他才知道,相思已入骨,再也除不去。

一旦再見,那相思便再也止不住了,好似漫漲的潮水,將他整個人吞噬。

她還是像以前一樣,那麼地嬌艷如花,淡淡的光暈將她輕柔地籠住,好似雨後枝頭新開的芍藥花,瑩潤光潔,風華內斂。

是啊,她便是開在他心上的一朵芍藥花。

陸吾看着畢方攬住鳳棲的手,只覺十分刺眼,再看鳳棲微微掙扎的面,艱澀的感覺一寸寸漫至喉嚨,即將噴薄而出。

他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衝動,彷彿只有將那隻手臂撕碎,才能壓滅心頭升騰的火焰。

這是他很少會有的衝動想法,連他自己都覺得震驚。

聽着畢方喊她未婚妻,竟覺得無比刺耳,恨不得關閉神識,倘若當初沒有……

沒有什麼呢?

世間又哪裏會有那麼多的倘若,發生了便發生了,再也挽回不了。

陸吾看着畢方那赤紅的眼珠,幽深的雙眼銳利如劍,心念一動,當即出手如電,朝肩上抓去。

「小棲說了,讓你放開,畢方神君莫不是耳朵有問題?」

他的聲音不大,故意設了秘音,也只有他們三人能聽到而已。

鳳棲聽了他的話,恨不得給他鼓鼓掌,陸吾神君果然霸氣威武!

這四海五山敢這麼直接不留情面地說畢方神君的人,估計也沒幾個!不愧是在天帝跟前的大紅人!

畢方眉眼間滿是霜雪色,周身寒氣滾滾而出,他身形跟着一動,躲過陸吾的一掌,仍舊是略帶挑釁地看着他,「不知陸吾神君這是作何?

雖說你地位尊崇,但這是本君和未婚妻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神君插手吧?」

陸吾濃密纖長的睫毛上下扇合,在挺直的鼻樑投下一片陰影,將整張臉都映的有些沉鬱,「我能不能插手,可不是你說了算!」

鳳棲眼見着兩人又要打起來,心中哀呼幾聲,要果真這樣打下去,那父王的生辰宴還怎麼進行下去?

也不知這兩人今天是怎麼了,難不成以前有舊仇?怎麼見了面,就跟吃了炸藥一般!

就算你們想挑事,也不能選在今天啊,必須要趕緊制止他們兩個才行!

思及此,鳳棲往兩人中間一站,雙臂一伸,紅唇勾起,有些討好地說道:「畢方神君,陸吾神君,不管你們兩人有什麼新仇舊怨,也請你們忍一忍!

今日畢竟是我父王的十五萬歲生辰,還來了這麼些貴賓,還請兩位神君高抬貴手,不要壞了大家赴宴的好心情才是。

而且,兩位神君若是在大殿之上大打出手的話,傳出去,對你們的名聲也不好。」

陸吾與畢方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又見鳳棲滿是懇求的眼神,才衣袖一甩,徑自朝座位走去。

待兩人在座位上坐了下來,陸吾設置的結界才散開。

整個大殿的人都是一臉懵,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總感覺錯過了一場大戲啊!

陸吾神君明明動了一下,還以為要跟畢方神君打起來了呢,可再一眨眼,兩人已安然無恙地回座位上了,實在是匪夷所思!

整個大殿的氣氛也瞬間都輕鬆了一些,所有人都偷偷地喘了幾口氣,剛剛真是太壓抑了。

雖然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但是整個大殿的神力波動還是多少能感知到一些的。

兩個上神對峙,那氣場實在是強大到讓人窒息啊,連呼吸都不覺放輕了些許。

鳳棲見兩人終於回到了座位上,一顆上躥下跳的小心肝終於平緩了些。

她站在那裏,長發隨殿外的清風漫舞,發間一朵艷紅的鳳凰花,瑩瑩難書韶華。

鳳聃眉頭緊皺,看了看陸吾,又看了看畢方,見兩人回了座位,不覺長舒一口氣。

這才看向鳳棲,心底忍不住生出一絲擔憂,小十不是已經忘記了一切嗎,應該不記得陸吾神君了,嗯,一定是錯覺。

思及此,他臉上恢復了慣有的寵溺笑容,對着鳳棲眨了下眨眼,沉聲說道:「小十,不得對神君無禮。不過,你今日要給父王送什麼生辰禮啊?」

趕緊岔開話題,再這樣說下去,不會把小十的記憶都找回來吧?

鳳芷也同樣憂心忡忡地看着鳳棲,眼神複雜難辨。

伽萱正坐在她身旁,見她一直心神不寧的,忍不住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妹妹莫要擔心,我看小十並未有什麼異常。」

鳳芷回她蒼白一笑,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鳳棲抬頭看着鳳聃,淡淡的彎了嘴角,笑靨如花,「是,女兒這就命人呈上來。」

說罷,轉頭對着駮騫和幻雪、幻靈點點頭,輕聲說道:「快把本公主為父王準備的生辰禮呈上來。」

鳳王聞言,不覺精神一震,眼中閃著光,終於等到女兒的禮物了。

所有人都知道,鳳王最寵愛的,便是那唯一的女兒,簡直愛若珍寶。

估計就算鳳棲隨便在路邊撿一塊石頭送給他,他都會讚歎一聲,女兒送禮不拘一格。

鳳棲的哥哥們,還有侄子侄女們,深知她點子多,向來不走尋常路。

想來送的生辰禮也定不是尋常物,一個個也好奇地伸著脖子,等著一飽眼福。

尤其是鳳酈,從鳳棲進了大殿,一雙眼睛就沒離開過她!此時眼裏正燃著小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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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鳳棲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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