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毛絨拖鞋?欠拍啊!

253毛絨拖鞋?欠拍啊!

鳳棲見如魮神情獃獃的,顯然是沒有深刻地認識到他自己犯了什麼錯,不覺輕笑一聲,「你這小傢伙,還真是吃着碗裏看着鍋里。

你以為我不知道么,你不是天天跟鳳小天在一起嗎?怎麼還會想起麻麻?」

口氣中明顯帶着調侃,嘴角更是勾著一絲淺笑。

如魮聽了她的話,肉肉的包子臉立時就紅了,小腦袋拱到了她的脖子裏,聲音軟軟糯糯的,「麻麻,如魮哪有啦,如魮真的很想麻麻。」

鳳棲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哦,那我怎麼聽說你天天都待在曉風閣,玩得樂不思蜀啊?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啊。」

如魮的小臉紅的都能染布了,羞羞噠的,連頭都不好意思抬了,還在做最後的掙扎,「文鰩叔叔說,麻麻很忙,沒時間照顧如魮。

所以如魮才接受小天的邀請,去找她玩的,而且她那裏有好多新鮮玩意呢。」

鳳棲見他說的有理有據,甚是認真又誠摯,不覺笑了起來,「你呀你,就是個有了媳婦忘了娘的糯米糰子。

好啦,麻麻只是隨口說說,逗你呢,莫要當真。

其實麻麻這幾日忙着給你鳳爺爺準備生辰禮,一直分身乏術,才沒時間去看你。

如魮乖,一會兒給吃生日蛋糕哈。」

文鰩站在一旁,見她臉上還有些倦容,想到昨夜她經歷的一切,不覺心尖一痛,立刻將如魮接了過去。

如魮一頭扎進了他的脖子裏,再也不敢看鳳棲了。

鳳棲見他像鵪鶉一般,「哈哈」大笑兩聲,又在他小屁屁上拍了一下。

她剛收回爪子,眼前突然竄過一個黑影,耳邊傳來炸響,「公主,一會兒見到你的幾個哥哥,你可要護著老子一點兒。

嗚嗚嗚,你都不知道,當年老子為了來丹穴山投靠你,差點被你的幾個哥哥湊成豬腦袋,現在偶爾還會做噩夢呢。

尤其是他們九個齊聚一堂的時候,只是看到了,也會小腿肚子抽筋。

他們已經對我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嚴重的心靈創傷,真是少時不被揍,老大徒傷悲。」

鳳棲聽了當扈控訴又悲傷的話,額頭黑線又開始跳舞,眼前似有一群烏鴉盤旋而過。

她轉過頭,瞪了當扈一眼,剛要對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卻被他的穿着閃瞎了眼!

鳳棲雙眼直直地盯着當扈的腳,嘴角抽了抽,「小噹噹,你不要告訴我,自從我送了你這雙毛絨拖鞋,你就沒脫下來過?!」

她心裏瘋狂地吐槽,誰能告訴我,當扈明明是一隻健全的鳥兒,為什麼總是做出匪夷所思的事兒?!

大冬天的穿拖鞋在外面浪,就不怕把腳凍成豬肘?!

當扈慢慢地抬起腦袋,四十五度角看向天空,小眼一眯,擺了個標準的老鴇姿勢,「公主,你要知道,這不僅僅是一雙毛絨拖鞋。

這乃是四海五山第一雙卡通毛絨拖鞋,而且僅此一雙!當然要天天穿着拉風拉風。」

說罷,翹起右腳,顛了顛,要多風騷有多風騷。

鳳棲現在不僅僅是嘴角抽,連小心肝都在抽,忍不住腹誹,我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讓我遇到這麼一個二貨!

她盯着當扈發頂直直豎起的紅毛,痛心疾首地說道:「小噹噹啊,以後在外人面前不要再做這種風騷的動作了,我怕你最揍扁啊。

還有一件重中之重的事情,出了丹穴山,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你認識我。」

當扈聞言,立刻炸毛了,「公主,你什麼意思啊?老子又哪裏做錯了?!」

鳳棲看着他,淡定地開口,「小噹噹,你什麼都沒做錯。可是你知道嗎,當你做那個四十五度角仰望藍天的動作時,人家會看到你的鼻屎!」

鼻、鼻屎?!完了,我的玉樹臨風!我的一枝海棠壓梨花!

當扈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立刻收回了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那搓呆毛也蔫了。

他有些惡狠狠地看着鳳棲,一臉的「既然知道,為毛不早點告訴老子」,簡直痛不欲生。

隱約還能聽到身邊忍笑的聲音,真是不想活了,嗚嗚嗚,公主,你欺負鳥兒啊!

當扈本以為到了這裏,他的鳥生已經很悲慘了,但沒想到還有更狠的在後頭等着他。

鳳棲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情,不緊不慢地問駮騫,「駮騫啊,你跟小噹噹住一起,難道沒聞到他的腳臭味兒嗎?

天天穿個毛絨拖鞋,也不換換鞋子,那味道肯定很,額,很痛不欲生吧?」

駮騫似乎真的是深思熟慮了一番,完全無視了當扈噴火的小眼,小聲說道:「經麻麻一說,好像確實有些不一樣的味道。」

哈哈哈,周圍爆發出了一陣笑聲,一個個都忍不住了,就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肥遺獸,都忍不住扇了兩下小翅膀,表示應援。

幻靈和幻雪更是一臉的隱忍,明明笑得快抽筋了,身體還不能劇烈抖動,險些委屈地哭出來。

公主,這絕對是在考驗我們倆的定力啊。

文鰩嘴角微微勾起,琥珀色的眼睛眯著,眼角一顆艷紅的淚痣,緋色妖嬈,當真是公子如玉。

鳳棲最是笑得沒形象,前仰後合的,還不時抱着肚子。

看着當扈即將暴走的樣兒,鳳棲卻還在火上澆油,故意將手放在鼻前,輕輕扇著,「小噹噹,你、你離我遠點,本公主可承受不住這別樣的味道啊。」

當扈早已處在暴走的邊緣,見她還在繪聲繪色的一邊說一邊笑,真是氣得鳥毛直抖,「老子、老子再也不理你了!老子明明是珍惜你送的東西,你居然還笑話老子!」

說罷,一個人當先氣哼哼地走了。

鳳棲自然知道他的小心意,只是剛剛見他炸毛,想逗逗他而已。

她急忙走上前追他幾步,還不忘大聲叫道:「小噹噹,你不要生氣嘛!我錯了還不行?求原諒啊!」

其他幾人對視一眼,也急忙跟上,臉上的笑意卻未消。

當扈像個上了發條的機械人,雄赳赳氣昂昂地大步往前,頭也不抬,嘴裏還在碎碎念,根本不理睬鳳棲。

走一步,踢一下地上的小石子,彷彿那石子是某人一樣,一腳就被踢飛老遠。

鳳棲正笑得眉眼舒張,眼角還隱有淚珠,忽而視野里便多了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她雙目圓瞠,想都未想,直接對着當扈的背影急忙喊道:「小噹噹!你快停下!」

當扈頭都未轉,十分有骨氣地回道:「哼!不要再叫老子了,就算叫一百遍,老子也不會原諒你的!」

鳳棲眼裏那高大的身影越走越近,她越發着急,「不是的!小噹噹!你……」

話還未喊完,只聽「咚」一聲,似有**相撞的聲音。

鳳棲未說完的話,「你前面有人……」飄散在寂靜的空氣里。

哎,還是晚了。

當扈捂著腦袋,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時頭還未抬起來,已經開始大喊大叫:「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撞老子!看老子不剝了你的……」

狠話還沒放完,突然看清了面前的人,雙眼瞬間瞪得像銅鈴,整個人都蔫了,「剝了你的、你的……」

一句話說了半天,硬是沒說下去,身體已經抖成了秋天的落葉。

肥遺獸倒是反應極為靈敏,感覺到周身冷冷的殺氣,羽毛抖了幾下,立刻從當扈肩頭飛起,準確無誤地落到了鳳棲的肩上。

鳳棲如今哪有閑工夫管他,只一心想要解救當扈,見他那可憐樣兒,忍不住哀嘆一聲,養個這樣的寵物,還真是相當費心啊。

她急忙快走兩步,看着那高大挺拔的人,硬著頭皮說道:「畢方神君,好巧啊。」

一邊說着,一邊偷偷地拽了一下渾身僵硬的當扈。

能怪得了誰呢?當初當扈隱瞞陸吾的身份,讓鳳棲無緣無故在昆崙山待了兩百年。

這一行為,無異於陸吾的幫凶,而對於小公主的正牌未婚夫,自然是心有愧疚和懼怕。

當扈知道自己身處險境,同時得罪了兩位神君,似乎除了小公主身邊還安全點,到了哪裏都是死啊。

此時,冷不防見到畢方,當扈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生怕他張嘴就是一口妖火,直接把他燒死!

其實此時突然看到畢方,鳳棲心裏也沒底,自從那夜偷窺被抓包,她就有意躲著畢方,生怕被他問罪。

畢方籠著一襲玄衣,右側肩膀處是暗金絲線繡的鶴,栩栩如生,展翅欲飛,青色的發隨風輕舞,整個人渾身散發着蒼山暮雪的薄涼氣息。

他並未看向鳳棲,只冷冷地看着當扈,神色肅然,眼眸如一汪深潭,「剝了本君的什麼?」

他的聲音好似金玉相擊,卻有寒氣不斷溢出,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鳳棲偷偷打量著畢方,總覺得今天的他看起來有些憔悴,雖說周身依舊散發着冷氣,但確實氣色差了些,難道是昨夜沒睡好?

她正想得出神,便聽到他冷冷的聲音,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字,但威脅意味十足啊,也不知當扈能不能頂住他的威壓。

思及此,又扭頭偷偷看向當扈,給他一個鼓勵又略帶同情的眼神。

當扈卻忽而往後跳了一下,躲在鳳棲的身後,雙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衣角。

此時什麼大仇小恨都已被拋到九霄雲外,公主就是擋箭牌啊!

要緊緊地抱着公主的大腿才是,至於剛剛的鬥嘴,不過是小吵怡情而已。

當扈從鳳棲背後探出頭來,臉上勉強露出一個苦澀的笑,「畢方神君,剛剛是小的無狀,不小心撞到了您。

我並不是要責怪您啊,我只是想說,想說,不要人誇顏色好,不對啊,對象好似不對。

是不知乘月幾人歸,也不對,意境不對。

是不畏浮雲遮望眼,貌似還是不對,讓我再想想啊。

對了,是不是仙人不得攀,不知者必有兩難。

咦,似乎還是有些不對,……」

鳳棲眼看着畢方周身的冷氣越來越濃,一雙漆黑的眸子越來越凜冽,而當扈還沉浸在尋找恰當的詩詞中,他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特么的,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閒情逸緻背詩!你當對面站的是語文老師啊!

鳳棲屏氣凝神,偷偷看了眼眸色暗沉的畢方,嚇得急忙收回視線,伸出右手使勁掐了一下當扈的手臂。

只聽「嗷」的一聲,然後是直衝雲霄的一聲大叫,「疼死老子了!」

當扈吼完一聲,才恍然意識到對面還站在畢方神君呢!

小腿一抖,越發如菟絲草一般,纏着鳳棲。

這可怎麼辦啊?我好像又失態了!畢方神君不會一巴掌拍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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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鳳棲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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