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太虛一夢?芍藥劫!(三更)

238太虛一夢?芍藥劫!(三更)

鳳棲雙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對面牆上的畫,畫中有一男一女,站在一片芍藥花叢中。

女人手裏拿着一朵芍藥,好似聽到有人叫她一般,恍然回頭,露出一張嬌俏的小臉,比她手中的芍藥還明艷照人。

似乎看清了來人的樣貌,女人心中歡喜,笑顏如花,將手中的芍藥高高舉起,左右揮着手。

即便只是一幅畫,鳳棲彷彿已經聽到了畫中女人的呼聲,「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聲聲入耳,般般入畫。

而畫中的男人只有一個背影,正臉對着女人,即便看不到他的臉,可是從他的身形,卻能想像的到,他定然是歡喜的。

他看到了心愛的女人,一定是眉開眼笑的,眼底必定裝滿了寵溺。

原本只是一幅畫得比較逼真的畫,可以讓人輕鬆讀懂畫中人的表情,猜到他們心中所想所思。

但讓鳳棲在意的卻是,那個舉著芍藥花,笑得無比明艷的女人,卻跟小公主的樣貌極為相似!

鬼草沒有說謊,那畫上的女人跟她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小巧的鼻子,嫣紅的嘴巴,細長的眉毛,還有那雙炯炯有神的琉璃眼!

鳳棲好似被蠱惑了一般,慢慢地走到畫前,伸手在上面摸了摸。

上面的女人被畫得太活靈活現了,她把手放在上面的時候,幾乎可以看到女人在朝她嬌俏地眨眼睛。

鳳棲只覺指尖一熱,嚇得縮回手,身子往後退了一步,心裏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與小公主到底有何關係?又是誰作的這幅畫?畫上的男人又是誰?

如今她滿腦子都是問號,險些要抓狂了。

「鬼草,你剛剛說三萬年?」

鬼草將她的一舉一動全部看在眼裏,心中也滿是疑惑,本以為她就是畫中的仙子呢!

他正有些訝異,便聽到了鳳棲的話,十分驕傲地回道:「沒錯,老夫今年已經三萬多歲了,是這世上最老的一株鬼草!想當年老夫……」

吹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鳳棲無情地打斷了。

「我不是問你的年紀,我是說,你剛剛說你已經在這裏待了三萬年了?是真的嗎?」

鬼草被她打斷了話,有些失落,心裏暗暗想着,看來沒人喜歡聽我講那輝煌的過去啊。

正傷心着,卻又聽到她的問話,立刻恢復了生機,「是啊,是啊,老夫自被主子移過來后,便一直待在這裏了。

老夫剛來的時候,還只是一株普通的鬼草,根本不會說話,更沒有靈智。

都是在這裏吸收日月之精華,才會變成如今這般能說會道的。算一算的話,確實有三萬來年了。」

鳳棲眯起眼睛,一臉的若有所思,她雙眼看着那副畫,幽幽問道:「那這幅畫呢?從你來的時候便有了嗎?」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何,她的心跳得厲害,幾乎要跳出胸膛。

鬼草想都沒想,十分篤定地說道:「是啊,從我有靈智之後,便發現那副畫掛在那裏了。

不是我想一天看個幾十遍,實在是它就掛在那裏,不想看也能看到啊,想忽略都難。」

鳳棲聽完這話,只覺腦子裏炸開一朵煙花,將要擊潰她的理智。

她傻獃獃地站在那裏,一副五雷轟頂的模樣,雙眼卻不死心似的,一直盯着畫中的女人。

三萬年?居然已經三萬年了!

可是小公主今年才九千多歲啊!肯定不是她啊!

難道是鳳芷年輕的時候?那這畫中的男人,難道是鳳王?

鳳棲仔細地看了看男人的背影,怎麼看都不像是鳳王啊,就算是他年輕的時候,身材也太好了些吧?

且不說明顯勁瘦許多,光看這氣質,也差了許多啊!鳳芷好像也不會這般笑得沒心沒肺一樣!

鳳棲腦子裏閃過無數的念頭,感覺快要爆炸了,明明是在好好地睡覺,無緣無故就到了這裏。

找不到冷血就算了,還看到這麼一幅匪夷所思的畫!簡直就是噩夢啊!

啊?夢?

難道我並不是進了寶鏡中,只是在做夢?

鳳棲腦中靈光一閃,直接伸手拍了拍臉。

「天哪!小丫頭,你有什麼想不開的,為何要逮著自己的臉扇啊?一會兒都扇傻了!」

鬼草見她二話不說,就開始扇臉,還以為她魔怔了,急忙開口叫道。

鳳棲只覺臉頰火辣辣的疼,轉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說道:「閉上你的烏鴉嘴!」

鬼草委屈巴巴地收回葉子,團成一團,小聲嘟噥著:「真是個怪丫頭,老夫好心好意關心你,你還不領情。」

不是不領情,而是你一張嘴說話,這個夢境就顯得更真實了,想騙自己都難!

鳳棲可憐兮兮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又轉頭,滿含威脅地看着他,開口問道:「既然你都在這待了三萬年了,那你可知這畫上的女人是誰?」

鬼草原本想裝死,但是一想到涼拌鬼草,立刻放棄了掙扎,非常識趣地回道:「不知。」

鳳棲滿含期待的等了半天,結果他竟然不知道,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她將心頭的小火苗熄滅,又耐著的性子問道:「那你可知這畫上的男人是誰?是你的主人嗎?」

鬼草這次猶豫了一會兒,又抖了抖葉子,回道:「不知。」

鳳棲氣得暴走兩步,到了書桌前,伸手揪著鬼草的葉子,化身河東獅吼,「這也不知,那也不知,你天天待在這裏,就是個擺設不成?」

鬼草嗷嗷叫了幾聲,大聲求饒道:「丫頭,丫頭,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老夫!你知道老夫的葉子有多金貴嗎!可是養了三萬年啊!

再說了,老夫之前都說了,主人只偏愛芍藥小妖精,根本不喜歡其他花木。

老夫被放在這裏,幾萬年都沒動一下,可不就是擺設?嗚嗚嗚~

你一個小丫頭,怎麼忍心欺負一個老人家?夭壽喲,老夫的葉子,嗚嗚嗚~」

鳳棲見他聲淚俱下,哭得十分傷心,才放開了手,無奈嘆息一聲,才幽幽問道:「剛才被那幅畫吸引了注意力,都忘了問你。

這裏到底是哪兒?你的主人又是誰?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否則,管你有多可憐,我都要把你做成涼拌鬼草!」

鬼草見她兇巴巴的樣子,葉子更加緊地團在一處,有些瑟瑟發抖。

過了好大一會兒,似乎終於做好了心裏準備,才顫抖著聲音說道:「小丫頭,你可要言而有信啊,我可以告訴你,但你絕對不能告訴別人,尤其是我的主子。」

鳳棲擺了擺手,十分鄭重地承諾道:「放心,本公主的人品有保證,絕對不會出賣你的。」

鬼草聞言,這才伸出一片葉子,朝書房的一架屏風指了指,「你看那個屏風,後面的牆上還有一幅畫,上面畫的正是我家主子。」

鳳棲聽了他的話,二話不說,抬腳便朝屏風走去,大手一揮,就將其推到了牆角。

她抬頭朝牆上看去,待看清畫上人的樣貌,心頭忽而一跳,幾乎是下意識地說道:「這就是你的主子?」

這是一幅月色美人圖。

畫中之人身披一身寬大白袍,面容沉浸在月光中,青絲如瀑,披在身後。

精緻的輪廓,俊美的容顏,眸如星子,熠熠生輝,好似星河墜落其中,整個人閃著淡淡的光暈。

鬼草嘿嘿一笑,「小丫頭,看你那痴迷的模樣,是不是被我家主子的風采迷倒了?

也是,像我家主子那樣丰神俊朗的人,不被迷倒才是怪事。

院子裏中的芍藥花精,經常趁著主子不在這裏,偷偷來看主子的畫像,一個個跟中了邪一樣。

也就老夫這樣有定力的人,才不為所惑,即便看了幾萬年,也沒有生出其他心思。」

鳳棲並未理會他的嘮叨,只目不轉睛地看着畫上的男人,眉頭微皺,幽幽說道:「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他。」

鬼草聞言,「噗嗤」笑了出來,有些得意地說道:「每一個來偷窺主子的小妖精,都是這麼說的。

哎,你們女人啊,果然都是一樣的,就不能找一個其他的理由。」

對於他毫不掩飾的嘲諷,鳳棲並未理會,只繼續問道:「你還沒說他是誰呢,廢話怎麼那麼多!有用的話,要緊的話,倒是一句不說!」

鬼草被她這麼一凶,又蔫頭耷腦了,但是不知想到什麼,立刻又變得精神抖擻起來,十分有氣勢地說道:「小丫頭,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眼睛就不好使了。

你難道沒看見,那畫上有名字嗎?老夫隔那麼多的距離,都看得一清二楚,你難道看不見嗎?居然還來問老夫,哼!」

鳳棲聽到他的話,並未有絲毫的生氣,只是朝前走了一步,眼睛幾乎長在畫上了。

就在畫的右下角,畫了一朵小小的芍藥花,花下壓了一個字,吾。

吾?

鳳棲死死地盯着那個字,眼看都要把畫看穿了,這個幻境的主人叫「吾」?鬼草的主人叫「吾」?就這一個字?

她心中疑惑不解,指尖輕輕按壓着那個字,再次開口問道:「鬼草,你的主子叫吾?就這一個字嗎?」

話音落,還未等到鬼草的回答,只覺指尖灼熱一片。

緊接着,畫上的那朵芍藥花忽而動了起來,且越來越大!

鳳棲心頭一緊,下意識地要收回手指,可惜已經遲了!

那芍藥張開花瓣,直接裹住了她的手指,接着是手臂,然後將她整個人都吞噬了!

鳳棲只覺無盡的黑暗像是潮水一般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驚呼一聲,叫聲在屋裏回蕩,「啊!啊!啊!」

「公主!公主!你醒醒啊!」

「幻雪,公主這是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幻靈,你去倒杯水過來,快點!」

「公主!公主!你醒醒!」

鳳棲瞬間睜開了雙眼,眼皮還是重的,一開一合,耳邊不斷地迴響着自己的叫聲。

「公主!你醒了!太好了!真是嚇壞奴婢了!」

鳳棲茫茫然地看着幻雪,有些獃獃地說道:「我剛剛做夢了?」

幻雪疑惑地看着她,公主這是做夢做傻了嗎?做沒做夢,自己不是最清楚嗎?

公主定是夢魘了,想來是夢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幻雪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又從幻靈手裏接過碧玉杯,遞到她嘴邊,「公主,不過是一個夢而已,醒來便好了,先喝口水吧。」

鳳棲聽了她的話,仍有些驚魂未定,喃喃說道:「我真的只是在做夢?」可為何那麼真實?

她抬起右手,看了看指尖。

「啊!公主!你的手!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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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鳳棲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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