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親手縫補?心靈手巧!

225親手縫補?心靈手巧!

欽木急忙轉過身,問道:「神君?」

陸吾並未轉頭看向他,只沉聲說了一句,「對了,記得順便帶上一隻未化形的土螻。」

土螻?帶只土螻幹什麼?這不是給鳳王送的禮么?他一個大男人要什麼未化形的土螻?難道說?

欽木身形怔在原地,眼底暗光一閃即逝,卻並未多問,低聲回道:「是,神君。」

腳步聲漸漸遠去,大殿裏再次恢復了寂靜。

陸吾描畫着錦盒上的花紋,腦海里忽而閃過一個畫面。

少女抿著唇,帶笑的眸如含春水,在他身前蹦來跳去,聲音帶着一絲撒嬌的意味。

「神君,我好想有一隻寵物啊。」

「寵物?」

「嗯,就是那種養在家裏,可以抱在懷裏摸來摸去的小獸。」

「為何要在身邊養一隻小獸?」

「因為它可以天天陪着我啊,就算神君不在身邊,有它陪着,也不會感到寂寞啊。」

「哦,你想要一隻什麼樣的寵物?」

「嗯,最好不要太大,不要太丑,軟萌可愛的那種。」

「好。」

那時答應過的,卻一直未兌現,想來是時候了。

陸吾將錦盒打開,輕輕捏起一塊月餅,咬了一口,臉上的神情柔和下來,嘴角邊露出一絲清淺的笑意。

凝情空景慕,萬里蒼梧陰,一輪冰盤,光華滿天。

……

小雪初晴,畫舫明月,旋聞蔌蔌灑窗扉,中秋一過,轉眼已入冬。

鳳棲低頭看着手中的白色皮毛,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鳳酈的毛領已經做好了,原本想給他做小坎肩的,但是思來想去,還是打消了那個念頭,大冬天的,穿什麼小坎肩。

為了凸顯毛領的雍容華貴,她還特地為他做了一件果綠緙絲五彩銀鼠皮氅衣,正是他的品味,不過卻被提升了幾個檔次。

至於如魮的毛絨書包,她也就會最簡單的樣式,但不管怎樣,總算是做好了。

順帶着給萌萌噠的鳳小天和鳳一鳴也做了一個同款的,總覺得三個小傢伙一般大小,站在一起,背着一樣的小書包,多拉風啊。

猼訑獸的皮毛很大,做完那些之後,倒還剩了很大一塊,又給文鰩做了個保暖馬甲,眼看着已經入冬了,用來保暖防寒倒是極好的。

至於駮騫,他整日裏煉器,要不做雙皮手套?這主意極妙。

又想到還有一個愛吃醋的熔哥哥,該做個什麼好呢?算了,稍後再想吧。

這樣算來,知道她去捕猼訑獸的人似乎都給準備了禮物,總覺得有種給封口費的感覺啊。

不對,還有一個大嘴巴當扈,嗯,還有肥遺大佬。

肥遺獸倒是好打發,隨便塞根雞腿,估計就可以了。

可是愛炸毛愛吃醋嗓門大破天的當扈,就不好糊弄了。

若是讓他知道大家都有禮物,唯獨他沒有,保准第二天整個丹穴山的人都知道她偷跑出去捕猼訑獸了!

鳳棲又腦補了一下當扈的反應,肯定會仰天長嘯一聲,紅色的鳥毛豎起。

「老子就知道,老子不是親生的!活該被虐待!那縫補衣服和書包的骨針還是老子給磨的呢!嗷!」

想到此處,鳳棲渾身一陣惡寒,低頭看了看紫竹筐里的邊角料,開始絞盡腦汁。

嗯,還能做個什麼呢?

想了半天,忽而靈機一動。

大殿外飛著雪花,紛紛如亂瓊堆砌間,不覺天色已黑。

枯敗的海棠樹下站着一個挺拔的人影,深濃蜿蜒的緋色長袍曳地,似是皚皚白雪中生出的山茶花。

他站在那裏,透過小窗,依稀可見一個纖瘦的身影正在穿針引線。

那般站了許久,伸出手隔空描畫着那人的身形,嘴角不覺勾起,火紅的眸子似暗夜的流光。

等到窗內夜明珠的光線被遮擋,再也看不到人影時,他才轉身離去,長袍下擺金絲勾成的折枝梅花蜿蜒妖嬈。

大雪連綿下了半個月,雪后初晴,蠟樹銀山炫皎光,棲霞殿又熱鬧了起來。

當扈肩上扛着肥遺獸,走在最前面,駮騫緊隨其後,而文鰩抱着如魮,跟在他們身後,深一腳,淺一腳,雪地上留下串串腳印。

當扈還未走進大殿,大嗓門就響了起來,「公主,我們來看你了。」

鳳棲聞言,從大殿內走出,看着幾人踩雪而來,笑嘻嘻地道:「快進來,正要去找你們呢,看來咱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如魮看到鳳棲,踢蹬著小短腿叫「麻麻」,眼看着剛剛落地,就一路小跑着撲過去了,直接抱住了她的腿。

鳳棲剛要彎腰將他抱起,他卻側了側小身子,躲了過去。

如魮撅著紅唇,奶聲奶氣地道:「文鰩叔叔說,如魮大了,該懂事了,不能總是讓麻麻抱,會累到麻麻的。」

鳳棲見那張包子臉一本正經地說出如此貼心的話,又與文鰩對視一眼,不覺眉開眼笑。

她還是彎下腰一把撈起他,「吧唧」在粉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麻麻也不是天天都抱你,偶爾抱一下還是可以的,難道如魮不想讓麻麻抱?」

如魮的小臉立刻糾結成一團,偷偷地看了文鰩一眼,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幾圈,也「吧唧」在鳳棲臉上親了一口,「如魮喜歡麻麻抱,可是如魮又怕累到麻麻,如魮心裏好糾結的。」

眼看着包子臉變成了糾結的麻花臉,彷彿在思考什麼人生哲理一般,鳳棲「噗嗤」笑出聲來。

伸手捏了捏新雪般的皮膚,勾唇一笑,「沒事的,偶爾讓麻麻抱一下,麻麻很開心,文鰩叔叔自不會說你,你也不用糾結了。」

如魮聞言,又轉頭看了文鰩一眼,見他點了點頭,小臉立刻燦然生花,鳳棲的臉上頃刻間又多了幾個口水印。

鳳棲讓人端了一盤點心過來,捏起一塊塞到如魮的嘴中,「這是我最近剛研發出來的雙色梅花糕,趕緊嘗一嘗,味道怎麼樣。」

丹穴山種了很多梅樹,她閑着沒事兒就去逛一逛,折幾枝插在梅瓶中,順便弄些梅花瓣,想辦法做成梅花糕。

在這上古時代,已經有了五種之糈,也就是黍、稷、稻、粱、麥五種糧米。

鳳棲將麥在玉碗中碾磨成粉,篩去麥皮,就可當麵粉來用了。

之前本是打算留做蛋糕的,後來剩了一些,她看到梅花的時候,突發奇想,就做了這雙色梅花糕。

當扈看着桌上漂亮得跟花兒似的點心,還有些不忍心下爪子,「公主,你真的是老子認識的所有人裏面,最厲害的!這點心做的好漂亮,老子都不忍心下手了。」

還有你不忍心下手的?這麼義正言辭地說謊真的好嗎?

鳳棲又拿了一塊遞給文鰩,才轉頭十分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小噹噹,別貧了,趕緊吃吧,否則一會兒土……」肥圓又要先下手為強了。

後半句話還未說完,桌面上空已經多了個飛行物,正是素來「只吃不說」的肥遺大佬!

鳳棲眼角一抽,這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她的話都還未說完呢,肥遺獸已經出手了!

心裏不禁嘆息一聲,當扈就是個蠢的,被坑了那麼多次,還不長點教訓,不知道話多的,都沒什麼好下場嗎?

可這次,當扈的反應卻出乎她的意料!

當扈見到突然出擊的肥遺獸,雙眼已經成了鬥雞眼,反應極為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上半身往桌上一趴,死死地捂住了裝着點心的小碟子。

「死肥蛇!你還真是不要臉!你以為老子還會讓你得逞么?!休想!」

哎,果然,塑料姐妹花的友情撐不了多久的,剛剛還共用一個肩膀的戰友,瞬間又成了敵人。

她無奈嘆息一聲,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

但凡有吃的,一人一獸必會開戰,不鬥個你死我活,誓不罷休啊。

只要把他們當成一團空氣便好了。

鳳棲一臉平靜,好似什麼也未看到,什麼也未聽到一般,只把手伸到當扈身下,艱難地又捏出一塊,遞給了駮騫,笑着道:「駮騫,給,嘗嘗麻麻做的梅花糕。」

駮騫原本見她只顧著溫柔地喂如魮,心裏還有些小酸澀,可此時見她親手遞過糕點來,當即咧開嘴笑了,「謝謝麻麻。」

當扈眼看着幾人歡聲笑語的,一邊吃着梅花糕,一邊說着話,可他卻還在跟肥遺獸大眼瞪小眼,心裏實在是憋悶。

特么的,老子也太吃虧了!這委屈,我受不了!

當扈看向面前的肥遺獸,開始和他進行友好會談,「死肥蛇,咱們也算是朋友一場,再這樣僵持下去,對誰都不好。

老子吃不到梅花糕,你也吃不到梅花糕,實在是不划算,要不咱們暫時休戰?每人兩塊怎麼樣?

你不能那麼自私,一共也就十塊左右,現在去了三塊,也就剩下七塊了,你那爪子一抓,也就只能剩下一塊了,那老子怎麼辦?!

要不咱們商議一下,老子四你三怎麼樣?」

肥遺獸小翅膀扇著,六隻爪子蠢蠢欲動,雙眼更是冒着幽綠的光,聞言輕哼一聲,直接把腦袋轉到了一邊,很明顯是在拒絕!

當扈暗自咬了咬牙,十分肉疼地說道:「好,好,你是大佬,老子就讓你一回,我三你三,如何?」

肥遺獸還未回話,如魮已經拍著小手叫道:「麻麻,麻麻,好吃,還要。」

鳳棲眼底流光一閃,出手如電,又從當扈的重重包圍中取出一塊,十分善解人意地說道:「不用謝我,如今你們可以三三分了,誰也不用做出讓步。」

當扈與肥遺獸同時轉頭看向她,眼裏爆射出綠光,那叫一個痛不欲生。

鳳棲卻好似什麼也沒看到,只把梅花糕塞進如魮的嘴裏,柔聲道:「給,小如魮,你若是喜歡,哪天麻麻再多給你做些。」

同樣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為何差別就那麼大呢?

當扈與肥遺獸對視一眼,當即達成協議,一人分了三塊,滾到一邊吃去了。

鳳棲看着大快朵頤的一人一獸,只覺不忍直視,只想捂臉。

特么的,這是幾百年沒吃過飯了嗎?吃相要不要這麼兇殘?不知道,還以為本公主虐待寵物了呢!

鳳棲有意視而不見,只跟文鰩說着話,奈何有人天生會給自己加戲,不論在何時,不論在何地,都要把自己活成一個戲精。

當扈剛咬了一口,雙眼忽而爆射出金光,頭頂的紅毛豎得比天線還直,破口而出,「哇,這梅花糕太好吃了,公主,這真是老子吃過的最好吃的糕點了!」

肥遺獸蹲在桌上,六隻爪子全上陣,兩兩抱着一個梅花糕,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人搶了去一般。

他一邊吃着,一雙綠豆眼還不忘偷偷看着當扈,額不,準確點兒說,是當扈面前碟子裏的梅花糕。

肥遺獸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眼底暗光一閃,似乎在籌謀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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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鳳棲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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