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又起波瀾

四九、又起波瀾

陸心顏如她所願,瞟了阿貴兩眼,「珠珠與此人素不相識。」

「珠珠,你怎能這樣說?」阿貴抬起頭,滿眼心痛地看向陸心顏。

江氏怒喝:「陸心顏,你不用狡辯了,你的姦夫已經什麼都招了!」

「哦?」陸心顏淡淡挑眉,似笑非笑,「都招了什麼?」

「去到鄉下第二日,你二人便相識,暗生情愫,夜夜避開莊子裏的人私會!七夕那晚,你二人本約了要見面,他託人寫了情詩給你,不知為何被人調了包!」江氏厲聲道:「這次他偷偷進來,一來是想見你,解解相思之苦,二來是有話要勸你,又怕過了今日難有相見之日,便哀紅綃替他傳話。」

陸心顏露出嘲笑的神情,「夫人倒是清楚得很。」

江氏露出怒不可遏的神情,「這是你姦夫親口招供的!」

看來江氏並不知曉七夕那晚假扮姦夫的人,已經被青桐狠揍了一頓,恐怕至今都下不了床的事情。

不過陸心顏並不打算說破。

有害人之心的人,總會自食其果!

若這次就這樣說破了,未免太輕饒了她!

陸心顏反問,「夫人為何一口斷定他就是我的姦夫?」

「他對你所有一切清清楚楚,包括你背上的硃砂痣的位置都一清二楚,若不是姦夫,怎可知道的這般詳盡?」

「那請問這位姦夫大人,約我想說什麼呢?」陸心顏扭頭看向阿貴,眉間邪氣流動,唇邊綻放絕美的笑容,傾國傾城。

阿貴被那一笑差點失了魂魄,想起某人某事,硬是咬破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

他聲淚俱下,「珠珠,我知道你因為世子新婚夜棄你而去,對此耿耿於懷,懷恨在心,此次回到侯府的目的,就是想將侯府攪得天翻地覆,以消你心頭之怒!

可人生苦短,何必為了已經發生的事情,辜負這美好人生呢?我願意等你,直到你報了仇再出府與我相聚,但我不忍心看你深陷仇恨的泥潭,失了你善良美好的初心!

珠珠,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跟我一起走吧,從此你我夫妻相守,琴瑟和鳴,過那隻羨鴛鴦不羨仙的快活日子可好?」

「看來你這準備功夫做得不錯,倒真是知曉我不少事。」陸心顏緩緩一笑,「不過這些事情侯府里知道的人太多了,隨便哪個想誣陷我,都能說出這番話來!不知姦夫大人可有別的證據?」

「珠珠,這塊手帕是你親手送我的。」阿貴從懷中掏出一物,「我一直捨不得用,隨身攜帶,從不離身。」

「這手帕上綉了個心字,想來是我以前用過的。」陸心顏隨意瞟了一眼,「不過我以前用過的帕子沒有一百也有幾十,怎麼證明是我送你的?」

江氏不屑插嘴,「若不是你送的,他一個外男,怎會有你的帕子?」

「夫人這般說也甚有道理,不過以我的性子,倘若他真是我的姦夫,我會如此小氣只送一塊帕子?」陸心顏道:「再不濟也是百兩黃金以上吧。」

百兩黃金?江氏和阿貴齊齊哆嗦。

阿貴反應迅速,「珠珠,當日你確有此打算,但我與你一起,不是為了你的錢財,怎可受你大禮?為了證明我對你的一片赤心,我堅持拒了你的貴重之物,只拿了你一塊常用的帕子,當作你我二人的定情之物。」

陸心顏漫不經心問:「拿?在什麼地方拿的?我在莊子裏的閨房?」

阿貴怔了怔,「沒錯,正是珠珠你的閨房。」

「你晚晚與我在閨房相會嗎?」

「雖不是晚晚,隔一兩天便會相會一次。」阿貴謹慎道。

「那你可知我閨房擺設?」一個又一個尋常的問題后,陸心顏將問題引到了正題上。

阿貴道:「同普通女子閨房相差無幾,雕花架子床,床左邊是梳妝台,右邊是衣櫃和箱籠,正中擺着圓桌,窗邊偶爾會放些小花。」

「看來姦夫大人去過不少普通女子閨房,否則怎知相差無幾?」

阿貴聞言面色一變,正欲辯解,陸心顏不給他辯解的機會,微笑道:「不過可惜,我不是普通女子。」

「我與你相會一心只挂念你,對屋中擺設哪會上心?就算稍有差池,再正常不過。」

「若只是稍有差池,便不說了,只是這差池有點大。」陸心顏道:「青桐,說說我在鄉下莊子裏房間的擺設是如何的?」

青桐道:「小姐在去鄉下的第三天,便讓田叔換了架子床,做了一張兩米矮塌,將屋裏衣櫃箱籠圓桌都搬走,只留了一張梳妝台,說是這樣通風比較涼快。」

「聽到了?可不是相差一點點啊,姦夫大人。」陸心顏揶揄道。

「青桐是你的丫鬟,誰知她說的是真是假?」江氏不屑插嘴。

「夫人若不信,可派人去莊子裏查看,便知青桐所言真假。」

「一來一去三天,以你的能力,想搞鬼太容易了。」

陸心顏淺笑道:「謝夫人誇獎!在莊子裏有資格去我屋裏的,除了青桐,還有白芷小荷。我與青桐一回來就同孫嬤嬤來到了祖母這,斷沒有與白芷小荷串通的機會,夫人盡可現在派人單獨去問問白芷小荷,我屋裏的擺設是否與青桐所說一致。」

江氏語塞,又滿心不甘,正想派人,封氏終於開口了,「不用去了,我相信珠珠所言。」

「謝祖母信任。」陸心顏淡淡一笑,「既然祖母信任珠珠,那便是這位所謂的姦夫大人在說謊了。祖母,可否容珠珠審一審他?」

「可以。」

陸心顏圍着阿貴走了兩圈,阿貴背上已被汗水濕透,牙關緊咬,心中暗道一定要將此事全力承擔下來。

「青桐,去將此次工匠領班請來。」

「珠珠你不是要審他嗎?為何要請工匠領班?」封氏不解問道。

「祖母稍等,珠珠遲些為您解惑。」

不一會,一位四十多歲的黑臉男子被帶來。

他穿着普通的深色布衣,面上雖誠惶誠恐,倒不顯怯懦,顯然見過幾分世面。

「劉全見過老夫人、夫人、少夫人。」

「劉領班不必多禮。」陸心顏道:「請問地上這人,你可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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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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