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九、清算貴妾的賬

二五九、清算貴妾的賬

上午午時前,英武殿。

看着如雪花般彈劾二皇子武轍的摺子,隆德帝氣急攻心,竟是一口鮮血噴出,昏倒在龍椅上。

「皇上!」

底下朝臣驚慌失措,望着高高在上面色慘白的隆德帝,除了全身手腳發涼,腿軟得跪倒在地上,無一人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快!來人,扶著皇上進去,傳御醫!」大太監常春第一個反應過來。

兩個小太臨,手忙腳亂地上前,顫顫微微地扶著昏迷不醒的隆德帝,去到內室。

常春又招來一名小太監,讓他火速去將此事報與太后。

「各位大人,請各位少安無躁,奴才已著人稟明太后,一切由太后定奪!奴才告辭!」

常春說完后,急忙往內室走去,留下一殿面面相覷的大臣。

除了急促的呼吸聲,滿殿無一人,說得出一句完整的話。

所有人的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皇上吐血昏迷了,這天武,馬上要變天了嗎?

一時間,不管是站了隊的,還是沒站隊的,個個心中飛快盤算著,不安著,擔憂著。

不知道自己站沒站對隊,不知道現在再站隊來不來得及?

得到消息的太后差點沒昏過去,好在白芷在她身旁,迅速喂她一顆清心丸,穩定住情緒。

太后呼吸順暢后,立馬讓人關閉宮門,通知後宮中人,不得隨意走動。

然後帶着白芷,去了隆德帝處。

白芷把了脈后迅速施針。

半個時辰后,隆德帝醒過來。

太后熱淚盈眶,「皇帝!」

「讓母后憂心了!」隆德帝在常春的幫助下,坐起身,半靠在龍床上,「明芷鄉君,朕到底是何病?」

這一個多月來,隆德帝總是心煩氣躁,動不動就吐血,隔幾天便昏迷大半個時辰,御醫把了無數次脈,都找不出具體原因,這讓隆德帝更加煩躁,脾氣越來越差。

白芷道:「回皇上,您這病症甚是奇特,明芷不敢妄斷,需要多觀察些時日。」

隆德帝有些不悅,但白芷是他最後的希望,他不能過於苛責。

太后如遇到救星似的,「明芷,皇帝的病情就拜託你了,若治好了,哀家一定重重有賞!」

白芷道:「太後娘娘,這是明芷份內之事,明芷一定竭盡全力!」

太后道:「那你這些日子就留在宮中替皇帝診治。」

隆德帝在早朝時吐血,所有大臣親眼所見,這事已經瞞不住,太后索性將白芷光明正大留下來。

「是,太後娘娘。」

這時隆德帝道:「來人!扶朕去英武殿!」

太后大驚,「皇帝!你剛剛才醒過來,應該好好休養!萬事以龍體為重!」

隆德帝眸中閃過殺機,「朕還沒死,朕的兒子就開始養私兵,準備反了朕!朕一日也不能容忍!」

太后見說他不動,對白芷道:「明芷,你快勸勸皇帝,他的身子現在不宜動氣傷神!」

白芷靜了靜,「太後娘娘,皇上心中有事若不能解決,那口氣一直憋著,反倒不利!明芷剛才替皇上施了針,如果讓明芷隨行,不會有問題。」

太后聽她這麼說,覺得有理,不過心中還是擔憂不已,「皇帝,要不用了膳再去?」能休息一會是一會!

她滿面愁容,此時哪是那高高在上的太后,只是一個擔心兒子病情的普通母親,隆德帝不忍拂她的意,道:「準備傳膳,英武殿裏,派人送膳過去,傳朕口諭,子時過後繼續朝政。」

「是,皇上。」

隆德帝用了膳,又休息了一會,在太后和白芷的陪同下,去了英武殿。

此時他面色已大好,完全看不出之前面色如紙氣若遊絲的模樣。

朝臣們面上歡喜到痛哭流涕,一別恨不得替隆德帝受過的樣子,至於心裏如何想,另當別論。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隆德帝微微抬手,面上神情看不出情緒,帝王雙眸輕輕一掃,底下群臣只覺天子威壓沉沉壓下來,個個噤若寒蟬。

待太后在下首坐定后,隆德帝道:「關於江臨私兵一事,各位愛卿還有何意見?」

二皇子一派的大臣們面如土色,不敢出聲,其他大臣們亦低頭不語。

「既沒有,那朕宣佈…」

「皇上!臣妾有話要說!」

「皇後娘娘,皇上有令,不得擅闖!」

「放肆!本宮要進去!」

殿外喧嘩了一陣,太監們終是阻攔不了,只見皇后跌跌撞撞地闖到英武殿,髮絲凌亂。

隆德帝面色一沉,「來人!將皇後送回中宮,聽候發落!」

「皇上!」皇后跪在地上,高呼道:「請聽臣妾一言,臣妾和轍兒是被冤枉的!如果皇上不讓臣妾說完,臣妾死不瞑目!」

「來人!…」隆德帝額頭青筋直跳。

太后道:「皇帝,既然皇後來了,就聽她一言!也好讓所有人心服口服!」

「是,母后!」隆德帝應下后,厭惡地看了一眼皇后,「皇后,看在母後面子上,朕給你一刻鐘!」

「謝皇上,謝太後娘娘!」皇后神情一松,理理鬢邊碎發,恢復到優雅端莊的氣度,「皇上,袁大人身上那封信,確實是臣妾所寫!但皇上您應該清楚,臣妾為何要讓袁大人對付珠珠郡主!轍兒被她身邊丫鬟下毒,差點一命嗚呼,長平因她毀容,又被奪去所愛,痛不欲生!臣妾發誓要如長平所願,嫁與蕭世子,所以臣妾才會寫了那封信!

只要珠珠郡主不在了,長平定能如願以償!臣妾知道,臣妾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應該以天武江山社稷為重,不應為了兒女私情,暗害於朝廷有功之人!可臣妾雖是皇后,亦是母親,母為子女不顧一切,乃人之常情,縱有錯,其情可憫!若換成是在座各位至親出了事,誰不會恨那害人之人!?」

殿中安靜一片,從人倫角度來看,若有人傷了至親,自是對那人恨之若骨。

皇后一番話,打動了不少人。

隆德帝面上神情不變,「這麼說來,你為了一己私慾,擅自干政,讓袁修替你公報私仇,一句其情可憫,就可以抵消了嗎?還有私兵一事,罪證確鑿…」

「皇上,珠珠郡主一事,臣妾自知有罪,不敢請救皇上原諒,臣妾說這番話,是因為心中有疑問,得不到解答。」

「什麼疑問?」

「轍兒與長平因為珠珠郡主遭罪,臣妾身為母親,心中憤怒要報仇,不管此舉對錯與否,但不能否認,這是人之常情!但反觀孔尚書,其嫡長孫因珠珠郡主而死,嫡孫女因珠珠郡主而受辱,卻像沒事人般,從不找郡主麻煩,這一點,有違人性,臣妾着實不解!」

皇后一字一句,慢慢將所有人的情緒與思路,引到她自己的思路中,「這次去往江臨,共有三人,蕭世子負責貢品被劫一事,墨白跟去學習,可皇上莫忘了還有一人,那就是戶部郎中許垂!他去江臨近一個月,做了什麼,查了什麼,可有摺子上來?在蕭世子與珠珠郡主躲避的那幾日,拉着墨白抄了近十天的賬本,一個精通賬本的郎中,在戶部從不出錯,去到江臨,卻犯下這等低級錯誤,豈不可笑可疑?」

「皇上,老臣冤枉,許郎中冤枉…」孔尚書立馬跪下喊冤,隆德帝抬手制止,神情凝重道:「繼續往下說。」

「是,皇上!袁大人曾將貢品被劫一案推到黑水崖盜匪身上,並想盡辦法誣陷蕭世子與黑水崖有勾結,若袁大人此舉成功,罪名成立,蕭世子必死無疑!皇上還記得臣妾的心愿嗎?臣妾是想珠珠郡主死,好讓長平嫁與蕭世子,既然如此,臣妾怎會讓人害死蕭世子,讓長平念想落空?臣妾在給袁大人的書信里,說得清清楚楚,要對付的是珠珠郡主陸心顏,至於蕭世子,小小教訓一下便可!所以臣妾懷疑,袁大人早已被人收買,收到臣妾書信后,所做一切,皆是陽奉陰違!請皇上明察!」

皇后話說到此,伏身於地上。

隆德帝緩緩閉上眼,看來是將皇后所言皆聽了去。

場上氣氛一時凝重,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皇后暗中鬆口氣,單憑她三言兩語想要扭轉局面自然不可能,但只要能在隆德帝心中留下懷疑的種子,那麼她和武轍便有翻身的機會。

半晌后,隆德帝緩緩睜開眼,「金愛卿,許郎中可有私下接觸袁修?」

金正走出來,「回皇上,據江臨衙門的人回憶,許郎中曾單獨見過一次袁大人,說是有要事彙報。」

皇后精神一振,「皇上,江臨此行,以蕭世子和墨白為首,如蕭世子不在,也該與墨白商議后,由墨白一人或兩人一起去找袁大人,許郎中越級晉見,分明是有問題!」

從早朝開始,一直沒有出聲的葛太師,此時出列至殿中,「皇上,老臣有事啟奏!」

「准奏!」

葛太師拿出一份摺子,「這上面,是孔侍郎買賣戶部官職的證據!孔尚書與孔侍郎,將戶部當成孔家的後院,在戶部說一不二,升誰降誰皆由他們父子說了算!這上面還有戶部同僚的親自指證,在戶部若想陞官,除了討好孔家人,必須依時孝敬銀錢外,還必須發誓,對孔家忠心不二!」

隆德帝氣得顫抖,怒喝一聲,「呈上來!」

常春立馬從葛太師手中接過奏章,遞給隆德帝,隆德帝看后,冷笑三聲,直接扔到渾身冒着冷汗的孔尚書身上,「好啊,好得很!你們將朕的戶部,當成你們孔家的了,不只要送銀子,還要表忠心!要不這龍座,讓給你們孔家如何?」

孔尚書與孔信文面上汗水漣漣,「皇上冤枉啊!皇上!」

這時另一個二皇子派之人站出來,「皇上,臣這裏有一份東元、秦南、秦北等地呈上來的奏摺,幾位巡撫上報,當地百姓對孔尚書及四皇子歌功頌德,稱其為再生父母,表示要誓死效忠,坊間不少百姓都希望未來由四皇子繼承大統,這樣他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混賬!」隆德帝氣得一拍龍椅,整個人顫抖著站起來,「這是說朕在位期間,讓他們過的都是苦日子?朕自繼位以來,為了天下百姓,兢兢業業,殫思竭慮,最後的功勞竟然是戶部孔家?!」

「皇上,不是這樣的,皇上!」

「重新徹查江臨私兵案,將孔家父子及相關人等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

聽完蒹葭的講述后,陸心顏問:「所以說,現在皇后和葛太師,反利用那封信和許郎中這兩個漏洞,將私兵一事扣到三皇子和孔尚書身上了?」

「是的,郡主!」蒹葭道:「私養親兵是事實,相關首領全部自盡,只能靠間接證據證明誰是幕後之人!皇后親筆信上的內容與動機,有理有據,因此皇上認定此事是袁修陰奉陽違!而許郎中越級晉見袁大人,讓人不得不懷疑袁大人與戶部相互勾結!再加上坊間對戶部的那些傳聞,皇上心中對戶部極為不滿!

孔淑妃眼看事情要糟,求到太後面前,讓她帶着四皇子去西北荒漠,沒有召見,永世不回京!太后念在四皇子年幼,並未參與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便勸服皇上同意了!明日,孔淑妃與四皇子便會離京,至於孔尚書及其黨羽,只怕討不了好了!」

「原以為二皇子倒了,沒想到最後會發生這樣的反轉!倒下的是四皇子和孔尚書!」陸心顏感慨道。

「葛太師和皇后真是沉得住氣,自事發后一直按兵不動,原來一早在暗中收集孔家罪證,關鍵時刻殺孔家一個措手不及!」蕭情道:「逸宸,孔家倒了,以後對着葛家,可要小心些!」

蕭逸宸道:「姑姑,皇后和葛太師能反敗為勝,是利用皇上生病後多疑的心態,又用了兵貴神速的兵法,沒給敵人喘息的機會,這才迅速扳倒孔家!皇上回過神后,肯定知道自己被利用,即便不願承認,心中仍會對二皇子留下芥蒂!侄兒覺得,最該提防的,是大皇子!這次孔家倒台,二皇子一派不敢明著擴張勢力,正是大皇子收買人心、擴張勢力、站穩腳根的好時機!」

蕭情沉思片刻,「昇兒這邊,都是倚仗咱們鎮國公府,但鎮國公府多是軍方勢力,文臣這邊,勢力有限。加上這次江臨一事,你始終有參與其中,太明著拉攏人也不好…」

陸心顏插嘴道:「姑姑,侄媳覺得,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皇上的病!」

若白芷能醫好隆德帝,讓他活上二三十載,現在並不急於籌謀,但若隆德帝之病無葯可醫,只得幾年光景,現在朝中地盤就一定得搶!

蕭情意外地看了一眼陸心顏,「珠珠說得對,只是皇上的病情,太后一定會讓人死守不準往外傳…」

「姑姑,」陸心顏笑了,帶着兩分狡黠,「明芷鄉君是侄媳的人。」

白芷或許不會對別人說,但一定不會瞞她,甚至會主動告訴她。

「如此本宮便放心了。」

「姑姑,時候不早,侄兒和珠珠先告退了。」

「今天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

「是,姑姑。」

兩人行禮告退的時候,陸心顏偷偷瞟了一眼蕭逸宸,暗想着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后,他應該會忘了貴妾一事吧?

但可惜,某人一臉面無表情,陸心顏實在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走出甘泉宮后,陸心顏輕輕拉了一下前面蕭逸宸的袖子,軟軟道:「逸宸哥哥,走慢點,我跟不上。」

先服軟總是沒錯的。

蕭逸宸停下,側身對着她,看了她拉着袖子的白嫩小手,一句話也不說。

陸心顏心裏咯噔一下,這是…還在生氣吧?

小氣鬼!

她心裏嘀咕一聲,面上卻笑容綻放,主動親昵地挽住蕭逸宸的胳膊,「逸宸哥哥,咱們一起走。」

男人沒甩開她,也沒出聲。

陸心顏一面走一面偷瞄他神色,見他一直冷冷淡淡的,眼珠子一轉,開啟撒嬌模式,「逸宸哥哥,我累了,腿軟走不動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能抱着我走嗎?

蕭逸宸終於開了口,說出來的話,卻差點氣死陸心顏。

「累了?那就休息一會再走!」

你丫的!平時不讓他抱,非得抱她,現在她主動讓他抱,他卻故意拿喬!

什麼玩意,不就是說了納貴妾嗎?她都拒絕了,表明心意了,幹嘛還佔著這篇不肯翻過去?

陸心顏正想發火,蕭逸宸一個眼神幽幽掃過來,陸心顏立馬慫了,指責的話變成半撒嬌半理直氣壯的「你抱我走!」

要是敢拒絕她,她就讓他知道昨日成婚,明日和離成孤家寡人是什麼滋味!

身子一輕,轉瞬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陸心顏喜笑顏開,勾著蕭逸宸的脖子,主動送上香吻,拚命誇獎,「逸宸哥哥真好!俊美不凡,智勇雙全,心胸寬廣大人大度,肯定不會將一些小事放在心上的!是吧?」

蕭逸宸垂眸從她面上掃過,輕呵一聲,不入她的套。

陸心顏撇撇嘴,小氣!

出了宮外上了馬車,蕭逸宸坐在陸心顏對面,雙眸微垂,雙唇緊抿,一臉我還在生氣中,快哄我!

陸心顏想主動坐到蕭逸宸身邊,不過馬車在行駛中,她不好起身,不然容易摔倒。

頂上夜明珠的光芒罩在男人如玉的面上,柔軟了他的輪廓,留下深深淺淺的陰影,越發俊美無雙,清貴尊華!

讓人恨不得立馬撲倒!

陸心顏手痒痒的,忍了又忍,終於趁著馬車一個大晃動間中,順勢朝蕭逸宸撲去。

男人迅速摟住她的腰,讓她不至於摔倒,眸底的光芒卻是不贊同!

故意這麼不小心,不要命了嗎?分明是想摔傷了讓他心疼!大膽的丫頭,該罰!

不過下一秒,他就不這麼想了,甚至生出歡喜。

因為陸心顏趁機跨坐在他身上,雙手勾着他的脖子。

他只要一低頭,便是柔軟的起伏,滿鼻的馨香,勾得人心猿意馬。

身上衣裳穿得不多,馬車晃動中,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喚起忍了一天的興緻。

蕭逸宸的大手扣住陸心顏的后腰,更緊密地壓向自己。

陸心顏下意識就想逃,她跳坐到他身上,只是怕他生氣將自己按回去,不是為了在車上那啥啥,可現在的情形,好像她要主動那啥啥一樣。

她微紅著臉,「蕭世子,你鬆手,這樣…很難受。」

「怎麼?不是逸宸哥哥了?」壞丫頭,有事就逸宸哥哥,沒事就蕭世子,該好好教訓教訓。

蕭逸宸的手若有似無地向下滑動,聲音性感暖昧,「難受…正好,馬上讓你不難受…」

「不不不,不難受!」陸心顏連忙搖頭,「不過我覺得你會難受,所以我還是坐回去好了,咱們好好說說話。」

「我不難受,我喜歡。」男人哪會讓她輕易離開,一手按着她的后腰,一手沿着裙擺邊緣溜進去。

陸心顏渾身如過電一般,面色緋紅,聲音微喘,「別…別這樣…」

手在作怪,「別哪樣?這樣,還是那樣?」

戲謔暗啞的聲音,夾着陸心顏的驚呼,「混蛋,你別亂來,這是在馬車裏!」

「不在馬車裏,就可以亂來了是不是?」

「不是!」陸心顏飛快否決,「不能亂來的地方,都不能亂來!」

蕭逸宸幽幽道:「不能亂來,那要不咱們好好聊聊貴妾平妻的話題?」

陸心顏:…「我我我都說清楚了,以後這事不會有了,真的!」

男人危險地靠近她,「你暗中將我賣了,轉頭將我贖回,就想讓我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你將我當成什麼?嗯?」

「那我,我跟你道歉!總行了吧?男人大丈夫,不能這麼小氣知道嗎?」

「我接受道歉,不過…」蕭逸宸勾唇一笑,綻放出勾魂攝魄的笑容,「只有口頭道歉不行!」

陸心顏身子往後一縮,「你還想怎樣?」

蕭逸宸將她拉近,兩個人的雙唇就快要貼在一起,瞬間放大的俊顏,讓陸心顏腦子一片空白。

他的氣息滑過她的雙唇,自帶撩人的魅,「現在你若依了我,貴妾一事,以後我不再提起。」

「不…不行,這是…馬車上…,要不回去…」

他撩起兩人的衣裳,蹭了蹭,「不想試試嗎?」

陸心顏渾身一顫,腳指頭蜷起,「不…」

男人沉沉一笑,懲罰地咬一口她的耳朵,「口是心非。」

渾身酥酥麻麻,過電似的,陸心顏軟得幾乎癱倒,就是不鬆口。

他霸道地堵住她的唇,「不否認就當同意了。」

「齊飛,再圍着京城兜兩圈!」

兩圈?陸心顏嚇得腿軟了,一圈至少一個多時辰,兩圈下來,天都要亮了,他這是要弄死她嗎?

「不…嗚嗚…」

但是男人已經不給她任何機會,將她狠狠壓下去…

馬車裏的溫度高如火爐,汗水密密麻麻,打濕衣衫,婉轉嬌媚的聲音在封閉的空間內,隱忍而曖昧地響了許久…

「混蛋,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狠狠地,瘋狂地,男人雙眼通紅,像野獸一般,「對,恨不得弄死你!就這樣弄死你!」

「嗚嗚,回去行不行?」

「喊聲好哥哥,咱們就回去。」

「不要,你騙人!」

「這次不騙你,真的!」

「我不相信!」

「真的不騙你,不信你試試?」

「真的?」

「真的!」

「好哥哥…啊~」

許久,陸心顏悠悠醒轉,手指頭都動不了。

混蛋,說好的不騙人呢?嗚嗚,又被騙了!大騙子,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發誓,一定要給你找十個小妾回來!

榨。干。你!

看你還怎麼欺負我!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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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臧汐的評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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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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