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三、公孫墨白的真正身份

二五三、公孫墨白的真正身份

「知道了,我剛剛不是有意的。」嚴卿若撇撇嘴,「不過聽到安樂侯府,想起溫如香那個女人,心裏就不舒服得很。」

「不舒服也先忍着,這事不是一兩天能解決的。」武蓁再次叮囑,「等會別再說漏嘴了知道嗎?還好剛才皇祖母打了岔,珠珠那麼精明的人,否則就你這性子,肯定被她看穿。」

「知道了,長安表姐。」

武蓁又道:「等會眼睛利索點,看到溫如香就拉着珠珠躲開,免得她跑來珠珠面前胡說,我會讓宋昭也注意著點。」

「照我說,長安表姐,要不等會幹脆拉着珠珠姐去你的鳳陽宮,反正這御花園也沒什麼好看的,看來看去都是花。」

「說的是,倒是我一時想岔了。」武蓁道:「走,咱們就假裝四處逛,去蕭貴妃的甘泉宮附近,見到珠珠就將她帶走。」

兩人正說着,迎面瞧見溫如香挽著一個高鼻子深眼窩的美貌婦人走過來。

「長安表姐,那夫人是誰?」這麼好看她怎麼沒見過?嚴卿若好奇道。

武蓁想了想,「應該是姚大學士府上二房姚二夫人,左都御史龍大人的堂姐,聽說祖上有長狄血統,所以樣子看着跟咱們不一樣。」

「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她?」

「八年前姚府發生了一些事情,自那之後姚二夫人就很少在外走動了,你那時候年紀小,見過也忘了。」武蓁見着與龍薪親密交談的溫如香,眉頭微皺,「姚二夫人怎麼會進宮了,她們兩個怎麼會走到一起?」

溫如香頗得龍天行寵愛不少人知道,但武蓁聽說龍薪似乎和溫如香並不親近,難道外面傳聞有假?

「管她呢,看到這個溫如香就煩!」能和溫如香交好的人,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嚴卿若對龍薪也沒什麼好感,「表姐,我不想見她們,咱們繞到那邊去吧。」

「別胡鬧,這是宮裏,我是長安公主,豈有我避她們之理?」不管她受不受寵,皇家的威儀讓她不能輕易示弱。

嚴卿若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乖乖地站在武蓁身後,佯裝賞花,實則是不想看到迎面走來的兩人。

「如香見過長安公主。」溫如香行禮道。

龍薪多年不與外人打交道,並不識得武蓁,見溫如香開口行禮,方知眼前氣度高貴的女子乃是長安公主,忙道:「臣婦見過長安公主。」

「不必多禮。」武蓁微微頷首,盡顯公主風範。

溫如香道:「長安公主,這是姚府二夫人。」

「姚二夫人好。」既然溫如香以為她不認識,那就當作不認識吧。

溫如香看了看武蓁身後,只見嚴卿若,笑問:「長安公主,怎麼不見您的好友珠珠郡主?是還沒進宮,還是單獨陪太后在說話?」

龍薪在聽到陸心顏的名字后,身子微僵。

武蓁並未察覺龍薪的異常,對着溫如香似笑非笑回道:「溫小姐,你這麼關心郡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跟郡主關係很好呢。」

溫如香面色微變。

武蓁將身後的嚴卿若拉出來,「卿若,這是姚二夫人。姚二夫人,這不懂事的丫頭是嚴尚書府上的,您別見怪。」

嚴卿若對龍薪沒什麼好感,本不想見,被武蓁拉出來了,只好低頭道:「卿若見過姚二夫人。」

「嚴小姐好。」

「姚二夫人,您這是要去晉見皇祖母吧,皇祖母有些頭暈歇下了,您過半個時辰再去,先讓溫小姐帶您在這御花園裏轉轉。」武蓁道:「之前溫小姐時常進宮來找三皇妹,對宮裏很熟悉。」

嚴卿若聽到這話心裏一樂,心想表姐學壞了,「長安表姐,你記錯了,溫小姐好些日子沒來,可能已經忘記了,要不咱們帶姚二夫人和溫小姐轉轉吧,御花園上月底來了好些新品種,溫小姐肯定沒見過。」

溫如香氣得指尖都發白了。

皇后沒出事前,她隔天便會進宮來找武婉,順便在皇後面前露露臉,刷好感。

皇后和武婉被關在宮中后,她一次也沒再來,武蓁和嚴卿若這一唱一和的,分明是在諷刺她見風使舵!

溫如香沒覺得自己有錯,皇后和武婉失勢了,難道她還要湊上去趕着連累安樂侯府?就算她願意,家裏也不會讓她這麼做!

雖然她覺得自己這樣做是正確的選擇,可聽到武蓁和嚴卿若這樣當面諷刺,還是氣得不行,但氣也沒辦法,身份比不上,只能將氣咽回心裏。

畢竟武蓁受太后喜愛,又與三皇子關係好,三皇子馬上要開始選皇子妃了…

溫如香很快調整好面上表情,笑得很是溫柔得體,「長安公主,嚴小姐,不敢麻煩二位,如香和姚二夫人約了別家夫人,先告辭了。」

「兩位慢走。」

溫如香和龍薪離開后,嚴卿若對着溫如香的背影呸了一口,轉過頭見武蓁瞪着她,一臉不認同,笑嘻嘻地挽住武蓁的胳膊,拍著馬屁,「長安表姐,你剛才太厲害了,幾句話就讓那溫如香變了臉。」

「你呀你,」武蓁無奈看了她一眼,「走吧,去甘泉宮附近等珠珠。」

「是!」

溫如香扶著龍薪走了一會,見周邊無人,小聲道:「義母,您累了吧,要不要歇會?」

龍薪點點頭。

兩人找了個亭子坐下,溫如香道:「義母,您方才瞧見了吧,郡主跟宮裏關係不錯,阿雪妹妹的事情要是一早傳出來,肯定會有人暗中幫她對付阿雪妹妹,將以前的事情隱瞞住的。」

「可也不能一直將阿雪藏着掖着。」龍薪愁道。

「義母不用擔心,現在郡主回來了,只要找個機會當着她的面,讓阿雪妹妹將她的所作所為公佈於世,這樣一來,一旦阿雪妹妹出事,世人便會將這筆賬算到郡主頭上,所以郡主不但不敢傷害阿雪妹妹,反而要千方百計護著阿雪妹妹。」

「如香你說得對。」龍薪道:「就按你說的辦,不過什麼時候是合適的機會?」

「等舅舅從福北回來,義母您就選個好日子,宴請京中高門大戶,將阿雪妹妹回來了的好事告訴所有人。」包括龍薪收了她為義女的事情!

溫如香迫不及待想看到陸心顏知道這幾件事情后的表情。

她之所以一直慫恿龍薪將『姚雪』回來的事情,和收她為義女的事情先瞞着,目的就是為了當面看陸心顏被打臉!

本來她計劃着是要在陸心顏沒嫁到鎮國公府前將這些事公佈,毀了陸心顏和蕭世子的婚事,完成皇后和武婉的心愿。

現在陸心顏這麼遲回京,馬上就要嫁入鎮國公府,溫如香想着與其讓她嫁不進去,不如嫁進去后被休,更讓人痛快,加之皇后和武婉出事了,這事不急,所以溫如香不急不躁,慢慢布署。

陸心顏來到甘泉宮外,請求見蕭貴妃。

宮女們識得她,立馬進去通傳。

不一會蒹葭出來,「珠珠郡主,貴妃娘娘前天在清岩寺吹了風,頭疼了兩天,晚上睡得不好,現在正好睡下了。先前貴妃娘娘猜着您會過來,本來撐着想見上一面,結果喝了葯實在撐不住,臨睡前交待奴婢,讓奴婢托個口信給您,今兒就別來了,等成親後進宮請安時再來,奴婢正要去找您,您先來了。」

陸心顏問:「貴妃娘娘沒事吧?」

「沒什麼大礙,請了御醫,御醫說吃上兩副葯,好好休息別吹風,過幾天就好了。」

「那就好,那我不打擾了。」

「奴婢送郡主。」

「不用了,你回去好好照顧貴妃娘娘。」

蒹葭行了個禮,「是,那郡主慢走。」

陸心顏離開甘泉宮后,沒遇到前來尋她的武蓁與嚴卿若,反倒遇上了孔大夫人,孔庭宇與孔羽兮的母親。

她剛去見了孔淑妃,眼睛有點紅紅的,見到陸心顏,雙眼如毒舌吐信。

「孔大夫人好。」陸心顏不卑不亢道。

孔大夫人氣得渾身直抖,這個賤人害了她的兒子和女兒,見到她卻跟沒事人似的,怎麼能這麼厚顏無恥?

若不是旁邊嬤嬤攔著,孔大夫人恨不得上前撕了陸心顏,替她一雙兒女報仇!

「孔大夫人,我與孔大公子孔二小姐第一次見面,是收到孔二小姐的帖子,邀請我去賞臘梅。」陸心顏道:「在這之前我與孔二小姐素不相識,安康伯府的門第,還有我和離的身份,也結交不上孔二小姐,不知為何她會宴請我。」

她淡淡說完這句后,抬腳向前走去。

孔大夫人楞在那裏,咬牙切齒地看着陸心顏的背影,「嬤嬤,她這話什麼意思!?」

「夫人,郡主的意思大概是讓您查查,當初是誰在二小姐面前嚼舌根,讓二小姐對她生出好奇,請她去賞臘梅,因此見到大公子,引發了後面的…」孽緣!

孔大夫人一雙兒女遭遇不測,滿心憤怒痛苦無處發泄,先前在孔淑妃那痛哭了一番,此時聞言猶如當頭一棒,「對,沒錯!我一定要好好查查,暫時對付不了那個賤人,那就對付那嚼舌根的!」

若不是那人,她兒不會被陸心顏迷惑丟了性命,女兒也不會想為哥哥報仇落到如此下場!

孔大夫人滿腔無處安放的憤怒,此時終於找到了宣洩對象,整個人精神大震。

陸心顏走了一會,正好碰到武蓁和嚴卿若,兩人拉着她去了鳳陽宮。

陸心顏一點也沒懷疑,五月京城的天氣已經很熱了,現在太陽毒得很,她以為武蓁和嚴卿若一樣,也不想在大太陽底下待着。

三人在鳳陽宮裏,互訴離別衷腸,吃着茶水糕點,很是愜意。

至於江臨發生的事情,都極有默契地不提起。

皇后寫給袁修的密信被搜出,袁修與蘇盛雙雙畏罪自殺,金正和胡郁對其他人嚴加看管,沒過兩天那個閻爺還是莫名其妙死了。

到達京城后,金正胡郁包括金宇,在御書房待了一晚,第二天隆德帝將此案交給刑部,幾天過去,關於案件進展,除了隆德帝,沒人知曉,也沒人敢問。

三人說了半天話后,林公公前來,道太后宣她們去陪太後用午膳。

陪太後用完午膳,又說了一會話,該離宮了。

別家夫人小姐還好,陸心顏初八成婚,沒幾天了,太后擔心她剛回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便直接開口讓她回去。

陸心顏起身告辭,嚴卿若陪着她一起走了。

分開的時候,嚴卿若突然想起一事,「對了,珠珠姐,你還記得禮部尚書張大人家的張若媚嗎?」

「記得,她怎麼啦?」

「聽說上月底議親了,雙方都挺滿意的,估計過兩天就定下來了。」

陸心顏:「呃…恭喜她覓得如意郎君。」

突然覺得心裏有點高興怎麼辦?如果她沒記錯,張若媚對蕭逸宸有想法,是蕭貴妃心中第一侄媳人選。

現在張若媚說了人家,蕭貴妃想讓人家做貴妾,怕是不可能了。

嚴卿若不知道陸心顏為啥心情變好了,她不過就想起此事隨口一說,也沒多想,「珠珠姐,我初七晚上去陪你如何?」

陸心顏想起那件半成品婚紗,還有要替蕭逸宸親手縫裏衣,只怕是要熬夜,這是屬於她和蕭逸宸之間的事情,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便拒絕了:「人家新娘子都要好好休息,確保第二天美美的,你確定你去了,能讓我好好休息嗎?」

這丫頭的睡姿可實在不敢恭維!

嚴卿若鼓起腮幫子,有點不服氣,可不知想到什麼,最後放棄了,「好吧,我初八一早過去,你得好好迎接我!不過我可不承認,我是因為睡姿不好才放棄的!」

她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將素衣坊的事情,告訴給陸心顏,讓她帶着心事出嫁。

陸心顏唇角勾起,以為她嘴硬不承認而已,輕笑,「知道了,初八掃榻恭迎嚴小姐大駕光臨!」

接下來兩天,陸心顏老老實實地呆在安康伯府歡喜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房門緊閉,神神秘秘的樣子。

阿珠小荷還有姚雪,都上去打探,想知道她在裏面幹什麼,都被打發了出來。

「小姐,你告訴我嘛!」小荷扒著門框不肯走,心裏好奇死了。

陸心顏之前給宮錦做婚紗,歡喜院人人都知道,也都見過。

這次,大家都猜到她可能是在給自己做婚紗,很想先睹為快,但陸心顏想讓蕭逸宸第一個看,捂的實實的,不讓人見。

陸心顏趕她走,「去去去,找阿珠玩去。」

說到這個,小荷更不開心了,原以為來了個同齡的,可以好好一起說說她們這個年齡的悄悄話,哪知阿珠根本懶得搭理她。

幾次熱臉貼了冷屁股,小荷就不願意了。

她覺得阿珠那丫頭怪怪的,想跟陸心顏說說,因為婚期在即,就一直壓在心底。

小荷這麼一走神,陸心顏已經將房門關上了,嚴嚴實實的。

小荷只好翹著嘴走了。

——

初七下午,大長公主府門口。

一匹駿馬疾馳而來,馬背上的男子,一襲耀眼張揚的紅衣,襯得那張過分俊俏的臉蛋,白如暖玉。

公孫墨白一勒韁繩,馬兒在長公主府門前停下,門房聽到響動,連忙打開門,見是公孫墨白,歡呼一聲,「大少爺回來了!」

這一喊,不少下人湧出,牽馬的牽馬,接行李的接行李,更多的是搶著通知大長公主侯爺和世子夫婦,露個臉討個賞。

公孫墨白往府里走了不一會,便見他娘大董氏歡歡喜喜地朝他走過來。

公孫墨白連忙迎上去,「兒子見過阿娘!」

大董氏與李鈺的阿娘小董氏生得很像,不過樣貌還要精緻些,不然也生不出公孫墨白這樣妖孽的長相。

「快讓娘好好瞧瞧!」大董氏拉着公孫墨白的手,左右看了看后,眼眶一紅,「瘦了!臉色怎麼這麼差?在外面怎麼照顧自己的?想心疼死娘是不是?」

公孫墨白道:「阿娘,兒子沒事,好的很!阿娘之前不是一直嚷嚷着,要讓兒子出去吃點苦嗎?兒子還沒吃苦呢,您就心疼上了。若真要吃上苦,阿娘您可怎麼辦?」

大董氏瞪他一眼,「一回來就跟娘貧嘴!」

公孫墨白嘻嘻一笑,「兒子不敢,不過兒子有點餓了!」

「娘馬上讓廚房準備!不,娘親自下廚!你先去見見你祖父祖母,再回院子休息一會,好了娘叫你。」

「是,娘,您去忙。」

大董氏轉身就匆匆忙忙走了,公孫墨白看着她的背影,唇邊笑容慢慢收起,去了大長公主所在的雲海院。

「孫兒拜見祖母。」

雲陽大長公主是個很嚴厲的人,從她的長相可以看出來,眉毛高挑,面頰乾瘦,相貌並不出眾,裝扮衣着一絲不苟,正襟危坐在太師椅上,氣派中透出強勢。

「起來吧。」她聲音平平,與大董氏久未見公孫墨白后情不自禁的歡喜激動,形成鮮明對比。

但這並不是說她不喜愛公孫墨白,相反,她對他,寄予厚望,因此,愛之深,責之切。

「江臨的事情,祖母對你很失望。」

「對不起祖母,孫兒無能,讓您失望了。」公孫墨白跪着沒起,低頭懺悔。

「錯在哪?」

「孫兒低估了蕭世子,沒料到鬼庄內精妙絕倫的機關,都傷不了他。」

雲陽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用力,眼裏露出不甘,「好好一盤棋,棋差一著,滿盤皆廢!皇上突然病重,多好的時機!」

「祖母,若利用這次的事情,將皇后二皇子葛太師拉下馬,也不算全輸。」

「葛太師那個老匹夫,不會這麼輕易被拉下馬!至於二皇子,從來不在祖母超心的範圍,滿朝文武,祖母唯一在意的,只有三皇子背後的鎮國公府!」

「祖母,孫兒實在不明白,既然您在意鎮國公府,那您為何選擇大皇子,與鎮國公府為敵?」

「當年祖母以整個公孫家的生死為賭注,選擇站隊當今皇上,最後皇上登基了,可公孫家得到了什麼?除了爵位世襲多三代,什麼也沒有!最後獲益的,是葛家,孔家,嚴家…你祖父空有侯爺名頭,一點實權都沒有!還有你爹,更不用說了!與大權在握的葛家、孔家,根本沒得比!

如今若祖母選擇三皇子,有鎮國公府在,三皇子不會高看咱們公孫家,他日登基,公孫家不過又替他人做一次嫁衣裳而已!但大皇子不同,他曾經一無所有,只要有人拋出橄欖枝,他便會牢牢握住,視為所有!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這份恩情,祖母相信大皇子會記住,只要把握得當,公孫家定能成為京城第一家!祖母不甘心公孫家一輩子屈居人之下,祖母沒做到的,希望你能做到!」

雲陽大長公主是個要強又果斷的女人,早在朝中眾臣還沒考慮站隊問題時,她已毅然選擇大皇子武轅。

「孫兒知道了。」

「看看你祖父后,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是,祖母。」

公孫墨白從地上爬起,因為久跪,扯到大腿上還沒好痊的傷口,面上痛楚一閃而過,很快消失不見。

原本十幾天了,若好好休養傷口早就痊癒了,但他從江臨到京城,途中幾次策馬,以致傷口反反覆復。

陳平侯公孫耀,公孫墨白的祖父,此時正在書房裏等他。

公孫墨白敲開書房門后,正欲跪下,公孫耀道:「跟祖父進來。」

他相貌生得很是儒雅,公孫墨白有三分像他。

「是,祖父。」

已經在書房裏了,還要進去哪裏?若是外人聽了,定會覺得奇怪,公孫墨白卻雙手合在前面,規矩地站在公孫耀身後。

公孫耀伸手在長形書桌底下按了一下,左邊挨着的書架突然移開,露出一扇大紅朱門,公孫耀抬腳走過去,伸手推開門。

裏面,是一排排的靈位。

密密麻麻,約有好幾十。

陽光透過書房照進去,隱約有看到那上面的姓氏:東方。

那是前朝衛國的國姓。

公孫墨白動手點了三支香,遞給公孫耀,隨後又點了三支,站在公孫耀旁邊,兩人一起拜了拜,將香插入香爐。

「祖父,蕭世子破了鬼庄的陣法,但孫兒無能,沒能探到破解陣法的方法,反而讓他識破了孫兒是大皇子的人。」

「這事怪不得你,蕭世子為人聰明謹慎,祖父本就不同意你與他為敵,若不是你祖母…」公孫耀嘆口氣,「這麼多年委屈你了,身為前朝皇孫,為了復國,委曲求全。」

公孫墨白垂下眼,「這是孫兒的命。」

陸心顏推測出他是因為雲陽大長公主與武轅結盟,所以成了武轅那邊的人。

可她絕對沒想到,他真正的身份,是前朝衛國皇孫,這才是他感慨身不由己的原因!

一方面,他是前朝皇孫,另一方面,他是當朝大長公主的嫡孫。

他的父親陳平侯世子公孫承,繼承了公孫耀身上軟弱的一面,拒絕在兩個皇室間做選擇,寧願逃避做個無用的普通人,守着妻兒過一生。

於是這重擔,便落到了自小聰明伶俐的公孫墨白身上。

「江臨鬼庄的金山,是祖父的曾祖父留下的,當年他老人家找人設下精妙機關,是為了留給衛國後人,不被天武國佔有,可惜時日一長,那破陣之法居然失傳!那金山是復國最重要的一步,無論如何,你都要想辦法弄到破陣之法!」

「孫兒明白。」所以當初他抓走白芷,一方面配合武轅的計劃對信蕭逸宸,另一方面希望蕭逸宸實實在在破陣,讓他套得破陣之法。

留下林家人,是希望蕭逸宸趕到救人。

或許將來他無法避免與蕭逸宸一戰,但,現在還不是真正決裂的時候!

「祖父看你氣色不佳,想是一路辛苦,早些回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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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農妻:病夫枕上寵/錦瑟長思

穿越到農家,沈青青今生就想守着家裏的一畝三分地過活,可惜天不遂人願。

爹不疼、娘跑路、繼母刁鑽、還有伯娘算計她代堂姐替嫁,沈青青收起柔軟心腸,斗極品、懟綠茶、虐渣男!

手裏沒錢,腰杆子挺不直,沈青青拿起屠刀重操舊業,成為沈家村唯一的女屠夫!

日子過好了,手裏有錢了,彪悍的名聲也不知不覺響徹周邊,大家對她躲閃不及,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怒了這個女魔頭!

有錢、有田、有房,就差一個男人暖被窩,沈青青想,她是不是應該去打劫一個男人回來伺候她的時候,獵戶家的病秧子扛着一頭大肥豬上門提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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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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