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八、誘惑,願賭服輸

二零八、誘惑,願賭服輸

陸心顏微微一笑,「龍大人,掠月手中的葯,確實是我讓白芷配的,目的是讓掠月防身用!不過我讓白芷配的是迷藥,而不是噬心散,龍大人不要含糊不清,試圖矇混視聽!如果龍大人懷疑我說的話,可以帶上白芷,咱們御前對質!」

龍天行雙眉輕挑,「郡主好沉得住氣,果然不簡單!」

陸心顏道:「人在做天在看,我既然沒做過,無愧於心,自然能沉得住氣,何須動怒?龍大人,我相信掠月也是如此,我懇請見掠月一面,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龍天行諷刺道:「郡主怕是想見犯人,好對口供吧?」

「龍大人此言差矣!掠月是我的人,我是蕭世子的未婚妻,而蕭世子又是三皇子的表哥,如今二皇子昏迷不醒,朝中定會有不少陰謀論的聲音,說什麼我和蕭世子為了幫助三皇子登上太子之位,示意掠月對二皇子下藥!」

陸心顏道:「這樣的陰謀,會損害二皇子與三皇子的兄弟情誼,也讓我與蕭世子蒙上不白之冤,為了自證清白,所以我想見見掠月。」

龍天行道:「郡主既然心裏清楚的很,在沒有洗脫嫌疑的情況下,想見犯人,絕無可能!」

他說完對着手下吩咐道:「你們一個二個給我聽好了,沒有龍爺我的許可,就算是皇上聖旨來了,都不許相關人等見犯人一面!」

這麼霸氣狂妄的話,也只有龍天行敢說了。

話已至此,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陸心顏道:「龍大人,關於掠月下藥的事情,我知道的已經說了,龍大人如果沒有別的問題要問,我就先行告辭了。」

龍天行道:「郡主請便。」

幾人出來后,陸心顏見梳雲神情黯然,問道:「梳雲,掠月的事情你最清楚,你老實告訴我,掠月有沒有可能會對二皇子下藥?」

梳雲搖搖頭,「小姐,不瞞你說,有可能,但以我對掠月的了解,她又應該不可能會下藥,所以我也不確定。」

蕭逸宸道:「不管有沒有可能,先當不可能,是被人陷害的,我讓人查查掠月在二皇子府中接觸過的人。」

陸心顏立馬想到了宮羽,宮羽心儀武昇,卻因差陽錯成了武轍的貴妾,她手中又握有掠月的把柄,會不會因為心有不甘,而逼迫掠月或騙掠月在武轍的酒中下毒呢?畢竟只要武轍死了,武昇是最有可能當上太子繼承大統的人!

宮羽不會這麼蠢吧?陸心顏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掠月是她的人,掠月出事,代表她和蕭逸宸會受到牽連,如果宮羽是想幫武昇,沒理由會害武昇最大的後盾蕭逸宸才是。

「我讓祖母和宮二叔找個理由請宮羽回去,我親自去問問她。」陸心顏道:「掠月是我的人,但是是她推薦進去的,真定了罪她也逃不脫干係,我想她知道輕重。」

蕭逸宸將陸心顏送回安康伯府後,便着手安排人去查與掠月接觸過的人。

回到歡喜院后,梳雲道:「小姐,我有點累了,想先去休息。」

梳雲是第一次進入天牢,陸心顏以為她看到那些刑具嚇著了,又擔心掠月,便道:「去休息吧,晚膳的時候,我讓人喊你。」

「不用麻煩了,小姐,我什麼時候睡醒了肚子餓了,自己起來找點吃的。」

陸心顏沒有多想,點點頭,「掠月的事情你不要太擔心,現在不光是她的事,也是我和蕭世子的事情,我們定會想辦法護她周全的。」

「我相信小姐。」梳雲說完后回了房。

天黑后,一道苗條的黑影,避開歡喜院眾人,離開了安康伯府。

都察院天牢外,披着黑色斗篷的梳雲,塞了一錠銀子給守門的侍衛,特意描繪過的俏臉上笑意盈盈,「小哥哥,還記得奴家嗎?下午的時候,陪郡主來過的。」

侍衛掂了掂手中的銀子重量,看着那如花的笑臉,心猿意馬,「有什麼事嗎?」

梳雲拋了個媚眼,「奴家來,是有樣東西要給龍大人,煩請小哥哥幫個忙。」

侍衛骨頭都酥了,以為是珠珠郡主要交東西給龍大人,當下便道:「稍等。」

梳雲將一個小包裹塞到侍衛手裏,侍衛轉身往裏走去,梳雲在後面嬌聲道:「小哥哥,您記得跟龍大人說,南山半山腰的葯女。」

龍天行此時正與一眾手下商議事情,聽得門外道「珠珠郡主遣人送來一樣東西」,便道:「進來。」

侍衛將小包裹恭敬地遞到龍天行面上,龍天行隨手拿過,輕飄飄的,正要打開,身後冷格道:「龍爺,小心有詐。」

龍天行輕哼一聲,「料她不敢。」

說完直接打開,當包裹里的東西露出真容時,面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不只是他,幾個手下見到,都覺不可思議,齊齊瞪大眼。

龍天行兩根手指,輕輕捏起那粉紅色的小物件,左右瞧瞧,總覺得有兩分眼熟。

「龍爺,這…這郡主,也太不要臉了吧,居然給您送來這種貼身小物?」

「哈哈哈,咱們龍爺的魅力何人能擋?這蕭世子還沒成親,頭上就要綠成草原了。」

「郡主這種膽識,倒是很對我張某的胃口…」

「就你這樣,想跟龍爺比?呸!」

手下們肆無忌憚地調笑,龍天行面上卻沒有一點笑意,他當然不會認為自己比不上蕭逸宸,但以陸心顏的為人,以及他們之間的仇怨,龍天行不會自戀到以為,這東西真是陸心顏的。

「說,這是誰送來的?」他冷臉一問,屋內頓時安靜,侍衛嚇得兩腿一軟,「是…是下午陪珠珠郡主來的一個丫鬟。」

「陸心顏身邊的丫鬟?」龍天行眯眼想了想,沒什麼印象,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會注意一個丫鬟?

「她…她還讓小的帶一句話。」

「什麼話?」

「南山半山腰的葯女。」

「葯女?」龍天行皺起眉頭,好像有點熟悉,誰來的?這時冷格走上前,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龍天行扯了扯嘴角,終於有了兩分印象。

不是他記性不好,只是那種隨時都可能發生的事情,隨便都能見到的女人,哪值得他費心思去記?

這一想,他也想起了那個據說是犯人的掠月,好像便是當日被他誤會為葯女的女子之一。

他唇邊扯起一抹邪氣到冷酷的笑,慵懶道:「讓她進來。」

他龍天行的門,進不容易,出,更不容易!

不一會,侍衛領着黑衣斗篷的梳雲進來了。

「見過龍爺。」梳雲大膽而熱烈地看着龍天行,即便行禮,那雙嫵媚的眼,也沒離開過龍天行身上。

龍天行摸著下巴,輕輕勾唇,「原來是你。」見到真人,那天的記憶越發清晰了。

他記得,手感不錯。

若不是陸心顏突然出現,那日他便佔有了她。

「膽子倒不小,敢獨自一人前來見龍爺。」龍天行唇邊露出一抹趣味,「說,想幹什麼?」

梳雲嫵媚一笑,聲音柔媚如鶯啼,「龍爺,奴家姐妹如今關在龍爺的天牢裏,奴家想見她一面,看她過得好不好,如果龍爺能滿足奴這個心愿,奴家,任憑龍爺處置!」

她身為瘦馬,自小學的便是魅惑男人之術,這刻意的一顰一笑間,瞬間就將屋裏男人們的魂給勾住了。

除了龍天行。

龍天行往後一仰,微微上挑的眼尾勾出兩分邪氣,「那先讓龍爺瞧瞧,你有沒有這個資本!」

梳雲直勾勾地看着龍天行,眼裏波光流轉,絲毫不露怯意,聞言毫不猶豫地動手解身上的披風。

嫩白的小手塗着鮮艷的丹蔻,黑白紅的強烈衝擊,看得屋中男人們直咽口水。

那雙手,以極其嫵媚妖嬈的姿勢,解開了披風。

黑色披風滑落在地,露出一身素白勾勒出的玲瓏身段。

要想俏,一身孝。

明明裹得嚴嚴實實,可那怯怯的站姿,那魅人的淺笑,生生讓人生出一種想要扒光那素白的衝動。

屋中男人們眼裏露出貪婪的神情,龍天行緩緩勾唇,露出晦暗難明的笑,「身段好倒是好,不過你這種貨色,龍爺我見得多,睡得也不少,沒什麼興趣。」

「龍爺,您要是不喜歡,送給我孫威如何?」

「龍爺,給我給我,我喜歡!」

「龍爺,您還欠我老張一個女人,就這個了!」

屋中幾個男人爭相搶奪,肆無忌憚。

龍天行輕輕一笑,眉宇間卻帶着陰冷,「瞧我這些兄弟們倒是很有興趣!小丫頭,如果你能在這裏,伺侯得我這幫兄弟們高興了,龍爺我就大發慈悲,讓你見見你那小姐妹,怎樣?」

梳雲聞言後背不由一陣發涼,龍天行的冷酷殘忍,那日在南山,她已見識過,來之前,她已經做足心理準備,但她沒想到龍天行屋裏會有這麼多人在,更沒想到龍天行會無恥到要她當面伺候這些人!

她忍不住打個寒顫,那些人看着她的眼神,她太清楚不過,那是一種想要將她扒光拆骨入腹的眼神。

不行,她絕不能淪為那些人的玩物!

梳雲咬咬牙,伸出手慢慢地動手脫身上的衣裳,盯着龍天行的眼裏,露出不顧一切地炙熱光芒。

很快,衣裳從肩頭滑落,露出一件白色的肚兜,如雪的肌膚在那白肚兜的映襯下,像會發光的白瓷器。

因為有些冷,又或許是害怕,身形微微顫抖著,像一朵惹人憐愛的小雛菊!

極品,真是極品!屋裏的男人們開始躁動。

梳雲緩緩扯開紅唇,沖着龍天行挑釁一笑,「龍爺,是不是一樣的貨,得親自試過才知道,除非龍爺您,怕被奴家迷住,所以不敢親自試。」

或許是那明明害怕不已、卻仍然飛蛾撲火的勇氣,或許是那天沒有能最終佔有的丁點遺憾,勾起了龍天行心中那一點點的興趣,「為了一個姐妹,值得嗎?」

梳雲吃吃一笑,笑得妖媚動人,「瞧龍爺您這話說的,龍爺您身份何等尊貴,能服侍您是奴家的榮幸,若奴家一不小心入了您的眼,以後那榮華富貴可是享之不盡,奴家不過是為自己賭一把,順便再救救奴家那可憐的小姐妹。」

龍天行緊緊盯着她,似在判斷她話里的真假,陰冷的眸子比這屋裏的空氣還要冷!

片刻后,他突然放聲大笑,「龍爺我就喜歡你這樣坦白的!」

龍天行站起身,氣勢凜然,「都出去!」

屋中幾個男人頓時露出可惜之色,但龍天行的命令,沒人敢有半分異議,立馬走得乾乾淨淨,除了冷格。

龍天行長腿一邁,如豹子一般,優雅而兇猛地走上前,將梳雲一把抱起,壓在書桌上,毫不憐惜地扯掉她身上最後的屏障。

梳雲情不自禁打個冷顫,眼角餘光瞟到站在一旁的冷格,難堪不已!

男人在她身上肆無忌憚,梳雲知道已經沒了退路,牙一咬,主動勾住龍天行的脖子,吻了上去。

書房裏很快響起誇張柔媚的呻吟聲…

完事後,梳雲主動離開龍天行火熱強壯的身軀,「龍爺,奴家伺候得可好?」

那聲音帶着雲雨後的嘶啞,面上含着春色,微濕的黑髮貼在額上與身上,說不出的嫵媚誘人。

龍天行邪魅一笑,「你說得沒錯,即便看起來是同樣的貨色,還是得親自試過才知道有何不同。」

梳雲慢慢地穿上衣裳,柔聲道:「既然龍爺對奴家尚覺滿意,那奴家可以去見見我那可憐的小姐妹了嗎?」

「雖然伺候得還不錯,但龍爺我討厭別人玩心眼。」龍天行伸手輕撫她雪白的腰肢,神情晦暗,「等你那小姐妹砍頭的那天,龍爺我會允許你見她一面。」

梳雲穿衣的手頓時頓住。

龍天行似乎十分滿意看到這樣的效果,一手撐著下巴,輕笑道:「小丫頭,你還嫩了點。」

他之前是答應讓她見掠月,可沒說什麼時候讓她見。

片刻后,梳雲頓著的手開始動了,她慢慢地系著帶子,頭微側,精緻的側顏帶着一抹淺笑,「龍爺厲害,奴家受教,願賭服輸!若爺覺得奴家還不錯,想奴家的時候隨時讓人來傳喚奴家,奴家一定隨傳隨到。不過下次,奴家會先想好條件,就不知龍爺您還敢不敢接受奴家的挑戰。」

龍天行微微一怔,似沒料到她會如此反應。

「龍爺,奴家告辭。」

梳雲站起身,突然腿一軟整個人摔倒在地。

龍天行輕哼一聲,女人的把戲他可見得多了,下一刻估計就是嬌哼著讓他扶了,以為爬上了他的床就不一樣了嗎?真是天真無趣。

他正這般不屑地想着,只見地上的女子哼也沒哼一聲,若無其事地爬起來,繼續向外走去。

白色衣裙上,那鮮紅的處子之血,像盛開在雪地里的紅梅,耀眼妖嬈又觸目驚心。

龍天行再次楞住。

梳雲費力走到門口,扶住門休息了一會,轉頭嫵媚笑道:「龍爺真是厲害,一次就讓奴家連路也不能走了。」

她頓了頓,又道:「奴家本出自青樓,青樓女子向來有個規矩,對於奪走其初夜的男子,總會索要一樣信物當作紀念,奴家雖然已不在青樓,不過第一個男人嘛,奴家也想留個初夜紀念。不知奴家能否有這個榮幸,哪怕一條手絹也可以。」

不知是她若無其事地爬起來的行為,還是那白裙上的處子之血,或是被他戲耍了仍然笑得嫵媚的容顏,龍天行鬼始神差地摘下一塊玉佩,扔到了梳雲懷裏。

梳雲扶著門框盈盈一拜,「奴家謝謝龍爺今日的賜教。」

她說完沒有任何留戀,踉踉蹌蹌地離開了。

方才在書桌上,龍天行沒有絲毫憐惜,橫衝直撞,對於一個初經人事的女子來說,那種痛可想而知。

龍天行的目光,一直無意識地看着那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見。

出得天牢,梳雲朝先前那位侍衛柔柔一笑,「謝謝小哥哥,說不定咱們還會見面哦。」

侍衛方才被嚇得半死,這會再美的美色也不敢看了,「姑娘慢走。」

梳雲披着黑色斗篷,忍着痛向前走去,拐入一個巷子后,蹲在那裏不動了。

今天是三月初一,無月,偶有星光,她一身黑衣,蹲在那一動不動,就像一塊石頭,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龍天行離開的轎子經過的時候,沒人往那裏看一眼。

梳雲又蹲了許久,直到確定龍天行已經走得很遠了,才慢慢站直身,活動開發麻的四肢后,慢慢向天牢走去。

「小哥哥,又見面了哦。」

侍衛苦着臉,趕也不是,留也不是,「姑娘,您又想幹什麼?」

「奴家走了一半,想起有樣東西落在龍爺辦公的屋裏了,想去取回,求小哥哥通融一下。」

「不行!」侍衛斷然拒絕,「龍大人已經離開了,姑娘要是有東西落下,等明日龍大人來了之後,在下自會通報。」

「小哥哥~」梳雲嬌滴滴地靠近他,軟綿綿地倒在他身上,吐氣如蘭,「你們龍大人剛才在書桌上,對奴家好生勇猛,還說以後想奴家了再召奴家前來,要是讓龍大人知道小哥哥這樣扶著奴家,你說小哥哥這手…」

侍衛趕緊收回剛才不由自主扶住她的手,臉憋得通紅,後背則冒出一身冷汗。

龍爺的女人,他不要了可以隨便送人,可若是他不開口,誰要是私自碰了一根頭髮絲,輕則廢手,重則沒命!

侍衛擦著汗,「姑奶奶,求求您饒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梳雲掩唇一笑,「瞧把小哥哥嚇的,你就讓奴家進去拿回奴家的東西就好了,很快就出來了,這天牢又不是什麼吉利的地方,要不是那東西是奴家死去的娘留下的,奴家才不會巴巴跑回來。」

「小的肚子有點不舒服,姑奶奶您快去快回!」侍衛說完捂著肚子往邊上跑了。

梳雲笑眼彎彎,「謝謝小哥哥~」

轉身進入天牢后,梳雲面上笑容隱去,長長吐出一口氣。

她直接往龍天行辦公的屋子走去,快靠近的時候,被一人攔住。

梳雲認出,那人是之前在龍天行屋子裏的其中一人。

那人顯然也認出了梳雲,略微一楞,「姑娘還沒離開?」

「這位大人怎麼稱呼?」梳雲沖他盈盈一笑,她記得當時龍天行說沒興趣時,這個男人第一個開口說想要她。

「在下姓孫。」孫威慌忙避開眼,他是看上了梳雲,可梳雲現在是龍天行的女人,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生出不該有的念頭。

梳雲略為可惜地挽起一縷碎發,「孫大人,麻煩您帶奴家去見見那小姐妹。」

孫威拱手道:「姑娘,對不住,孫某並未收到龍爺的口諭,恕孫某不能從命。」

「剛才在屋子裏,龍爺的話孫大人您可是親耳聽到過的!」梳雲悠悠繞着頭髮,「奴家現在是龍爺的人了,龍爺可不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

「姑娘,龍爺確實答應過姑娘,不過姑娘是不是龍爺的人,孫某不敢妄自判定。」

「孫大人,您這是在懷疑龍大人的能力嗎?」梳雲掀開斗篷,撩起裙子上那塊血跡,輕輕朝他吹了口氣,「孫大人,您好好瞧瞧,這是奴家的處子之血,是證明龍爺睡了奴家的證明。」

那氣息又香又纏綿,伴着女人柔媚的聲音,撩得人心頭直跳,孫威耳根子泛紅,他不用特意瞧,眼角餘光也瞟到了,「但龍爺是否滿意,孫某並未聽龍爺親口承認。」

「孫大人,」梳雲幽幽道:「您覺得以奴家的姿色,不能讓龍爺滿意嗎?」

「這個孫某不是龍爺,不知道龍爺…」

梳雲冷笑一聲,「若是孫大人想讓龍爺成為那種穿上褲子不認人的無恥之徒,那您就儘管攔著奴家,不過明日京城會流出什麼流言,奴家可不敢保證了!」

「你敢威脅孫某?」孫威眼光一冷,「孫某可不是被嚇大的!」

梳雲突然又笑了,笑得嫵媚又多情,「孫大人,奴家哪敢要脅您,奴家不過是擔心那小姐妹,怕她一個人在牢裏害怕,也怕她被人欺負了沒人替她出頭!要是孫大人不放心,陪奴家一起去,奴家保證不問半句關於案子的話,要是奴家問了半句,孫大人您就立馬將奴家打暈關起來。好嘛,孫大人,您就幫幫奴家嘛~」

孫威猶豫了。

梳雲見他神情,眸光微閃,拿出那塊龍天行的玉佩,「孫大人,這塊玉佩您認識吧,是龍爺完事後送給奴家的,奴家想龍爺應該是挺滿意的,若有好的機緣,奴家說不定就成了龍爺的枕邊人。今日孫大人要是幫了奴家這個小忙,以後奴家定會在龍爺耳邊多說說孫大人的好話。」

孫威輕哼了一聲,龍天行用人有他的準則,最不喜有人吹枕邊風,若有人這麼做了,其下場一定很慘!他正要拒絕,待看清那塊玉佩時,面色卻變了變。

那塊玉佩,是龍天行貼身之物。

孫威看着梳雲熱情明艷的臉蛋,想起她方才在房間里大膽的一言一行,讓從不改變心意的龍爺,居然將本來要送給他們的她,最後留了下來,甚至於還送了玉佩。

或許這個女人,對於龍爺來說,還真的不一般!

只是賣個好,他又在一旁跟着,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孫威打定主意后道:「姑娘,孫某答應帶你去見犯人,但請你記得你剛才說的話,若問到半句關於案子的,別怪孫某手中的劍不客氣!」

藏於劍鞘中的劍,此刻突然露出一截,寒光閃閃。

「謝謝孫大人,奴家記得的!」梳雲感激地笑着道謝。

孫威帶着梳雲去到一間牢房前,牢房裏,掠月正縮成一團,躺在張小小的床上,背對着外面。

孫威拿出劍,重重敲了敲牢房人,「犯人,有人探監。」

掠月聽到響動,不由自主扭過頭,見到梳雲,蒼白的面上露出不敢置信,「梳雲,你…你怎麼也來了?難道是被我牽連的?」

她驚得連忙起身,跪在地上,「大人,這事不關梳雲的事,求您…」

「掠月!」梳雲猛地打斷她,「我怕你一人在裏面會害怕,孫大人好心帶我來看看你而已。」

梳雲將掠月仔細打量一番,發現她除了面色蒼白,嘴唇發乾外,一切還好,看來龍天行還沒動刑,心裏的擔心便散了些。

原來是這樣,掠月癱倒在地上,頭低低垂著,「我沒事,你回去吧。」

梳雲突然道:「掠月,你知道田公子殘廢了嗎?」

「你說什麼?」掠月手心猛地一緊,「田公子怎麼會…」

梳雲道:「好久的事情了,我們怕你知道難過,一直沒讓人說出去,知道的人並不多。」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掠月渾身發抖,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梳雲恨恨看着她,「你都是二皇子的人了,田公子的死活,跟你有什麼關係?」

掠月泣不成聲,「梳雲,求求你,你告訴我,為什麼,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梳雲將田叔被人要脅佯裝對陸心顏下手,被蕭逸宸命人廢了功夫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掠月哭了好一會,「那他現在,現在養好了嗎?」

「身體養得差不多了,功夫這一輩子都不會復原,至於心…」梳雲道:「大概只能用心如死灰來形容了。」

「梳雲,拜託你,以後替我好好照顧田公子。」

梳雲冷笑道:「掠月,你不是這麼天真吧,田公子心中的人是你,我能照顧他的衣食住行,他的心我怎麼照顧?他現在行屍走肉般活着,了無生機,我有什麼辦法?」

掠月小聲啜泣著,孫威在一旁冷眼旁觀,「姑娘,時間差不多了!」

「孫大人,我再說兩句。」梳雲一字一字道:「掠月,你在裏面過得好嗎?你現在的情況,我能告訴田公子嗎?」

她說完緊緊盯着掠月,許久,掠月終於搖搖頭,又點點頭,含淚道:「拜託你了,梳雲。」

梳雲暗中鬆口氣,「田公子我會再儘力勸說,你自己好好保重,我先走了。」

在孫威的帶領下,梳雲離開牢房,「謝謝你,孫大人,奴家那小姐妹請您幫忙照顧一下,奴家感激不盡。」

孫威道:「龍爺如何審案子,孫某管不著,也不敢管!在龍爺的天牢裏,他不發話,沒人敢欺負任何人,他若發了話,天皇老子也阻不了!所以你不必拜託孫某了,反倒是孫某有件事要拜託姑娘。」

梳雲趕緊道:「孫大人請講,奴家能做的,一定做到。」

「今晚的事情,還請姑娘保密。」

梳雲自是求之不得,連忙應下,「奴家一定保密。」

待她回到歡喜院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梳雲打來熱水,將自己重頭到尾洗了個乾淨,換了一身衣裳后,聞到小廚房裏,程嬤嬤做的早點的香味后,起身去敲響了陸心顏的房門。

陸心顏昨晚睡得極不踏實,早早便醒了,梳雲來敲門的時候,她已經起了,「進來。」

梳雲推門而入,陸心顏見是她,楞了楞,「梳雲你好些了嗎?程嬤嬤說你昨晚都沒起來用晚膳。」

「小姐,二皇子中的毒,不是掠月下的,掠月進二皇子府,是為了找殺她弟弟的兇手…」梳雲不等陸心顏插嘴,直接將掠月弟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陸心顏。

陸心顏聽完,「等等,梳雲,你怎麼突然知道毒不是掠月下的?又為什麼突然告訴我掠月的事情?」

------題外話------

推薦輕輕子衿《夫君養成手冊》

(青梅竹馬、養成、甜寵)

蘇曼卿一時好心,從街上撿回來個小乞丐。

洗乾淨后,發現這乞丐顏色好的不像話,就跟畫里走出來似的。

不僅如此,還學什麼會什麼,對她有求必應。

美人娘親慧眼識珠。

我家寶貝閨女還缺個疼人的未來夫君,這個孩子好啊!

於是乎,自己還是個奶娃娃的蘇曼卿,走上了養成夫君之路。

只是,說好的養夫君,養著養著,怎麼養反了?

「小哥哥,卿卿想吃那個。」

「給你買。」

「小哥哥,那個好看。」

「給你買。」

「小哥哥,……」

「什麼都買。」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侯門衣香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侯門衣香
上一章下一章

二零八、誘惑,願賭服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