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驚天舊案(三更)

258驚天舊案(三更)

作為外人,洛府發生什麼事白嬤嬤自然不好參與,況且,因為沈毓淳,她對洛府天然的有一種排斥,對洛熙平更是痛恨不已。

若不是她不想惹事是非,一來就恨不得給洛熙平一個大耳刮子,是他,毀了大小姐的一生。

她並沒有隨着洛櫻一道去踏秋苑,而是要回蘭亭苑,恰好途遇洛玥要來看洛依,她就在半道上等着她一起回去了。

剛剛聽到洛玥的尖叫聲,她就覺得不好,急匆匆的就趕來了。

臨行前,老爺說洛玥是個可憐的孩子,又是大小姐疼愛着長大的,讓她好生照顧著。

「白……嬤嬤……」

一見到白嬤嬤來,洛玥先是回頭若有所指的看了洛櫻一眼,然後轉過頭,看着白嬤嬤時委屈的淚又滾了下來,咬着嘴唇瑟瑟發抖的喚了一聲。

此刻的她,一張小臉被凍到發白,這種蒼白如紙的顏色又增添了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想要憐憫她。

白嬤嬤是歷事的老人,在見到洛玥回頭看洛櫻一眼時已經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她又不太相信洛櫻真的會無緣無故就下手欺負洛玥。

可是看着洛玥這副倒霉可憐的樣子,又容不得她不相信。

一時之間,她有些矛盾。

一個是大小姐親生的女兒,一個是大小姐疼愛到大的養女,她到底該相信誰?

想了想,還是覺得親疏有別。

若她是大小姐,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受了這麼多年的苦,自然會更加疼愛。

只可惜,大小姐有些糊塗,親生的不疼,反疼個抱錯的。

她沒有再問什麼,而是連忙走向前,扶住洛玥道:「玥小姐,這大冬天的落水可不是玩的,這外頭冷,趕緊回屋去吧。」

洛玥見裝了半天,白嬤嬤連一點維護她的意思都沒有,心裡冷哼一聲,面上卻不敢有絲毫表情,柔柔弱弱的扶上了白嬤嬤和紅棱的手。

白嬤嬤又回頭對着洛櫻道:「表小姐,奴婢先服侍玥小姐回去了。」

洛櫻點了點了頭。

「父親,我……阿嚏……」洛玥正要向洛熙平告辭,剛說了三個字,一陣冷風刮來,浸骨的冷,她立刻就打了一個大噴嚏。

洛熙平擺擺手道:「你先回屋去吧,莫要在這風口站着了。」

洛玥這才敢離開,一路上,水沿着她的發稍,臉頰,衣服不停的往下滴著,留下一灘水跡。

洛沁看她裝可憐不成,丟盔棄甲的狼狽樣子,想笑卻又不敢笑。

從始至終,白嬤嬤都沒有看洛熙平一眼,洛熙平氣憤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想當初,他在沈府當侍衛時,這個白嬤嬤就是沈夫人身邊很得臉的陪嫁丫頭,和沈夫人情同姐妹。

她狗仗人勢,就沒給過他好臉子瞧。

一個奴才而已,還要在洛府寄居一些日子,竟敢在他面前如此無禮,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走前,又叮囑了洛櫻一聲:「櫻兒,一會兒去書房一趟。」

這個結還是要解的,他不想和洛櫻生出這些無謂的嫌隙。

洛櫻淡淡的說了一聲:「是。」

從洛熙平的書房出來回到世安苑之後,洛櫻又得到一個消息,韓碩被打入天牢了。

洛櫻靜默了一會兒,沉吟道:「不虧是衛元則。」

雖然她故意引衛元則發現了火雷彈殘片,可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拿下韓碩,也是需要雷厲風行的手段。

想到衛元則,又想到雲安楠。

開了春,他就要和厲醒成婚了,不知道雲姐姐知道了會怎麼樣。

不管因為任何迫不得已的原因,衛元極選擇了厲醒,對於雲姐姐來說都是殘忍的。

為了地位,為了權勢,為了他所謂的忠君,雲姐姐對於她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昨兒,她才接到了雲姐姐的書信,道她一切安好,還邀請她去平城。

平城……

那裏曾是元家紅營了幾百年的地方,如今赫赫揚揚的元家已經消失在歷史的洪流里,平城只是隸屬於成國的一座城。

是有多久,她都沒有回過平城了,她一定是要回去的。

……

卯時,皇宮

天還沒亮,星星還掛在天上,衛元則站在玄華門下,眺目看着。

他連夜審了韓碩,審完之後,頂着滿天星斗就準備來上早朝。

眾臣都不知道近幾日皇帝吃了什麼葯了,竟然一改故轍,開始勤政起來了,每天早早就來上朝。

從前的皇帝時常都是摟着寵妃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朝堂之上有太后垂簾聽政就行。

對於皇帝突然的勤政,衛元則心裏是感到欣慰的,因為不管是對於皇帝個人來說,還是對於整個成國來說,都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當然,凡事有利就有弊,皇帝的突然勤政,讓那些有着敏銳嗅覺的朝臣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太后一黨的外戚勢力更是集結黨羽,在圖謀着什麼。

最不利的是,陵王宋亦歡竟然同意太后的賜婚,娶的還是秦立仁的女兒,這不僅意味着她母子二人關係已經和解,更意味着陵王公然站到了太后一黨。

皇帝羽翼未豐,想要同時對付太后和宋亦歡兩人顯然贏面不大。

正想着,就看見玄華門的那頭,亮起一排八盞的明黃宮燈,衛元則趕緊收回思緒迎了過去,走到四人抬的輦輿前,恭敬跪下行禮。

「臣衛元則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微覺意外,他是醒得早,實在是睡不着了,才早早的出來的,沒想到衛元則今日來的更早。

揉着有些發酸的眼睛,眼睛裏流出了幾滴辛苦的淚來,想當個好皇帝還真是不簡單,天天天不亮就要起床。

不過,能從太後手裏奪回皇權,這點辛苦還是值得的,待他獨攬大權,這天下就可以任他做主了。

揉過眼睛,又伸懶腰打了個「哈欠」,他有些疲倦的從輦輿上走了下來,彎身扶起了衛元則:「元則啊,你來的也太早了吧。」說着,上下覷了他兩眼,用關切的語氣道,「瞧你,眼睛都熬摳摟了,若熬出病來,朕還能指望誰去。」

衛元則畢敬畢敬的襝衽行禮:「多謝皇帝體恤臣,昨兒審了韓碩,眼看天色不早了,乾脆就來這裏等著皇上了。」

「哦,可審出什麼來了?」

「審出來了,茲事體大,還望皇上能移步暖閣,容臣細細回稟。」

「好。」

說話間,二人就來到了暖閣,閣內檀香木仙鶴香爐內燃著薰香,香煙裊裊,聞在鼻子裏一陣沁香。

皇帝怕衛元極凍著,又忙吩咐人端來了一碗熱熱的參湯先叫衛元則喝下,才命他回稟。

喝完參湯,衛元極忙道:「皇上,韓碩招供,說沈遙就是血影門門主。」

皇帝聽了,很是震驚:「這怎麼可能,他可是當朝太師。」

血影門是朝廷大患,刺殺的人一般都是有頭有臉的朝廷高官,這些天,為了剿滅血影門,朝廷花了多大的代價,就連六王宋燚暉也被血影門殺了。

只可惜,忙到現在,連血影門門主是誰,血影門的老巢在哪裏都不知道。

這幾年,沈遙在朝堂之上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怎麼會是血影門門主?

衛元則凝起眉頭,嘆道:「臣一開始也不敢相信,可是韓碩說的有理有據,他說他當初有一義女天琴就是他安插在沈遙身邊的細作,天琴親口跟他說過,沈遙就是血影門門主。」

「那天琴何在?」皇帝陰沉的臉映在搖曳燭火下晦暗難明。

衛元則失望的嘆息一聲:「可惜她早就已經死,連同她所掌握的有關血影門的秘密也被一把大火燒光了。」

皇帝眉心一擰:「那就是人證物證俱無了?」

衛元則點點頭:「可以這麼說,不過至少現在我們有了目標,只要派人盯着沈遙,他總會露出馬腳的。」

「也是。」

倘若讓太後知道沈遙就是血影門門主,不知道她的臉會有多麼的難看,看她還怎麼維護沈遙。

「還有,上次沈遙的人和韓碩的人一起押解人犯蘇治賢前往大理寺,半道突遇刺客,劫走了蘇治賢,韓碩從他府里人的屍體上找到了血影門的獨門暗門飛花銀針。」

皇帝動了動盤的發麻的腿,「哦」了一聲道:「竟還有這樣的事,沈遙他為什麼派血影門的人劫走蘇治賢?」

「難道皇上忘了,蘇治賢可是蘇冷的兒子。」

「哦……朕明白了。」皇帝眉色鬆了一下,恍然一悟,「必然是沈遙監手自盜,賊喊捉賊。」

「皇上聖明。」

「好啦,元則,你就不要跟朕說這些客套話了,反顯得生疏。」

衛元則堅持道:「君是君,臣是臣,君臣之禮,臣不敢不遵守。」

皇帝無奈一嘆,也就隨他了,反正他天生就是個刻板的性子。

又聽衛元則繼續說道:「韓碩不僅招供了沈遙是血影門門主,還親筆招供出了一件舊年大案。」

「哦,什麼樣的舊年大案?」

「皇上還記得江州花家一夜慘遭滅門的驚天舊案么?」

「江州花家?」皇帝將這四個字含在嘴裏嚼了嚼,垂眸思考了一會兒,沉吟道,「朕恍惚記得一些,好像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衛元極不無惋惜的嘆道:「想當初,花家是江州三大家之一,富可敵國,不想一夜之間竟慘遭滅門。」

「這與韓碩又有什麼關係?」

「當年就是他,合夥佴明忠,洛……」提到洛熙平時,衛元則皺緊了眉頭,元極那樣喜歡洛櫻,牽出這件舊案,一旦查實,按照成國律法,洛熙平一定會被打入天牢,到時洛櫻和元極該何去何處。

依元極那樣的性子,他一定會為了洛櫻維護洛熙平,到時候還不知會生出什麼樣的事端。

他心中甚為憂慮。

遲疑了一會兒,他咬咬牙又道,「洛熙平,陳宏宇,四人一起血洗了花家,還將花家所有的財寶洗劫一空。」

「還有這樣的事!」皇帝當即大怒,重重在桌案上擊了一掌,「這幫該死的東西,竟然敢犯下這樣滔天的罪刑,理當處斬!」

「皇上息怒,畢竟事情久遠,不能全憑韓碩一面之詞,俗話說捉賊拿臟,還需到他們的府里搜查了臟物才行。」

這四個人,一個死,一個不久之後也要死,還有一個陳宏宇被革了官職,搜查他們三家簡單,至於清平侯府,原也不難,只是怕……

他又想到了衛元極。

「這件事,朕就交給你去辦,務必要拿回臟物。」

花家被滅門他不在意,他只在意花家的那些財寶到哪裏去了,如今國庫空虛,太后又盯着國庫里的錢,他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

過了這麼多年,恐怕從花家劫來的那些財寶都被這幾個混帳花的乾乾淨淨了。

想想,就恨得后槽牙癢。

忽爾,他想到了什麼,沉眉問道:「對了,朕記得元極和洛家的那個姑娘甚為要好,元極的性子你這個做哥哥的知道,什麼樣的滔天大禍他都敢闖,到時侯他若再生事端,不要怪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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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嬌:一品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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