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4章 今朝仇敵今朝殺!

第3174章 今朝仇敵今朝殺!

妖魔之戰,再一次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

如火如荼,劍拔弩張。

鮫魔城內,魔人們傷勢尚未癒合,就已身穿盔甲手持兵器守在城門前。

東陵鱈遲遲不肯離去,七族老好言相勸「吾王,青蓮一族不該參與此事,不利於你。」

「七族老是在擔心帝師嗎他攝政萬年之久,好評如潮,本王身為青蓮王,複位后只陷兒女情長,沒做過幾件像樣的事兒。」東陵鱈輕聲說。

七族老忙低下頭,不言。

東陵鱈站在城主府內,望着遠方高聳入雲的鮫魔城城牆,淺淺一笑,道「你要本王如何冷眼旁觀」

一塊石子,打在了東陵鱈的身上,七族老皺眉大怒,瞪眼看去「何方妖孽,竟敢傷我青蓮王」

瞧見來人,七族老怔了一下。弔兒郎當桀驁不馴的墨邪正斜卧府邸高牆,手肘撐著牆面,懶洋洋地曬著溫暖的太陽,手裏把玩著幾顆小石子。「青蓮王,你是正道千族之首,可別壞了天地的規矩。趕緊回去吧,有本王坐鎮鮫魔城,誰能攻下這座城池」墨邪坐直了身子,笑望東陵鱈,臉上的面具折射出刺眼的金

光。「今是多事之秋,邪殿復出亦不太平,本王收到了隋族長的消息,鳳尾翎確實出世,且被人奪走,應是妖域冰帝。面對龐大的鳳族軍隊,你以鬼王的身份應戰,卻是代表邪

殿,不怕被族中長輩懲罰嗎你若打亂了邪殿的計劃,那些人可不會對你心慈手軟。」東陵鱈說。

「本王怕什麼生死一條命而已。」墨邪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

這一生,他看似逍遙自在,實則早已畫地為牢。

逃不出去,放不過自己,只能笑望苦難。

「不行,你立即回到邪殿,這件事發生在本王的管轄範圍里,與你無關。」東陵鱈態度強硬道。

墨邪從高牆跳下,走至東陵鱈面前停住,與之對視,一字一字,語氣沉重地說「魔族已墮邪,我族之事,用不着你來插手。」

「魔族曾入我千族,既為本王麾下,本王就能管。」東陵鱈不甘示弱。「你如何管你已不是萬年之前叱吒風雲實力高強的青蓮王,幽族、血族虎視眈眈,帝師攝政王蠢蠢欲動,就連邪殿族老都在坐山觀火,你難道不知道自己什麼處境嗎稍

有風吹草動,便能害死你」墨邪怒了。

「你又何嘗不是,年輕的鬼王,想必在邪殿舉步維艱吧。」東陵鱈笑得風輕雲淡。

旁觀的七族老怔愣許久,犀利精明的眼神兒在東陵鱈和墨邪之間來迴轉悠。

是他的錯覺嗎

怎麼感覺青蓮王和鬼王相親相愛,打情罵俏

七族老止不住打了個寒顫,面色煞白,恨不得當即給自己來一耳光。

他一定是瘋了,竟敢如此揣測青蓮王,實在該打。

屋檐之上,一襲紅袍的姬月靜坐邊沿,手裏提着一個酒壺,仰頭便是痛飲。

若問酒力不好的姬月為何沒有醉意,只能說這酒壺裏裝的都是涼茶,而不是醇香美酒。

姬月遙遙地望着尚在對峙的墨邪二人,許久,身影消失在屋檐,只留下一個見底的酒壺。

傍晚,風色徐徐,庭院靜謐,姬月與老祖宗坐下廊下擺着期盼。

老祖宗執子落盤,看了眼姬月,說「冰翎天已得鳳尾翎,此局,你如何破」

姬月垂眸,靜而不語。

青帝之力不可用,無情之力更不能用。

「來一個,殺一個。」良久,姬月淡淡地說。

「如何殺之」老祖宗問。

姬月執棋,眸光肅殺「屠之。」

「他日你要回長生界,若被發現青帝做了這等事,是會受到諸神懲罰的。」老祖宗又道。

「那便掀了諸神殿,凌駕諸神之事。來日事,來日說。今朝仇敵,今朝殺」姬月輕描淡寫地說完,棋子落盤,殺機隱隱,指尖赫然閃爍劇烈的光。

老祖宗頓感窒息詫然地抬頭看向姬月,姬月不苟言笑,面色倨傲,哪怕隱藏了滔天的實力,自有青帝威嚴,君臨天下之氣。

老祖宗深嘆一口氣「罷了,老夫一大把年紀了,雖說骨頭老了,但也能陪你瘋一回。」

「夜老若得道飛升,去往長生,本帝封你一個神位。」姬月笑道。

老祖宗翻了翻白眼「那也要老夫能得道飛升,你這小子,忽悠老頭呢」

姬月笑意正濃,眸里泛著溫和的光。

老祖宗望着眼前的姬月,心內深深嘆了一口氣。多年以前,他倒是見過還是妖王的姬月,那時的他,孤傲冷漠,嗜血成性,宛如一個屠夫。

姬王的眼裏不曾有任何悲憫之心,亦無溫情。而這,也是尋無淚能夠推翻姬王的重要原因。

姬王亦正亦邪,所行之事全憑喜怒,妖域上下,恭恭敬敬,誠惶誠恐。

與如今的姬月判若倆人。

那夜城主府,對月飲酒,他沒了男子的英氣,像是討糖吃的小孩般黏着輕歌。老祖宗嘴上嫌棄,心裏卻為這個孩子感到高興。

人族丫頭,是姬王的命啊。

「聽說妖域冰帝冰翎天是因愛生恨,執著於王妃一位。」老祖宗說。

姬月再落一子,「夜老,你輸了。」

聊著八卦的老祖宗猛地低頭看去,自己的白棋都已被姬月的黑子堵截,已無翻盤的可能。

老祖宗驟怒「你這小子是故意的嗎」

「夜老年紀大了。」姬月輕聲說。

輕歌和二號端著桃花甜糕梨酥和雲煙茶走來,「歇會兒吧。」

夜老看見美食糕點,兩眼發光,乾咳數聲,再故作鎮定地拿起糕點送入嘴中細嚼慢咽。

「給你準備的雲煙茶,是東陵送的,他知你不勝酒力,日後可別喝酒了。」輕歌真擔心小月月一喝酒就跟別的狗跑了。

姬月斜睨雲煙茶,悶哼了一聲,慢悠悠掏出酒壺,仰頭喝了一口,那驕傲的小表情可真是造作。

輕歌臉都黑了下去,這廝是覺得她看不出來酒壺裏的涼茶水嗎

一杯就倒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何至於死要面子

廊下的幾人都知道酒壺裏是什麼,卻也不拆穿。

姬月喝完酒壺裏的涼茶水,還學着輕歌平時喝酒的模樣,頗為真實地砸了咂嘴,

墨邪、東陵鱈和七族老三人走至廊下,見姬月下棋飲茶吃糕點,那叫個閒情逸緻,二人氣結。

他們在庭院裏因為鮫魔城之事說個口乾舌燥,這廝倒好,在廊下享清福。

墨邪搶了桃花糕一口吃掉,東陵鱈優雅地拿起梨酥,以為沒人注意,動作越來越快,拿起就往袖子裏塞,幾個瞬間后,托盤上再無梨酥。

「今日的茶和糕點,都是長老準備的。」夜蔚才說完,姬月搶過一壺茶,一口喝掉。

墨邪目瞪口呆,「夜殿,要點臉成嗎」

東陵鱈大袖鼓鼓的,雖然沒喝到輕歌泡的茶,卻也心滿意足。

墨邪發現了東陵鱈的小心思和動作,氣不打一處來,正打算搶走桃花糕,怎知老祖宗吃得開心,把剩下的桃花糕都給搶了。、

轉瞬之間,托盤就已空空如也,墨邪嘴角抽出了好幾下,恨不得離家出走去浪跡天涯。

「冰帝手握鳳尾翎,你們幾個倒是不緊張。」老祖宗笑呵呵地道。

「強弩之末,不足為懼。」輕歌坐下,姬月拿過涼扇為她扇風。

「鳳尾翎可以統御千族裏的所有鳳族」老祖宗道。

「夜老可知傳承鳳尾翎的必要條件」輕歌問。

「鳳族最純正的血脈,還有機緣二字。冰翎天的血脈不算純正,如若不是機緣奇妙的話,應該是用了旁門左道才傳承的鳳尾翎。」老祖宗沉思片刻,說。

輕歌再問「世上可有一個旁系鳳族,血脈之純比得過流雲靈女風」

「流雲靈女鳳,萬鳳之首,不可比。但是除了那一次四海城的拍賣,世上再無流雲鳳脈。」老祖宗解釋道。

輕歌笑而不語,姬月深深凝望着自家媳婦兒,好似知道了些什麼。

夜蔚道「此戰我族若敗,冰翎天可能會成為第二個姜如煙,不僅僅是妖域的冰帝了。」

輕歌凝眸不言,望向了遠方,體內的血液緩緩流動。

以她的天賦血脈,早便可以覺醒精靈血脈,奈何精靈血脈與流雲鳳脈相衝,導致精靈血脈一直都沒有完全的覺醒。

至於流雲鳳脈,輕歌沒有完全地掌控這股力量,但她能感受到,血液里流淌的,那股力量。

她眉間的自信,源於此。

兩日的時間裏,鮫魔城的魔人們忐忑不安,難以休眠,倒是他們的五長老,能吃能喝還能睡,偶爾跟夜公子說些甜言蜜語,或是帶着小包子在城內街道逛逛。

東陵鱈和墨邪本想着積極應戰,偏生輕歌不把這場戰鬥放在心上,他們也就跟着賞月看花喝美酒,偶爾同仇敵愾一起對付姬月。

墨邪無法喝酒,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以聞的方式將醇香吸干,猶如喝酒,亦會有醉意。

夜半三更,喝到痛快時,倆兄弟抱頭痛哭,用着輕歌聽不懂的語言互相傾訴。

反觀無憂,哼哧哼哧的跟着小包子,活像個奶爸。

姬月小倆口樂得清閑,執手走在長街,或是去城牆的最高處看看明月,又或是下一盤棋。

屋檐上,倆人盤腿而坐,中間擺放着棋盤。

姬月才落下一子,輕歌就黑了臉,把棋子還給姬月,又把自己落下的棋撿了起來「方才下錯了,我決定走這個地方。」

古龍前輩滿是不屑,堂堂東洲女帝,竟然做出了晦棋這樣丟臉的事。

老怪物說「連棋都下不好的女人,你喜歡作甚」

古龍震怒「下棋能當飯吃嗎」

「權貴家的金枝玉葉,哪個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看這丫頭,不會下棋就算了,還晦棋,可見棋品甚差,人品更差」老怪物輕蔑地說。

「你看看這男人,沾酒就倒,最多兩杯,算什麼男人夜丫頭,趕緊跟他斷了,去找個千杯不醉的真英雄。」古龍前輩怒道。

老怪物不服了「誰說男人要酒力甚好的簡直一派胡言。這小兔崽子雖然不會喝酒,卻是至高無上的青帝,什麼女人沒有」

「我家丫頭不會下棋,卻是人中龍鳳,女中豪傑,提親的男人們都能從低等大陸排到長生界,青帝算什麼」

「」

一龍一怪喋喋不休,吵得輕歌頭疼。

「閉嘴」輕歌與姬月幾乎不約而同地出聲,便是鴉雀無聲。輕歌落下一子,「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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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狂妃:廢柴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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