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說白了還不是情傷

part 1說白了還不是情傷

很難得說有一群人可以和某一種動物類似,他們活的光鮮亮麗,也活的小心翼翼,可是都會在一種稱之為愛的情感上吃大虧,那麼和什麼動物像呢?也許土撥鼠可以完全概括吧。

草原犬鼠,學名:Cynys,也常稱作土撥鼠,該屬動物共有5種,是一類小型穴棲性嚙齒目動物。棲息於海拔1600-2200米之間的沙漠或沙丘、草原,即乾旱草原山谷和山間盆地上。生活在北美洲大平原,範圍大約介於美加邊境與美墨邊境之間。

如果說土撥鼠是你生活中偶然喜歡的一類動物,那麼你有沒有想過土撥鼠為什麼會撥土,如果在各類官網上都沒有一個標準答案的前提,也許可以聽聽我這個鬼扯的答案。

土撥鼠之所以撥土,它是在掩埋秘密,又或許是在守護它想要守護的東西,看似小短的前爪在土裏翻騰著,也可以說是在保護,但是話說回來了,也許它只是在埋屎。

現實生活中,也有這樣的一群人,他們和土撥鼠的生活習性一樣,有的人在守護秘密,有的人在保護他們想要保護的,有的則是……對,在埋屎。

大四有這樣的一群新鮮的即將踏入社會的小群體,是一定的緣分讓原本陌生的人,走到一起,然後熬過寒窗苦讀,最後迎接春暖花開的季節。

故事的開始是由這樣的四個人徐徐展開的。

周淼是一個妖媚的女孩子,在財經學院讀經管系,全學校追她的男孩子數不勝數,但是她卻用她管用手法逼退了百萬雄師。

夢瑩同樣是財經學院的經管系的學生,如果說周淼是一個妖媚的女子,那麼夢瑩就是一個充滿誘惑力的女子,她經常將自己裝扮成一個帥氣的女子,像極了一個偽裝自己的刺蝟,就憑藉夢瑩這一類人物,在學校幾乎可以橫著走。

黎人舒可以用一個奇葩來形容,典型的心大身體也大,75斤的重量可謂是重量級人物,如果說黎人舒和周淼夢瑩在一起玩的話,你們一定會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黎人舒也一定是漂亮的女孩子,但是她的體重可是75公斤……而且她還整日裏抱着一本巴黎的秘密,裝着她是一個文學愛好者,其實她也真是文學愛好者,畢竟她是中文系的。

孫穎晨是一個在普通不過再普通過的人了,至於她的故事,看官你要耐著性子往下看了。

—正文—

你身邊一定有這樣的一類人,你用了很多年證明自己有多愛他,同樣,他也用同樣的時間證明你有多傻,總有一個傻逼,曾經為了一個人拒絕了所有人,最後卻落得一無所有的下場。

潔白的牆壁一塵不染,仿若一個人的人生空白如紙,空氣中瀰漫着消毒水的氣味,十分難聞,床上躺着臉色蒼白的她,與其說她臉色蒼白,不如說她眼中的哀傷讓人心疼。

「刺啦」一聲,病房內的窗帘被人大力拉開,引得床上的人一陣不適。

「黎人舒,把窗帘關起來。」床上躺着的人終於說話了,聲音十分沙啞,看得出來她好久沒有說話了。

被叫黎人舒的人是孫穎晨的好朋友,其實說是死黨更為恰當,她典型的中二思想,這一周剛好是黎人舒過來照顧她。

「你應該多晒晒太陽,別整天好死不活的,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你犯著嗎?你這不是失戀,你是喪偶!」

果然,黎人舒招牌性的勸人口吻,的確讓你難以招架。

「不就是分手了嗎?你整天叫他唯一唯一的,你真的以為他陸唯一是你唯一?別傻了,人這一輩子長著呢,你這才哪到哪啊,我要是你絕對不這麼尋死膩活的。」

黎人舒絮絮叨叨說着,孫穎晨只能安靜的聽着,她提一次他的名字,她的心就痛一次,最後孫穎晨把臉別過去,看似不想再聽她講什麼大道理,其實她只是隱藏眼角悄然滑落的淚,很快,眼淚沒落在枕頭上。

「陸唯一辦理了休學,聽說是他們家裏給他安排的,誰不知道啊,他只是沒臉見你,要不然怎麼就平白無故的辦理了休學,他以為他誰呀,當真是害怕在學校里見到你。」

黎人舒依舊絮絮叨叨的說着,最後一屁股坐在病床上,還把孫穎晨的身子往裏面推了推,給自己留下足夠的空間,然後舒舒服服的坐着,剛好床頭柜上有一果籃水果,她很自然的拿起一旁的水果刀開始削蘋果,很快蘋果的清香飄散開來。

孫穎晨推了推她,奈何黎人舒噸位的體重,她根本辦不到。

「別推了,這個蘋果就是給你削的,削好了自然都給你,我也不喜歡吃蘋果。」黎人舒依舊很熟練的削蘋果。

孫穎晨本就沒有什麼力氣,艱難的開口:「你壓倒我手臂了,現在特別疼。」她還來不及解釋為什麼。黎人舒起身才看見,剛才自己一屁股坐在孫穎晨的打着吊針的手上了,現在已經回血了,半個幾乎透明的針管都是血,她指著這個針管哆哆嗦嗦的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最後只能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孫穎晨看着暈倒在地的黎人舒,最後只能無奈的按了下床頭櫃的呼叫鈴。

對,黎人舒暈血,這個是幾乎全學校都知道的事情,畢竟因為暈血,她耽誤了她生平第一次告白,那也成為了她一生都想要忘記的污點。

黎人舒喜歡一個體育生,在學校一年一季的足球比賽之際,黎人舒瘋了一樣的跑進寢室,然後張牙舞爪的想要表達什麼,最後還是孫穎晨幫她把事情說明白了。

「還不是我們小黎喜歡……」孫穎晨還沒有說完,就遭到黎人舒一個白眼,孫穎晨連忙修改了辭彙:「是欣賞,對對對,是欣賞。」

夢瑩剛好從上鋪爬下來,臉上掛着剛剛敷著的面膜,一幅哀家受不了驚嚇的表情,道:「請注意你的措辭,這面膜貴著呢,老娘的臉也貴著呢。」一邊說,一邊在臉上不停的拍打着。

黎人舒一臉吃驚的神態,上下打量一下孫穎晨:「你一個學會計的,什麼時候福爾摩斯上身了?」

「你已經不止一次偷夢瑩的面膜來貼臉了,還暗搓搓的站牆角偷偷減肥,我們關係這麼好,天天說你死肥仔,你都不往心裏去,唯一放不下的只有筷子,可是你現在,凡事都注重自己的外在,不是戀愛了,就是鬼上身了,建國以後都不讓成精了,所以你戀愛這事,鐵定的實施。」孫穎晨一幅老娘還不知道你的神態,繼續說:「足球隊一共22個鐵血漢子,你一個都沒看上,可是現在突然天天關注足球隊。」

夢瑩突然大夢初醒一般,道:「哦,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叫黃震的,就是替補隊員。」

黎人舒笑的特別豪放,寢室內久久無法平息她那鬼畜一般的笑聲:「對,就是他。」恨不得臉上都掛着桃心滿滿。「所以你們和我一起去給黃震當拉拉隊吧。」

黎人舒戀愛本來就不易,寢室眾姐妹自然是眾志成城去幫忙。

「你放心,有困難自然要上,沒有困難製造苦難也要上。」夢瑩一幅凜然的表情,好似辦成了什麼大事一般,突然,她面色一轉,把臉上死貴的面膜一把拿下來,凶神惡煞的看着黎人舒,道:「所以我的面膜莫名其妙消失的那幾片,感情是你偷走了。」

黎人舒急忙躲在孫穎晨的身後,道:「你這是為我的戀愛支付本金,都是好朋友,不要和我清算這麼仔細呀。」

就這樣,黎人舒拉着寢室眾姐妹出現在一年一度的足球賽場的階梯椅上,夢瑩最害怕晒黑,頂着一個巨大的帽子,帽沿都隨時可以觸碰到兩邊閨蜜的肩膀。

足球場上人頭攢動,拉拉隊們也喊著統一的口號,揮舞着手中的彩條,遠遠看去自成一景,十分養眼,不得不佩服,年輕真好。

孫穎晨十分鄙視的看着黎人舒,一旦放開了天性,她就願意在任何地點隨心所欲,這不,她揮舞著雞爪子,那是她最愛吃的零食之一,比賽即將開始,裁判一聲令下,兩隊開始佈陣,緊張時刻一觸即發。黎人舒也隨機放下了那雙油膩膩的手,繼續吃着未吃完的雞爪子。

很快,黃震那一隻隊伍,遙遙領先一球,上半場結束,黃震隊勝。

夢瑩悄悄把背包裏面的花環拿出來,遞給黎人舒,示意她給黃震獻花。

黎人舒扭捏了半天,終於鼓足勇氣接過花環,朝着台下走去。其實這一幕原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視,但是礙於黎人舒噸位的體重,而且如今拿着如此少女的花環,很多路人都成了看客。

足球場上此刻的一幕到成為全場沸騰的焦點,黎人舒好似不是去表白的,而是去刺殺一般,原本大家以為這一對艱難的情侶終於可以告白天下了,誰之下一秒,黎人舒被黃震推倒在地,孫穎晨再也坐不住了。

黎人舒倒地的那一瞬間,花環上的鮮花如同花瓣雨一樣墜落,一瓣一瓣穩准狠的砸在了她的身上,悲傷又難過。

那花環是寢室裏面的姐妹合資買的獻花,並且親手編製成花環,只為了送給黎人舒一份完美的禮物,可以見證她的初戀。

夢瑩十分不解:「孫穎晨,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孫穎晨連忙起身,直接朝着場內走去,原本十分順暢的階梯路,此刻人滿為患,孫穎晨十分艱難的走到了台下,朝着足球場走去。

黎人舒被推倒的那刻,她感覺胳膊像是火燒一樣,疼到冷汗直流,可是她環視了一圈,發現很多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她感受到手心處十分的粘膩,她知道自己受傷了。既然已經這樣了,她無法面對眾人,索性如此,只能如此,她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任憑周邊海潮一般的議論聲。

「天哪,她暈倒了。」

「是不是被黃震推的。」

「快看,她胳膊出血了,留了好多的血,她該不是……暈血吧?」

孫穎晨看着黎人舒被人用擔架抬着離開,她知道,黎人舒雖然暈血,可是這一次並不是因為暈血而暈倒,她是害怕面對,不敢面對,也……不能面對。

黃震彷彿像是一個事不關己的人,這一切都好似和他沒有關係,就當他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被孫穎晨攔住了去路。

黃震奇怪的看着她,說實話,孫穎晨長得屬於扎眼的類型,任憑一個大美女站在你面前,你若是不為所動,那也真說不過去,可是隨即話鋒一轉。

「你就是黃震?!」語氣是十分的不客氣和不屑。

「你是?」

孫穎晨略微抬高了下巴,看着他:「你一個替補隊員,你有什麼好驕傲的,她喜歡你,你就如此踐踏她,你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

黃震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前因後果,「感情你是為了她抱不平的?」

孫穎晨冷笑一聲:「送給你一句話,你記得,當善良的人摘下面具,你連跪下的機會都沒有。」

就這樣,孫穎晨當着所有人震驚的面孔下,十分招風的離開了現場。

時光仿若迴轉,當時的校場立刻變成了如今的醫院。

孫穎晨轉頭看着護士們十分吃力的將黎人舒抬到病床上,這一次她的確暈血了。她看見護士將原本回血的滴管扔進垃圾桶,那個害黎人舒人事不醒的罪魁禍首。

分手風波突如其來,孫穎晨縱然再難過,她也不能不瀟灑的轉頭,陸唯一那個和她從青蔥歲月一直到如今,以為他將是未來那個和她走很長很長道路的人,如今卻說出了讓她心悸的話。

「孫穎晨,我們分手吧!」

「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你了。」

「好。」

很簡單的對白,沒有任何以外發生,甚至前一天,兩個人還拉着手討論著學校附近誰家的小龍蝦好吃,誰知道,誰會知道,多可笑……

分手之後,孫穎晨莫名的心疼,去了醫院檢查才知道是心絞痛,多可笑,一個半路出現的人,居然要用一輩子去緬懷。

住院的這段時間,寢室裏面的同學會每一周更換一個人來陪着孫穎晨,這一周是黎人舒,可是她卻暈倒了,孫穎晨突然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可悲了,不會因為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將自己逼入死牢。

好像每次都是這樣,沒有例外,在最需要一個人的時候,往往都是自己一個人挺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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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撥鼠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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