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皇帝毒發,趙禩質問

056:皇帝毒發,趙禩質問

宮裏有的,楚王府都有,宮裏沒有的,楚王府也有,所以,楚王府什麼都不缺,也用不着送這些東西去。

皇后想了想,倒也是贊同宜川公主的話,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是,那就不送這些了,你去看看她們母女即可,特別是婉清,她既然知道了謝蘊的死,如今怕是也還傷心着,你多寬慰她,別讓她因為謝蘊的死太過傷懷,人死不能復生,我們活着的人,更得好好的,何況,她還有個孩子,那孩子沒出生就沒了父親,可不能再失去母親了。」

宜川公主含笑道:「母親放心,女兒明白,會好好寬慰,不過女兒覺得怕是也不需要了,有蘭臻在她身邊寬慰開導,她應該能走得出來的,您可別忘了,那丫頭最是懂得哄人了。」

皇后聞言啞然笑道:「那倒是,她小時候,那張嘴最是能哄人,不管什麼事兒經她的口,都能說的天花亂墜,讓人心花怒放,也最懂得安慰人,有她在,倒是不用擔心婉清會想不開。」

語調中,掩蓋不住的寵愛和放心。

宜川公主也難得發自內心的笑着。

這時,外面來報,太子來了,母女倆就不聊了。

接下來的幾天,朝中倒是一派平靜,太子日常處理政務,趙禩一心撲在新軍招收和整編上,兄弟倆的爭鬥還沒有擺到明面上,但是也十分詭異,朝中最近已經進行了一場大換血和官職調動,各方勢力盤根交錯,好似平靜的湖底暗流涌動,不日就湧上湖面,所以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份平靜維持不了多久了。

而皇帝一天比一天嚴重的消息,雖然已經封鎖了消息外面不知,可卻瞞不過傅悅,而趙禩找來,雖不是意料之中,卻也沒有讓她多驚訝。

昨日,裴笙又來找她,她在府中待得着實無趣,想出去透透氣,可自己的時候覺得沒伴兒也沒勁兒,裴笙也無聊的緊,倆人一拍即合,就約好了今日跑到城外騎馬散心,還把楚馨小丫頭捎上。

裴笙近來氣性恢復了不少,雖然不及之前那般直率熱忱單純無憂,可許是潛移默化,如同一棵過了冬季的樹,再度萌發出嫩芽,更添了幾分初春的生機。

既再生萌芽,那再度枝繁葉茂,也不過事時間問題,只是,經歷過了風吹雨打,比往年多了幾分滄桑罷了。

騎在馬上並排慢悠悠的走在馬場的草地上,裴笙有些遺憾的樣子,還幽幽嘆氣。

傅悅側目,不有詢問:「你嘆什麼氣呢?想你夫君了?」

裴笙一臉無語的瞥她,含着幾分羞惱,沒好氣道:「什麼啊?你怎麼又在打趣我!」

上癮了是吧!

「那你嘆什麼氣?」

裴笙沒精打採的樣子:「我就在想啊,要是在往年,這個時候已經是秋獵大典了,可惜今年又取消了,不然我也想去看看這一番盛典,長這麼大,還沒見識過呢。」

以前沒興趣,所以每年秋獵大典她都沒跟着去,現在想去看看了,結果取消了。

去年也取消了。

去年因為北邊交戰,且戰事激烈,所以取消了秋獵,今年則是因為皇帝抱病且朝堂剛經歷一場動蕩,時局不對。

傅悅興緻缺缺,直接翻白眼了:「有什麼好看的,說是秋獵,可充其量也就是皇帝帶着一群人一起去青台山吃喝玩樂策馬打獵罷了。」

小時候她倒是喜歡熱鬧,哪裏熱鬧鑽哪裏,這種盛大的典禮自然是她所喜歡的,何況,還可以騎馬打獵,雖然她小不能跟着打獵,可是她能騎馬啊,而且看着別人打獵她也高興。

裴笙看了看湛藍的天際,更加沒精打采了:「你這樣一說,我就沒興趣了。」

傅悅可以說是三句話不離人家小夫妻的進展:「和你夫君處的如何了?」

裴笙:「……」

無語的斜視她,一張嬌嫩的小臉垮了垮:「你昨日才問過。」

傅悅理直氣壯:「我關心你嘛。」

裴笙不客氣的懟她:「你其實是楚王哥哥不在身邊閑的吧?」

傅悅:「……」瞎說什麼大實話!

裴笙不涼不淡的道:「還不是那樣,他最近幾日很忙,早出晚歸的,昨日也不知道從訓來了好些大小難度不一的八卦鎖,說我若在府里悶得慌的時候可用來解悶。」

「然後呢?」

裴笙一臉平靜:「然後,我當着他的面,一刻鐘就全解開了。」

傅悅:「……」

「他……沒說什麼?」

很老實的搖了搖頭:「沒有,沉默了很久后,就一言不發的去沐浴去了。」

傅悅再度:「……」

她無語到了極點。

也就雲籌受得了你這種不解風情的女人!

還不是仗着人家心悅你!

個缺心眼!

「算了不說他了,琢磨不透……」裴笙晃了晃腦袋揮了揮手,然後扭頭看着傅悅,笑吟吟道:「悅姐姐,難得今日來一趟,我們賽一場吧?」

傅悅爽快一笑:「好啊,不過得下個注。」

「哦?要賭什麼?」

傅悅捏著下巴苦思了一陣兒,隨即輕笑:「嗯……就賭你的生辰禮物吧,明日就是你的生辰了,你若贏了就有禮物,輸了可就沒了。」

裴笙臉一垮,目光幽幽:「悅姐姐,你這是耍無賴!」

明明該有生辰禮物的,憑什麼贏了才有輸了沒有?

傅悅目含挑釁:「那你比是不比?」

「不比又如何?」不輸不贏的,中和一下?

傅悅涼涼道:「今年沒有,明年的也沒了。」

裴笙:「……」你大爺的!

「比就比。」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人,沒資格做選擇!

贏也欣然輸也從容,嗯,就是這樣!

傅悅笑意揚起:「那走唄。」

說着,立刻策馬往那邊賽馬起步的地方去。

裴笙一臉鬱悶的跟上。

楚馨本來騎着小紅馬在那邊慢慢跑着很歡喜,看到她們要賽馬,立刻小跑過來,馬也不騎了,在一邊歡呼,當然,是為了傅悅歡呼。

裴笙一記眼刀子過去,小丫頭立馬改口,為裴笙歡呼起來。

傅悅忍俊不禁,隨即,倒也認真起來。

一陣比拼下來,毫無意外的裴笙輸了,然後……

「三局兩勝,再來!」她就不信贏不來她的生辰禮物!

傅悅看着她的手下敗將,實在是心疼又同情。

裴笙更不服了。

然而,還沒開始第二場,馬場外傳來一陣馬蹄聲,倆人看去,很快看清了來人。

一伙人。

為首的是趙禩。

後面跟着一隊鎧甲士兵,不像是一般的兵,而是御林軍。

倆人都有些意外,不過人來都來了,身份擺在那裏,自然不能不理。

而且,雲籌就是來找她的。

傅悅卻猶自不知一般,趙禩一走到跟前,敷衍的見了禮后,她就淡淡笑開,問:「沒想到裕王殿下會出現在這兒,不知是巡查還是來買馬?」

趙禩臉色不好,那陰沉的目光看着傅悅,好似想要把她戳穿一般。

趙禩死死地看着她,覺得她的笑容刺眼至極,咬住牙根道:「我……找你。」

傅悅眉梢一挑:「找我?我與裕王殿下素來似乎並無交集,不知今日找我……有何貴幹?」

他依舊目光沉沉:「我有話要和你單獨說。」

傅悅看着他,一時間沒答應也沒拒絕。

片刻后,她爽快點頭:「好啊。」

給了一個安撫的眼神給裴笙后,傅悅往那邊沒人的地方去。

趙禩隨之跟上。

終於,離那邊遠了些,傅悅停下,面上卻沒有了絲毫笑意。

她沒看着趙禩,而是看向那邊的馬場外的山林,淡淡的開口:「裕王殿下有什麼話可以說了。」

他也沒打算委婉,直接就問:「是你門做的?」

「什麼?」

他咬牙問:「陛下的頭痛症,是楚王府下的手?」

傅悅聞言眉目輕佻,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片刻,忽然笑了起來,笑意明媚卻不達眼底:「看裕王殿下這般火急火燎的架勢,看來是徹底發作了啊?」

趙禩眸色一暗:「果然是你們!」

也是,除了楚王府,再沒有人能夠有辦法對皇帝暗中下手了。

傅悅輕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

她看着他,眸光清冷,沒有絲毫溫度,聲音也透著一絲徹骨的寒意:「你專門來這一趟,是想逼我收手交出解藥救他,還是要以弒君之罪鎖拿我?」

趙禩目光錯愕,不可置信:「傅悅,你怎可用如此惡毒的手段……」

他還沒說完,傅悅忽然打斷:「惡毒?」

她聲音微揚,蘊含着諷刺,似乎還有些激動。

趙禩死死地看着她。

傅悅冷笑起來:「趙禩,是不是在你的眼裏,除了你們趙家的人,別人都命如螻蟻?可以任你們踐踏屠戮,卻連還手都成了惡毒?」

趙禩張了張嘴,卻沒說話,愣愣的看着她。

傅悅冷笑譏誚,眸中儘是鄙夷:「比起你的父親,比起你們趙家,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怎麼?難道裕王殿下高高在上慣了,竟是覺得不管你們趙家做什麼,旁人都該以德報怨才是正理?只准你們喪盡天良,卻不準旁人報仇雪恨了?」

趙禩啞然無聲,好一會兒,才咬牙問:「我不是來跟你爭論這些的,也沒心情同你爭辯什麼,你只要告訴我,到底是什麼?」

他問的,自然是皇帝的頭痛是什麼導致的。

「告訴你也不是不行,不過現在既然已經徹底發作了,你就算是知道,怕是也無可奈何了。」

「你什麼意思?」

傅悅悠悠笑問:「裕王殿下這般神通廣大,可謂無所不知,不知可聽說過……赤蠶毒蠱?」

趙禩眼眸一縮,似乎是知道。

傅悅悠然愜意的笑着道:「赤蠶蠱毒傳自域外,是一種以血將養而成而蠱蟲,最是折磨人的心志,令人瘋魔癲狂,下到人身上,不管下在何處,都能通過皮膚鑽入體內,順着血脈遊走,靠人血供養長大,等長大了,便會鑽入人的腦中,再也不會出來,紮根在腦髓之中,一開始會隨着情緒波動而發作,慢慢的,隨着蠱蟲愈發成熟,便是難以控制,到最後,等它完全成熟了,中蠱之人就會成為一個瘋子,日日頭痛欲裂生不如死,還會嗜殺暴戾六親不認,如同瘋魔之人,裕王殿下習武之人,該曉得走火入魔是什麼吧,簡答來說,赤蠶的作用,較之走火入魔更甚百倍。」

她原本不知道的,可是純告訴她后,她曾問過姬亭,便也都知道了。

趙禩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卻又彷彿在死死忍着,陰沉的盯着她咬牙問:「蠱是誰養的?」

「你想救他?」

趙禩不語,這是明顯的。

傅悅攤手,一臉無辜:「可惜不是我養的,而你也絕對查不到是誰養的,所以,不要費勁了,沒用的……」

見她這幅樣子,趙禩更是怒火中燒:「傅悅,你最好不要逼我。」

他現在沒有那麼大的耐心可以前一樣跟她周旋,天還沒亮,皇帝徹底發作理智全無,不僅把安慶殿砸的不成樣兒,還如同入魔了一樣要殺人,若非暗衛及時攔住,安慶殿的人怕是無一倖免,哪怕是他去了,也是沒有作用,看着他眼中一片血光,趙禩猜得出,情況怕是不妙。

他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而他派人請來的青竹先生也還沒到,所以,便直接來找了傅悅。

他想,除了楚王府,沒有人能做得到對皇帝下手。

傅悅不見絲毫畏怯,而是冷冷的看着他,冷笑道:「裕王殿下是不失望了,現在是你在逼我,何況,我便是逼你,你又能耐我何?殺了我?你怕是還做不到吧。」

雖然不知道趙禩身手究竟如何,可不管如何,趙禩現在也都沒辦法殺她,何況,也不敢動她。

他目光陰狠的看着她,怒火難掩,卻許久都沒有說話。

可慢慢的,眼中的怒意卻慢慢的少了,只看着她,不作言語。

傅悅現在沒心情跟他吵這些廢話,直接不以為意的輕哼冷笑道:「沒勁兒!」

說完,她就轉身打算要走。

剛走了兩步,後面忽然響起他晦暗不明的聲音:「臻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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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爺別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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