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你們接吻了嗎?(1)

446、你們接吻了嗎?(1)

水仙平視着她,眉淡而別緻,微微一笑,兩眼似月牙彎般迷人,嘴角還有一個淺淺的梨渦,確實是別有一番風情。

「祁超告訴你他是出差了?」

「難道不是嗎?」聽到她這話,紀悠夢心頭早早壓的那股異樣不安,又涌了出來。

水仙輕嘆一聲,緩緩搖頭,「不是。他去了布達國周邊的那些亂黨之境。」

紀悠夢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炙熱不安。

她微微眯眸,「他去了那裏?」

「是的。他去堪察地形,想要找到布達國通往別國的路徑。布達國有多亂,所有人都知道。唯一的一條鐵路和機場,都是死了很多人才建立起來的。想要重新拓展鐵路路線,很難,難如登天。」

水仙言語中透著一股子淡淡愁,「明知道是死路,他卻不顧生命危險去堪察路線,最後被亂軍給抓住了。」

紀悠夢眉頭一下子皺起來。

他竟然真的騙她,去了那裏。

還被抓了!

「他每天晚上都會給你打電話,讓你知道他平安。」水仙雙眸落在她的臉上,微微勾唇,「有些不明白,在那樣的處境之下,他竟然還能夠惦記着你。我那個時候就想看看,讓他這般挂念的女人到底是何模樣。」

「比想像中的要美。」水仙感嘆一聲,「但是,我覺得花瓶真的沒有什麼用。」

她看着紀悠夢,唇角的笑容很刺眼。

紀悠夢笑了,「水仙小姐真是夠直接。」

「我這個人,一向如此。」水仙正視她,依舊那般溫和,「不好意思,剛剛說的話,可以不太好聽。」

「沒關係。花瓶也是個漂亮,高貴的花瓶。」紀悠夢緩了緩心神,漂亮美艷的臉上浮現出顛倒眾生的笑容,「水仙雖然是花,但是過於普通,平凡了。只適合養在土裏,盆里,自然是用不了高貴的花瓶。」

既然都這麼直接,那不妨大家都直接一點。

反正,都這麼溫和能忍。

紀悠夢的笑容,如同國色牡丹,美麗雍容,儀態萬千。

她極少露出這樣的笑容,略顯得有些太過氣勢逼人了些。

水仙瞧着她這模樣,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果然是影后級別的,太能夠做戲了。」

「我雖然過氣了,但曾經也是演過多個人物角色。跟我搭戲的人物角色各種各樣,見識多了,也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跟什麼樣的人說話。一場戲,也要看對手怎麼演,我才怎麼接。總不能對牛彈琴,那就太沒意思了。」

如果是三年前,她或許真的不太懂這些人情事故,人心叵測。

但這三年,越是在這樣的國家,越能夠成長,曾經沒有看懂過的東西,現在能夠看明白了。

看到水仙的臉色再也掛不住那麼溫婉的笑容,紀悠夢看了一眼天,「不知不覺,天都暗了。梅嬸應該把晚飯做好了,水仙小姐,回去吧。」

水仙勉強露出個笑容,「好。」

紀悠夢走在前面,水仙跟在她後面。

走進了客廳,正好梅嬸出來了。

「太太,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嗯。」紀悠夢對她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水仙,「梅嬸,你引著水仙小姐先去餐廳吧。我去樓上看看祁超。」

「不用了。我去看。」水仙出言阻止。

「呵,這就有好笑了。」紀悠夢輕笑一聲,「水仙小姐是客,樓上的男人是我的老公,作為妻子,去看自己的老公應該是合情合理合邏輯。水仙小姐去怕是不適合。」

「沒有什麼合不合適的。我跟祁超,早已經同睡過,早就不分彼此了。」水仙笑著作勢就要上樓。

紀悠夢已經把她說的話里透出來的意思自動屏蔽了。

她上前伸手攔住,「水仙小姐,不管你跟他睡過還是做過,我現在都是他的老婆,合法妻子。你,現在還真的沒有資格參與到我們夫妻的事。你遠來是客,我尊重你。希望你,也知道尊重人。」

梅嬸在一旁看着,緊握着手,非常不滿的盯着水仙。

真不知道先生是哪根筋不對,竟然把這樣一個狐媚子給帶回了家,還這麼不知羞恥。

水仙微微眯眸。

「梅嬸,好好招待客人。」紀悠夢微微揚起下巴,睨了一眼水仙,在她不甘的注視下,她上了樓。

梅嬸也上來把人給拉走。

紀悠夢站在主卧門口,從他回來到現在已經有差不多四個小時了,他沒有出現過在她面前,也沒有叫她。

她不知道水仙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是他這一次的做法,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她都很生氣。

深呼吸,轉動了門把。

門沒有打開,好像鎖了。

她跑去拿了鑰匙,才把門給打開了。

裏面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她記得,是水仙那個女人身上的。

她緊蹙著眉頭,忍着這股她厭惡的味道走到那張偌大的床上,男人閉着眼睛躺着。

他比起離開的時候,皮膚看起來黑很多,而且也瘦了些。

五官變得更加的立體,稜角也越加的分明。

他的臉上有些細細長長的傷,像被什麼東西給刮傷的。

她壓着胸口的痛,走過去掀開了被子,他穿着背心和短褲,手臂上的傷比臉上的要深很多,雖然已經結了痂,但依舊能夠看出來當初傷的有多深。

腿上,也是一團一團的傷。

她能夠想像得到他是在什麼樣的困境裏爭扎,那完全是在一堆猛獸里求存活,還想要避開成群結隊的猛獸找到出路,多難啊。

「祁超。」她叫着他的名字。

男人沒有應她。

她又叫了他一聲,終於男人的嘴唇輕輕的動了一下。

「祁超?」她再叫一聲。

男人慢慢的睜開眼睛,看清了眼前的女人,他露出了一個笑容,「悠夢……」

「你怎麼樣?」她伸手扶他起來。

「就是累。」祁超說話聲音都很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回來半個小時。」

「我是想去看你的,但是身體有些撐不住,怕你擔心,就先回來了。吃了葯,整個人就睡得很死,什麼都不知道。」祁超去摸她的手。

紀悠夢躲過了。

祁超看她,「這麼久不見,你怎麼了?」

「本來,我是不打算在這個時候說什麼的。但是有些話,我還是想問清楚。」紀悠夢很認真的看着他,「你要誠實回答我。」

「好。」祁超點頭。

「你為什麼去堪察地形,不告訴我?」他還騙她,騙得有模有樣的,真的是把她騙得夠嗆。她還傻呼呼的就相信他是真的去談合作去了。

之前她一說再說,他要去一定要跟她說,可他呢?

一聲不吭,還騙她。

祁超靠着枕頭,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雖然看起來面色平靜,但是眼底隱藏着的怒意。

「對不起。」祁超很真誠的道歉,「那樣危險的環境,你去我更加不放心。」

「所以,這就是你騙我的理由?」她當然知道那樣的地方有多危險,可正因為太危險,她才一再的強調要帶上她。

可他呢?編了一大堆謊言騙她。

祁超想要去拉她的手,她卻站得更遠了。

「悠夢……」

「好,這件事,就這樣。我再問你,那個水仙,又是怎麼回事?」紀悠夢深呼吸,等着他的回答,看他又能編出一個什麼樣的理由。

「你最好想一個能讓我信服的理由。」她提醒着他。

祁超垂下了眸子,「前幾天,我都非常安全。兩天前,我就被人發現了。我想反抗,但最終還是輸了,被他們帶走。我說明了我的來意,他們把我關起來,並沒有殺我。」

「之後,水仙出現了。她拿了葯給我治傷,之後又偷偷給吃的,讓我補充體力。昨晚我們就計劃怎麼離開這裏。她在那個地方已經很久了,對那裏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在她的幫助下,我才能夠安全回來。」

祁超望着她,「我說的,句句屬實。」

「她說,你們生死與共,早已經不分彼此。」紀悠夢問他,「你們同處一室,有沒有做過?」

「沒有。」祁超眼神都不閃一下。

「她碰過你了?」

「後背的傷,我擦不到葯,她幫我上的葯。」

紀悠夢抿緊了唇,凝視了他許久,「你們接吻了嗎?」

「沒有。」祁超非常堅定。

紀悠夢深呼吸,「好,我相信你。」

她想過了,如果他們真的發生了什麼,他又怎麼改把她帶回來。

如果他真是那樣的人,那就不是祁超了。

「謝謝。」祁超伸出手,「我想你了。」

紀悠夢看着那隻骨節分明,但很多細小的傷痕的手,心裏跟火燒一樣,「以後,你要是再敢做這樣的事,我就再也不認你了。」

她伸手過去,握住他的手。

他用力的將她抓緊,往懷裏一帶。

她沒有注意,就被他拉過去,跌倒在他的懷裏。

「你,你幹嘛?」她掙扎著要起來。

他卻將她緊緊的抱住,「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聽着他的微微沙啞的聲音,他的心跳正一下又一下的在她的耳邊跳動。

心臟狠狠的抽了兩下,她不再掙扎,「你真的,對不起我。」

「嗯。我錯了。」

「如果你不是我老公,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祁超愣了一下,聲音裏帶着笑意,「謝謝你,老婆。」

「那,那個女人,你打算怎麼做?」她想到水仙那白蓮花的樣子,還說她是花瓶,她就恨得牙痒痒,「她對你有所企圖。」

「她救了我,把我安全送回來。我知道在那種環境能夠生存下來的人一定不簡單,如果有得選,我一定會拒絕她的幫忙。」在被關的那兩天,他腦子裏想的全是她,最放心不下的,也是她。

所以,當水仙出現的時候,說可以救他回家,當時不管她說什麼要求,他都答應。

但她當時,什麼也沒有說。

「我跟她說過,她冒死把我救出來,我一定不會虧待了她。我也說過,她有什麼願望或者想要什麼,只要我力所能及,我都可以答應她。」

「你還真是夠大方。」紀悠夢抬起頭,「你就不怕,她說要你?」

「我說了,力所能及。」

「這對於你來說,不是力所能及的事嗎?」

「我是個有家庭的人,要我不可能。」祁超冷著臉。

這個態度,倒是讓紀悠夢心裏好受了幾分。

「她剛才在我面前表現出來的姿態,完全就是把自己當成了女主人了。人是來了,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個女人,難搞。」

「她是客,我們是主人,這些天就好好招待她就是了。過兩天,我們就去公司。沒人理她,她自然也會覺得沒什麼意思。」

紀悠夢搖頭,「你想得太簡單了。」

「如果真這麼好打發,那就好了。今天跟她交手,她絕對不會那麼輕而易舉的就離開。」

祁超蹙起了眉頭。

「好了。下去吃飯吧。」紀悠夢也不想去想這些糟心事。

該來的,總會來。

她也想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想要什麼!

「幫我拿衣服。」祁超聲音輕輕,略有些無力。

一副病美男的模樣,真是惹人心疼。

紀悠夢拿了一套舒適的套頭衫,「我回來的時候,你們一直在卧室,做什麼?」

「我回來就洗洗上了床。我讓梅嬸給她準備了一間卧室,就在隔壁。她並沒有在我們的卧室。」

「你撒謊!」紀悠夢目光驟然變得凌厲,「她來過。這房間里,有她的味道。」

祁超指了指地上的衣服,「逃命的時候,她扶過我。身上可能沾過她身上的氣味。」

「所以,你們回來,並沒有同處一室?」

「沒有。這是我跟你的卧室,怎麼能讓別的女人進來?我進來就把門反鎖了。」祁超突然看着她,「你怎麼進來的?」

紀悠夢想到自己是拿鑰匙才開了門,便相信了。

她看着地上的衣服,「就算是一件衣服,也不至於這屋裏還有這麼大的味道。」

「她總不能偷偷溜進來過吧。」祁超話音一落,便愣了一下,立刻看向旁邊的落地窗陽台。

紀悠夢也隨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不由皺眉,「她,她該不會是從旁邊的客卧翻過來的吧。」

這個想法,她都覺得有些詭異。

不過,這房間里的味道,絕對不是一件衣服上沾著的味道就能夠這麼持久的。

她在外面四個小時,就算是這件衣服帶着水仙身上的味道,也早該散盡了。

此時還有這麼濃郁的香味,那就只能說明她之前在這裏待過。

祁超的臉色一沉,「不是沒有可能。」

「呵,她,她也太……」紀悠夢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你就沒有一點感覺嗎?」

「這些天太過疲憊,身體有些撐不住,又吃了葯,所以完全沒有一點感覺。」祁超也很氣憤,他竟然一點警惕性都沒有了。

「……」紀悠夢盯着他,咬着牙久久才說:「所以,就算是她爬上了你的床,把你怎麼着了,你也不知道!」

想想那女人可能趁機親他,摸他,甚至做更過分的事,她就不能忍!

祁超被問愣了。

他掀開了被子,往裏面看了一眼,「我是沒有力氣和精力辦那些事的。」

「……」紀悠夢無語。

「……」祁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唇邊或者身體有什麼東西碰過啊。

紀悠夢掐着他的下巴就吻上了他的唇,這個吻來的風風火火,完全讓祁超猝不及防,他愣住了。

那吻,輕得不得了,就跟棉花一樣貼在他的唇上。

她的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裏面,胡亂又小心的全身摸,甚至都伸到他的短褲下,到處摸透了。

祁超:「……」

他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了。

紀悠夢裏裏外外摸遍之後,收回了手,也移開了唇,站直了身。

她的手握緊也不是,張開也不是。

各種怪異。

剛才,她都做了什麼?

情急之下做的時候沒有什麼感覺,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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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爺有令:乖乖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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