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是要我抱你?(1)

234、是要我抱你?(1)

上官琦走後,紀一念看了一眼上官墨,「你已經懷疑他了。」

「這件事,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不可能發展的這麼快。」上官墨眸光冷漠,「他跟蔡志華見過面。」

紀一念擰緊了眉頭,「難怪。」

「提子遇上那個人,剛好給了他們一個機會。只是,他們太心急了。」上官墨站起來,拉了紀一念一把,「上官琦這一次,算是一無所獲了。」

紀一念把手遞到他手裏,站起來,「跟蔡志華狼狽為奸,也真是把他給逼急了。」

「被撤職了之後,他看似雲淡風輕,毫不在意。只不過,有些東西習以為常了,卻不是自己的了,心裏怎麼能平衡。」走出餐廳大門,外面竟然有一絲涼意。

他把外套脫下來,仔細的披在了紀一念的身上。

紀一念看了他一眼,「你不冷嗎?」

「不冷。」上官墨護着她,看了一眼提子,「鄭軒,你送提子回去。」

鄭軒皺了皺眉。

「你這是什麼眼神?」提子瞧着他那眼神,也不由緊蹙起了眉頭,「我自己開車來的,不需要別人送。」

她很不屑的看了一眼鄭軒。

「你以為我多想送你。」鄭軒也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那正巧啊。」提子重新戴上口罩,對紀一念和上官墨揮手,「拜拜。」

上官墨一記眼神掃向鄭軒。

鄭軒沒有辦法,追向提子,「等一下。」

「幹嘛?」提子站在車前,拿出了車鑰匙正準備上車,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送你。」鄭軒搶過她的車鑰匙,「老闆的命令。」他直接接開了駕駛座的車。

「誒,你……」提子話還沒有說完,他已經把車門關上了。

提子咬牙切齒,轉過身看向上官墨,「我不需要他送!」

上官墨摟着紀一念,沒有理她,走向自己的座駕。

提子:「……」

「提子小姐,上車吧。再不走的話,一會兒有可能又得上熱搜了。」鄭軒打開車窗,沖她喊。

此時,上官墨已經開着車子走了。

紀一念坐在副駕駛,很無奈的沖她搖頭,揮手,「走了!」

提子氣呼呼的握緊了拳頭,恨恨的跺着腳,她回頭盯着坐在自己車上的男人。

這可是她的車!為什麼她自己不能做主?

她走到駕駛座那邊,「下來。」

「老闆要是知道我沒有把你安全送到家,他會把我大卸八塊的。」

「那是你的事。你,立刻給我下來!」提子態度強硬。

鄭軒搖頭,「老闆交待的事情,我必須完成。提子小姐,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再在外面逗留一陣子,我很難保證會有什麼人發現你,然後要邀請你共進晚餐。」

提子被這件事弄得心有餘悸,「哼,你別唬我。」

「那你儘管在外面,我又無所謂。」鄭軒當真是無所謂的靠着皮椅,還把音樂放出來。

提子咬牙,一雙美眸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把他身上瞪個窟窿出來。

最後,她還是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在準備坐上去的時候,她甩上了,然後拉開了後座的門,怒氣沖沖。

鄭軒也不在意她這些故意為之的小細節,「提子小姐,坐好了。準備走了。」

提子沒好氣的哼一聲。

鄭軒開着車,往A區走。

「把音樂關了,難聽死了。」提子聲音里透著不滿。

鄭軒當真把音樂關了。

車子裏,一下子就安靜了許久。

氣氛有些壓抑,氣流都不太通了。

提子把車窗打開,一股涼風吹來。

「什麼鬼天氣。」提子嘀咕了一句,這大熱的天,晚上竟然吹冷風。

她把車窗關上。

忽然,一道閃電落下,雷聲轟隆而至。

還沒有反應過來,豆大的雨水打落在車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這聲音大的有點嚇人。

前面的車子忽然全都停了下來,提子皺眉,看着車窗。

「這不是雨!」提子看清了砸在車窗上的東西。

「是冰雹。」鄭軒的聲音都變了。

提子聽着冰雹砸在車窗上的聲音,她似乎都能感受到車子在震動,玻璃隨時會被砸破。

前面又出了車禍,整條道路都已經堵塞。

「這天在作妖吧。」提子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天氣。

剛才還一股涼風吹來,這一會兒就又閃電,又打雷的下起了冰雹,天很反常。

鄭軒看了一眼後視鏡,後面已經堵起了一條長龍,前面的路也不通。

「今天看來要被困在這裏了。」

提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天災是最讓人沒有發言權的。

比鵪鶉蛋小一點冰雹砸在車窗上,車頂也是重重的砸落聲。

「我打電話問問念。」提子拿出手機撥了紀一念的電話,「念,你到家了嗎?」

此時,上官墨開着車往一旁的商場地下停車場開,但車輛太多,行駛很緩慢。好在,上官墨反應快,超了幾輛車先駛進了地下車庫。

「沒有。」紀一念聽着她那邊的動靜,「你們也被困了吧。」

「嗯,前面出了車禍,沒法走。」

紀一念皺眉,「沒有可躲避的地方嗎?」

「沒有。」

「那我這裏比你那好一點。」車子已經駛進地下車庫,「我們進了車庫先等一會兒。你那邊再堅持一下,過幾分鐘就好了。」

「嗯。」

兩人說了幾句話,就掛斷了。

「怎麼樣?」上官墨問她。

「她那邊出了車禍,現在道路擁堵,只能任由冰雹砸了。希望不要下太久。」紀一念輕嘆了一聲,「還好鄭軒送她,不然她一個人,我更是擔心。」

上官墨握住她的手,「沒事的。」

紀一念望着他點點頭,「嗯。」

冰雹還在繼續,越來越密集。

車窗前那大顆的冰雹砸在上面,提子的眉頭越皺越緊。

她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鄭軒,「你到後排來坐吧。」在後面,相對來說要安全一些。

鄭軒倒也沒有逞強,便從前排抬腿跨到了後排。

車子的後排空間很大,兩個人坐在一起,中間還能再擠進一個人。

「也不知道會下多久。」提子看着窗外,很是焦慮。

「一般只有幾分鐘。主要是前面的車禍不知道處理的怎麼樣了。」鄭軒往後看,車子堵得太遠了,根本看不到什麼。

「誒,好像停了。」提子盯着窗外,聲音略帶着驚喜。

果不其然,冰雹已經停了。

只不過,前面的路還沒有輸通。

天色太晚,不少人都急着回家,路上的車鳴聲起此彼伏,半個小時后,前面的路終於輸通了。

鄭軒重新回到駕駛室,重新啟動車子。

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硬是開了將近五十分鐘,終於安全抵達樓下。

「我到了。」提子下車,看了他一眼。

「還給你。」鄭軒把車鑰匙給她,「要我送你上去嗎?」

「不用。」提子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她拿過車鑰匙,「慢走,不送。」

鄭軒輕哼一聲,「再見。」他也挺乾脆的,直接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提子握着手上的車鑰匙,總覺得是哪裏不對了。

他沒車啊!

這個時候,又剛下過冰雹,他去哪裏打車?

「喂!」提子沖着他的背影吼了一聲。

鄭軒停了下來,「還有事?」

「車子你開走吧。」提子走過去,她腳上穿着高跟鞋,地上全是冰雹,走得很小心。

「不用了。」鄭軒見她走路歪歪倒倒,不由皺起了眉,「你小心一點,小心崴……」

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女人身體一歪,整個人就往旁邊倒。

提子大驚,一聲尖叫。

鄭軒還是沒有來得及,提子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啊……」倒吸了一口涼氣,痛得她呲牙咧嘴。

穿着薄裙,坐在地上那冰雹硌得屁股疼,腿疼。最疼的還是腳腕。

「你這個烏鴉嘴!」提子抬起她被印了一顆顆圓形印子的手撫着腳腕,痛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真特么要命!

完了完了,她這腳要斷了。

「你還站着幹什麼?」提子坐在地上,屁股下面全是冰雹,硌得她難受。

可偏偏那男人還站在她面前,一動不動。

鄭軒瞧着她那模樣,也替她痛得皺起了眉。

他伸手,「我拉你起來。」

提子看着他伸過來的手,要是她手上有一把刀,會砍了他!

「我這個樣子,能自己起來嗎?」提子想哭。

為什麼這男人就沒一點同情心呢?

她可是為了給他送車鑰匙,才摔的啊。

哈,她崴腳倒在地上,他說拉她?

鄭軒抿了抿唇,「那,是要我抱你嗎?」

提子:「……」

豬腦殼啊!

鄭軒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來。

這一抱,他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你還有點重量啊。」

提子:「……」

忍住。

不能打人。

鄭軒抱着她進了電梯,看到她臉色實在是難看,「要不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提子氣呼呼。

「不去醫院,就是還不怎麼嚴重。男女授受不親,一會兒被別人看到不好。」鄭軒作勢要將她放下來。

提子簡直不可思議的瞪圓了眼睛,她的手還掛在他的脖子上,「鄭軒,你是不是男人!」

鄭軒本想放下她的動作停了下來,一臉凝重,「你知不知道你說這句話,是在侮辱我?」

「侮辱你?呵。」提子翻了個白眼。

電梯門一開。提子就鬆開了手,掙扎著要下來。

「放我下來!」她瞪他。

鄭軒看了她一眼,當真鬆開了手。

提子心裏鬼冒火。

上官墨對紀一念那麼好,為什麼身為上官墨的助理,卻連這一點兒常識都沒有。

對女人這麼冷漠,也活該他單身。

提子手扶著牆,腳一瘸一拐。

她從包包里拿出鑰匙,鑰匙也跟她作對,從手中滑落。

忍不住想要罵髒話。

她彎腰去撿鑰匙,一隻腳支撐,整個人看起來很狼狽。

撿起了鑰匙,看到男人還站在她的身側。

瞬間火冒三丈,「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木頭一樣杵在這裏,什麼都不做。是留在這裏堵她的心嗎?

鄭軒看到她眼睛裏的怒火,一把搶過她手上的鑰匙,打開了門。

「你幹嘛?」提子怒視他。

「看你這手腳不便的,把你放在這裏,萬一有個什麼事兒,我怎麼跟太太交代?」鄭軒推開了門,打開了燈,轉身又將她抱起。

提子很反抗。

「誰稀罕你抱了。」

本來男人和女人的體力懸殊就很大,再加上她此時此刻的身體拖了她精神上的後腿,只能任人魚肉。鄭軒把她抱到了客廳,放在沙發上。

看了一眼她已經紅腫的腳腕,微微皺起了眉。

「醫藥箱呢?」他環視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發現醫藥箱的蹤影。

「沒有。」提子語氣不善。

她看了一眼自己腫得跟個包子似的腳腕,還有手肘上的瘀傷,眉頭緊蹙。

她當時幹嘛非要同情他那麼一下?搞得自己現在這麼狼狽。

鄭軒看到她臉上的焦灼,目光在她裸露的手腕上掃了一圈,微微凝眉。

大片肌膚都被冰雹硌出了傷痕,青紅色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格外的顯眼。

他一言不發,就走了。

提子愣愣看着已經關上的門,哭笑不得。

這是幾個意思?

所以,他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走了?

混蛋!

提子咬牙,伸手去碰紅腫的腳腕,這一碰讓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記得柜子底下有瓶藥酒。

踮着腳跳着過去,蹲在柜子旁邊,翻了翻,「咦,怎麼沒有?」不會是記錯了吧。

現在怎麼辦?

打電話給念?

這腳,總不能這樣腫著吧。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響聲。

她警惕的盯着門口,那是鑰匙轉動鎖孔的聲音。

這個時候要是有圖謀不軌的人出現,她是不是就會任人宰割?

門開了。

她拿起桌上的一個玻璃瓶就砸了過去。

哐——

鄭軒站在門口,額頭微微有些痛。

腳下的玻璃渣子濺開了一地,他緊蹙著眉頭。

「你……」提子看清了對方,驚得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鄭軒淡淡的看着她,一動不動。

提子心虛,揚起了下巴,「你幹嘛這麼看着我?你不是走了嗎?為什麼又回來了?還拿着我的鑰匙。突然有人來開我家的門,我自然是要防備的。你被砸,你活該!」

鄭軒一言不發,默默的把門關上,躍過地上的玻璃渣,走過去把手上的東西放在茶几上。

提子這才看清了,他手裏提着的是藥店的袋子。

所以……

「能過來嗎?」鄭軒問。

提子一直蹲著,現在想站起來,確實是有點困難。

看她那模樣,鄭軒走過去,彎腰將她抱起來。

提子越來越心虛。

但嘴上不允許她這麼快就認錯,「你不是走了嗎?」

「我要是走了,你明天就得瘸了。」鄭軒把她抱到沙發上,看了她一眼,「我跟你一定是八字不合。」

嘴上這麼說着,行動卻是沒有一點遲疑。

他把藥酒拿出來,蹲在地上,拿起她受傷的腳搭在自己的腿上。

提子感受到他的手溫傳遞在她的腳上,莫名的有些躁動。

心跳,也情不自禁的加快,「本來就是。一遇上你,准沒有什麼好事。」

「彼此彼此。」鄭軒把藥酒倒在自己手上,然後輕輕的覆上她的腳腕,慢慢的輕揉着。

「嘶……」提子痛得皺起了眉。

鄭軒抬眸看了她一眼,「忍着點。」

提子咬着唇,「你就不能輕點嗎?故意的吧。」

話音一落,她痛得驚呼,「痛!」

「這才是故意的。」鄭軒又重新收了力道,「別隨便冤枉我。」

提子咬牙,「你是我見過最沒品的男人,簡直是小人。」

鄭軒慢條斯理的給她揉着腳,自嘲的笑道:「對啊。我這個沒品的小人,現在正在給某位不講理的女人揉傷呢。」

「我受傷,也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嗎?」腳腕雖然還是痛,可比之前要好多了。

他的手勁剛剛好,竟然會覺得有點舒服。

鄭軒勾唇,「對,是我的錯。我就不該送你回來,就沒有這麼多事了。」

------題外話------

哈哈哈,鄭助是活該單身的那種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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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爺有令:乖乖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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