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171郁平生說,我的軍銜是少將

第150章 171郁平生說,我的軍銜是少將

特別是張相思,為郁平生感到特別的不值得,憤憤不平的道:「郁平生身體還沒有恢復,不接受調查。」

「我出院之後,會配合調查,但現在我不接受任何的調查。」

郁平生也有點不高興,而且張相思都表態了,他自然也是要和她站在同一戰線上的。

而來的那兩名紀檢人員,不知道是真的不清楚郁平生的身份,還是故意的。對張相思的話充耳不聞不說,態度還十分的惡劣,

「在我們這裏沒有你們說『不』的權利,我說現在接受調查,你們就得配合調查,別跟我們討價還價,我們這裏又不是菜市場。」

「呵!」張相思瞬間發飆了,聲音冷若冰霜。「那沒什麼好說的,給我滾!」

她真的要氣炸了。

「我勸你們最好配合我們,否則我們有權逮捕郁平生。」

紀檢人員一副牛氣衝天的模樣。

「那你們姑且試試!」張相思目光如箭射向兩位紀檢人員,挑釁的道:「另外,我還想問問兩位。郁平生犯了什麼罪,你們要逮捕他?」

「你給我閉嘴,這是我們軍方機密,你還沒資格知道。識相的就一邊去,否則我們追究你妨礙我們執行司法公務的罪。」

其中一名紀檢人員似乎脾氣不太好,竟然伸手去推張相思。

張相思猝不及防,一個踉蹌,如果不是郁平生及時扶了她一把,她就會跌倒在地上。

隨即,郁平生臉上的神色蹙冷,他一掀被子,就要起來。

張相思連忙伸手按住了他,擔心的道:「你別起來,傷還沒有好。我沒事,你別動怒!」

郁平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說道:「我沒事。」

然後,他就扯掉插在手上的針頭,真的站了起來。

郁平生雖然沒有痊癒,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已經康復了一大半。為了不扯到傷口,他的手輕撫在胸口處,然後走向那兩名紀檢人員。

他臉上的神色極冷,周身寒氣肆虐。即便此時穿着病號服的他,模樣一點都不威武,但他周身的氣勢卻很駭人。那兩名紀檢人員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但他卻是步步緊逼。

然後,他突然就近了那名推張相思的紀檢人員的身,快如閃電的卸了他的槍。沒等他反應過來,郁平生的槍就已經對準了那人的額頭。

「你剛才推她了?」

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他的目光里滿滿都是殺氣,似乎隨時就會開槍殺人。

「你幹什麼?」

那人被他眼中的殺氣給驚到了,有些害怕,聲音都在微微發抖。

然後另外一名紀檢人員也隨即拔了槍,對準了郁平生。

「放下槍!我命令你放下槍!」

然而郁平生卻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握著槍的手緊了緊,對着那人的額頭頂了頂。

「道歉!立刻給我向她道歉!」

那聲音宛如九尺之冰,足以冰凍千里。

「憑什麼……」

那人卻還在嘴硬,他覺得郁平生這個在政治上有污點的人,憑什麼還能這麼囂張?

然後郁平生猛得抬起一腳就朝着那人的膝蓋踢了過去,那人頓時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憑我現在能輕而易舉的一槍斃了你,道歉!」

「郁平生,我再說一遍,放下槍!你這是襲警,情節很嚴重,你知道嗎?」

另外一名紀檢人員冷聲喊道。

「我就襲警了,你們能怎麼樣?」郁平生冷冷的一笑道:「要我配合調查,或者要定我的罪,這都另當別論。但在這之前,他必須先向我的妻子道歉。」

「郁平生算了,反正我也沒受傷。」

張相思見郁平生有點動真格了,她不想把事情鬧大,倒不是怕什麼,而是郁平生畢竟是軍人,總歸有許多限制,而且此時他又處在風口浪尖,所以不希望他再因為她惹上麻煩。於是,她立刻勸道。

「算不了,沒得商量,必須道歉。」

郁平生堅定的道。

「郁平生,我們這是在執行公務,希望你能配合……」

那人又說道。

「要我配合可以,先問問我手裏的槍。」說話間,郁平生就扣緊了扳機,槍口又對着那人的額頭猛得一頂,眼裏和聲音里都充滿著殺氣,彷彿來自地獄索命的惡魔。「道歉!」

依舊被郁平生押住,跪在地上的那名紀檢人員被這一刻郁平生所散發出來的氣勢給嚇到了。有那麼一瞬,他真的感覺死神離自己很近,他覺得他如果再不道歉,郁平生真的會開槍。

那一瞬,他膽怯了,說的誇張點就是被嚇破了膽。

「對不起!」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就是一句對不起嗎?他道歉就是。

「聲音太小了,沒聽清楚。」

郁平生對着那人的背,猛得一推,讓他對着張相思鞠了一躬,又道。

「對不起!」

那人的聲音提高了分貝,沒等郁平生去推,就自己對着張相思鞠了一躬。

郁平生這才放開了他,然後將手中的槍扔給了他。

然後,下一秒,那人的槍就對準了郁平生的太陽穴。同時,另一名紀檢人員的槍對準了他的另一邊太陽穴。

郁平生左邊看一下,右邊看一下,然後淡淡的一笑,絲毫不見慌亂。

「你們是誰的部下?」

被郁平生逼着道歉的那名紀檢人員手中的槍猛得朝前一推,冷聲道:「你沒資格知道。」

「哦?是嗎?」郁平生臉上依舊是那種榮辱不驚的笑容,然後還伸手架開了兩人的槍,聲音微冷。「我只是有些遺憾,你們的領導竟然都沒有告訴你們,你們得罪的這個人是誰,就憑你們又是否得罪的起?」

「你什麼意思?」

被郁平生逼着道歉的那名紀檢人員有些害怕的問道。

「呵!」郁平生冷冷的一笑道:「你們在來調查我之前,難道都沒有查過我的檔案?不知道我是什麼軍銜嗎?」他微微一頓,又道:「哦!我想起來了,以你們現在的職位想必是接觸不到機密文件的。所以你們的領導還真是失職呀!難道他都沒有告訴你們站在你們面前的是少將軍銜嗎?到底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拿槍對着你們的首長?」

不說那兩名紀檢人員,連張相思都是一愣。那兩人即便心裏半信半疑,可手中的槍卻慢慢的放了下來。

「要我配合調查可以,讓你們最上頭那位來和我談,你們還沒這個資格!」郁平生直接回了病床上,冷聲道:「滾出去!」

「憑什麼你說你是少將軍銜,我們就要相信你?你有什麼證據?」

被郁平生逼着道歉的那位紀檢人員不相信郁平生的話,也不想相信郁平生的話。他下意識的拒絕接受這些話是真實的,畢竟如果郁平生真的是少將,那他就得罪了一位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這樣的後果,他承擔不起。

「我再說最後一遍:滾!讓你們最上頭那位來。不說我現在只是需要配合調查,我今天即便犯了殺頭的大罪,你們也得對我畢恭畢敬的。回去替我問候一下你們最上頭那位,問他到底是怎麼教導部下的。我記得當初他在我手下受訓時,我可不是這麼教他的。」

郁平生的聲音如霜似雪,勢如破竹。

這一番話透露出來的信息太多了,不說這兩個小嘍啰,就算是紀檢那邊最上頭那位,見着郁平生都得叫一聲「教官」,這可是他們最大的領導都要敬三分的人物呀!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其實依舊有疑問,卻不敢再問,畢竟這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人物,只能灰溜溜的出了病房。

等他們走了之後,張相思湊到郁平生面前,眼睛瞪的大大的問道:「郁平生,你剛才是在騙他們的嗎?」

「為什麼會覺得我是在騙他們呢?」面對張相思的時候,郁平生身上的冷芒瞬間就收了起來,神色柔和,微微笑着道:「怎麼我看起來不像少將嗎?」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張相思根本不敢相信,「少將可是很高的軍銜呀!比隋伯伯都要高呢。至少我是沒有見過像你這麼憋屈的少將。」

一直以來,郁平生對外的職位就只是一個排雷的小兵。他之前因為這個身份,受了太多委曲。如果他真的是少將,張相思真的不敢相信,他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咽下那些委曲的。

郁平生笑了起來,摸了摸鼻子說道:「嗯。確實挺憋屈的。」

「郁平生,你不會真的是少將軍銜吧?而且按照我們現在的軍銜制度,以你現在的年紀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升到少將的。一般來說,從中尉到大校這中間一共有五個軍銜,每個軍銜需要四年的時間,這就需要二十年了。可是你今年才二十五歲呀,哪有這個資歷呀?」

直到這一刻,張相思都覺得郁平生是在開玩笑。

郁平生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是個有點憋屈的少將,但軍銜卻是名副其實的。雖然你說的都對,但你那是一般情況下的。我十四歲就當兵了,算是有點幸運吧!直接就參加了特種兵的選撥,後來通過考核成為了一名真正的特種兵戰士,那時我不過才十六歲。

我所在的部隊是一支特殊的隊伍,我們沒有姓名,只有代號,沒有編織,沒有職位,但卻是軍中利刃。我們經常出境作戰,這幾年來也算是立下了大大小小不少的戰功吧?還曾經在一次國宴上,攔截了一次刺殺行動,保護了多國的領導人,所以我這算是破格提升吧!」

「所以我現在是少將夫人了嗎?」

張相思眼睛睜著大大的,眼裏滿滿是震驚。

「你一直都是。」

「郁平生,你快點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郁平生輕輕一笑,然後伸手摸了摸張相思的頭,說道:「郁太太,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這是千真萬確的。而且很有可能,不久以後就會是中將夫人了。」

「哈哈哈!」張相思大笑起來,說道:「這下很多人要被打臉了!我就說,我的眼光絕對一等一的好。看!我老公是一隻牛股吧!」

「嗯。郁太太絕對是慧眼識英雄。」

「哈哈哈!」張相思還在笑,「我現在真的有點期待,你的身份被揭示的那一刻呀!到時,那些人的臉色一定很精彩吧!他們的眼睛會不會亮瞎呢?」

「放心!不遠了。」

張相思伸手抱住了郁平生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腿上,嘆了一口氣,說道:「郁平生,你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我真的好開心,這一路走來,你辛苦了。」

在這一刻,她心中最深的感觸其實是心疼郁平生。這一路走來,他走的太難,太難了。太多太多無法言說的委曲,太多太多的誤解,可他卻什麼都不能說,只能一個人默默承受。

從入伍開始到現在,一共十一年,破格提升為少將。十一年,一個少將軍銜,有多難可想而知。雖然他只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可是這中間的艱辛,危險又有多少呢?那都是拿命拼出來的。

郁平生又摸了摸張相思的頭,柔聲道:「沒什麼的,有你陪着我,我覺得其實還好。」

「傻瓜!」

「我倒是覺得郁太太比我更傻,要說辛苦,郁太太比我更辛苦。這一路郁太太陪着我受累了。」

而郁平生則是心疼張相思,張相思一直被他蒙在鼓子裏,看着他做的那些混賬事,她卻還能一如繼往的相信他,真的太不容易了。

她對他的這份情,她會永永遠遠的記在心裏,就像之前他和黑豹說的,他可以背棄一切,但獨不背棄她。

「不累,不累!我很開心,我的老公是一個蓋世英雄。」

張相思真的很高興,為郁平生,也為自己。

半晌之後,她又道:「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爸爸,他聽到一定會更開心的。」

她和郁平生的這段婚姻,張睿誠也陪着他們承受着巨大的壓力。所以在這一刻,張相思很想立刻和他分享這個好消息。

「爸爸早就已經知道了。」

「你說什麼?」

張相思猛得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郁平生問道。

「爸爸早就已經知道了,我們領證之前,我就告訴他了。」

「那他怎麼不告訴我?」

畢竟,張相思覺得張睿誠如果知道,肯定不會瞞着她的。

「抱歉!是我讓爸爸不要告訴你的。」郁平生有些愧疚的道:「原則上我的軍銜也是軍事機密,但是當時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如果我不拿出點誠意來,我根本就拿不到你的身份證,也得不到爸爸的認可,更不可能和你去領證。」

「所以當時你就是用你的軍銜才讓爸爸同意我們結婚的?」

張相思問道。

郁平生點了點頭,答道:「是的。我把我的軍功章全拿來交給了爸爸,我說這是我的聘禮,並請他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你怎麼就這麼信任我爸爸呢?」

畢竟那個時候,郁平生即將要去做的是卧底。萬一將他的軍銜泄露出去,沒準就會喪命的。說的誇張一點,郁平生當時可是冒着被殺頭的危險在賭張睿誠的信任,才得以和她結婚。

「倒不是有多信他,而是我信你。」

那一刻,張相思的眼睛瞬間就濕潤了。

「郁平生,你總是這樣。」

她哽咽的道。

他總是這樣,做的永遠比說的多。

一直以來,她總覺在自己和郁平生的這段感情里,她付出了很多。其實郁平生付出的從來都不少,只是他從來都不說,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沒關係的。」郁平生笑了起來,伸手撫摸了一下張相思的臉,說道:「我覺得這是我做過最正確的事情。」

「嗯。」張相思也笑了起來,抱着郁平生腰的手緊了緊,說道:「你也是我做過最正確的事情。」

……

京都,軍部。

顧庭深坐在辦公桌前,拿着霍東籬之前交上去的那枚戒指發獃了好久。

那枚戒指里有郁平生這段時間當卧底以來,收集的所有證據。他問過霍東籬,霍東籬說這枚戒指是郁平生的,而郁平生說過這枚戒指是他母親留給他唯一的遺物。

這枚戒指他太過熟悉,那是他們顧家的東西,是他們顧家祖傳下來的,這世上獨此一枚。

這枚戒指他只送過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名字叫紀曉曉,那也是他一直在找的女人。

然後,他特意去查過郁平生的母親,可他的母親卻叫向芳菲。不一樣的名字,卻和他一直在尋找的那個女人有着一樣的容顏。所以向芳菲會是他一直在找的人嗎?

如果向芳菲就是紀曉曉,那麼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會改名字呢?為什麼她一直都沒有來找過他呢?……他的心裏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但他現在最迫切想要知道的是:既然郁平生不是郁家的血脈,那有沒有可能,郁平生會是他的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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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門梟寵纏綿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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