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天命神皇,不畏春藥

第221章 天命神皇,不畏春藥

「修羅海。」湘九齡神情淡漠,靜靜看着水中的人,「他聲東擊西,出其不意,喊著要打東煌,其實,是直接帶着獸人大軍,去了深淵海國。」

水下,蕭憐急了,卻被憫生的手強行按住。

憫生知道她心急,便替她問道:「他有幾分勝算?」

湘九齡冷笑一聲,「哼,全無。」

「哦?國師何來的這十成十的把握?」

湘九齡望着水面的波光,眯了眯眼,「第一,他的艦隊,根本過不了修羅海上黑水之下無數海怪的阻截;第二……」她緊緊盯着水中,稍稍頓了一下。

憫生未動,那池水之下,卻有東西在暗暗涌動。

「第二什麼?」憫生一面按住蕭憐,一面做出若無其事的模樣。

「第二,本座已率一萬鮫人精銳登陸璃光,既然東陸無戰事,那麼,就正好去拜訪一下西陸,端了他的老巢,絕了他的退路,到時候君上只要派了海王艦隊尾隨其後,海上前後夾擊,他就算再多一千萬獸人狂戰士,也是徒勞!」

一萬鮫人!獸族大軍已經離開,勝楚衣又不在,西陸能有幾人出來迎戰?僅憑千淵、秋慕白和那幾位聖尊,如何對抗一萬鮫人精銳!

還有勝楚衣,他怎麼可以如此以身犯險,直取深淵海國!

蕭憐急得快要瘋了,在水下拚命地掙扎。

湘九齡的兩眼,直盯着水面,聲音冷得,艷陽天下令人發寒,「君上的池中,莫不是養了條美人魚?」

水下,蕭憐已經氣息快要用盡,扯著憫生那件薄薄的衣袍,想要出去。

憫生用力將她按了按,並不否認,「什麼時候開始,本君養條美人魚,都要向國師報備了?」

湘九齡眼光漸沉,「君上說的是,若是沒什麼別的事,本座先告退了。」

「國師請便。」

湘九齡轉身作勢向外走,卻步子挪得極慢,水下,蕭憐已經用盡最後的力氣,頭頂上的手稍稍卸了力道,她就一頭冒了出來,剛喘了一口氣,行至門口的湘九齡驟然發難,返身飛入泉中,快如一道紅色的霹靂。

蕭憐已經被憋得幾乎氣絕身亡,頭暈眼花,此時哪裏還有還手的餘力。

憫生抬手抓了她的肩頭,將她整個人扔了出去,順勢避開湘九齡致命一擊。

湘九齡一擊未中,一雙足尖,立於水面,俯視下面狼狽不堪的蕭憐,「蕭雲極,天堂有路你不走!」

她袖中滑出如刺雙刀,根本不顧憫生還在護着她,直接劈風而下。

蕭憐跌落在水中,浮浮沉沉腳下還沒站穩,頭還是暈的,不明白她對自己哪裏來的那麼大深仇大恨,非要見面就殺,置死地而後快,雙手殺生鏈橫出,硬生生擋下一下。

然而,湘九齡的刀,極快!

擋了一下,卻來不及擋第二下。

蕭憐在水中,終究是個人,而她卻是條魚!

電光火石,命懸一線!

咔嚓!

一道天雷,直劈湘九齡頭頂!

「天譴雷!」湘九齡回頭,還沒來得及看清,便見一人快如劍魚一般,向她沖了過來,接着,又一道身影,雙手中兩把匕首如兩道流光,劈面而來。

接着第三道身影,也加入戰團。

蕭憐已不知是該哭好,還是該笑好,「兒砸!揍他!」

海雲上:「討厭!」

一隻手輕輕將蕭憐從水中扶起,「神皇陛下可還好?」

是亂紅,臉色十分蒼白。

「你們怎麼來了?」

亂紅委屈又不悅道:「問你兒子。」

蕭憐朗笑,緩過神來,甩開殺生鏈,扭頭便向憫生襲去。

憫生嘆道:「阿蓮,我剛剛才救了你!」

湘九齡忙着應付海雲上和百花殺,「君上,你到現在還護著這個白眼狼!」

海雲上又是一道雷,「你特么說誰是白眼狼!」

百花殺:「海雲上!你的雷有點準頭好不好!」

整個蘭陵泉中,混戰成一團,亂紅見時間不多,對幾個人喊:「快!入陣!撤!」

蕭憐:「等!」

她必須殺了憫生,否則勝楚衣被前後夾擊,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為了西陸的安危,湘九齡也必不能留!

然而,他們只有五個人,對付一個憫生已經十分吃力,現在又多了一個湘九齡。

這時,外面,呼啦啦不知衝進來多少人,皆身披黑色大氅,頭戴兜帽,將蘭陵泉團團圍了起來。

蕭憐第一個反應過來,棄了憫生,抓起海雲上,直接扔進巫陣中,整個人立刻消失在水中。

緊接着,一個天譴師眼疾手快,一道天雷,砸在亂紅勉力維繫的巫陣入口上。

那道巫陣本來就脆弱,被此一擊,登時消散無蹤了。

「哼,跑了一個!剩下的,全部拿下!送參商帝君回宮!」湘九齡從亂戰從飛身而出,一躍而起,立於水面之上。

包圍他們的,全部都是鮫人!

被困在水中的幾個人,同時停了手。

憫生看了蕭憐一眼,轉身出了水,經過湘九齡身邊時,沉聲道:「不要忘了,蕭憐的命,是本君的。」

湘九齡眼角跳了一下,咬着如血艷麗的唇,「好啊。」

她轉而對水中的四個人道:「還不束手就擒?」

蕭憐昂了昂下頜,弔兒郎當地扔了殺生鏈。

見她繳了械,其他幾個人也都跟着扔了手中的兵器。

「全部帶走。」

湘九齡負手出了蘭陵泉。

幾個人被高大的鮫人武士從水中拎出來,捆了鐵鏈,連拖帶拽地被帶走了。

——

四個人,被扔進大牢,關在一個巨大的鐵籠子裏。

「你們怎麼來的?」蕭憐問。

百花殺瓮聲瓮氣道:「還不是你兒子,進洞發現你不見了,要打要殺的。」

「可是亂紅不是已經沒有能力再傳送了嗎?」

霽月:「雲上尊鬧着要給亂紅放血,最後亂紅無奈,還真的就是用血發動了巫陣。本想來接了您就走,誰知……」

蕭憐看看亂紅,臉色極為蒼白,顯然不知是被放了一點點的血。

「你還能開陣嗎?」

亂紅不語。

百花殺道:「想想都知道,你就算把他的血放幹了,只怕也不行了。」

蕭憐伸出胳膊,「那放我的血!」

亂紅抬起頭,琉璃般的眼睛已經失去了光彩,「沒用的。」

「那怎麼辦?」

百花殺手裏沒了匕首,有點閑,「采陰補陽咯!」

說完,腦袋上被霽月拍了一巴掌,「還敢在我家殿下面前口沒遮攔!」

百花殺兩眼一瞪,「我說的是實話!」

「實話也不能亂講!」

蕭憐卻沒閑心看他們胡鬧,「好了,別吵了,要是有機會能走,你們先走,我還不能走。」

「殿下,殺憫生,我去,我跟他同歸於盡!來之前尊上交代過,讓我以性命擔保,您不能有半點損傷!」霽月站起來。

「不止是憫生,還有湘九齡。」封閉的牢房,不知東南西北,蕭憐向著她以為的海上方向看去,彷彿目光可以穿越牢房的牆壁,穿越萬水千山,看到勝楚衣一般,「他那個混蛋,帶着艦隊,去了深淵海國。」

「神馬!」百花殺差點炸毛!「不是說好了練兵的?怎麼這就直接開打了?打架怎麼能少了貓兒爺我!」

「這件事,他該是與你們蘇王商量好的,殺憫生,原本只是一個幌子,只是想一面分散東煌的注意力,一面由你們將我送到安全的地方。可是現在,湘九齡要帶着一萬鮫人陸路奔襲,血洗西陸,而憫生的艦隊,要從后包抄,與敖天對我們的盟軍前後夾擊,不但整支大軍有覆滅的危險,西陸,也危在旦夕。」

幾個人都靜默了,事情的嚴重,已經超乎了想想。

「所以,」蕭憐的聲音重新在空蕩蕩的牢房中響起,「所以,我一定要替他解決後顧之憂。」

「真是情深義重啊!」地牢的大門打開了,湘九齡換了一身衣裳,依然血紅,披着黑氅,身姿婷婷,完全是一副纖柔的模樣。

「蕭雲極,我猜你一定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一定要置你於死地?」

蕭憐從牢籠中站起來,與湘九齡隔着鐵籠對望,「沒錯,我的確很想知道。」

「你可知,在遇到你與勝楚衣之前,我並沒有選擇成為女人?」

蕭憐將她從頭到腳稍加打量,心中便多少有了數,卻不語,等她說完。

湘九齡傲然道:「鮫人天性鍾情,可我湘九齡五百年來,從未動心。情之一字,是毒藥,是弱點,侵蝕身心,無法自拔,尤其是身為女子,以夫命為尊,更加處處受制於人,不得施展報復。」

蕭憐看着她,噗嗤一聲,輕輕笑出了聲。

湘九齡怒道:「你笑什麼!你笑我終究成了女子?」

蕭憐歪著頭看她,「難道不是嗎?我猜,你是看上我家男人了?你想殺了我,自己做大?可你總要先問問他收不收你才是啊,你說對吧?」

湘九齡描著艷紅鳳稍的雙眼瞪得滾圓,「混賬!你以為我稀罕!」

「那你還為他變成女人?」

「所以我恨你,恨你們兩個!若不是因為你們,我如何會落得如此!」

「啊哈哈哈哈……!」蕭憐忍不住大笑起來,「真是好笑,自己動了情,還全賴在別人的頭上!讓我猜猜……」

她打量著湘九齡,「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看上他的?第一次見面?你在他胸口留下一個烏黑的掌印,而他將你打得半殘的那一次?」

湘九齡眼角一跳,唇峰愈冷。

蕭憐立刻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猜對了?那到底是因為什麼?他暴打你一頓,將你打得春心蕩漾,不能自已,還是你那打在他胸口的一掌,摸到了他的胸肌,因為手感太銷魂,所以決定為他變成了女人?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她身後的霽月和百花殺也跟着一起起鬨。

湘九齡冷冷地看着,「你們笑夠了?」

說着,伸手快如閃電,穿過鐵籠,捏開蕭憐的頜骨,一顆藥丸,直接扔進口中。

霽月驚叫:「喂!你給她吃了什麼?」

湘九齡眉梢一挑,「好東西!」

她掐著蕭憐的脖子,將她拉近面前,「怎麼樣?味道如何?」

蕭憐被她掐得不能言語,「什麼……東西……」

「其實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就是偶然得了一顆這大盛宮中的秘葯,名字太長,銷魂蝕骨什麼來着?記不住了,總之還挺霸道,據說女人若是服了,一般的男子,沒有七八個回合,都是駕馭不了。」

湘九齡拍了拍她的臉,「這籠子裏,有三個男人,夠你好好消受一番了。我會將你在大盛宮中過的如何銷魂,細細轉告勝楚衣。我倒想看看,視忠貞如生命的鮫人,該如何面對一個你這樣的妻子。」

蕭憐的一隻手無力地搭上她的肩頭,「湘九齡……,你會後悔的!」

湘九齡湊近她,兩人隔着鐵籠,只有呼吸相聞的一線之隔,「蕭雲極,要怪,就怪勝楚衣,誰讓你是他最心愛的人。要怪,就怪憫生,誰讓他說了,要我留你一命。我本可以殺了你,給你一個痛快,了既然他要你活着,我就只好在動身去西陸之前,給你好好地留個念想!來日你若是還有臉活着,咱們後會有期!」

她極致冷艷的唇角相讓微微勾了勾,伸手將蕭憐推開。

可是,推了一下,沒推動。

按說,那顆葯,該是火力迅猛,她這個時候,應該已筋酥骨軟才對!

湘九齡當下心知不好,想要擺脫蕭憐搭在自己肩頭的手,卻來不及了。

這世上,大概沒有哪個女人的五指該有她這麼有力。

她抓住她的肩頭,五指狠狠一抓,幾乎嵌進血肉,將人蹭的又向前拉了一分,之後,直接將嘴對上湘九齡的嘴!

身後的幾個男人都驚呆了!

陛下,你就算被人餵了春藥!可我們才是男人,你抓着個女人就啃也沒用啊!

湘九齡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初吻會被一個女人給奪了,一時之間毫無章法,只是拚命要推開蕭憐,卻被一隻舌頭給送進了口中,堵了她的嘴!

她一頓沒頭沒腦,羞憤到極點的掙扎,終於好不容易推開蕭憐,這才發現,自己好像被餵了什麼都東西。

「你幹什麼?」

蕭憐看着她,弔兒郎當地笑,「大家都是女人,打個啵而已,怕什麼?」

「你給我吃了什麼?」

「你剛剛給我吃了什麼,我就給你吃了什麼啊!」蕭憐攤手,「不好意思,湘大人,委屈您吃吐兒了。」

「蕭憐……!」

湘九齡已經發覺周身急速燥熱,小腹中如有一團火在燒,雙腿酥軟,幾乎站立不得,「你……你怎麼會沒事?」

蕭憐無所謂道:「忘了告訴你,天命神皇,萬物不侵,雖然並不真的是刀槍不入,但是春藥這種下三濫的東西,還是奈何不得我的。」

空氣中,瀰漫着一種淫糜的氣息。

蕭憐回頭看身後三個人,竟然有些神志恍惚。

鮫人的共情!

湘九齡在籠子外面,看着籠子裏面的四個人狂笑,「蕭憐,怎麼樣?你還是在劫難逃,這葯,令我有多痛苦,他們就會有多狂躁,你慢慢消受吧。」

叮鈴!

蕭憐手中滑出一串東西。

鑰匙。

湘九齡趕緊摸自己的腰間,鑰匙沒了。

蕭憐不緊不慢,自己打開籠子,走到已經連路都走不動的湘九齡面前,將她的黑氅紅衣全數扯下,把只穿了小衣的人給拎起來,扔進鐵籠,之後砰地鎖上籠門。

「亂紅,不是要采陰補陽嗎?鮫人女子,功夫極高的,管用不?」

亂紅不語,白皙的臉頰,卻是緋紅,一對五彩斑斕的眼睛被湘九齡的共情激發地雪亮,全沒了從前沉默柔順的模樣。

百花殺也耳朵尖變得紫紅如血,蠢蠢欲動,舌尖在唇上舔了舔。

湘九齡已經有些神志恍惚,如此境地,在地上艱難地爬了一下,卻依然叫着蕭憐的名字,「蕭雲極!我殺了你!」

蕭憐晃了晃手裏的鑰匙,「老子說過你會後悔的,你偏不信。」

霽月比起獸人,對共情不慎敏感,見自己也被跟這些貓貓狗狗一起鎖起來了,衝到籠門口,「殿下,別扔下我啊!」

蕭憐套上湘九齡的衣裙,披上黑氅,「委屈你跟他們兩個一起享受一番吧,鮫人鍾情,以夫命為天,你若是睡了她,她必不會再危及你的性命了。」

她伸手將黑色的兜帽帶上,面頰深深掩入其中,只隱約可見艷麗的唇角,倒是與湘九齡有幾分相似。

她學着她的樣子,將唇角一挑,扔下身後地牢中,衣衫撕扯的聲音,湘九齡幾分旖旎幾分凄慘的叫聲,還有獸人失了心智的急躁粗魯聲,悠然地走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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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上:國師,請下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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