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本座一生,只在乎她一個(1)

第184章 本座一生,只在乎她一個(1)

「哦!疼了啊?那下次輕點……」勝楚衣笑盈盈地厚著臉皮,歪著頭沖她笑,逗得月生六神無主。

月生一想到自己剛才不知為什麼,明明是被強迫的,突然就神魂顛倒地迎合他,一股一股子的懊惱氣沖腦海,羞憤難當!

「沒有下次!反正,反正我不想再看到你這張臉!」

「好啊!」勝楚衣重新彎下腰,「那就背着吧,剛好看不到臉。上來!」

「我不!」

「烤肉哦!我旁的不會做,烤肉很好吃的,從前有一個人,一口氣吃了我烤的四隻牛膝窩。」

月生真的肚子好餓,悄悄咽了口口水,「又騙人!」

「真的,我從來不騙人!不信你可以試試,如果不好吃,你扭頭就走,我不攔著便是。」

「真的?」月生眨眨眼,就信了。

勝楚衣微微一笑,真是天真啊,這麼容易騙,好像

月生為了烤肉,就真的爬到他背上去了。

勝楚衣背着她,向剛剛發現的那個山洞走去,「腿可還疼?」此時沒了嬉皮笑臉的挑逗,聲線就溫和了許多,正經了許多。

「還好。」月生趴在他背上,不對上他的眼睛,才放開膽子仔細打量他的側臉,「你真的不是山賊?」

「你見過這麼好看的山賊?」

「那你到底是誰?我認識你嗎?」

勝楚衣想到,之前月生知道了他是誰,第一反應不是要跟他在一起,而是一定要按照戲文里的安排,認定他是聖女一個人的,不但拒絕他,還想要離開他。

於是道:「其實我是你夫君,與你一同流落荒島。我們兩個,是做海盜的。」

「騙人,我剛醒來的時候,那個人說了,他說我是街邊的傻子,他是鳳帝,你是木蘭芳尊!」

勝楚衣向來說謊不皺眉頭,信口拈來,「那是因為你生了怪病,今日不記前日之事,又一心想要去神都朝聖,所以我就與朋友編了那樣的謊言,在你每次醒來時安撫於你。」

「真的?」

「當然是真的。」反正你明日醒來又全都忘了,本座今日自然是愛怎麼編就怎麼編。

「哦,原來我們是海盜……」

「是……啊……」

「我生了這麼嚴重的怪病,你都不嫌棄我?」

「沒辦法,做海盜,想娶個媳婦並不容易,像你這樣的,雖然丑得嚇人,但終歸是個女人,我還是很寶貝著的。」

月生摸了摸自己的臉,「我並不喜歡自己的臉,可是好像也並不醜啊。」

「在我們這兒,你這種算是最丑的,所以有人願意娶你,是你的福氣。」

「哦,原來是這樣,那謝謝你啊!」

「不客氣,我也是沒辦法。」

那山洞,果然是十分乾淨,大概許久沒有野獸盤踞。

勝楚衣將月生安置好,就開始動手殺兔子扒皮。

他挽了衣袖,舉手投足之間一副神仙姿態,卻干著血淋淋的事,月生抱着一條膝蓋,將下巴抵在上面,看得有些出神。

過了許久,才喃喃道:「我怎麼覺得你有些眼熟?」

勝楚衣正在挖兔子的肚子,停了下來,滿手血糊糊的,用手臂擋了一下額頭上掉下來的髮絲,「所以說,我是你夫君沒錯,現在相信了吧。」

「哦。」

勝楚衣手中慢悠悠的收拾完死兔子,才抬頭向外看了一眼,「這附近有條小溪,我去洗一洗手,不要亂跑,乖乖等我。若是累了,可以睡一會兒。」

月生乖乖地點了點頭,這半日,她還真是累啊!早就想躺會兒了。

勝楚衣拎着扒了皮,去了內臟,紅慘慘的兔子,出了山洞,回手一記冰淵,將洞口給封了。

「喂!你幹什麼?」裏面人尖叫,發現自己被關了起來。

「怕你跑了!」

「……,畜生!你又騙我!」

「乖乖在家,等畜生回來!」

勝楚衣臉上還掛着笑,滿手是血,來到溪邊靜立,卻是在等人的模樣,沒多會兒,樹叢中出來兩個人。

千淵手裏拎着卓君雅,大步走了過來,將人向他腳邊一丟,「抓回來了。」

卓君雅一見勝楚衣,爬著抱住他的腳,「尊上,尊上,我什麼都沒做,你放過我啊!」

「什麼都沒做,你跑什麼?」

卓君雅回頭指著千淵,「是他!他陷害我!我要是不跑,早就死了!」

勝楚衣將腳從她手中抽離出來,去了溪邊,蹲下洗兔子,鮮紅的血水順着溪流變得淺淡,緩緩而下。

「說說看,他為什麼要陷害你?」

卓君雅見他肯聽,連忙膝行幾步,也不顧地上的鵝卵石硌得膝蓋疼,「尊上,您若是滅了我藏海,西陸三足鼎立之局就將被打破,下一個遭殃的,就是空桑,他日月笙這是想借您的手,一步一步蠶食尊上您的天下啊!」

勝楚衣認真地洗兔子,「本座的天下?」

卓君雅因着強烈的求生欲,滿眼冒着精光,「是,尊上,這西陸本就該是您的天下,不容任何人覬覦,君雅願傾藏海舉國之力,擁戴尊上!」

「這麼說,此前,你並未擁戴本座?」

勝楚衣將那兔子的腹腔翻開,仔細清洗,像是在與她聊家常。

「不不不!」卓君雅連忙解釋,「您是君雅一生,唯一尊敬嚮往之人,從未變過。就算是親手廢了君雅的武功,君雅也從來沒有半句怨言。」

勝楚衣將洗凈的兔子放在旁邊乾淨的石頭上,開始仔細洗手,將指甲縫中的血跡一點點洗掉,頗有些語重心長道:「君雅啊,看來你還挺記仇。不過你始終是萬劍宗的弟子,作為你的師叔祖,本座向來對你的所為睜一眼閉一眼,就算是你與憫生勾結,本座也全做不知。」

卓君雅匍匐著身子,「謝尊上。」

勝楚衣將手遞到眼前仔細看了看,接着又重新浸入溪水中,「可你知道為何此番,本座卻對你動了殺機?」

卓君雅將頭在鵝卵石上重重一磕,「尊上,君雅知道錯了,君雅認錯,君雅不該在朔方與孔雀同氣連枝,空桑棄我而去時與參商帝君私相會晤,不該帶棠兒向絕境島腹地去散步,但是君雅對您絕無二志,您一定要明察啊!」

她到這個時候,還不忘挑撥,還不承認蠱惑梨棠,勝楚衣的神色終於徹底涼了下來。

他走到她面前,抬手扶她起來,淺笑地看着她,頗有些慈愛,「君雅,你知道本座為何殺人向來不留屍體?」

卓君雅一個激靈,「知……知道,以前師父曾跟君雅提起過,說尊上愛乾淨,殺人見血留屍,您嫌太臟。」

「很好。」勝楚衣瞥了眼地上的兔子,「那你知道為何本座不嫌這隻兔子的血污?」

卓君雅有些慌亂,「不……不知。」

「因為,本座要給她烤肉吃。」勝楚衣的笑容近在咫尺,甚至有些溫柔,讓卓君雅不知所措,可她分明知道,那溫柔不是給她的,而是想到了某個人待會兒要吃到他烤的兔子,而從內心發出來的溫柔。

「本座一生,唯一在乎之人,便只有她一個,為了她,就算雙手染滿鮮血,殺盡所有人,也在所不惜,」勝楚衣隨手用衣襟擦了擦手,笑盈盈望着她,「所以,並不在乎一隻兔子污了手。」

他從她身邊走過,背對着她站定,「脫衣服。」

卓君雅一愣,「啊?」

千淵也背過身去,瞪了勝楚衣一眼。

勝楚衣假裝沒看見。

卓君雅見勝楚衣不殺她,也不放她,卻讓她脫衣服,若是此時只有他們兩個,她或許還能想得多一點,可旁邊還有個千淵,「尊上,我……」

「快!」勝楚衣的聲音有些沉。

「哦。」

卓君雅磨磨蹭蹭將獵裝軟甲脫了。

「繼續脫!」

還脫……?

她又把中衣艱難地脫了下來,只穿着肚兜和底褲,在秋風中抱着肩膀,「尊上,好了。」

勝楚衣轉過身來,並未看她,而是將丟在地上的衣裳撿起來,「跨過這條溪,一直向前走,不準回頭,不準停留,孔雀王會在這裏看着你。」

勝楚衣抱着那一堆衣裳,從千淵旁邊經過,拍拍他的肩膀,「有勞了!」

千淵無可奈何地又瞪他一眼。

勝楚衣向他粲然一笑,甚是妖艷,拎着兔子耳朵,無比悠閑地走了。

------題外話------

污婆們,太華周末比較忙,二更晚飯前奉上啊!

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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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上:國師,請下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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