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古往今來第一浪

第150章 古往今來第一浪

「憐憐!」勝楚衣將她撥了一圈,擁進懷裏,耍賴道:「我說了要八個,你偏說要十二個,這不就如了你的意嘛。」

蕭憐揮手拍在他抵在自己肩頭的腦袋上,「你無賴!」

「那就給無賴再生個小無賴。」

「大肚子很煩的啊!」

「楚郎每天給憐憐捶背捏腿。」

「會身材走形!」

「恢復身材就要勤加按摩啊,我最擅長了!」

「會有雀斑和妊娠紋!」

「沒關係,美容養顏的湯湯水水、瓶瓶罐罐,都交給我。」

「可是,生的時候,會很痛的啊!你又不能替我!」

勝楚衣抱着她晃了晃,「那下輩子,換我給憐憐生孩子,可好?」

蕭憐無語凝噎!

勝楚衣!你厚臉皮到這地步,竟讓我無言以對!

她回身將剛才請到的平安符糊在勝楚衣心口,「給你!」

勝楚衣將那隻符拈了,「專門給我請的?」

「撿的!」蕭憐沒好氣。

勝楚衣笑得更加妖艷,「謝陛下!」

此時,沙魔的幻像散盡,只留下一座荒廢的破廟在前,守在遠處的秦止卿的兵馬亂成一鍋粥,等到匆匆忙忙找到這裏來,發現皇帝陛下還在,夫人卻丟了。

勝楚衣弄醒了兩個倒地昏厥的副將,大隊人馬直接去了秦止卿的軍營。

秦止卿收到消息出來迎接時,眼眶深陷,面色蠟黃,卻是精神頭十足。

「陛下,芊芊呢?」

蕭憐拍了拍他的肩膀,頗有節哀順變的意味,「大哥,那個嫂子,是假的,乃北漠中的妖魔幻化的,我會盡量快幫你把真的嫂子找回來。」

「哦。」聽說自家那個夫人是個假的,秦止卿竟然也不着急尋找真正的蘇芊芊在哪兒,反而頗有些遺憾之意。

蕭憐看了眼勝楚衣,勝楚衣對她不動聲色的地搖了搖頭。

等屏退了左右,營帳中只剩下他們二人,勝楚衣道:「秦止卿被沙魔蝕了心智,不過水柔對他倒也算是手下留情,否則,早該成了一具乾屍才對。」

蕭憐不解,「秦大哥也是意志堅定之人,他與嫂子也算是情比金堅了,怎麼就會被她迷惑了呢?」

勝楚衣道:「兩個人關起門來,床笫之間的事,就難說了。」

蕭憐篤定,「我覺得秦大哥不是那樣的人,他跟大嫂相敬如賓,就算沒有孩子也能恩愛這麼多年,怎麼會就這麼失了本心呢?」

勝楚衣笑得意味不明,「憐憐整天扮成男人,卻不知男人背地裏喜歡的是什麼?」

他說完,那胸口就被一根小手指頭戳戳戳,「你知道?你知道?你喜歡什麼?你喜歡水柔那樣的?你老實交代,你被水柔困在綠洲里時,到底有沒有被她……,內什麼!」

唄兒!

腦門上又被爆了個栗子!

「想什麼呢!胡言亂語!」勝楚衣說着將她捉了,手掌在後面鼓溜溜、俏生生的屁屁上狠狠一捏!「我的憐憐,天上有,地上無,古往今來獨一份,有憐憐在懷,勝卻人間無數!旁的,皆不入眼!」

蕭憐這才滿意,推開他,「莊重!也不看場合!朕忙着呢!」

她轉身要走出大帳,與勝楚衣擦身而過時,隨手在他身後狠狠回敬了一把,得手之後,麻利兒地加快腳步,一溜煙兒地逃了出去。

可是沒走多遠,就越想越不對,那賤人的話,什麼意思?

什麼是勝卻人間無數?

卧槽!

他是在說她醬醬釀釀時比妖魔還浪!

浪得天上有地上無,古往今來獨一份!

勝楚衣!今晚你死定了!

——

如今海雲上也不知跑到哪裏去了,若是全境廣發告示,懸賞通緝,只怕會過早的將這顆鮫珠有長生之效的消息傳播出去。

可若是不抓,萬一讓他逃出了朔方,局面就再難收拾。

另一面,真正的蘇芊芊不知所蹤,秦止卿又形容枯槁,丟了魂一般地失了本性。

蕭憐手頭可用的人不多,收拾這個爛攤子便嫌煩,一個頭兩個大。

勝楚衣隨她在軍營中,也不露面,只是在帳中靜候佳人。

然而,佳人沒等到,卻等來了弄塵。

「尊上,我回來了。」他汗流浹背地進來,顯然是一路狂奔而來,懷中抱着一隻用綴著鑲金流蘇的黑綢裹着的事物。

「劫燼,給您帶來了。」

勝楚衣起身,將手中調和的一碗葯遞了過去,「你去將這碗葯給憐憐送去,就說給秦止卿吃了,先將虧空的氣血補回來再做計較。」

「遵命。」

等到弄塵放下劫燼出去,營帳內就只剩下勝楚衣一個人。

他掀起那綢布,漆黑猙獰的劫燼琴便顯露出來。

「許久不見,你可好?」勝楚衣的手指在琴上輕輕拂過,琴弦嗡地一聲響,似是在回應他。

「你可是寂寞地太久?想找人陪?」

他輕撫那琴上被天火灼燒的累累傷痕,就像心疼一個受了傷的孩子,「我只想讓她以後的日子都能開心度過,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勝楚衣抱琴出了營地,尋了處高山,幾下翻飛之間,躍上山頂,找了塊乾淨的石頭,盤膝坐下,將劫燼橫於膝上。

那雙手食指相互一劃,便滲出血來,落在琴上,空靈浩蕩的琴音隨着淺淡撩撥,悠揚流轉而出。

那聲音從山頂雖天風流雲散去,沒過多久,崖邊便有響動,接着探上一隻手,再然後,爬上來一個人。

海雲上。

「行了行了,別彈了,我受不了了,怕了你了!」

海雲上理了理衣袍,清了清嗓子,「不就拿了你媳婦一顆珠子嘛,至於這麼拚命?連血脈壓制都使出來了!」

他摸一下嘴角不易察覺的血絲,擺出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

剛才,勝楚衣的這一曲琴音,蘊入了海皇之血,又在高山之上,下面的人聽不見,可入了五感極敏的鮫人之耳,便是無法抗拒的命令和召喚。

勝楚衣繼續閑淡地撫琴,「拿來。」

「不在我這裏。」

「哪兒去了?」

「送人了。」

「要回來。」他撫琴的指尖開始稍稍用力,海雲上就有些吃不消,按了按心口。

「要不回來了,這會兒,該是已經入海了。」

勝楚衣的手猛地砸在琴弦上,本來空靈悠揚的曲調戛然而止。

他抬起頭,眼眸之中全沒了之前的恬靜,「再說一次,不管你將它給了誰,也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給我找回來!」

「說了找不回來,就是找不回來,你弄死我也沒用。」

勝楚衣站起身來,抱着琴,「也罷,看在你在沙漠中幫了不少忙,此前又以天譴雷威嚇水柔,不惜暴露自己,替她解了次危難,我不殺你。」

海雲上哼道:「我對陛下的好,還用你說?」

「既然你交不出鮫珠,要你也沒用,跟我走一趟吧。」

他提步下山,隨手撥了一聲琴弦,海雲上便不由自主地跟着走了一步。

「喂!勝楚衣!你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勝楚衣!我怎麼說也是天譴祭祀,我是有尊嚴的!」

「喂!你不要再彈了,我自己走!」

海雲上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繩子拴著,一路跟着勝楚衣,踉踉蹌蹌下了山。

當晚,依舊是城郊那片破廟荒地,琴聲在夜空中悠揚響起,幾個身披黑氅的鮫人便悄無聲息出現了。

勝楚衣一面撫琴,一面道:「你們要的人,我帶來了,沙魔呢?」

海雲上被琴聲控制着,想逃又逃不了,「勝楚衣,你們兩口子,沒一個好人!」

勝楚衣琴弦猛地一彈,海雲上口中便是哇地一口血,「花樓中的那件事,還沒跟你算賬。」

海雲上也是皮實,吐血也不妨礙貧嘴,「是蕭憐賣我在前!我賣她不過是換點路費!」

對面慎行前來,「勝楚衣,你果然言出必行,既然已將逃犯帶到,那麼我就這就將沙魔給你。」

勝楚衣也不抬頭,「敢問這位大祭司,此人所犯何罪?」

「那是海國之事,不便為外人道,你還是不要知道地比較好。」

勝楚衣撫琴的節律稍稍慢了幾拍,抬眼瞥了下海雲上,「你犯了什麼大罪,連天譴大祭司都不敢說?」

海雲上摸摸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管了點閑事。」

「不說是吧,那就跟他們走吧。不送。」

「喂!勝楚衣!你太無情了,怎麼說我們也是共患難的好兄弟!你把我送給他們,等於把我往死路上推!」

「我從無兄弟。」

「話不能這麼說,雖然我們現在不是兄弟,但是將來也許會是呢,萬一哪天陛下納了我……」

琴弦錚地一響!

海雲上話還沒說完,就又是一口血。

「你……,太殘忍了!」

勝楚衣神色有了幾分怒意,「再敢覬覦本座的妻子,不必大祭司動手,本座親自動手處置你!」

海雲上見他真的生氣了,收了嬉皮笑臉,「好了好了,我不氣你了,不過你要是真的將我送了人情,那顆鮫珠,你就一定找不回來了!」

「鮫珠在哪兒?」

「你幫我打發了他們,我就告訴你!」

勝楚衣驟然停了撫琴的手,起身抱琴,「話不投機,不送。」

他走向慎行,「沙魔呢?換人。」

慎行的手下從後面拽出一個被五花大綁的村婦模樣女子,「被我以雷光禁封印,困在這婦人體內,隨你處置。」

勝楚衣伸手揪了那女子,竟溫聲問道:「水柔?」

水柔沒想到勝楚衣竟有一日會這樣同她講話,雖然此時成了別人砧板上的肉,卻有幾分動情,「你是來救我的嗎?」

勝楚衣原本溫和的目光瞬間冰涼,對慎行道:「嗯,確認過眼神,是我要的人,你們可以把那個帶走了。」

水柔滿心剛升起的歡喜驟然一涼,「勝楚衣……?你耍我?」

勝楚衣涼涼道:「蘇芊芊是生是死,人在哪裏?」

「你來救我,就是為了知道她在哪裏?」

「告訴我她在哪裏,就幫你解脫。」

水柔想了想,「你不騙我?」

「只要你不騙我。」

「好!我說便是,」水柔依然有些艱難,「她在軍慰所。」

這個答案實在是出乎了勝楚衣的意料,「什麼?」

水柔嘟囔,「我本來是把她關在後山的洞裏,留着將來當保命符,可是後來,我看秦止卿那麼喜歡她,我就生氣,我一生氣,就把她給扔去軍慰所當軍妓……」

勝楚衣也不等她說完,手中血紅冰霜暴起,劈頭一掌,那整個人,連同禁在裏面的黃沙,全數煙消雲散了。

一旁擒了海雲上,冷眼旁觀的幾個鮫人相視一眼,心照不宣,那錦刺更是后怕。

昨日若不是慎行攔了他,只怕現在煙消雲散的,也算是他自己一份了。

慎行道:「閣下的冰淵,已至御血之境,只怕縱橫世間,無出其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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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上:國師,請下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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