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哪個男人身上沒點疤(8)

465、哪個男人身上沒點疤(8)

「你說的這種應該是屬於心理病的一種。人性完全是可能因為一些經歷過的不好的事情,並且加深了記憶,藏在心底。除非特發事件,或者有什麼事情激起了自我防護的意識,就會做出一些平時完全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的樣子。」

襲醫生給他包紮傷口,「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是去看看心理醫生。長期下去,如果不能夠把心裏的疙瘩剷平,病會越來越嚴重。」

祁超眉頭深鎖,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用。不過,這是心病,得早點醫。」

「嗯。」

傷口處理完了后,倆人走出來。

紀悠夢立刻問,「怎麼樣?問題嚴不嚴重?」

「沒事。我都說了,你已經處理的很好了,不應該來麻煩襲醫生。」祁超走過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這葯拿回去,一天換一次,傷口不要沾水。過不了多久,會結痂的。不過,以後這疤是肯定會留下的。」襲醫生把葯她。

紀悠夢接過來,「謝謝。」

「哪個男人身上沒點疤。況且,這是獨一無二的。」祁超並不在意。

襲醫生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慢走。」

送走了襲醫生,貝意就跑過來要祁超抱,「乾爹,抱抱。」

「小意,不行喲。乾爹的手受了傷,不能抱你。來,乾媽抱抱。」紀悠夢抱起小意,點了一下他的鼻子,「小傢伙,終於改過來了。」

祁超笑了,「這樣聽着反而沒有之前那麼順耳了。」

「那你們也早點生個。」貝仁一直在書房,出來就聽他們在說。

「我們正在努力。」祁超看向了臉色微紅的紀悠夢。

在溪墅吃了晚飯,他們才回了盛園。

緊接着半個月,奧柏全體員工都忙的跟陀螺一樣,因為有鄭軒的加入,又加上招標也漸漸的順利了,鐵路路線已經規劃好,第一條線總算是正式開工。

這一忙,便忙到了初冬。

紀悠夢坐在咖啡廳,抬眸看了一眼外面。

這一看,一個熟人便出現在眼前。

賴曉凡就站在玻璃窗外面,與她僅是一牆之隔。

看到她,紀悠夢是嚇了一跳。

不是怕她,只是她這種出現的方式,有些嚇人。

賴曉凡沖她笑,然後便走進了咖啡廳,來到她面前。

「好久不見。」賴曉凡笑着問,「介意我坐下嗎?」

「不介意。」紀悠夢靠着椅背,淡然的看着她。

有好幾個月沒有見着她了,之前說是一直在醫院養著,說腦子裏有塊瘀血沒散去,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不過此時看起來,她應該是病好了。

臉上有幾道淺淺的疤,走路的時候,好像有點瘸,穿着長款大衣,倒也看不出來腿有毛病。頭髮蓄得長長的,搭在胸前,臉上的傷疤也看不太真切。

賴曉凡坐下,點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小口,「幾個月不見,你倒是越來越紅潤了。」

「你氣色也不錯。」

「不錯?嗯,確實不錯。你瞧,我整個人都瘦了好多,穿衣也更加的好看了。」賴曉凡低頭看了一眼自己。

紀悠夢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確實。」

「你看到我,不感覺到驚訝嗎?」

「驚訝倒沒有,我突然抬頭,看到你,是有點驚嚇。」紀悠夢清楚,她既然清醒過來,出現在她面前,如果不是來示威,真的沒有別的意圖了。

畢竟,當初她變成這個樣子,全都是因為她。

貝仁替她出氣,才會去賴家,逼着賴父推她摔下樓。

祁超也是替她出氣,把賴家搞垮了。

這一切,源頭都是她紀悠夢。所以,她來找她,一點也不奇怪。

「能嚇到你也不錯。」賴曉凡盯着她,「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永遠記不起來,永遠都下不了床,或者,我死。」

「呵,你活着與否,你醒與不醒,對我來說,沒什麼影響。你記不起來,我就少點事。你死了,我也不會去想你。你記得了,現在出現在我面前,不過是來告訴我,你好了,你會報復我。對吧。」

紀悠夢的淡然和無謂,賴曉凡心頭很不舒服。

她明明就都好了,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能夠看到她驚慌失措,害怕不安。可是沒有,她一點也不害怕。

此時此刻,她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就是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從未懼怕過她會來報復她。

這個女人,心怎麼這麼大?

還是說,她真的不知何為畏懼嗎?

「呵,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女人。做了這麼多害人的事,一點也沒有後悔的意思。」

「後悔?做都做了,後悔有什麼用?難道我說我後悔了,你會放棄對我的報復嗎?不會。所以,我為什麼要後悔。該來的都會來,你不會放棄,我也躲不掉。不是嗎?」紀悠夢淺淺一笑。

賴曉凡深呼吸,明明她才是來討債的那一個,可偏偏坐在她面前,她反而像是做錯了事的那一個。

「呵,我真是小看了你。當初,趙小蕊說你打她的時候,我就該知道你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你為了報復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麼事都能做出來。哪怕是自我傷害。」

「但是紀悠夢,你不過是仗着你有貝家撐著,有祁超愛你,不然你拿什麼來對付我?」如果不是那兩個男人替她出頭,賴家,還有她,都不會像現在這樣。

「呵。」紀悠夢一聲輕笑,「對啊,你要是有本事,也能讓別人替你出頭。可是,你沒有。」

賴曉凡沒想到她會這麼說,胸口一團氣正在散發,忍不住嘲諷道:「你能引得貝仁給你出頭,可想而知,這樣交情背後有怎麼樣的骯髒交易。貝仁這個人是什麼樣的,普洛市沒有人不知道。雖然家裏有錢,有權有勢,但他的風流韻事多不勝數。得到他庇佑的女人,都是跟他上過床的人。你,是不是也是在床上把他征服的?」

紀悠夢抬手,便將手中的咖啡杯扔了過去。

「啊!」賴曉凡捂嘴,很明顯,嘴唇已經腫了。「你……」

「在醫院躺了那麼久,看來真的是傷了腦子。到現在,還沒有想清楚,什麼話說了會得罪人。賴曉凡,當初你陷害算計我不成,你就該清楚明白的知道,你那些手段,我真的很不屑。你也明白貝仁是什麼人,就算是弄死你,也是輕而易舉的。」

「如果你以後再敢說出這樣的話,我相信你下次躺的就不是醫院,應該是棺材了。」紀悠夢站起來,盯着她那高高腫起的嘴,勾唇冷笑,「要是力度再大一點,估計門牙都要打掉吧。」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祁超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賴曉凡站起來,指著紀悠夢罵。

紀悠夢揚起眉尾,「怎麼辦?他就是愛我。你能奈我何?」說罷,便高傲的離開。

賴曉凡咬牙,恨恨的跺腳。

明明她是來討債,讓紀悠夢恐懼的。為什麼到最後,還是她輸了?

是了。

當初還有父親,還有賴家,那個時候她就輸得一敗塗地。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又怎麼能贏得了她?

不,不能讓她這麼得意!

就算是她不能把她怎麼樣,她也要讓她沒有現在這麼安逸!

「你還是沉不住氣,這麼快就出現在她面前。」

賴曉凡猛然抬眸,「你,你怎麼在這裏?」

董芸貞看到她嘴上的傷,「我一直都有關注你的情況,以為你出院了,會好好的找個地方待上一段時間。沒想到,你居然就這樣跑到她面前來了。」

「她把我們家害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實在是忍不住。」

「你忍不住也得忍啊。你也該慶幸是在這裏見了她,跟她說了話。要是在夜深人靜,或者沒人的地方,你可能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董芸貞想到那晚紀悠夢的狠辣,到現在還會頭皮發麻。

賴曉凡不懂她是什麼意思,「她敢嗎?」

「呵,她不敢,就真的沒有人敢了。」董芸貞掃了她一眼,「你剛出院,還是不要先出來折騰了。」

「我感覺,你很怕她。」

「她有貝家撐著,又有祁超寵著。老實說吧,我已經把她做的那些事全都告訴祁超了。可祁超不但沒有說什麼,反而把她護得更緊了。曉凡,你是吃過虧的人,所以一定不要在沒有能力與她抗衡的時候,去硬碰硬。這個女人,不能輕易惹了。」

如果是以前,她或許真的一點也不怕。

自從見識了她的凶毒之後,也只有先收著點。

不怕一向兇狠的人,就怕那種一開始柔柔弱弱,毫無威脅感,但到了緊要關頭,狠勁突然衝出來的那種不要命的人。

一些小紛爭而已,還不值得用命去填。

「走吧。先去我那住一段時間,完全調理好了,再做打算。只要人在,什麼問題都能解決的。」

賴曉凡搖頭,「不了。在金域華庭那裏我還有一處房子,我回那裏去。」不管是紀悠夢,還是眼前的董芸貞,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當初找那一胖一瘦,還不是董芸貞給介紹的。

董芸貞不過是想借她的手,去對付紀悠夢而已。

看起來說是對祁超沒有意思了,實際又哪裏真真的放棄過。

現在,她要對付紀悠夢不是為了男人,而是為了賴家。

董芸貞借她的手,說到底還是因為得不到祁超產生的嫉妒。

明顯的是那種「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的人。

她不想跟她玩。

她現在想做的,僅僅是要替賴家,替父親討回失去的。

「你一個人……」

「一個人也得過下去。」賴曉凡對她說:「謝謝你。我走了。」

董芸貞看着她離開,皺起了眉頭。

這個賴曉凡,經了這一遭,倒是聰明了許多。

她也走出咖啡廳,拉開了車門剛關上,就有一隻手伸過來在敲車窗。

低頭抬眸看着外面的人,皺眉。

「董小姐。」紀悠夢沖她笑。

董芸貞一愣,心頭髮怵。

她暗暗的吸了一口氣,把車窗打開,「紀小姐怎麼在這裏?」

「剛才跟賴小姐坐了一會兒,本來是準備走的,可我沒有開車。在周圍轉了一圈,就看到董小姐。不知道董小姐方不方便送我去奧柏?我去等祁超。」

董芸貞扯了扯唇角,有些牽強,「好啊。」

「那就謝謝了。」紀悠夢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董芸貞在她系好安全帶后,便啟動引擎,打着方向盤離開了。

一路上,紀悠夢都很安靜。

這樣的安靜,讓董芸貞心裏卻七上八下,莫名的有些緊張不安。

「誒,董小姐,你看路,紅燈。」紀悠夢提醒着她。

董芸貞立刻踩下了剎車,握緊了方向盤。

紀悠夢輕蹙著眉頭,「董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好像有些心神不寧的。」

「對不起,嚇到你了。」董芸貞穩了穩心神,跟她道歉。

「沒關係。不過你這樣真的很危險,你要是一個人這麼心緒不穩的開車,萬一出了什麼事,可不太好。」

紀悠夢的輕聲安慰卻沒有讓她放鬆心情,反而越來越緊張。

她的心緒不寧,全都是來自她。

「放心吧,不會的。」綠燈亮了,她踩下油門,一路上緊盯着前面的路,手握得很緊。

「你看你,怎麼這麼緊張?我還是跟你說說話吧,讓你放鬆一下。」紀悠夢把她的緊張全都看在眼裏,唇角輕揚,「剛才曉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真是嚇了一跳。就是單純的被她給嚇到了。」

「是,是嗎?」

「對啊。本來我喝咖啡喝得好好的,抬頭往外看一眼,她那張臉就快要貼在玻璃上了,就那樣直勾勾的看着我。你說嚇人不嚇人。」

董芸貞深呼吸,呵,再嚇人的人,能有你嚇人嗎?

她勉強勾起笑容,「確實是有些嚇人了。」

「對了,剛才看到董小姐你就在咖啡廳的附近,你是不是也看到了曉凡啊。」

「沒有。照你這麼說,我要是早一點到,可能就遇上了。」這個女人明明帶着笑,可她這心裏,怎麼都沒有辦法踏實下來。

總覺得,她什麼都知道。

「那就可惜了。不過也沒有關係,我看她的樣子已經完全好了,還是能再見的。」紀悠夢笑着。

「嗯。」

終於,車子到了奧柏公司門外。

紀悠夢解開了安全帶,輕聲說:「真是麻煩你了,董小姐。」

「不麻煩。」

「那你回去的路上開車注意安全,可別像剛才那樣出了神。沒有人提醒你,很容易釀成大禍的。」紀悠夢下了車,關上了車門,對她揮手,「拜拜。」

董芸貞心裏憋著一口氣,牽強的笑着,「拜拜。」

看着她的車子開遠了,紀悠夢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

想要拉攏賴曉凡?呵,賴曉凡現在可沒有以前那麼蠢了。

不過她也算是知道了,董芸貞現在很怕她啊。

活該啊。

誰讓她一天沒事找人去試她,還在緊要關頭開啟了監控。清楚的看到她的所做所為,這心裏怕也是風起雲湧了吧。

呵!

「悠夢,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跟我說?」祁超一走出來就看到女人背對着他,不知道在看什麼發着愣。

紀悠夢轉身,沖着他笑,「我也是臨時來的。今天這麼早下班嗎?」

「嗯。既然來了,那我們直接去外面吃點東西。」祁超牽着她的手,「我跟梅嬸打過電話了,讓她不用給我們做晚飯了。」

「這麼好。」他們已經有很久沒有在外面吃過了。

「這話說的好像我對你不夠好似的。」

紀悠夢挽着他的手,「好,很好。」

祁超帶着她去了附近一家新開的西餐廳,裏面佈置的很浪漫,非常有格調。

門口的服務員拿着一枝玫瑰花,堆著笑容給祁超,「先生,今天是我們新店開張第三天,這枝玫瑰花送給您的女孩。」

這話說的真是很有味道,也不怕喊錯人。

您的女孩……

祁超接過花,「謝謝。」然後轉手給了紀悠夢,對服務員說:「這是我太太。」

服務員笑着點頭,「先生,太太,裏面請。」

紀悠夢拿着花,臉上洋溢着暖暖的笑容。

去了樓上靠窗的雅座,紀悠夢點了餐,兩個人便等著。

上等的牛排烹飪的非常精緻美味,紅酒醇香,非常不錯。

「怎麼樣?」祁超問她。

「很好。」紀悠夢舉起杯,跟他碰了杯,「這樣的店應該多來。我很喜歡。」

祁超寵溺的看着她,「好。」

吃着牛排,喝着紅酒,說着情話,紀悠夢的臉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喝了酒還是因為祁超不時說出來的情話。

嗡嗡的手機震動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小甜蜜。

祁超拿出手機,看着來電,神色微變。

「誰打的?怎麼不接?」紀悠夢見狀,便湊了過去,「小媽?」

她記得祁超的親生母親早亡,所以他父親就一直做着慈善,想着多積點德,能夠在親人面臨生死的時候,老天爺能夠網開一面。

當然,這也是一種迷信。

只不過是活着的人,做着這些事,心裏有個安慰。

之前從國外回來也沒有待多久,對祁家的事也只是知道熱衷於做慈善。家裏的那些人際關係,並不清楚。

現在想來,他們結婚,竟然連家長都沒有見過。

祁超深吸一口氣,接聽了電話,「小媽。嗯,還好……嗯,到時沒有什麼事,我就回來。嗯,好,你們也是,代我向爸爸問好……再見。」

結束了通話,他把手機放在桌上,神色不如接電話前那般溫和。

「怎麼了?」沒見他說幾句,能有什麼讓他變臉色的事?

「沒什麼。這不是沒幾個月要過年了嘛。他們讓我們回去過年。」祁超輕蹙著眉頭,「悠夢,我們倆的事,我還沒有告訴他們。」

紀悠夢點頭,「我知道。如果不方便說的話,今年過年我就不回帝都了。你自己回去就好。」

他們結婚是很匆忙,她都是被逼着結的。

結了婚之後一直在忙事,沒有告訴他家裏的人,也很正常的。

不過,她也並沒有那麼希望他們倆的事,讓他家裏人知道。

當初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她才離開了帝都,找了這麼個國家重新開始。當年的那些事,在帝都怕是那些稍微有點面兒的人都知道了。

畢竟,不管是紀家,還是她紀悠夢,在帝都也是能叫上名,混點眼熟的。

雖然說現在回去,就算是走在大街上也不見得有人能認得自己,但去了祁家,那就是摸底的事。

父母做了那麼多見不得人的事,她做為公眾人物也經歷了不少,怎麼有臉去見他的父母家人?

所以,不見反而好。

「這怎麼行?你嫁給我,本來就應該帶你見父母的。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結婚才第一年,是絕對不可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的。」祁超怕她胡思亂想,「你放心,到家裏之後,我會把我們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爸爸。他心善,不會拿着那些過去的事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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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爺有令:乖乖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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