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突然有點罪惡感(2)

441、突然有點罪惡感(2)

等他在普洛市無人敢踩他的時候,等他不用再伏低做小的時候,他今日所受的屈辱,一定會加倍還回來。

「什麼?那查到人去哪裏了嗎?」賴父很着急。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賴父一臉震驚的看向貝仁和祁超,手機從耳邊滑落,他急促的呼吸著,「貝先生,你說了,不動我的生意。」

「我說了不動就不動,你這是在質疑我?」貝仁眉頭一沉。

「為什麼,我的客戶被搶走了?」他指著祁超,「你說不會,為什麼他搶走我的客戶?為什麼要對我的生意下手?」

貝仁看向祁超,那溫和的樣子真的不像是個會做壞事的人。

「呵,我說了我不會。我代表不了他。」貝仁沒想到祁超動手這麼快,他願意把收拾人的事給他,自己卻還是沒有閑着。

竟然跑去動了賴家的生意。

看來,紀悠夢這口氣他要是不親自動手出一口,他很憋屈。

賴父微微張著嘴,心上的那塊石頭越壓越重,越壓越痛。

祁超淡然的說:「賴先生,你的客戶我已經接到我們奧柏,現在賀總應該已經在跟他簽合同了。另外,你公司的人把你這些年如何欺騙消費者的事全都曝出來,賴氏公司的股市已經跌停了。之後,我相信賴氏不久會宣佈破產。」

說完,一行人便上了車。

賴父呆在那裏,沒有反應。

救護車的鳴笛聲越來越近,賴父兩眼一翻白,倒在了沙發上。

賴家的傭人見狀,完全不知所措。

車子裏。

祁超和貝仁看着救護人員把賴曉凡和賴父給抬到救護車上,嗚啦嗚啦的開走了。

「這一次賴家將完全在普洛市消失。」貝仁一句話,便結束了賴家這幾十年的一切努力。

「賴曉凡一定很後悔。」祁超臉上完全沒有流露出一點點的同情和憐憫。

貝仁冷笑,「後悔也沒有用。想要動人,就要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動。在普洛市想要生存下去,就算拳頭有多硬。」

祁超當然知道,所以他不會心軟,給機會讓別人有反擊的餘地。

「我替悠夢謝謝你。」雖然他很想親自處理賴曉凡這件事,但他也不能阻止貝仁的一番好意。

「說這話就見外了。小意可是叫他一聲媽咪。」貝仁看了一眼時間,「時間還早,我去醫院看一下悠夢。」

「嗯。」

祁超重新回到自己的車,開車往醫院去。

貝仁看到紀悠夢頭上抱着紗布,腳上打着石膏,不由皺眉,「你自己好好養著。」

「嗯。」紀悠夢點頭,「大哥,你不要告訴小意,免得他鬧。」

「知道。今天一早,他突然就吵著要見你。還是好一陣哄,才哄下來了。」貝意在慢慢適應紀悠夢不常陪着他,但是有時候又非常的犟,鬧起來不得了。

紀悠夢也想那小傢伙,「等我出院了,我就去看他。」

「出院也在家裏好好養養。」貝仁又說了幾句,便走了。

他一走,紀悠夢就看着祁超,「你怎麼會跟大哥一起來?」

「在賴家碰上的。」祁超坐在旁邊給她剝著葡萄,把晶瑩的果肉放到她的嘴邊。

「你去賴家了?」紀悠夢吃着葡萄,抬眸。

祁超又剝好皮,「嗯。」

紀悠夢輕蹙著眉頭,「賴曉凡她……」她想知道,貝仁是怎麼處理她的。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祁超沒有親自看到貝仁是怎麼做的,但是從賴父的情緒那裏看得出來,貝仁沒有親自動手,動手的人,是賴父。

不過,能夠把自己的女兒親手推下去,也是真的夠狠的。

紀悠夢垂下了眸子,慢慢的嚼著葡萄。

賴曉凡,怕是就這樣結束了。

因為她,這個女人的一生和家庭,就這樣當作沒有存在過。

「怎麼了?」突然安靜下來的人,祁超輕輕的抬起她的下巴,「怎麼突然情緒有些低落?」

紀悠夢對上那雙擔憂的眸子,「突然有點罪惡感。」

「傻女人。」祁超站起來輕輕地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膛,「如果不採取一點行動,保不准她下一次也會對你下狠手。」

「可是……」紀悠夢揪着他的袖子,咬着唇,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祁超推開她,手指撫過她額頭上的紗布,「你受了傷,現在在醫院躺着。我的女人,被人害成了這樣,如果我什麼都不做,那我就枉為你男人了。仁哥拿你當妹妹,他為你出氣,我自然也不能落後。」

「賴曉凡出了事,她父親一定還會暗中想辦法報復你。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連根拔起,讓他沒有那個資本和資格再來報復我們。」祁超捧着她的臉,「所以,不要再想別的。這個世上,沒有人會同情弱者。」

紀悠夢不再多說。

「好了,別想了。還要不要吃,我幫你剝皮。」祁超讓她靠好,繼續伺候着她。

賴曉凡摔下了樓,頭着地,腦子裏有瘀血壓到了腦神經,醒過來后就一直不說話。

沒有人報警,也沒有人來探望她,在醫院裏,孤零零的一個人躺着。

賴家的公司因為被員工曝出做出有害物質的東西賣給大眾,被民眾拉橫幅大鬧,股市崩盤,很快就被相關部門查封。

賴曉凡的父親則被帶回了調查部門,面臨着巨額罰款和刑事責任。

有人暗中做點手腳,那些政府部門辦事的效率還是挺快的。

沒有要人命,算是一種非常溫和的手段了。

董芸貞坐在辦公室里聽到這些消息后,搭在桌上的手微微握緊。

這個祁超,還真是夠狠。

不過,賴曉凡也真是蠢,敢明目張膽的動手,被原封不動的報復回去,也是活該。

她是小看了祁超的本事,也是小瞧了紀悠夢在祁超心裏的地位。

祁超為了她,還真是什麼都能做。

她叫來助理,「查一下祁超的太太紀悠夢在哪家醫院。」

「是。」

很快,助理把醫院地址拿給她。

她走出公司,去花店買了一束花,然後驅車去了醫院。

祁超扶著紀悠夢在屋子裏轉了兩圈,就被勒令躺回床上。

「每天都躺在床上,都要生鏽了。」紀悠夢不悅的噘起了嘴,發起反抗。

「你傷還沒有好,想要蹦躂等你傷好了隨便你怎麼跳。」祁超倒了杯水,端到她面前,「喝杯水。」

紀悠夢沒有接,只是癟著嘴角,望着她,「老公,能不能讓我出院啊。」

「不能。」祁超輕捏着她的下巴,把水送到她的嘴邊,「想都不要想。」

水在紀悠夢的嘴邊,她小飲了一口,「在這裏也是躺着,回家也是躺着,我寧願回家躺着。」

這些天他一直睡在醫院,感覺人都疲倦了很多。

就算是私人醫院,什麼都齊全,但總歸是比不得家裏好。

她在這裏一天,他就陪一天。

每天都有接不完的電話,處理不完的事。說是交給了賀海逸,但很多事情都要經過他的手。

特別現在着重於鐵路建設這個項目這一塊的事,都離不開他。

有時候深夜她睜開眼睛,都看到他還在處理工作上的事。

白天又照顧她,有些心疼他。

「在家裏,你不是更要飛上天了?」祁超不聽她的。

「我已經沒事了。你就讓我出院吧。家裏有梅嬸,她也可以照顧我。你就可以好好的去工作了。」紀悠夢拉着他的手,「嗯?」

祁超無奈,「你想出院,也得醫生同意。醫生要是不同意,你就乖乖待在這裏。」

「好。」紀悠夢點頭,「那你幫我去問問醫生。」

「嗯。蓋好。」給她蓋好了被子,他才走出去。

沒多久,門就被敲響了。

紀悠夢疑惑,這麼快就回來了?

不過,他回來也不用敲門。

「進來。」有可能是護士。

門被推開。

看到來人,紀悠夢微微挑眉,很意外,勾唇,「董小姐?」

董芸貞抱着花走到床邊,「你在醫院好幾天了,我都沒有來看你,真是對不起。」她把花放到旁邊。

紀悠笑了笑,「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董小姐是大忙人,能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看我,深感榮幸。董小姐請坐。」

「你在是我董家出了事,做為主人,確實是需要負上一些責任的。」董芸貞看她笑臉盈盈,溫婉動人。

就算是頭上纏着紗布,穿着病號服,也掩飾不了她讓人羨慕的美顏和氣質。

這個女人,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也難怪當年能夠成為大熒幕上讓人追捧喜愛的影后。

「又不是董小姐推了我,怎麼着也賴不上你。」紀悠夢目光幽幽,唇角微揚。

董芸貞淺笑,「賴曉凡也是,做事就是這麼極端。不過是個男人,她偏偏非要爭個輸贏。最不該的是,她竟然在我家裏對你下手。不管是對我,還是對你,這個做法都太可惡了。」

紀悠夢笑而不語,微微低下了頭。

「雖然我跟賴曉凡並不那麼熟悉,但是她這次做的事,實在是讓我費解。你被祁總送來醫院,賴曉凡一直跟我說,不是她推的你,是你想推她,她只是側了身子,下意識的伸手撐了,可你就自己摔下去了。」董芸貞細細的觀察著紀悠夢的表情。

她微垂著頭,只看到微微輕抿的唇,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

「那董小姐,信嗎?」紀悠夢終於抬起了頭,平靜的凝視着她。

淡然的語氣完全沒有一點點的心虛,那水靈靈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看起來格外的單純,無害。

漂亮的女人本來就是很讓女人嫉妒,男人喜歡的。

漂亮又單純的女人,會激發出男人的保護欲,不管做什麼,男人都會無條件的相信,疼惜,愛護。

還有一種,漂亮,單純又有心機的女人,則是人生贏家,能把男人牢牢的握在手中,讓男人可以為之拚命。

這種女人,最可怕。

她想到賴曉凡說過的那些話,忍不住把眼前這個女人歸於漂亮,單純有心機的那一類女人身上。

人在做了壞事被抓到的時候,在被逼問,驚恐的情況下,是很容易就會承認的。

但是賴曉凡一直強調,非常肯定的說她沒有推她。

她覺得,賴曉凡說的是真的。

紀悠夢並非是被推下去的,而是自己摔下去的。

「我覺得紀小姐這麼漂亮的女人,是不會自殘的。二樓雖然不高,但是摔下去,儼然如你現在這樣,受了傷躺在這裏。一個不小心,也是有可能會摔斷了腿,划花了臉。任何女人都非常愛惜自己的容貌。特別是漂亮的女人。」

董芸貞深吸了一口氣,「如果真如賴曉凡所說,是紀小姐自己摔下去的,這個真相真是讓人很詫異。畢竟,太狠了。甚至是拿着自己的命在賭。我覺得紀小姐,應該不會這麼玩。」

她的眼神平靜似湖水,唇角始終掛着淺淺的微笑。

看不透她的眼睛,完全讀不到了她內心的活動。

如果不是她真的那麼單純無害,那就是她藏得太深。

只是這樣一個女人,能藏有多深呢?

「同為女人,董小姐非常理解女人的膽心和害怕,還有對臉的在意。」紀悠夢對上她那雙一直帶着審視的眼睛,「董小姐今天來,是單純的來看我嗎?」

董芸貞微微聳肩,「當然。」

「我還以為董小姐是來試探我的呢。」紀悠夢笑了。

「怎麼會?有什麼好試探的。賴曉凡也跟紀小姐一樣從自家二樓摔下去,她可沒有紀小姐運氣這麼好,醒了卻跟個傻子一樣,說不出話來。賴家也完了。」

董芸貞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唉,大家初而為人,這顆心啊,從出生是紅的,隨着年齡慢慢長大,有些人的心就開始變得有些黑了。心性和手段,也變得格外的可怕。」

紀悠夢微笑着望着她。

「不過,壞事做多了,總會遭到報應的。你說對不對?」董芸貞抬頭問著紀悠夢。

「對的。所以說,人吶,一定不要害別人。所謂害人害己,因果循環,自食其果。不過……」紀悠夢拿起桌邊的一顆葡萄,深紫色的皮下,是果汁飽滿的肉,剛才祁超剝給她吃的那幾顆,真的很甜。

「我這個人,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並不會禮讓。總之,害人不之心不可有,但是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該下手的,還是要下手。」

她將葡萄放進嘴裏,臉上笑容越來越深,眉眼彎彎,很是漂亮。

董芸貞看着她這個笑容,心頭沒由來的一顫。

她穩了穩心神,「真是看不出來,紀小姐的心性竟然這般剛烈。」

「作為在生意場上的女強人,董小姐難道不是這樣的女人嗎?」紀悠夢挑眉。

董芸貞笑了笑,「還好我跟紀小姐並非是敵人,不然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局面呢。」

「一定不好看。」紀悠夢笑了。

董芸貞臉上的笑容微僵了僵,便站起來,「你還受着傷,就不打擾你了。」

「慢走。」紀悠夢沖她微微點頭。

董芸貞拿着包包,一轉身,臉上的笑容完全斂去。

門關上后,紀悠夢拿起她放在桌上的花,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真是好香。

她抱着,門又推開了。

「怎麼樣?」紀悠夢語氣帶着興奮。

「醫生說再觀察兩天,最早後天早上出院。」祁超看到她手上的花束,皺眉,「誰來過了?」

「董芸貞。」紀悠夢把花給他,「很香的。」

祁超看着那束花,拿過來丟到垃圾桶里。

紀悠夢微怔,「你幹嘛丟了?」

「從小老師告訴我們,別人的東西不能要。」祁超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額頭,「還是一個並不友善的人的東西,更不能要。」

紀悠夢忍不住笑了,「可是花真的很香。雖然這是VIP病房,但總覺得還是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有嗎?」祁超用力的嗅了嗅。

「嗯。」紀悠夢也很用力的點頭。

祁超看着她,「你等一會兒,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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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爺有令:乖乖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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