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鄭軒表白提子(1)
「是嗎?如果可以,我真的很不願意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下跟任先生見面。」
「噢?為什麼?」
「因為我們準備回家了。你也知道,我是有個家室的女人。」紀一念拿起包包,拉着提子,「任先生,實在是抱歉。這樣,等改天有時間了,我請你吃飯。」
任世倫微微聳肩,「那我可記着了。」
「一定。」紀一念對他微微點頭,「那我們先走了。」
「我送你們。」
「不用這麼客氣。」
「放心,我不送你們回家,只是送上車。」任世倫終於知道提子的脾性那麼沖,性格那麼張揚了。
這位上官太太,雖然面色溫和一些,但是說出來的話,一句也不客氣啊。
果然是物以類聚。
紀一念對他笑了笑,拿出手機,「鄭軒,來了嗎?好,我們馬上出來。」
提子睜大了眼睛,他竟然叫鄭軒來了!
「幹嘛這麼看着我?我們都喝了酒,不能開車。一會兒鄭軒送我回去后,再送你回去。反正,你們住在一起。」紀一念完全沒有在意還有人在身邊。
提子:「……」
什麼叫反正住在一起?
特么的,樓上樓下好嗎?
能不能不要說的這麼曖昧?
任世倫跟在她們後面,對紀一念說的話,微愣了一下,隨即便笑了。
真是兩個有趣的女人。
走出會所,一輛黑色的車子就停下了。
從駕駛室下來的是一身正裝的鄭軒,他走向她們,對紀一念點頭,「太太。」然後看了一眼提子。
提子斜睨着眼,不看他。
紀一念側過身,對任世倫微微一笑,「任先生,我們先走了。」
「好。紀小姐可記得請我吃飯。」任世倫開笑話的調調。
「一定。」
紀一念挽著提子上了車。
車子開走,提子看到那男人還站在那裏,癟嘴,「你說這男人是不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吃不到的就是最香的?」
「要不你親身證明一下,看是不是得到了,還是最好的,吃到了還是最香的。」鄭軒也覺得,那個任世倫,真是不要臉,沒臉沒有皮的。
「姓鄭的,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要不是他在開車,一定給他一拳。
鄭軒癟嘴,「我說是事實。」
「事實你妹!」提子忍不住暴粗口。
「行啦。」紀一念按住提子的手,「我倆就不能友好一點嗎?好歹是樓上樓下,也是經常見面的人,你倆在這樣下去,會把樓給拆了。」
「又不拆你的樓。」提子把臉偏到車窗外。
紀一念笑了,「那你拆了鄭軒的吧。」
「太太,你再說,她真的有可能回去就拆了我家。」
「那不是正好。」
「……」鄭軒閉上了嘴。
提子瞪了一眼紀一念,嘴張了張,沒有說出來:「你別瞎說!」
紀一念笑了。
這倆人,真是太有趣了。
兩個打着不婚主義的旗幟,但對彼此卻已經有了好感。
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不過,這樣也好。
這大概是他們倆獨有的交流方式。
把紀一念送回家后,鄭軒開車往碧水雲天。
提子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任世倫還在追求你。」鄭軒打破了僵局。
「幹嘛,你羨慕還是嫉妒?」提子挑眉問,「你跟田小七一起出玩,怎麼樣?確認關係了嗎?」
聽到這話,鄭軒原本不太好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他手握著方向盤,優雅流暢的打了半圈,「那你是羨慕還是嫉妒?」
「呵,我恭喜你們呀!」提子哼哼道。
「是真心的?」
「比珍珠還要真。」
鄭軒勾唇,「聽說,你特意問太太我是不是收到老闆的命令去A國的。」
提子臉色不太自然,「沒有。」
「是就是嘛,大家這麼熟了,又沒關係。」從後視鏡看到她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心情瞬間就好了。
「你想多了。」提子把臉側到外面,「我不想再跟你說話了。」
鄭軒笑了,「被說中了心思?我說,提子,你是不是喜歡我了?」
「……」提子的心猛然一顫,她屏息,暗暗的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哈哈,你怎麼這麼自戀?你比任世倫好看嗎?比他有錢嗎?任世倫我都看不上,何況是你。」
「至少,我沒任世倫花心。」鄭軒揚了揚眉,車子開進了地下車庫。
「哈,花心那是因為沒有遇上能讓他專一的女人。」
「你覺得你會是他最後一個女人?」
「只要我想,有什麼問題?」
鄭軒把車停好,「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是有這個實力的。」提子下了車,把車門甩上,「你信不信,我能讓他娶我。」
「不信。」鄭軒也下了車,鎖好車門,他拿着衣服跟她一起走進電梯。
提子呵呵道,風情萬種的撩起長發,「鄭軒,你是沒有發現我的魅力。只要我有心想要勾引誰,那是分分鐘的事。」
看着她這自信的樣子,鄭軒抿著唇輕笑。
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呵。」鄭軒一聲輕蔑的笑。
提子微微眯眸,盯着他,「姓鄭的,當着我的面,你能不能收斂一點?」
「我只是不信。」鄭軒凝視着她,「除非,你能勾引得了我。」
提子盯着他許久,忽然紅唇輕揚,媚眼如絲,慢慢的靠近他,一步步逼近。
鄭軒凝視着她,沒有退,就這樣與她雙眼相對。
看着她那極具挑釁的眼神,他的心臟開始跳得有些紊亂了。
面無表情,他自私的想讓她用她最柔情的一面,主動靠近他。
哪怕只是一場戲,他也願意貪婪這短暫的溫柔。
提子的手緩緩的搭在他的肩上,整個人往他身上貼,貝齒咬着下唇,輕輕鬆開,對着他的臉輕吹一口氣,「鄭軒……」軟糯酥麻的聲音圍繞在他耳邊,心都要化掉了。
鄭軒憋著一口氣,他冷漠的看着她,沒有一點表情。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跳跳的有多亂,身體里的血液有多沸騰。
他對她,早已經動了情。
只是這個女人,比他更冷漠。
一天看似嘻嘻哈哈,跟他熟得很,但她對自己就跟下了死命令一樣,完全拒絕了男女之情這回事。
就算是跟他走得這麼近,這麼熟,她也能夠讓自己保持理智。
她完全把她自己的心給封閉起來了。
「讓我摸摸你的心跳,是否為我而放肆的狂跳。」提子的手從他的肩上緩緩的往下,就在快要摸上他的胸口時,鄭軒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提子大驚,「幹嘛?」
鄭軒的臉色陰沉,他聽到自己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電梯到了。
電梯門開之後,他直接把她推出去,「你到了。」
提子站在電梯外面,看着電梯門關上,「……」
艹!
這男人是精分吧。
腦子抽筋了吧。
剛才讓她勾引他,這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還把她給丟出來!
這種男人,不單身也會單身。
呸!
提子氣呼呼的回了房,把門甩得震天響。
鄭軒回到家,整個人躺在沙發上,仰頭望着天花板。
他大口的喘著氣,手放在胸口,那裏跳得格外的厲害。
好似,就要從胸口跳出來了。
剛才,她的手在肩上往下滑的時候,他就差點控制不住想要將她抱進懷裏。
只差一點!
那女人,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他完全相信只要她想,是可以拿下任何一個男人的。
他也不懷疑她有本事能讓任世倫只對她專一。
煩躁。
站起來脫掉衣服,準備去沖個冷水澡。
忽然,他身體一晃。
手撐著沙發。
什麼情況?
又晃了一下!
地震!
鄭軒腦子裏蹦出這兩個字,他打開門,就看到電梯停了。
燈忽閃忽閃的,又閃了一下,就熄掉了。
突然,全城一下子就完全陷入了黑暗。
鄭軒想也沒想,門都沒有關,衣服也沒有穿,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從樓梯衝了下去。
樓還有點晃,沒有那麼劇烈。
他跑到提子家門開,用力的拍打着門,「提子,提子開門!」
門開了。
提子也拿着手機,「鄭軒!是地震了嗎?」她剛洗完澡出來,樓就晃了一下,燈也全都熄了。
鄭軒抓着她的手,語氣盡量放平安慰着她,「放心,沒事的。」
「帝都竟然有這麼強烈的震感,一定是附近哪裏的城市發生了地震。」提子緊蹙著眉頭,「現在電話也打不出去。剛才我給念打,電話打不通。」
「他們不會有事的。」鄭軒緊握着她的手,忽然,房間里的燈一下子亮了。樓也沒有再晃,一切恢復了平靜,就跟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提子穿着浴袍,鄭軒則當着上身,他們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提子這才感覺到他的手將她握的很緊,那力度,都快要把她的指關節握碎了。
剛才,他急促的拍門,一進來就抓住她的手,他急促擔心的語氣,他全身都透着緊張……
她不是沒有心的人,也看過那麼多狗血的電視。
她反應也不慢,他的舉動所代表的東西,她是明白的。
正欲掙脫他的手,他卻握得更緊,將她的手微微用力一拉,把她抱進懷裏。
提子大驚。
她的身體貼着他裸露的胸口,隔着一層衣服,她也能感覺到他強烈的心跳聲,一聲聲,那樣的震憾。
她驚的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鄭軒將她緊緊的抱住,「提子,我們試試吧。」
提子的心狠狠一顫。
「我喜歡你。」鄭軒抱着她,說完這句話后,他如釋重負般,這些天壓在身上的那塊大石頭,一下子就掀走了。
一剎那,提子腦子空白了。
她吞咽著口水,「姓鄭的,別開玩笑。」
「沒有。」鄭軒雙手抱着她,長舒一口氣,「很早就想告訴你了。只是你的態度,讓我遲疑了。剛才樓晃的那一瞬間,我心裏想到的人只有你一個。都說人在生死關頭最先想到的人,就是自己心底最深的人。我不想再騙自己了,就算是你拒絕我,我也要說出來。」
鄭軒低眸凝視着她,「我也是不婚主義,我一直以為我不會喜歡上任何人,可是自從你出現,雖然我們每次見面都不友好,可你在我心裏佔據的位置越來越多了。我想,這就是愛情吧。」
「所以,你能不能給我們一個機會?」這句話,帶着一絲絲祈求和期盼。
提子完全被他的話給怔住了,不知道該給予什麼樣的反應。
聽到這樣的表白,她該直接推開他,告訴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可是,她沒有推開他,反而內心竟然有那麼一絲絲喜悅。
她聽到自己的心跳和他的心跳合拍了,竟然跳的一樣的重,一樣快。
「你不着急著回答我。我現在說出來了,心裏就好受多了。」鄭軒輕輕的鬆開她。
其實她不答應,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她的態度比他要強硬很多,他對她動情,她對他,可能一點感情也沒有。
這是正常的。
他完全理解。
提子抿了抿唇,重新看着他的眼睛,「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鄭軒望着她許久,點頭,「好。晚安!」
送走了鄭軒,提子長長的嘆了一聲。
他竟然喜歡自己?
內心,竟然是喜悅的。
難道,她對他也動了情?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紀一念打開的。
「念,怎麼了?」
「剛才地震了,你沒事吧。」紀一念語氣里是濃濃的關心。
提子搖頭,「沒事。我們這只是晃了一下,問題不大。」
倆人又說了幾句,便結束了通話。
離帝都有500多公里的鄰市發生了5。5級的地震,帝國官員召開了應急指揮會議,這一忙,上官墨便跟個陀螺似的,沒有停下來過。
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他的人影。
紀一念知道,這就是作為帝國領導者的責任。
鄭軒也到了災區指揮工作,一去也是好多天。
提子每天拿着手機關注著最新的實時新聞,她沒有敢給鄭軒打電話,發信息,怕打擾了他。
只是每天在微信里發些陽光的圖片,配上一段文字。
第八天,震區後續工作,包括災后重建工作也落實下來了。
速度之快,讓媒體大肆宣揚帝國政府做事讓百姓感受到了生活在帝國,是多麼幸運且幸福的事。
第九天,上官墨回來了。
忙了這麼久,在他身上似乎沒有留下什麼疲憊之態。
但紀一念知道,他很累。
他的眼睛裏佈滿了血絲,下巴上的青須也冒了出來。
「去泡個澡,然後睡一覺,我給你弄點好吃的。」紀一念給他放好了水,走過去幫他脫衣服。
上官墨轉身便將她抱住,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有點累。」
聽着他沙啞的聲音,紀一念很心疼,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之後,我的工作時間會在帝國府。太忙了,也會住在那裏。你跟我一起去。」上官墨雙手環着她的腰,閉着眼睛說。
紀一念微驚,「要去帝國府住?」
「嗯。」上官墨說:「國主身體不好,最近事情太多。還有,我想查害死爸媽,叛國的人是誰。只有在帝國府,才能查清楚。」
紀一念蹙著眉頭,她並沒有忘記父母的死。還有,偷父母研製葯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到現在,完全沒有一點頭緒。
紀征平死後,這條線索就完全斷了。
那一次,他們出任務遇到的敵軍,當時用的葯就是父母研製出來的葯,只可惜,沒有抓到人,也問不出是誰把葯賣給他們的。
這件事,也成了一塊大石頭壓在心上。
上官墨抬起頭來,看到她臉色凝重,捧着她的臉,「放心,我一定會替爸媽報仇的。」
「你現在可是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領導者,說這樣的話,不怕被人彈劾嗎?」她不想他心裏有壓力。
本來就這麼多事了,不想讓他太辛苦。那件事,她也會查出來的。
上官墨吻了吻她的額頭,「為了你,我什麼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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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來得有點晚,不要等了。手被別人家的狗咬傷了,上午去了針,下午睡了一下午。嗷嗚,現在兩邊肩膀痛,全身痛,求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