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上官墨來告別,還表白了(2)

209、上官墨來告別,還表白了(2)

「他們肯定會懷疑的,事情哪有這麼巧。」蕭父輕嘆一聲,坐在椅子上,「這件事也只能拖得了一時,等她好了,她肯定還是要求繼續的。」

「你們在說什麼?」蕭母聽得雲里霧裏,一臉疑惑的望着他們父子倆。

門被敲響了。

蕭父回頭看了一眼,走過去,開了門。

「祁超?」

祁超叫了一聲蕭父,「叔叔。」

他走進病房,蕭父又把門關好。

「她傷的怎麼樣?」蕭仲昇問的是紀清瀾。

祁超朝他微微點了一下頭,「比你重。」

蕭仲昇輕蹙著眉頭,「你知道我想聽到的是什麼。」

「如你所願,她的籌碼沒有了。」祁超見他神色聽到這句話鬆了下來,輕哼一聲,「你暫時可以放鬆了,不用那麼緊張,事情已經得到了迴轉的餘地。」

蕭仲昇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很想大笑,但是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束。

不過正如祁超所說,這是個轉折點。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完全聽不懂。」蕭母一頭霧水。

蕭父倒是明白了,他看着兩個年輕人,「你們這麼做也太冒險了,那你把你們自己的命給搭上去了呢?」

「叔叔你放心,這個是經過精心算計的。」祁超看着他們,「現在你們可以從長計議。這段婚姻,可以結束了。」

「你們是說這場車禍是你們自己算計的?」蕭母終於聽明白了,一臉的不敢相信。

蕭仲昇叫了一聲,「媽,那個女人要是真的嫁進我們蕭家,恐怕會翻天的,我不想你受她的氣,也不想我們蕭家被她掌握。這個女人心腸狠毒,娶不得。」

蕭母當然知道。

最開始她倒是喜歡紀清瀾。可是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蕭仲昇說過她的身體狀況之後,就開始有了芥蒂。

再後來便是那件事。

「出了車禍,恐怕紀家人還會鬧一場。」蕭母有些擔憂。

「這場車禍又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受傷,我也受了傷,司機也受了傷,就算她怎麼說,也只是個意外。」蕭仲昇的語氣也變得輕快了一些。

「現在已經打破了僵局,接下來的路就更好走了。」祁超在一旁說了這句話。

蕭父看了一眼這兩個孩子,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紀清瀾把所有人都給攆出去了,抬頭望着白白的天花板,雙手搭在腹部上,臉色蒼白,兩眼無神。

站在外面的紀征平緊蹙著眉頭,整個人被一層憂鬱籠罩。

紀一念走過來,「叔叔,姐姐怎麼樣了?」

紀征平看了她一眼,輕嘆一聲,「她把自己反鎖在裏面,不讓我進去。醫生說,孩子沒了。」

話音一落,又是一聲嘆息。

「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在裏面,我去叫醫生把門打開。」紀一念轉身便要去喊醫生。

「念念,不要去,讓她自己一個人獃著吧,需要安靜。」紀征平看了一眼,緊閉的病房門,「就麻煩你幫忙看着,我去看看你嬸嬸。」

紀一念點點,「您去吧,這裏有我。」

紀征平當真一絲留戀都沒有,直接就走了。

「還真是夠無情的呀,女兒剛剛婚禮黃了,孩子也沒了,這當父親的就把女兒給丟在這裏走了。」提子搖搖頭,「他們還真是沒有把她當成女兒呀。」

「去幫忙把醫生叫來,讓他開一下門。」

「好。」

很快醫生來了,把門打開。檢查了一下紀清瀾的身體情況,安慰的說了兩句話。

便交代紀一念,「剛剛沒了孩子心裏難受,你們作為親人要多開導開導她,陪她說說話。不然很容易得抑鬱症的。」

「我們知道了醫生,謝謝您。」

醫生走後,紀一念倒了一杯水,遞給紀清瀾,「喝點水吧。」

提子出去了,把空間留給她們倆。

紀清瀾緩緩的看向紀一念,原本無神的眼睛聚集了光芒,「真難得,這個時候你還在。」

「畢竟我們也算是一起長大的。我爸媽養過你,我一直叫着你姐姐,不管怎麼樣,你有事,我有時間,就來了。」紀一念把水放在她的床頭,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紀清瀾撐著身體坐起來靠着枕頭,目光淡淡的落在她的臉上,唇角微揚,帶着一絲嘲諷,「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何必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我對彼此都心知肚明,再裝就不像了。」

「我可是真心實意的來陪你,你要這麼想,我也無話可說。」紀念看着她蒼白的臉色,沒了孩子,對於她來說,應該也不算什麼吧。不是少了一個籌碼。以她的本事,她一定還有別的招兒。

「真心實意?呵!這是以前,我可能會相信。現在,我說的話你不會信,你說的話我也不會信。」紀清瀾冷冷一笑,「說幾句真話吧。」

紀一念說:「我並不覺得我說的話是假的。」

「呵!」紀清瀾笑了,「念念,你現在心裏肯定在笑話我,我做了那麼多,到最後功虧一簣,傷了自己,一無所有。你心裏大概恨不得我死吧。畢竟,你眼裏,我是害死了你朋友的人。」

紀一念安靜的坐在一旁,並不說話。

「我做那麼多,最後是一場空。你知道嗎?在來的路上,我還在跟蕭仲昇說讓他接受,已經是木已成舟。再怎麼反感,都已經是事實了。現在想來真可笑,那個時候他心裏一定在笑話我,不,他現在一定在哈哈大笑。我用孩子威脅他,他就弄掉我的孩子。現在我唯一的籌碼都沒有了。」

「都說虎毒不食子,這男人狠起來,真是什麼都能做的。」紀清瀾的手放在平坦的腹部上,臉上竟然流露出幾分哀傷。

畢竟是自己的孩子,不管他出現的方式是怎麼樣的,可到底在自己的身體里停留過那麼長的時間。說沒了,就沒了。

那是身上的一塊肉呀,掉了會痛的。

紀清瀾重重地嘆了一聲,「我終於明白,九笙那個時候說男人是這個世上最不可靠的東西,是最移情別戀的玩意兒,當初我不信現在我信了,男人還是這個世上最無情,最恐怖,可怕的東西。」

「他們的眼神永遠都只在女人的皮囊上,皮囊有了瑕疵,對於他們來說就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男人根本不懂女人的苦,他們只懂得在床上作樂。只有女人懂女人,女人明白女人的痛,明白女人的苦,明白女人的難。」

紀清瀾的目光有些飄散。

此時此刻,紀一念會覺得她可憐。

但是又有什麼好同情她的呢。

如果不是一開始的強求,就不會有現在的結果。

突然紀清瀾看着她,「九笙待你是不是特別好?」

紀一念輕蹙著眉頭,「什麼叫好?」

「她是一個可以依靠,可以把全身心都交給她,也不會擔心有任何擔心的人。她明明是個女人,卻比男人更有擔當,更有安全感。如果跟她在一起,一定不會受這麼多苦。當初,我變成了那個樣子,是她幫我,帶我走出那段最艱難的日子。」

紀清瀾的目光竟然帶着笑意,好像在懷念以前跟九笙在一起的日子。

不知道她們曾經是過着什麼樣的日子,但是看得出來,真的很快樂。九笙這個人,確實是能讓人輕易靠近。

她自然而然的對人好,完全不刻意,感受不到她眼裏帶着別的東西就是那樣的純粹乾淨。好像把她想成那樣的人,反而是自己褻瀆了,也是自己的思想變得骯髒了。

紀清瀾把目光重新放在她的身上,「念念,男人是真的不可靠的,如果九笙喜歡你,你就跟着她吧。或許,你會有一個好的結局。」

紀一念低眸淺笑,「我不會為了一個男人就放棄了所有男人。」

「呵呵,你之前經歷過的上官墨,難道還沒有看清女人在男人心中的地位如何嗎?就算現在你遇上了祁超,可是這個男人,又會不會一輩子對你好呢?」

「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也對,你跟我又不是同樣的人,小時候,現在,以後,可能都是不一樣的。」她忽然笑的有些陰森,「不過,你可一定不要讓我看的笑話。」

紀一念平靜的望着她,「放心,我一定不會如你所願。」

兩個人倒像是姐妹情深,坐在一起聊著天,絲毫看不出彼此之間有什麼問題。

包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

她拿出來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了一條短訊。

你出來一下。

紀一念皺起了眉頭,這個人是誰呀。

她沒有理,過了一會兒。手機又發了一條短訊:我在外面等你。

實在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可是也不應該是發錯了。

她看了一眼紀清瀾,「我出去一下。」

「可以不用回來了,看見你,我的心情很難平靜。」紀清瀾倒是很不客氣。

紀一念淺笑,「恰巧相反,我看見你心情會很好。」

「幸災樂禍嗎?」

「只是覺得,有一句老話說的沒錯,人在做天在看,該來了,總會來的。」紀一念說完便走了。

門關上的那一瞬間,紀清瀾的臉色難看的很。

紀一念走出外面,她四處張望,並沒有看到有認識的人,以為是誰惡作劇,她正欲轉身走回醫院。

手機又叮咚一聲響了。

還是那個號碼,又發了一條短訊。

往前走50米你就看到我了。

紀一念擰著眉頭,到底是誰?裝神弄鬼,故弄玄虛。

人就是有這樣的好奇心,明知道這個人很可惡,還是照着他的意思去做了。

往前走50米,有一棵大樹,大樹下面停著一輛越野車。車窗關閉,她看不清裏面的人。

狐疑的走過去,站在車旁,伸手敲了敲車窗。

車窗緩緩落下,裏面的人露出了那張臉。即便帶着偌大的墨鏡,她還是認出來了。

知道是誰后,毫不停留,轉身就走。

上官墨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麼大,立刻打開車門追了上去。

紀一念聽到後面的腳步聲,她也走得更快了。

之前把他的手機號碼給拉黑了,哪想他竟然換了一個手機號碼,給她發了短訊。

這男人一天小動作真多。

之前鄭軒說他離開一段時間,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還開了這樣一輛招搖的車停在這裏,還是被別人看到,一定會接受到很多注目禮。

手腕忽然一緊,整個身體停了下來。

到底是生了一雙大長腿,邁一步當她邁兩步。

被抓住的手無力掙脫,她轉過身,怒瞪着他,「你又在搞什麼?我之前跟你說的很清楚了,現在是幾個意思,想打架嗎?」

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他心裏的怒火,就控制不住的冒出來。

上官墨鬆開了她的手,「我是來跟你告別的。」

紀一念聽到這句話,心顫了顫。

告別?

什麼樣的情況才會說這兩個字?

「何必來跟我說什麼告別,我不需要。」紀一念冷著臉,語氣十分不善。

言語中透露出來的不耐煩,眼神里的冷清,都深深的刺痛著上官墨的心。

傷害已經造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行動告訴她,他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他們共同的未來。

鄭軒說的沒錯,他之前做錯了。夫妻本是該相互信任的,即便是不好的事情,也應該坦承相待。

他卻選擇了隱瞞,以為是對她好,殊不知,讓兩人之間的感情變得岌岌可危。

他目光灼熱,「我要去……」

「你要去哪裏,不必跟我說,你現在該交代的人也不是我。上官墨,忙完之後,我們好好談一談吧。離婚這件事情該提上行程了。拖下去對你對我都不好,沒有任何意義。」紀一念打斷了他的話,現在他說的任何一句話她都不想聽。

「現在你真的這樣恨我,你一句話都不讓我說?」上官墨流露出了悲哀。

她對他的恨意竟然到達了如此地步,連聽他說完一句話的時間都不給。

紀一念平靜的望着他,「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是不是除了離婚的話題,你什麼都不想跟我說?」上官墨墨眸深邃。

「是。」紀一念聲音平靜無奇,毫無波瀾,「你別耽誤我,我也不阻礙你,我們現在的身份,都很尷尬。」

上官墨凝視了她許久,「你這麼想離婚,那就等一年吧。一年後,我們再來談這個事情,我想你應該不急於這一時吧。」

又是一年。

紀一念記得提子之前說過,鄭軒給她帶的話也是讓她等一年。

不禁冷冷的勾起了唇角,「你知道一年的時間可以做多少事情嗎?憑什麼讓我等你一年?我為什麼要背着這個身份浪費一年時間?上官墨,做人不可以這麼自私的。你有你的事情要做,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我不可能等你一年的。」

「既然你不願意等,那就一輩子吧。」上官墨語氣也變得有些冷。

話音一落,他便轉身走向越野車。

紀一念看着他的背影,不知為何眼睛隱隱有些發熱。

車上,上官墨摘下了眼鏡。

眼眶通紅。

他坐在車裏看着不遠處的女人,正望着他。心裏壓抑的著難受,他很想衝過去,抱住她,告訴她,這輩子他也不想鬆開她的手。

可如今跟她說一句話都那樣的困難,又怎麼能擁抱?

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訊,遲疑了許久,發送了過去。

紀一念聽到手機振動的聲音,她看了一眼車子。

只是一眼,車子便已經啟動,緩緩離開。

拿出手機,點開了短訊。

「老婆,我愛你!」

發熱的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握着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看到這幾個字,重鎚落在心上,狠狠的敲打着。

唇角揚起一抹冷笑,這種時候說這句話,不覺得太諷刺了嗎?

她點出信息的刪除鍵,準備刪掉他發的這條短訊。手指正欲落下,卻遲疑了。

不知道是不是記錯了,這好像是他第一次說這三個字。

即便並不是親口當面說的,她在心跳竟然因為這三個字,瘋狂跳動。

狠狠的深呼吸,她放下手機,走回了醫院。

走到走廊就看到了祁超站在那裏,正沖她微微笑。

以他這個角度就能看到剛才外面的情況。

「他來找你了?」祁超問。

「嗯,也不知道是發的什麼神經,來跟我道別。呵,他有什麼好跟我道別的。」紀一念表現出了,不以為意。

祁超專註的望着她的眼睛,在她的眼裏,看到了別的東西。

並不如她所表現出來的那般不在意,她的眼神在閃躲,是撒謊的表現。

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或許就是想告訴你,想讓你知道他的行蹤,這是對你的一種交代,是一種信任。」祁超的心在滴血,但是真心的希望她能遵從自己的心。

「你說得好像很懂他似的,這樣的人想懂他,想看穿他很難吧。算了,不要說他了,蕭仲昇怎麼樣了?」

祁超看出來了,她在逃避。

若是真的坦坦蕩蕩,心中無情,又怎麼會避之不提呢?

正因為心中有情,所以才不願提及。

她不願意說,祁超也不多說。

「情況並不算嚴重,可能住幾天院就可以出院了。你姐姐怎麼樣了?」

紀一念忽然眯着眼睛看着他。

「幹嘛這麼看着我,看到我心裏有點虛呀。」祁超開着玩笑。

「是你們把他們一起送到醫院來的,現在你來問我,我姐姐怎麼樣,會不會有點太奇怪了?」紀一念湊近他,「你們……」

祁超對着她那雙眼睛,有些閃躲,輕咳了一聲,「你別這麼看着我,很滲人的。」

「這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啊,我之前還跟提子在說這場婚禮恐怕不能順利進行,果不其然,還真是沒有讓我失望,你說這是老天在幫忙呢?還是什麼?」

祁超無奈的笑了笑,「其實你什麼都知道,就不要再說了。」

「真沒想到你們居然出此計策。這個計劃實在是太大膽,太可怕了。也只有男人能夠這麼狠。」紀一念略有些感嘆。

祁超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有些緊張,他看着紀一念,「你覺得很狠?」

紀一念望着他,「難道你不覺得很嗎?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是命喪黃泉。而且哪這麼多人的命來做這件事確實狠。」

祁超閉上了嘴,不說話了。

「怎麼突然變得沉默了?」紀一念看着他。

祁超臉色有些不自在,「如果我說這個計劃是我讓他做的,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很狠的男人?」

紀一念啞口。

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呢,原來是這個。

見她不說話,祁超的心裏越來越沒底。

「我……」他想解釋。

「你不用說什麼,如果你們什麼都不做,我才覺得奇怪呢。還好有驚無險,大家受的傷都沒有性命之憂。」紀一念知道他這是想跟她解釋。

「現在在你心中,我是不是並不如你想像中的那麼好了?」祁超眼神里充滿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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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爺有令:乖乖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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