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來自鄭助的鄙夷(2)

199、來自鄭助的鄙夷(2)

「朋友的。我告訴你,我現在住在朋友家,所以,你要住的話,就安分點。」紀一念提醒她。

提子壞壞的笑道:「朋友?男的?」

「你是不是想挨打?」紀一念揚起了手,作勢要打她。

「我說你這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力了?動不動就要打我。我這麼可愛,這麼美,你怎麼捨得下得去手?」提子捧著自己的臉,噘著嘴,實在是可愛的緊。

紀一念被她逗笑了,「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這麼可愛,應該抓起來!」

提子笑了,「對呀,我這麼可愛,你這麼美,就該抓起來,不然迷得眾人為我們神魂顛倒。」

「……」要跟她比臉皮厚和自戀,紀一念認輸。

兩人上了車,紀一念都沒有往後看一眼。

即便,那束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

車子離開機場,提子才問,「你跟他,玩完了?」

「嗯。」紀一念看着前面的路。

「唉,那樣的大人物,不是我們這種小女子能夠駕馭的。玩完了也好,跟着那種人,過不了安穩的日子。他們身上,有太多的責任了。我們是女人,唯一想要的不過是個可以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愛人而已。他們,做不到的。」

提子感嘆著,「任務就是任務,結束了,就一切歸於原點。」

紀一念此時很平靜,內心毫無波瀾,「對,你說的沒錯。是我自己想要太多,最後還是一場空。到現在,我都不清楚我在他心中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長長舒了一口氣,無所謂的笑笑,「不過,都沒所謂了。反正,從那天開始,我就已經把他踢出了我的世界。以後,我會好好過我的日子。」她才不要再作賤自己。

「這麼想,就對了。那種男人,我們惹不起,也要不起。」提子笑道:「話說,那個救濟你的朋友,怎麼樣?」

「你又來了。」紀一念無語。

「那可不是普通的朋友啊。房子給你住,車子給你開,哪有這麼好的朋友?而且,還是男的!他對你,有意思吧。」

「你閉嘴!」

「說說嘛。人長得帥不帥?性格怎麼樣?……」

一路上,提子都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到了郊外,提子一路感嘆這個地方。

「簡直太美了,太安逸了,太適合生活了。」提子一連發出好幾聲感嘆。

「要不,你也在這裏買一套?」紀一念慫恿着她。

提子興奮的點頭,「好呀好呀。以後,我們做鄰居。」

紀一念:「……」

兩個進了屋,提子趴在窗口,「喂,有車子跟來了。」

紀一念站在她的位置看過去,一輛熟悉的黑色車子停在外面的大樹下。

「看來,他還沒有死心。」提子有些嚴肅的看着紀一念,「你,要不要去說清楚?」

「沒有什麼好說的。他自己做的事,心裏應該有數。若是一點逼數都沒有,那這個男人更是無藥可救。不要看了,把窗帘拉上。」紀一念懶得去看。

這件事,怎麼也輪不到她去跟他說清楚。

她也不需要他來跟她解釋什麼,況且,他從頭到尾,也沒有想過要解釋。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唄。

他又不是她的命,沒了能活。

提子聳聳肩,把窗帘拉上,隔絕了外面的視線。

車子裏,鄭軒從後視鏡里看着後面的男人,愁得不得了。

這麼多天了,他可是把老闆的心情都看在眼裏。

呵,他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現在好了,人家視而不見。

活該!

要換成他,他也會一個眼神都懶得給。

哼,要不是在機場碰上了,到現在估計還不知道人在哪裏呢。

作,就使勁作!反正,作沒了就作數。

活該!

鄭軒心裏暗暗的吐槽著上官墨,希望太太可以晾他久一點。

那北艾有什麼好?高高在上,看似對誰都溫和,其實眼高於頂,對他們這些下屬可從來沒有尊重過。

那樣的女人,只適合供起來。

「老闆,時間不早了,該走了。」鄭軒提醒着他。

有什麼可看的?看了還不是那樣。人家都不理,還厚著臉皮在這裏,簡直太無恥了。

早的時候幹嘛去了?現在後悔也沒有用。

上官墨默默的收回了視線,「你怎麼沒有叫我去找她?」

鄭軒:「……」

找?登門只會更難堪。

要是我的話,看到你在這裏,我就扔雞蛋了!

「老闆,太太是看到您的。」這麼說,應該懂了吧。

「嗯。她看到我了。」

所以啊,都看到了,人家理都沒理,還跑去找人家,不是腦子進水了么?

鄭軒仔細的斟酌了一下,「老闆,這一次,您傷太太傷的太狠了。」

上官墨緊蹙起了眉,「我知道。」

「……」知道還傷害?

「其實,事情沒有那麼複雜的。一開始,您就應該跟太太說清楚。以太太的性格,您坦白了,反而更容易接受。就算您沒有坦白,但後來她摔下了馬,您要是主動一點,也不會有事。」

鄭軒忽然覺得自家老闆就是個白痴,這麼簡單的事情非要搞得這麼複雜。

現在好了,老婆跑了。

而且看這樣子,怕是追不回來了。

「走吧。」上官墨深深看了一眼那拉緊的窗帘。

鄭軒也不再說多什麼,車子調頭就走。

上官墨端坐在後座,雙手緊握在一起,心上的那塊石頭,越來越沉。

他知道這一次,她不會原諒了。

一雙墨眸,微微斂去它的鋒芒,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憂鬱。

提子本該是個宅女,可是她不是。

特別是到了一座新的城市,她就跟個好奇寶寶,恨不得把所有地方都跑遍。

紀一念陪着她,也快把京都逛遍了。

「紀一念!」一聲怒吼,驚得紀一念和提子回過頭。

迎面走來的女人怒氣沖沖的揚起了手掌,作勢就要扇一巴掌過去。

紀一念手速比她快,握住了她的手腕,「謝美怡,你在發什麼瘋?」

「我發瘋?是,我是瘋了!是你把我逼瘋的!」謝美怡掙扎著,一雙眼睛怒火熊熊,「是你,是你害了我孩子的命!紀一念,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紀一念眸光微眯,沒想到她一出現,事情就來了。

她就知道,之前某人挖的坑,終究是該出現了。

紀一念猛甩開她的手,「我害了你的孩子?呵,謝美怡,你腦子有病吧。」

「是你!就是你!」謝美怡一口咬定,「紀一念,你欠我一條命。遲早,你是要還的!」

「謝美怡,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怕死?怕死就別活着。」紀一念走上前一步,目光冷冽,「欺軟怕硬?你大概是不知道我有多硬!」

謝美怡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早就知道紀一念不是個好惹的,也不是軟柿子。

可是,紀清瀾的威脅如影隨形的在她耳邊響起。

「你難道真的以為我的孩子沒了,跟你沒有關係?」謝美怡忽然沖着四周大叫,「這個女人是殺人兇手!她害死了我腹中的胎兒,這是個惡毒的女人,她連孩子也不放過!」

本來就有人在看她們,現在謝美怡這麼一吼,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開始對紀一念指指點點。

提子站在一旁,氣憤不已,「你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你們聽到了嗎?她們害死了我的孩子,還不讓我說。這個世道是怎麼回事?現在的惡人,都這麼的明目張膽,囂張狂妄嗎?」謝美怡開始哭了,「我可憐的孩子,你死的好慘!」

謝美怡因為失了孩子,整個人看起來都清瘦了很多。

現在她這麼一哭,引得眾人紛紛憐憫。

「真是可憐啊。沒了孩子,該多傷心啊。」

「可不是嘛。同為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一個初為人母的人?」

「不管是為了什麼,禍不及孩子。把人家孩子弄沒了,確實可惡。」

「……」

所有人的聲音都開始一邊倒的指責紀一念,同情謝美怡。

提子緊蹙著眉,卻見紀一念淡漠無味,她似絲毫沒有把這些人說的這些話放在心上。

直勾勾的盯着謝美怡,「我跟你本無怨無仇,是你非要與我為敵。謝美怡,你要為你今天做的事,說的話,負責!」

「我說的,都是事實。」謝美怡紅着眼睛。

「很好。」紀一念忽然就沖她笑了。

看着她臉上的笑容,謝美怡心裏發怵,「你,想做什麼?」

「不是說我惡毒嗎?我會證明給你看,什麼叫惡毒!」紀一念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從她身邊走過。

那邪惡的眼神,謝美怡的心臟變得有些窒息,緊張。

紀一念和提子上了車,「你打算怎麼做?」提子很擔心她。

「她既然一口咬定我害了她的孩子,那就害唄。」紀一念勾唇。

「什麼意思?」

「謝美怡在大學畢業那年,跟一個男孩子有了那麼一晚。之後,懷孕生子。」紀一念聲音淡然。

提子大驚,「什麼?她生過孩子?」

「那孩子到現在,應該有五歲了。她讓她一個遠房親戚帶着。」

「你怎麼知道的?」

「從知道紀清瀾要開始算計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把那些可能會被她利用到的人的底都查了一遍。前些天一個人在家裏的時候,又摸了個底。」

提子微微搖頭,「你,可以啊。」

「我不做,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本善良,是他們要逼我為狼。」紀一念輕笑,「如今這個社會,好人不好當。太過善良,會被人說成軟弱無能。」

「這話說的有道理。千年前,都是弱肉強食。後來提倡人人平等,可事實證明,你來我往,總會被小人算計。畢竟,人心是不能控制的。別說他人,自己都無法控制。人若不狠,難以立足。」

提子略有些無奈的勾唇,「我們,其實也是被優勝劣汰的那幫人。不然,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我們那是跟錯了人。」

「或許吧。但也只能說是技不如人。要真是厲害,被淘汰的就是那幫人了。」

紀一念不予否認。

這個社會永遠都是強者的天下。

「提子,你幫我做一件事。」紀一念把車子停在路邊。

「好。」

紀一念打車回到御華府,走進紀家,所有人都在。

還有醫生。

他們看到紀一念出現,着實驚到了。

「念念,你這些天去哪裏了?可把爸媽急壞了。」紀清瀾看到她,立刻走上來,滿臉擔心。

「不好意思,不小心受了點傷,怕你們擔心,找了個地方靜養了。」紀一念語氣淡淡。

紀清瀾立刻拉住她,左看右看,「哪裏受了傷?嚴不嚴重?你怎麼就不跟我們說呢?你不說,我們不是更擔心嗎?」

紀一念望着她,唇角輕揚,「姐,我沒事。要是有事的話,今天就不會站在這裏了。」

「你!」紀清瀾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嬸嬸這是怎麼了?」紀一念看向岳淑梅。

這還沒有一個月不見,岳淑梅的身體消瘦得厲害,完全變了樣。

她靠着沙發,臉色發青,整個人都蔫蔫的。

「媽頭痛得厲害,這些天更是痛得難忍。最近,陳醫生都上門來幫媽治療。」紀清瀾解釋著。

紀一念輕揚了揚眉,「為什麼不去醫院?」

「她不願意去。」紀清瀾輕嘆一聲,「沒辦法,只能請陳醫生上門。」

紀一念看着岳淑梅那疼得五官都要扭曲了,也情不自禁的蹙起了眉。

當初,她讓阿燕給她下藥的時候,大概從來沒有想過,這些葯會吃進她自己的肚子裏吧。

果然是慢性葯,兩個多月了,才發作得這麼厲害。

「陳醫生,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紀征平擔心岳淑梅,也沒有空去問紀一念。

「紀先生,紀夫人這頭疼,恐怕還是要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陳醫生略有些無奈,「我查了這麼久,就是沒有查出夫人這頭痛到底是什麼引起的。」

紀一念聽后,心中冷笑。

還真是夠狠的。

竟然,查不出原因。

「淑梅,還是聽陳醫生的話,去醫院吧。」紀征平很是擔心。

岳淑梅這陣頭痛緩了過來,喘氣都很難,「我怕,去了就回不來了。」

「別瞎說。」紀征平對紀清瀾,「清瀾,立刻安排車子,送你媽媽去醫院。」

「嗯。」紀清瀾立刻走出去。

紀一念站在那裏,冷眼看着岳淑梅痛不欲生的模樣。

岳淑梅送到了京都最好的醫院,只可惜,還是檢查不出原因,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腦痙攣。

紀一念聽到這個結論忍不住想笑。

腦痙攣發作的癥狀可不是只頭痛,還有其他癥狀。

呵,岳淑梅的心,確實是狠。

她想給她喝下這葯,讓她到死,也查不出是被下藥的。

紀清瀾看着提子,「這位是……」

「我朋友。提子。」紀一念介紹著。

「提子?這個名字,真可愛。」紀清瀾笑了笑。

提子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見笑了。」

紀清瀾搖頭,「我喜歡這樣的名字。你看着,有二十嗎?」

「哈哈哈,我快三十了。」提子笑得露出潔白的牙齒,。

「真是看不出來。」

「對了,姐姐,你知道謝美怡嗎?」紀一念忽然問。

紀清瀾輕蹙著眉,「謝美怡?是誰?」

「你不認識?」

「不認識啊。」紀清瀾很茫然,「這個人,怎麼了嗎?」

紀一念攪拌著咖啡,「前幾天,她攔住了我,非說我害死了她肚子裏的孩子。」

紀清瀾擰著眉,「為什麼要這麼說你?你們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沒有。」

「那她為什麼要冤枉你?」

「還是姐姐好,不用問緣由,就知道我是被冤枉的。」紀一念笑了。

紀清瀾埋怨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不知道嗎?」

「也是。」

「走,我們去找她算賬!」紀清瀾站起來。

紀一念按住她,「姐,她是被人控制了。」

紀清瀾緊蹙著眉,「什麼?」

「有人,威脅她,讓她冤枉我。」紀一念淺笑,絲毫不在意。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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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爺有令:乖乖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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