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被當解藥的帥墨(2)
整個房間因為忽然出現了一個大帥哥,個個都面色帶着潮紅,推三阻四,又蠢蠢欲動的想要靠近。
但因為上官墨的氣場,無人敢靠近。
「一念,你還說你不認識你鄰居。他都主動過去跟你說話了。哼,你是不是在騙我?」吳姿走到紀一念身邊,很不開心。
紀一念心頭很煩躁,昨晚因為上官墨,她一夜沒睡好。
今天又遇上,眾星捧月般,她心裏就是很不爽。
「我根本不知道他就是你說的我隔壁鄰居。」該死的,他竟然住在她隔壁。
在陵城,他裝成尚先生的時候,也是。
之前就是怕他還會用那一招,所以才特意問了經理人。
經理人也說了是一對年邁的老夫妻,她才放心的。
當時還以為自己想多了,現在看來,真是一點沒多想。
搞不明白,他是故意的,還是巧合。
吳姿又哼了一聲,「那他怎麼主動跟你說話?」
「你想知道,你去問他呀。」紀一念煩躁。
「一念,你……」
紀一念不想在這裏待着,那些女人跟吳姿一樣,都看到上官墨跟她說話了。
這會兒不知道在說她什麼呢。
王雯在暗中觀察了好一會兒,見紀一念走了,她才走過來。
「吳姿,怎麼了?」王雯輕言細語。
「沒什麼。」吳姿心情也不好。
她就是覺得,紀一念跟尚先生是認識的。
畢竟是鄰居,她才不信他們沒有碰過面呢。
紀一念一定是自己看上了尚先生,所以才不願意把他介紹給她。
王雯笑了笑,「副總回來了,你不去跟副總打個招呼嗎?」全部門的人都知道吳姿是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像副總那樣的黃金單身漢,早就入了她的眼。
吳姿挺著胸,她往紀一念的方向瞪了一眼,深呼吸,這才看向副總。
祁超的身邊早已經圍了許多人,但更多女人的眼神是盯着他身邊不遠處的上官墨。
那男人比起祁超,更有魅力。
總覺得誰要是成為那男人的女人,一定是被寵上天的那種。
而且,禁慾系的男人,一旦解欲,那……
女人們的腦子裏補了好些畫面,臉越來越紅。
「一念,你怎麼一個人躲這裏來了?」莫染端著兩杯果汁,遞了一杯給她。
紀一念看了一眼她遞過來的果汁,接了過來,「謝謝。」
莫染喝了一口,「剛才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沒有啊。我跟他,本來就沒有什麼好聊的。」紀一念看着果汁,沒有喝。
莫染輕嘆一聲,「至少,他還願意過來跟你說兩句話,可我……雖然我跟他一起來的,但他連一個正眼也沒有施捨給我。」眸子的光,漸漸的黯淡下去。
紀一念看了她一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準確的說,她不想跟她說任何話。
「一念,如果他來跟你求合,你會答應嗎?」莫染小心翼翼的問。
紀一念揚唇,「沒有如果。」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離婚的時候,他可是一個字也沒有跟她說。
不動聲色的把事情辦好,她成了傻瓜。
同樣的事情,她不會走兩遍。
莫染眉頭輕蹙,「你,真的放下他了?」
紀一念略有些煩躁,一個吳姿,一個莫染,為了同一個男人,隨時都在套她的話。
她很認真的說:「莫染,你喜歡他你就去追,不要管旁人。你也看到了,有那麼多雙眼睛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如果你能在這麼多人的覬覦下,能坐到他的身邊,那就是你的本事。你這麼問我,真的沒有任何意義。與其在這裏防着我,不如去多爭取一點時間。」
莫染的心思被直接戳穿,臉色有些掛不住。
她咬了咬唇,「對不起,一念。是我,是我太小心眼了。」
「我能理解。但你真的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也不要防着我。說句不好聽的話,萬一上官墨真的還對我有意思,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會來找我的。在整件事情里,我從來不是主動的那一個。」
紀一念說完,便偏過了頭。
莫染緊抿著唇,感覺到了紀一念在生氣,她拉了拉她的手,「一念,抱歉。是我太愛他了,所以……」
「不用再跟我說抱歉。還是那句話,誰能坐到他的身邊,那就是本事。」紀一念看着杯子裏的果汁,她對莫染舉杯,「莫染,我真心的祝願你,心想事成。」
莫染看着她手中的杯子,輕輕的碰了一下。
紀一念淺淺沖她笑,莫染愣了一下,隨即也笑了,「謝謝你,一念。能夠得到你的祝福,比什麼都好。」
「那,幹了。」紀一念輕揚著眉。
「嗯。幹了。」莫染笑了。
紀一念仰頭喝着果汁,目光卻一直盯着莫染。
喝完后,紀一念笑着說:「你趕緊衝出重圍吧,不然一會兒你就更沒有機會了。我去一下洗手間。」
「嗯。」
看着紀一念去往洗手間,莫染的眸光變得深幽。
。
紀一念趴在洗手台,手伸進了喉嚨,將剛才喝的全都吐出來了。
直到吐出了黃膽水她才停了下來。
整張臉,變得蒼白。
身體略軟,又有些燥熱。
她開了冷水,閉氣將整個臉都埋進水裏。
過了好久,才抬起頭來。
。
半小時后,莫染見紀一念還沒有出去。
「阿墨,你看見一念了嗎?剛才跟她說了一會兒話,她說她去洗手間,都已經半小時了,還沒有見着人。」莫染來到上官墨面前,靠近他,略有些擔憂。
上官墨不以為意,「沒看到。」
「她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莫染微驚,立刻跑向了洗手間。
上官墨的眉頭微蹙,也沒有起身。
這時,不知道人群里是誰說了一句,「有人倒在洗手間了。」
這一吼,所有人都驚住了。
上官墨更是一下子站起來,步子急促的走向洗手間。
當推開洗手間的門,看到的人並不是紀一念,他提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王雯?」有人將地上的女人扶起來,認了出來。
「她怎麼倒在洗手間了?」
「這是被人打了嗎?」
七嘴八舌的將人給抬出去。
上官墨找了一圈,不見紀一念。
心頭莫名的湧起了一股不安,他冷沉着臉。
「你去哪裏?」祁超見他神色凝重,拉了他一把。
「沒事。」
「你在找人?」祁超追上去。
上官墨忽然停下來,「你看到莫染沒有?」
祁超搖頭,「沒看到。你在找她?」
「沒有。」上官墨說完就走。
「誒……」這是啥意思?不是在找莫染,幹嘛問他?
真是奇怪。
上官墨在裏面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紀一念。
他打紀一念的手機,也沒有人接。
心裏越來越急。
找了近二十分鐘,終於在KTV外面的一株鐵樹看到了一個人影。
他走過去,看到那個縮在腳落的女人,心猛然一窒,「紀一念!」
紀一念雙手環胸,整個人在顫抖。
上官墨伸手去拉她,這一碰,才驚覺她的手燙得厲害。
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更是燙得讓他迅速的收回了手。
「紀一念,紀一念!」上官墨拍她。
她沒有回應,只是瑟瑟發抖。
上官墨一把將她抱起,大步邁向停車場。
把她放到後座,他看着她不尋常的臉色,臉色越來越陰沉。
容不得他遲疑,他迅速開車離開。
回到家把她放在床上,看着她那緋紅的臉,不安的神色,不時還發出嚶嚀聲,上官墨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兩分鐘,你要是再不到,我就砍斷你的腿!」氣急敗壞的扔了手機,局促不安的看着紀一念那難受的樣子,心頭亂成麻。
門鈴終於響了。
他急匆匆的開了門,「趕緊的。」
譚昱可不敢有一絲怠慢,還好自己在他第一通電話的時候就出門了,不然他還真有可能保不住這雙腿。
一個多餘的地也沒有說,直接去看了床上的女人。
第一眼,譚昱就皺起了眉,「她這是……」
「是什麼?」
「是被人下了葯。」譚昱疑惑的看着上官墨,「你這是關心則亂啊。」
「什麼意思?」上官墨見他站在那裏不動,「我告訴你,她要是有個什麼事,你……」
「墨爺,其實她最好的解藥,就是你啊。」譚昱知道他又要威脅他。
唉,這男人啊,平時里多麼冷靜的一個人。怎麼遇上她的事,就亂成這樣子了?
上官墨愣了。
譚昱解釋道:「她這是被人下了媚葯。我看了一下,份量應該很多。不過她可能早就知道,採取了措施,所以體內的藥物並不多。不過,這葯藥力應該是很大的,不然她不會到現在還是這個樣子。」
「我給她開藥,只是起到緩解作用,但是要真正的散去她體內的葯素,只有……」譚昱斜着眼,上下打量着他。
「只有什麼?」上官墨問。
譚昱:「……」墨爺啊,你的智商呢?
有些話,一定要說的那麼清楚明白么?
譚昱輕咳了一聲,「就是……做夫妻之事。」
上官墨:「……」
「墨爺,她的忍耐力已經達到了極致,雖然這樣挺一下可能過去,但對她身體的傷害極大。我建議,犧牲一下你自己。畢竟,救人救到底,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受煎熬吧。」
上官墨看着床上的女人,她死咬着唇,額頭全是汗。
臉色蒼白,全身繃緊,看起來很難受。
「這裏也沒有我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哈。」譚昱哈著腰,退了出去。
這種時候,他在這裏可不合適。
譚昱走後,上官墨站在床邊很久。
他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清醒的,如果是,他真的跟她做什麼,她一定會拒絕的。
「紀一念,紀一念,你聽得清我說話,就睜開眼睛看着我。」上官墨彎腰,輕拍着她的臉。
紀一念雙手緊扣在一起,牙齒咬破了唇皮,血浸了出來,染紅了唇齒的那一條線。
上官墨想去讓她松嘴,手剛碰過去,他的手指就被狠狠的咬住。
那力度,似要將他的手指咬斷。
上官墨忍着痛,「紀一念,你睜開眼睛。」
女人當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那迷離不清的眸子帶着水霧。
忽然,女人鬆開貝齒,雙手纏住了他的脖子,往下壓。
她的唇就抵上了他薄涼的唇。
上官墨驚得睜大了眼睛,嘗着她唇齒帶着的血腥味,他沒有嫌棄。
這一觸碰,便一發不可收拾。
房間里,瞬間一片狼藉。
一個小時后。
紀一念累得渾身酸軟,身體里的骨頭似被剔開了。
她睜大了眼睛,望着天。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幹了什麼。
偏過頭,看了一眼躺在身邊的男人,「上官墨。」
男人沒應。
「我們,這算是什麼?」紀一念又偏回來。
她從來沒有想過,離婚了他們還會睡在一張床,做着那樣的事。
本來,她是可以撐過去的。
只是當他靠近的時候,身體比心更誠實,她完全控制不住的想要他。
「是你要的我。」耳邊傳來男人幽幽的聲音。
紀一念啞口無言。
是啊,說起來,是她強要了他。
「對不起。」紀一念輕嘆一聲,「譚昱的意思是,你算是解藥。我吃了葯,就該付葯錢。說吧,多少錢。」
上官墨:「……」
忽然,男人翻身壓在她身上,輕捏着她的下巴,「紀一念,你覺得我是用錢能買到的嗎?」
「那要用什麼買?」紀一念全身還軟著,也無力去推他。
反正,該做的不該做的事都已經做過了,該看的不該看的也看了,該摸的不該摸的都摸了。
上官墨盯着她的眼睛,「除非我自願,什麼都買不到。」
「那麼,也不算是我要了你。」
「……」
「你情我願,扯平。」
上官墨微眯著眸,「你倒是伶牙俐齒。」
「我一向如此。」紀一念直勾勾的凝視着他的眼睛。
兩人對視,眼裏都倒影著彼此的樣子。
都是那樣的桀驁不馴,不可一世。
上官墨已經察覺,這個女人早已經變了。
「墨爺這會兒要是還動那點心思,我會告你強姦。」紀一念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真的很驚異這個男人的體力。
她軟綿無力,他依舊精力旺盛。
上官墨微微勾唇,「女人還真是無情。前一個小時恨不得讓我死在你身上,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翻臉不認人了。薄情!」
「論起薄情,誰比得過墨爺您。」紀一念紅唇輕揚,卻是抹諷刺。
上官墨眸光微涼,盯了她一眼,便從她身上翻了下去。
沒有了他的壓迫,紀一念整個人都輕鬆了。
她想撐起來,很有骨氣的離開,可是身體太酸軟,太累。
即便背下全是汗水打濕,她也撐不起身子。
男人下了床,邁開修長筆直的大長腿,背對着她,一絲不掛的去了浴室。
紀一念收回了視線,聽着水聲,心靜如水。
今晚發生的事,出乎她的意料。
她早就猜到莫染會在果汁里下藥,只是沒想到藥性這麼強。
本以為忍忍就會過去,哪知……
瞥了一眼浴室,她強撐起身體。
隨手拿了件他的襯衣穿上,拖着疲憊的身體出了門。
回到家裏,她才把自己泡進了浴缸。
溫熱的水讓身體的酸軟度減輕,整個人也變得舒暢了。
她低頭看着胸前的那些紫紅,眉頭緊蹙,面紅耳赤。
情到深處,做的時候卻是一點也沒有覺得哪裏不對,甚至迎合。
可清醒過後,再回頭來看這些痕迹,真的很羞恥。
再一次驚嘆男人在某方面的能力,戀戀不捨的從浴缸里起來,回了卧室,上床躺下。
莫染啊莫染,你這是在逼我啊。
這是個周末,紀一念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一點。
她醒來看到手機有好幾十個電話,還有短訊,微信。
有一半都是莫染打的,發的。
還有一半是吳姿。
紀一念把手機丟到一旁,起身去洗漱。
兩腿之間帶來的異樣,讓她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一念,你昨晚去哪裏了?怎麼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吳姿找上門來,看到她神清氣爽,不免好奇。
「你有事?」紀一念倒了杯牛奶,坐在沙發上。
吳姿抿著唇,「昨晚你走後,那位尚先生也不見了。你,看見他了嗎?」
紀一念挑眉瞅着她,「你還想着他?」
「當然。他是讓我心動的男人。」吳姿咬着唇。
「他讓你心動,但他不會為你心動。」紀一念想到這麼多人覬覦著上官墨,忍不住吐槽。上官墨真有那麼好嗎?從頭到腳,都是假人一個。
吳姿臉色不悅,「你又不了解他,怎麼知道他就不會為我心動?」
紀一念輕笑,指著門口,「你要不信,去試試。他應該在家。」昨晚那麼累,她就不信他是鐵打的。
「他在家?」吳姿面色一喜。
「嗯。應該在。」
吳姿當即便小跑到門口,去按了上官墨家的門鈴。
原本以為又沒人在,哪知只按了兩次,門就開了。
吳姿內心欣喜激動,看着面前穿着居家服的男人,眼前一亮,「尚先生,你好,我是吳姿。」
上官墨瞥了一眼隔壁開着的門,冷聲問,「有事?」
「我,我就是……」
哐!
門關上了。
吳姿愣了愣。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緊閉的門,這是啥意思?
她話都還沒有說完,他就把門給關了?
男神,都是這麼冷酷的嗎?
吳姿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回到紀一念家裏。
看到她悻悻的樣子,紀一念就知道她吃了閉門羹。
「呵……」紀一念輕笑。
「你笑什麼?」吳姿瞪她。
紀一念斜睨了一眼,「女人別總是一天想着要嫁高富帥。就算是想要嫁,也得挑對了人。吳姿,隔壁這個男人,不適合你。」她說的是真話。
吳姿以為她是不想讓自己跟她爭,「紀一念,你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現在,你是要跟我爭他嗎?」
「爭?」紀一念輕笑,「我話已至此,你不信我的,我也沒辦法。」
「哼!我早就跟你說過,他是我看上的男人。」吳姿走過去,以高姿態對她說:「紀一念,你之前說過,不跟我搶的。如果你現在反悔食言,我們倆,友盡。」
紀一念諷刺的勾起了唇角,「我累了,你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
吳姿看到她這淡淡的樣子心裏很不舒服,「紀一念,你得發誓,不要跟我搶他。」
「發誓?」紀一念輕笑,「我不對任何人發誓。」
「那你就是不想認我這個朋友了對嗎?」吳姿急了。
紀一念真是覺得可笑。
其實她倆的關係,離朋友這兩個字,還有截距離。
除了第一次是她主動請她,之後的每一次,她都是帶着目的接近她的。
這樣的人,朋友?
「很多事情,不是說能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人算不如天算,在我無法預計肯定的事情面前,我是不會輕易發下誓言。你就當,我有可能會跟你搶那個男人吧。」
「你!」吳姿氣極。
紀一念揚了揚眉,「人生在世,各憑本事。就算我不跟你搶,有些東西也不一定是屬於你的。」
吳姿氣得臉都白了。
她咬牙切齒,「紀一念,我算是看錯你了。」
紀一念毫不在意。
吳姿氣沖沖的走出去,把門甩得震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