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容忽視的話題

一個不容忽視的話題

1998年9月24日《北京晚報》報道:8月中旬的一天,晚11時40分。家住陝西省大荔縣城關鎮的季女士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喂,誰呀?」一個怪怪的男性聲音,「我是你哥,現在誰在你身邊?」李女士怔了一下說:「你貴姓?」對方陰笑着說:「咱倆睡過覺,你怎麼把我忘了。」意識到這是一個不懷好意的騷擾電話,季女士立即掛斷了電話。兩分鐘后,電話又響了。季女士的丈夫李某拿起話筒剛說了聲「喂」,對方突然掛斷了電話。3分鐘后,電話又響了,季女士全無睡意。還是那個男人的怪腔怪調聲,不等她反應,對方不斷說出表達性需求的淫言穢語:「你身體怎麼樣,我想把你愛一下」、「我想和你睡覺」。季女士氣憤地掛斷了電話,但騷擾仍舊不停,兩個多小時后終於安靜了。但第二天早6時30分,那個騷擾電話又闖來了。之後的每天晚上,神秘幽靈少則光顧三五次,多時達十餘次。同樣,每天早晨6時多,總不忘記再來一次。3天後,丈夫與她產生了信任危機,因誤會由吵架鬧至分居。因為業務聯繫的需要,家裏不能摘除電話,給了幽靈以肆行的機會。每天夜間家中電話一響,全家人又怕又氣,原來很平靜的家庭一時鬧得雞犬不寧。季女士今年43歲,任陝西省某公司大荔分公司的業務經理,是位經營農藥、化肥,在大荔縣很有知名度的女強人。平時她早出晚歸,豐衣足食,生活很是安逸。現在,季女士卻被騷擾電話搞得精疲力盡。她感到一種強烈的威脅。十多天裏,那個**電話總是很有規律地打來。繼續給季的身心、家庭生活、事業以全面的摧毀,她決心要查個究竟。1998年8月26日,季女士在當地郵電局為家中電話增設了「追查惡意呼叫」的新功能。夜裏騷擾電話打來之後,她壯起膽故意和對方多搭話,希望對方露出馬腳。經一再探聽分析,始終沒有弄清幽靈的「身份」。幾天後,她終於鎖住了對方所用的電話號碼和手機號碼,掌握了一些證據。經郵電部門追查,原來,打騷擾電話不是別人,而是該縣的農業局局長賀某。此後,她將賀某起訴到法院,法院正式受理了這起電話騷擾案件。徐某大學畢業后,被分配到一家中外合資企業當公關小姐。上任的第一天,她就本能地感覺到她的外籍上司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盯着她,使她心裏發怵。上班一周后,果然不出她的預料,這位外籍上司便對她開始用官語進行試探,誇她長相美麗,還問她有沒有男友。並對她講,他在國內的太太已與他離婚,自己很想有一位中國情人,等等。此後不久,他經常借故與她進行身體的接觸,比如,借口說她的衣服料子好,或顏色好,用手在她的身上亂摸。有一次,她穿了件桃紅色的連衣裙,他借口說看一看,便上前摸了她的脖子與下巴。還有一次,在別的員工下班后,還要留她單獨談心,並要求她晚上陪陪他,說他一個人身在國外,是很寂寞的,需要她這樣的美人陪着,等等。面對這位色狼的騷擾,徐小姐害怕極了。她若不從吧,怕丟了飯碗;若依了他吧,不知會是怎樣的後果。她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處在進退兩難的境地,不知如何是好。上述兩個故事,都涉及到了與性有關的對別人進行身體或心理侵犯的行為,屬典型的性騷擾事例。「性騷擾」(sexualharassment)是外來語,它的出現是和世界轟動的性騷擾傳聞聯繫在一起的;在中國,只是近幾年才在報刊上出現。最近媒體上炒得挺火的是全國首例性騷擾案原告敗訴的事件(此案將在後文中細述)。2001年7月,西安某公司一位30歲的職工童女士將其所在公司的總經理推上了法庭,理由是對其實施性騷擾,起訴要求經理對她賠禮道歉,童女士因此成為全國首例已立案的性騷擾案當事人,而備受社會各界的關注。童女士在訴狀中稱,早在1994年,經理就多次以將她調到好的部門為誘餌在辦公室里對她動手動腳。遭到她嚴厲斥責后,經理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並要求和她一起去酒店開房。因她每次都嚴厲拒絕,經理竟在工作中處處刁難,無故剋扣福利和獎金,加之身體不好,致使多次受氣昏倒。童女士接受媒體採訪時曾經表示過她的苦衷,起訴前始終難以鼓起勇氣,擔心人們會指責是她自己的原因。而起訴后則承受了來自家庭社會的種種壓力。在她休病假結束去上班時,單位又找借口不讓她去上班,並找人給她和她的家人做「思想工作」,讓她撤訴。童女士的代理律師也曾表示此類案件的取證相當困難,因性騷擾本身有隱蔽性,不可能取到最直接的證據,加上此案的取證有點兒特殊,是在被告主管的單位,人為加大了取證的難度。因此案涉及當事人個人**,法院也十分慎重。為保護當事人**,10月24日不公開開庭審理此案時,連西安市蓮湖區法院本身也只有兩三個人知道開庭地點,一審宣判后仍然只有屈指可數的幾個人知道結果。該法院以缺乏證據為由一審駁回了童女士的起訴。可以說類似於這樣的事例,在現實生活中可謂舉不勝舉。這些事在我國如此,在國外亦然。最火爆的莫過於1999年初,震動全球的美國前總統克林頓的「性騷擾案」,他的「罪行」甚至被搬上國際互聯網,差點兒被眾議院彈劾。美國前總統克林頓第一任任期不久的時候,一名前阿肯色州政府女公務員保拉?瓊斯把一張狀紙遞到了法院,控告克林頓總統在阿肯色州任州長期間對她進行過性騷擾,並揚言要與總統對簿公堂,將其細節全部抖落出來。消息傳出后,朝野轟動,給克林頓的政治生涯帶來了很大困難。他請了最著名的律師為他辯護,律師的辯護費用達到上百萬美元。保拉?瓊斯曾表示要等到克林頓下台後再繼續進行指控。就在美國總統還在為性騷擾的控告感到困擾時,傳媒又有更令人震驚的消息,這就是性騷擾已經在聯合國蔓延。一位現年46歲、已在聯合國工作達20年之久的美國婦女凱瑟琳?科拉科斯頓向紐約最高法院提出受到性騷擾的訴訟,要求賠償損失200萬美元。凱瑟琳?科拉科斯斷定,聯合國秘書長加利的辦公室主任庇護聯合國開發計劃署的第二把手——阿根廷人路易斯?瑪利亞格爾馬斯,他曾向凱瑟琳?科拉科斯提出性建議,遭到拒絕後竟惱羞成怒地以解除工作相威脅。凱瑟琳?科拉科斯要求聯合國行政法庭給予賠償金並將由卡羅爾法官準備的有關此案的機密報告公之於眾。紐約最高法院已經判定凱瑟琳?科拉科斯的起訴有效,並就此作了秘密調查。由於聯合國官員享有外交豁免權,法律不能對他治罪,但是這位官員還是不得不辭職離開了聯合國。事實上,隨着性的解放和性道德的逐漸解體,21世紀,性騷擾已成為一個嚴重的社會問題。性騷擾像形色各異的魔鬼出現在我們面前,其造成的社會危害已是相當嚴重,且是多方面。這些危害,導致了種種悲劇的發生,其對人類社會的侵蝕已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同時,性騷擾這個嚴峻的社會問題,它不僅是一個困擾我們的問題,也是一個令整個世界都焦頭爛額的問題,它讓我們深刻地思索:在21世紀,我們究竟應該建立一種什麼樣的人性道德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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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性騷擾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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