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抗拒是沒用的

多瑪姆的思想境界雖不高，但畢竟是黑暗維度的主宰者，各方面力量還是不可小覷的。

單憑星如的心靈法術很難拖動他，幸虧有唐鋒的無間配合，以無限寶石在後面狠狠地推了一把。

連扯帶推的，便把他的思想之軀硬生生弄了進去。

「這是哪裏？」

多瑪姆的思想意識進入了一片浩渺虛空，完全不同於自己的黑暗維度，也不像他曾生活過的漫威宇宙。

幽暗星空，萬千星斗組成了一座座奇異陣圖，無數星光匯聚於中心區域，而自己，正處在這個充斥着宏大偉力的中心點上。

「你有黑暗空間，我也有星辰世界。」

星如的身影凝現出來，身穿華貴仙袍，氣勢無邊，如同至尊女皇：「現在，你進了我所主宰的天地之間。」

「不可能！這只是虛假的幻術！」

多瑪姆第一次見識到來自另一個位面的至高法術，當然會難以接受：「我是黑暗主宰，任何人都不可能我把從黑暗維度驅逐出去。」

「不，你只是黑暗空間的寄居者，遠不到主宰之境。」

星如淡淡回道：「你與黑暗力量的契合度遠遠不夠，只不過在此之前，一直沒人跟你搶而已。」

若把黑暗維度比喻成一座無主的房子，多瑪姆僅僅是第一個入住進來，霸佔下來的那個人，並不等於說，他就是這座房子真正的主人了。

只要有更高許可權，更強力量，便能夠反客為主，把他這個層次不夠的寄居者驅逐出去。

「你真的懂，什麼是黑暗嗎？」

星如語速緩慢，但一字一句都如同法旨，蘊含着至高奧義：「黑暗雖是光明的對立，卻也是大道法則其中之一，並不僅僅是你所理解的那般低級的腐朽邪惡。」

黑暗就是邪惡的嗎？

這麼想就太過狹隘太過低級了，所以才會說他的境界不夠，不配掌控這一種大道之力。

「大道法則？」

多瑪姆面現疑惑：「你這是……東方修鍊體系的理論嗎？」

「理解不了？」

星如莞爾一笑：「那就去死吧！」

呼呼呼呼……

周天星斗加速運轉，無邊偉力籠罩下來，頓時讓多瑪姆扭曲變形，醜惡面目變得更為猙獰。

「不！這都是假的！」

多瑪姆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遭受到扭轉拉扯，像一個泥團，被一雙大手胡亂碾壓，完全沒有道理可言。

身體隨時有可能崩潰瓦解，對他來說，這種感覺已經是極其陌生了，成為黑暗主宰以後，再沒有品嘗到這種滋味。

「你的道理，並不是我的道理，什麼大道法則，全都是放屁！我不信這一套，給我滾出去！」

「滾出我的世界！」

「該死的，我要醒過來！」

「你給我滾出去！」

多瑪姆嘶吼連連，固執地認為，只是中了某種詭異幻術，自己的思想仍在黑暗維度，不可能陷落到任何地方去。

所以他大聲吼叫，企圖把自己『喚醒』過來。

「愚蠢的人啊，哪一個位面不存在大道法則，僅僅是不同的體系，稱呼不同而已。」

星如像是在自言自語：「漫威宇宙同樣存在至高無上的大道法則，只不過沒有鴻鈞那樣一個人以身合道，建立明確的規矩制度管束你們。」

「但其實，這很好，意味着我就有了更多機會。」

「謝謝你，唐鋒，把我帶來了這樣一個有趣的位面……」

外面，整個黑暗維度卻變得安靜下來，奇異博士只能看到星如的身影如夢似幻，近在咫尺卻若隱若現，似乎不可觸及。

「多瑪姆呢，聽不到他那聒噪的吼叫了。」

他只能詢問唐鋒：「你們把他弄到哪裏去了？」

「他還在這裏。」

唐鋒左臂平舉，還在全力催動四顆無限寶石，不能讓多瑪姆的思想從星如的心靈世界裏掙脫出來：「他的思想，也可以說是他的念頭，被我們困住了。」

「我懂了。」

奇異博士倒也是一點就透，立即恍悟：「黑暗維度相當於多瑪姆的身體，我們就在他的身體里，只能針對他的思維意識動手術了，是嗎？」

「差不多吧。」

唐鋒瞥他一眼：「差點忘了，曾經的你，還是個外科大夫。」

「最優秀的那種。」

奇異博士上下打量著唐鋒，眼神里透著點不懷好意：「你這個姿勢，要擺到何時？」

「別搗亂，也別打那些亂七八糟的鬼主意。」

唐鋒哼道：「我並不是不能動彈，照樣可以一腳丫子踹飛了你。」

漫威的這幫子超級英雄，一個個的都很自大，有時候也很不靠譜，《復聯3》裏幾個人齊心合力，眼瞅著就要把無限手套從滅霸那裏奪過來了，卻因為星爵獲知了卡魔拉的死訊，愣頭青一樣砰砰兩下把滅霸打醒了過來。

前功盡棄！

咋想的？

真特馬扯淡。

現在正處於抹殺多瑪姆思想意識的關鍵時刻，可容不得奇異博士任何一種神經病舉動。

「應該是用不到我了。」

奇異博士聳了聳肩，語氣里透著些莫名失落：「只是沒想到，我的頭號大敵，會被你們這麼輕鬆的拿下。」

能說出這種話，看來是通過時間軌跡，他已經預見到多瑪姆的結局了。

「一個多瑪姆，本來就不是我們的對手。」

唐鋒回道：「再加上方法對路，找到了他的弱點，就應該三兩下將其搞定。」

奇異博士默默點頭表示認可，心裏面卻在閃動着一些擔憂：這兩個傢伙，來歷不明，實力恐怖，若是取代了多瑪姆，同樣會為禍人間，那誰還能治？

多瑪姆雖然邪惡強大，但至尊法師還是有辦法克制他的，之前的正邪對立也已經持續了很多年。

可若是，換成了這兩個深不可測的傢伙……

奇異博士真的心裏沒底，看不到任何方向，任何措施，能夠約束他們。

「甭糾結了。」

唐鋒像是看透了他那點心思：「再怎麼糾結也沒用，畢竟你無法抗拒。」

在不可抗力的處境下，你只能選擇認命。

實力差距明擺在這裏，同樣是四顆無限寶石在手，現在的唐鋒要比復聯3里的滅霸恐怖得多，針對時間法則的領悟程度，也比持有時間寶石的至尊法師高出來不止一籌。

再加上星如姐姐這樣一尊准聖隊友，即便奇異博士一開始就不願配合，他又能逃到哪裏去呢？

「事已至此，你只能賭，我們是那種心懷天地，仁義博愛的大好人了。」

唐鋒溫和一笑：「但其實，我們就是。」

「但願吧……」

奇異博士語氣低沉，在這一刻，隱約聽到多瑪姆充滿了無邊恐懼，極度絕望，極致不甘的一聲慘叫。

緊接着，整個黑暗維度狠狠的震顫了一下，腳下的黑色祭台，以及無數個醜陋邪惡的黑色細胞，也開始分崩瓦解，化為純粹的能量，融合虛空，重歸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