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打一架是必須的
山頂別墅整整三天，這一對男女都不需要吃飯，最多喝一點飲料，大多數時間都是顛鸞倒鳳，極盡魚水之歡。
波賽芬妮並不是那種好玩好動的青春少女，不需要唐鋒帶着她滿世界亂竄，實際上，她已經存活了一百多年，對這個完全由數據構成的世界早就喪失了探知的興趣。
「感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讓我的生命擁有了快樂。」
這天上午，波賽芬妮穿着一身紅色緊身連衣裙站在了唐鋒面前。
她拎着包包，還從包里拿出了墨鏡。
她要走了，不需要提前道別，因為她感覺三天的激情正正好好，再多的話，可能會撐壞，就覺得膩歪了。
當然，所謂三天，指的僅僅是一次約會。
「你會在地球待多久，我的外星男人？」
離開前，她這樣問。
「最多兩年，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唐鋒坐在沙發里，只穿着一條大褲衩，好像他才是這棟別墅的主人。
「還不錯，比我預想的好很多。」
波賽芬妮點點頭：「這期間，想我了就來這裏，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這裏是她的地盤，不需要打電話，唐鋒一來，她就會有所感知。
「好！」
唐鋒站起來送她，嘴角怪笑：「這兩年裏，我不介意做一回小三兒。」
「別這麼說，我不會讓他碰我。」
波賽芬妮卻有點不高興了，在他胸膛上錘了一下：「你知道的，我和他都在憎惡著痛恨著對方，只不過誰都無法擺脫這樣的命運。」
「你可以嘗試着改變未來。」
唐鋒回道：「有什麼想法或願望，我會儘可能幫你實現。隨便怎樣，只要你喜歡。」
「我會的。」
她靠過來，送上深情一吻：「短短兩年，當然要好好利用你這個變態的傢伙，誰讓你每一次都快要弄死我了。」
話里滿滿的魅惑，差點引發又一場慘案，幸虧這三天下來，兩人都有點吃撐了。
她走了，畢竟還是有固定的程序要求她，必須盯緊了法國佬，時時刻刻給他添亂。
目前來說，這就是她的存在意義，否則早就被建築師刪除掉了。
當然這不是不可改變的，下一步，唐鋒很樂意再為她做一些事情……
三天之間，還有一個傢伙在矩陣世界裏嘗試着改變命運，那就是唐老師的愛徒，史密斯特工。
在唐鋒的啟發下，史密斯確實悟到了很多東西，他在這座城市的一家小旅館里，屍體般平躺着，無聲無息了兩天多。
終於在這天上午，他下了床，站起來，面部表情間透著一抹兇狠和冷厲，用力摘掉耳麥，並把它丟落在地，狠狠一腳，碾成粉碎。
然後他就愣住了。
過了幾分鐘，他低頭瞅著自己的雙手，又摸摸胸膛摸摸臉，便開始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我懂了！終於懂了！」
肆無忌憚的大笑聲中，另外兩個電腦特工撞開房門沖了進來，低聲喝問：「你在做什麼？」
他們剛剛收到母體的命令，立即附身旅館老闆和另一個住客，過來查看情況：史密斯有可能叛變了！
「我很好。」
史密斯停止大笑，面部表情卻透著一股猙獰：「從沒有這麼好過。」
接着，他就沖了過去，雙手分別插入兩個電腦特工的胸膛，速度極快，他倆憑子彈時間的反應能力居然都無法抵抗。
具有強大病毒效力的黑色物質湧入到兩個特工的體內，轉眼間覆蓋全身，接着就被感染成了另外兩個史密斯。
「感覺如何？」
一號史密斯陰沉問道。
「是的，你說的沒錯。」
那兩個史密斯同時回答：「從沒有這麼好過！」
這就是史密斯剛剛覺醒的超級能力，無限感染，無限複製，他就是矩陣內最為可怕的病毒。
複製速度可以幾何倍數的提升，人越多效率越快，用不了太久，就能像天災降臨一樣，感染所有生靈，卻不會引發矩陣的崩潰。
到那時，他就是矩陣，他就是一切，甚至可以同化掉智能母體，以及現實那邊的所有機器。
「那才是真正的主宰！」
「那才是我們的最強狀態！」
旅館房間里，三個史密斯臉對臉陰沉而笑，氣氛相當詭異。
卻不知此時此刻，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恩師』他老人家的監控之下。
唐鋒雖然身處在山頂別墅，但念力探測籠罩全城也還是綽綽有餘，這時候就在心裏面罵徒弟：「剛剛覺醒就成了神經病，就你們這德行還特馬最強主宰。」
清理門戶並不着急，要等到智能母體和建築師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到那時，才是最好的談判時機。
給愛徒們一點時間，繼續擴大危害吧。
唐鋒脫離矩陣，思維意識回歸本體，一個傳送去了錫安地下城。
「唐，你回來了？」
第一個見到他的，當然還是尼奧小老弟。
唐鋒點點頭，問他：「你和崔妮蒂，發展得怎麼樣了？」
「還可以吧。」
尼奧性格內向，這方面比較靦腆，不像是歐美男人，反倒接近於同一時期的華國青年。
「身為男人，應該主動一些。」
唐鋒教育道：「同樣的時間裏，我和芬妮都快把孩子造出來了，如果她能生的話。」
芬妮是誰？
尼奧沒敢多問，急忙岔開話題：「唐，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就在一小時前，我們收到消息，機器那邊出動了幾十萬烏賊，已經開始向下挖地了，很可能要來攻打錫安……」
他以為，唐鋒正是因為這個，才會及時返回錫安的。
「是嗎？」
唐鋒還真的不知道，畢竟是直接傳送過來的，不存在沿途有所發現。
比起原劇情里，機器大軍的總攻提前了六個月，毫無疑問，這不是沖着救世主和反抗軍，而應是針對自己的最後一次試探。
機器大帝以這個試探自己：你不是一直和反抗軍混在一起嘛，那好，若有能力護得住他們，才有資格向我們索取虛擬世界的架構技術。
在矩陣世界，母體和建築師拿唐鋒毫無辦法，只能在現實這邊摸清楚他的能耐到底有多強。
道理很簡單，唐鋒作為一個外星闖入者，以近乎強買強賣的姿態，非要與地球的主人談一筆交易。
且不說人家是不是真的需要這樣的合作關係，首先得搞清楚，生意談不成，最壞的結果會是怎樣。
如同兩個國家之間的交往，靠的並不是品德和道理，而是赤果果的實力。
所以嘛，必須先打一架，互相摸個底，再上談判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