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412】手在他的後背遊走

【傲嬌412】手在他的後背遊走

季明禮半個身體出現在門口。

陶夭咬了咬唇,強忍着心底的怒火閉上了嘴。

季明禮推門進去時,看見的就是陶夭一雙彤紅的眼睛冷冷地看着躺在病床上陶忘機,後者被子蓋過嘴巴,只露出鼻孔跟眼睛,分外無辜地瞅著女兒,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看見季明禮進來時,還明顯地鬆了口氣,很是感激地看了季明禮一眼。

季明禮:「……」

那天在法庭外,季明禮無意間瞥見陶夭跟陶忘機父女兩人像兩個孩子那樣,搶奪手機的那一幕,心底就受到了不少的衝擊。

季明禮的父親季曜川是一個非常嚴肅自省的人,因此從小對季明禮的教育也特別地嚴苛。父子兩人的日常對話也都是僅限於父親對兒子事業上的問詢,兒子對在父親在家時日常的問好。不像是父子,更像是上下級之間的對話。在認識陶夭之前,季明禮從未意識到,原來父親跟孩子之間的相處竟然是完全能夠像朋友那樣玩鬧的。

其實,對於陶忘機在醫院登記信息緊急聯繫人一欄里只寫了女兒陶夭,並且住院后,除了陶小姐以及跟陶小姐一起前來的那位先生以外,再沒有其他親屬甚至是伴侶來探望,季明禮多少是驚訝的。不過卻是多少有些明白了,為什麼在他提出有病人家屬簽字,才能出院的建議后陶老先生情緒會忽然激動起來。

可憐天下父母心。

「小夥子,你來啦。」

有外人在,陶忘機不好不再拿被子蒙住臉。

在陶忘機清醒時,季明禮不是沒有顧慮的。陶先生因為他所說的話突發病情,導致被送進急診室搶救是事實。季明禮倒不是擔心陶忘機會因此而賴上他,要求他賠償治療費用,他擔心的是陶忘機本人以及陶夭會因此而怪罪他。

到底是剛從鬼門關走一遭,陶忘機的臉色有些蒼白,精神卻挺好,跟季明禮打招呼時未見任何的芥蒂。

季明禮方才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大半。

「抱歉,陶老先生……」

季明禮才開了個頭,就看見陶忘機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不關你的事。說起來,算是我牽累了你。剛才是不是嚇壞了?呵呵,對不住啊。」

陶忘機樂呵呵的,一點也看不出是剛從急診室出來的人。

季明禮啞然。

縱然他已經做好對方要求賠付醫藥費的心理準備,在聽見眼前這位剛剛跟死神歷經過博弈的老人如此輕描淡寫地提及昏迷之前的事情時,還是大為震動。

季明禮瞥了眼身後的胡悅。

胡悅摸了摸鼻子,成成成,都是他以小人之心推君子之腹成了吧?

陶忘機臉上的笑容在餘光掃見女兒陰沉沉的臉蛋時,頓時在心裏喊了一聲糟糕。

陶夭也不給陶忘機聲東擊西的機會,她從邊上搬了張椅子,在病床前坐了下來,冷冷地道,「解釋。」

陶忘機其實從未真正地失去知覺過。

在他昏迷時,他的意思仍舊是清醒的。只是身體完全使不上勁,眼前也是一片黑暗,根本醒不過來。醫生在他身上做的那些搶救措施,他其實全程都有意識。後來醫生給吸氧之後,他情況就已經好很多了。

本來剛從急診室出來,他就想下地走人了,他哪兒知道醫院竟然通知了么么!他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就聽見么么那鬼哭狼嚎的吼叫,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一慫,愣是沒敢馬上醒來。

後來被送回病房,就想着找個合適的機會,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慢慢地轉醒什麼的,結果可好,被這臭丫頭給察覺了。

陶忘機眉頭都快打了個死結。

要說解釋,這事兒特別好解釋。

就是他腦子裏長了叫腫瘤的玩意兒,這玩意兒吧壓迫到了他的神經,情緒一激動,發病,打個拳,遛個彎,也有可能發病。總之就跟腦子裏埋了個定時炸彈似的。

事情簡單地不能再簡單,陶忘機也知道,在他從急診室出來之前,醫生八成就把他的情況跟么兒給說了。

陶忘機知道,自己遲早得開誠佈公地跟閨女談這麼一次。可時機不對,至少不該是在現在。

不該是在么兒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的現在,就跟么兒討論要不要動這個手術,萬一手術失敗,他撒手而去,么兒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又該怎麼辦。

這事兒太殘酷了。

陶忘機不知道該如何開這個口。

他的么么,平時被他寵得連醬油瓶倒了都不會扶的人,萬一他有一天真的撒手離去,他的么么可怎麼辦呢?「想清楚了再回答。」

知父莫若女,陶忘機才動了那麼點小心思,想着隨便編幾句謊話搪塞過去先,耳邊就傳來陶夭跟結了冰似的聲音。

季明禮跟胡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

病房裏只剩下陶夭,以及方才才進來的,手裏拿着麵包跟牛奶的徐以漁。

陶忘機是從來沒有把徐以漁當成是外人的,怯怯地瞥了眼閨女的臉色,又瞥了一眼,心知這回是肯定瞞不過去了,他支支吾吾地開口,「這個,么兒啊,醫生應該都告訴你了吧?就是你爸這腦子裏,長了一顆瘤。這遛呢,是良性呢。只要開個刀,取出來,就好了。」

從醫生的口中得知陶老頭得了癌症是一回事,這件事被親口從老頭嘴裏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陶忘機每說一個字,陶夭的臉色就蒼白了一分,眼圈也是一點一點地紅了起來。

陶忘機見了,心疼壞了,「么兒,別哭,別哭啊。醫生說了,手術成功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你別哭,啊。你這一哭,爸爸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陶夭沒有哭,她近乎冷靜地聽完陶忘機的這一番話,眼神異常堅定地道,「我們做手術。」

聞言,季封疆臉色一僵。

不管是多大概率的手術都會有風險不說,據他之前所了解的情況,無論是手術費用還是後期治療費用都是一筆天文數字。

假使是在半年前,為了能夠更長久地陪伴么兒,就算是成功率不足一半,他也會冒一次險,可眼下,他們的財政狀況……

陶忘機並不知道那些金融公司請來的打手已經找上武館的事情,現在他就想着把閨女哄好先,「好,我們做手術,我們做手術,啊。對了,么兒啊,你跟那小夥子,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你這朋友,爸以前從來沒見過啊?」

問這句話的時候,陶忘機特意看了徐以漁一眼,在發現徐以漁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之後,陶忘機在心底嘆了口氣。

要說以漁這孩子,他是從小看到大的。知根知底。

他也不是不知道這孩子對么么的心思,要是這兩人能成,把么么交給以漁他自然是放心的。

出於身為一名父親的自覺,以漁這次,怕是遇到強勁的對手了。

他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么么對那個小夥子很不一般吶。

么么這孩子脾氣被他給慣壞了,一旦發起脾氣來,天兵天將都拉不住。

在那個小夥子重新進來前,么么罵他罵得可凶,結果人還沒完全走進來,么么竟然生生地把火氣給壓下來了。

這人在誰的面前會特別注重自己的形象,安還用得着說么?

陶夭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陶忘機口中的小夥子指的是誰。

「就是剛才出去的,長得又高又帥的那個帥小伙。」

「爸你記得之前我被周荃跟莫維誠兩人算計,差點被莫維誠那個王八蛋給佔了便宜,多虧住在周荃隔壁別墅的那位好心鄰居季先生及時報警的事情嗎?」

「你這意思是……那個小伙就是那位救過你的季先生?」

「嗯。」

陶夭眼神晶亮,在提及季明禮時,完全一副神采飛揚的樣子。

完了。

女孩子大都是有英雄情結的,那位季先生竟然還救過么兒,瞧么兒現在的模樣,分明電是對那位季先生相當有好感。

陶忘機同情地看了徐以漁一眼,發現後者的臉色果然不太好看。

「以漁啊,你別擔心!師父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啊!」

護士之前拿着葯進來,讓病人溫水送服。

陶夭燒開水去了,陶忘機趁機對二徒弟徐以漁認真地強調自己的立場,表示自己這個當師父的,一定無條件支持他。

對於陶忘機看出自己對陶夭的心思這件事,徐以漁一點意外也沒有。

他也沒有選擇在陶忘機這個師父面前裝傻,而是很認真地道,「謝謝師父,師父您放心,我以後一定會一輩子對么么好的!」

「哎,好,好,好。」

聞言,陶忘機高興得不行。

以漁這個孩子的品性他是信得過的,只要以漁跟么么兩個人能成,那他就算是有一天真的……他也就能真的放心了。

陶夭對陶忘機徐以漁師徒兩人私底下達成的協議一無所知。

陶忘機服的葯具有很強的藥性,服下沒多久就有些睡意朦朧了。

這會兒快十點了,徐以漁都還沒有去公司,手機都快被打爆了,秘書更是找他都快找瘋過去了。

徐以漁看也不看地把手機給掛了,沒用,手機還是照樣響個不停。

「是不是你公司找你有事啊?趕緊的,回公司去吧。被耽誤了正事。反正這會兒老頭也睡著了,我一個人守在這裏就可以了。」

徐以漁沒動。

「這樣,要是有事,我肯定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你,這總可以了吧?」

徐以漁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這次,不再是秘書打來的電話,而是他那個自從娶了他的后媽之後,就幾乎很少再過問他的事情的便宜老爸打來的。

徐以漁看不起他爸當初利用他媽上位,之後在成功地蠶食他外公的公司后,又一腳踹了他媽,又重新回到初戀的懷抱,把他自私又自利的深情建立在他媽痛苦之上。

徐以漁瞧不起他爸是一回事,他想要重新奪回他外公的公司,暫時還需要他爸來支持,所以不能在這個時候跟他爸撕破臉。

徐以漁到底是接了這通電話。

前陣子,徐以漁設了個局,讓他那個便宜弟弟吃了個大虧,連帶地公司也賠了一大筆錢,徐父打這通電話過來,就是來找他興師問罪的。

不過這件事徐以漁做得很掩護,他相信他爸根本不可能抓到他任何的把柄,不過是虛張聲勢,指望他自己自亂陣腳罷了。

即便如此,他還是必須得給他爸一個面子,回公司一趟。

徐以漁掛了跟徐父的電話,回到病房,對於他要走這件事,陶夭一點驚訝也沒有,只是揮了揮手,表示醫院這裏她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搞定。

徐以漁其實並不想這個時候離開,尤其是在他暫時對那位季先生的情況一無所知的情況下。

不得不走。

臨走前,徐以漁指了指床頭櫃邊上的他之前買的食物,「麵包跟牛奶你自己記得吃。可能有點冷了,你自己放在微博里微波一下。」

「好。知道了,去吧。」

陶夭朝徐以漁揮了揮手。

徐以漁褲子裏的手機震動個不停,時間沒有辦法再托,只得先走了。

從昨天吃過晚飯到現在一直沒吃過東西,也沒喝過一滴水的,陶夭也確實是餓了。

她把徐以漁買的麵包跟牛奶都給吃了個一乾二淨,剛想發條微信,謝謝發小的愛心早餐,在好友列表裏看見季明禮的頭像時,指尖微微一頓。

之前只顧著擔心老頭的病情,倒是忘了,為什麼明禮也會在醫院,還穿着病服?

明禮也生病了嗎?

想着徐以漁這會兒可能在忙,陶夭想了想,還是退出了微信編輯的界面。

看了眼還在熟睡的陶老頭,陶夭躡手躡腳地出了病房的門。

醫院所有病人信息都是聯網的,陶夭諮詢陶忘機所在住院樓層的護士台,成功地要到了季明禮的病房號。

陶夭搭乘電梯,按下季明禮所在的17樓按鈕。

「8666,就是這裏了!」

陶夭根據護士告訴她的病房號,順利地找到了季明禮所在的病房。

陶夭剛一抬手敲門,結果,病房的門自己開了——

初春的陽光照進屋內,男人光果著上身,背對門口坐於病床上,側臉俊美而又禁慾。陽光令男人的身上都罩了一層金色的光圈,上身果露的肌膚白到會發光。

陶夭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媽呀。

這是什麼養眼畫面?

……

季明禮的突發性過敏就跟漲潮的海水一樣,來勢洶洶。

去時也如同海水退潮,先是臉龐、耳根、手背這些地方逐漸地褪去,接着手臂,小腿這些地方也漸漸地消退。

唯有像大腿內側,胸膛以及後背這些過敏地方比較嚴重的肌膚,還是紅色一片,需要外敷過敏藥膏才行。

胸膛、大腿內側這些地方都能夠自己上藥,唯有後背那片地方,在試了幾次,實在沒有辦法完全夠到後背後,季明禮唯有放棄自己上藥的打算。

季明禮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中午就能夠出院。

胡悅去給季明禮辦理出院手續去了

聽見腳步聲,季明禮理所當然地以為是師兄胡悅回來了,他禮貌地開口,「師兄,我一個人沒有辦法給後背上藥,你能幫我一下嗎?」

沒辦法給後背上藥?

明禮受傷了嗎?

陶夭走近,不再逆着光,她清楚地看見季明禮後背一大片紅色疹子。

「師兄?」

遲遲沒有聽見身後之人的回答,季明禮轉過身。

「陶小姐?」

在發現來人不是師兄胡悅,而是陶夭后,季明禮他連忙抓起床上的病服披上,背對着陶夭,將襯衫的扣子給系好。

所有的紐扣都被一絲不苟地扣上,就連衣領跟袖口處都齊齊整整,衣擺也齊整地塞進褲子當中之後,這才轉過身,「抱歉,陶小姐,我不知道是你,我還以為……總之,冒犯了。」

季明禮紅著耳尖,神情既歉意又尷尬。

陶夭打小就在武館長大,早就見慣了半果的男人。

沒有敲門進來的人是她,要說被冒犯了,被冒犯的人也應該是明禮才是吧?

季明禮這個男人,修養也未免太好了。

季明禮剛才背對着陶夭穿衣服的時候,陶夭全看見了,季明禮手臂上也有紅色的疹子。

「季先生,你後背的紅色疹子……」

怕陶夭會多想,季明禮解釋道,「只是普通過敏而已。」

是這樣嗎?

陶夭的腦海里閃過一些什麼,只是還來不及捕捉,那個未成形的猜測就飛快地竄了過去。

病房的房門在此時被推開,胡悅看也沒看病房裏還有沒有其他人,手裏拿着出院收據就走了進來,「小師弟,師兄以前真是小瞧了你啊!我原本還以為你是個悶葫蘆,指望喝你的喜酒怕是得等到地老天荒呢。沒想到你丫為了追女生,竟然連命都能豁的出去。

兩碗麻辣鍋底?我的天,就算那位陶小姐模樣確實長得不錯,你也不用為了追求人家把命都給搭上啊。虧得你送醫及時,要不然,你這性命怕是真要斷送在那兩碗麻……啊,哈,陶,陶小姐,你也在啊?好,好巧啊。哈,哈哈哈。」

強行尬笑,氣氛尷尬地不能更尷尬。

從胡悅進來提及麻辣鍋底時,季明禮就一直在拚命地給師兄使眼色。奈何,某師兄的信號接收器太弱。

在瞥見陶夭倏變的臉色后,季明禮不由地一陣懊惱。早知道早上師兄問及他為什麼會過敏時,他就不據實以告了。

「嗯,那什麼,我忽然想起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啊,明禮,陶小姐,拜拜~」

胡悅闖了禍之後就趕緊溜之大吉。

季明禮:「……」

胡悅一走,病房沉底陷入了沉默。

……

「為什麼不拒絕?」

沉默過後,陶夭仰著頭,眸光注視着季明禮,頗為艱澀地開口問道。

這個時候,陶夭要是再猜不出季明禮的過敏更自己昨天晚上那兩碗麻辣鍋底有關,那她的智商可就真的堪憂了。

仔細想想,昨天晚上明禮的反應確實不太正常。

他幾乎很少動筷,也沒有主動盛湯。她一直以為他是因為性格使然,但或許,昨天那一桌的菜,根本就不符合對方的胃口,而加了麻辣的鍋底更是會令對方嚴重的過敏。

明禮表現地那麼明顯,為什麼當時她沒發現呢?!

或許,是因為不管她夾什麼過去,對方都吃了個一乾二淨,她以為他只是放不下架子。現在想來,只不過是對方修養到家,保全她的面子罷了。

陶夭更想知道,是不是昨天請客吃飯的人不是她,換成任何一個人,以他完美的修養,依然會禮貌地接受,為在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辣的情況下,還是將自己搞到住院的地步?

季明禮在看見陶夭眼底顯而易見的懊惱跟難過時,一時間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最終,他選擇了實話實說,「盛情難卻。」

果然。

不是對她有什麼想法,僅僅只是盛情難卻而已。

陶夭也不覺得氣餒,她跟明禮也只是吃過一頓飯,對方對她還沒有感覺,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季明禮之前想要用來外敷的藥膏就放在床邊,陶夭走過去,拿起了藥膏,對季明禮道,「把衣服脫了吧,我給上藥。」

不管怎麼樣,明禮是因為她才會過敏住院,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幫忙做些什麼。

季明禮的耳尖倏地紅了,他佯裝鎮定地開口,「不用了。」

陶夭認真地看着季明禮,「明禮,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不管她對他存着怎樣的心思,至少,目前為止,她確確實實是將季明禮當成朋友來看待的。

是朋友,所以他昨天說他能吃辣,她信了。

是朋友,所以才得知她害他過敏后,她心存歉意,想要替他上藥。

季明禮啞然。

季明禮背對着陶夭,在床上坐了下來。

方才匆忙扣上的扣子,又一顆顆地被解開。

季明禮後背的疹子還是比較多的,密密麻麻,紅紅的一片。

陶夭攥緊了手中的藥膏。

她小時候得過蕁麻疹,知道過敏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又癢又疼,生不如死。

明禮背後的疹子比她小時候還要嚴重多了。

都時因為她……

陶夭在病床上坐了下來,她擰開手中的藥膏,擠出一點,放在指尖。

微涼的藥膏抹在背後,同時,肌膚傳來陶夭指尖的溫熱,季明禮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動了一下,神經為之緊繃了起來。

「怎麼了,會疼嗎?」

陶夭着急地問道。

「不,疼。只是忽然有點涼。所以……」

「噢。」

陶夭不疑有它,繼續上藥。

「明禮,你是……一點辣都吃不得嗎?」

將抹茶綠的藥膏在季明禮的後背均勻地推開,陶夭實在沒忍住,開口問道。

陶夭是知道有些人太能吃辣的,但是兩碗麻辣鍋底就住進了醫院,這種體質,怕不是普通的不能吃辣,想必是一點辣都不能吃。

醫生給開的外敷的藥膏效果非常地好,季明禮在敷了藥膏后就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身上的疼痛跟癢有所緩解,然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比過敏症更為致命的酥麻感。

陶忘機因為練武的緣故,時有受傷。

陶夭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會給陶老頭推背抹藥酒了,她以為這過敏藥膏也是跟藥酒一樣,需要用掌心給推開才好。

女性特有的柔嫩的掌心,推著抹茶色的藥膏,在他的後背如綢緞般遊走。

「呃……嗯。」

季明禮努力地忽略後背的那隻手,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陶夭的另外一隻手在他的後背摸了摸。

「OK了,接下來,只要等藥膏幹了就可以了。咦?明禮,我發現你肩膀兩邊的肌肉有點硬啊,是不是長時間坐在桌前,批改作業造成的啊?我記得我那時候大學老師很少佈置作業啊~來,我給你推拿推拿。我告訴你噢,不是我吹,我推拿的技術可是一絕!」

說罷,陶夭在季明禮的肩膀上捏了起來,身體也隨之靠了過來。

------題外話------

再過兩個多小時,就跨入2019了!

2018,何其有幸,與陪伴我到現在的你們相識,相知。

我知道,人生是一場旅途。總是有人來,有人往,我試着看淡,卻依然做不到釋然。

看見新ID的留言跟打賞會雀躍萬分,許久未見熟悉的ID在留言區活躍,也會悵然若失。

2019,期望認識新的你們。

2019,希望依然能夠有幸與你們結伴相行。

感恩,2018。

2019,我們繼續全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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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號婚寵:軍少別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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