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141】這麼熱情,嗯?

【傲嬌141】這麼熱情,嗯?

「咻——」

「咻——」

慕臻穿着一身的警服,在和西蒙。埃里克打鬥的過程中,把停靠在路邊的,在車內的交警給吸引了過來。

兩名交警下了警車,吹着哨子,隔着人群,一手按在警棍跑了過來,「什麼人?公然襲警!把手舉起來?!」

交警們一邊吹着哨子疏散人群,一邊厲聲警告著靠近。

「BOSS!」

安妮站在敞開的車廂邊上,她已經重新戴上了口罩,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充斥着不安跟緊張。

他們已經引起了太大的動靜!再在這裏耗下去,萬一把媒體和記者給引過來,總統那邊就該不好交代了。

「她是誰?」

西蒙。埃里克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他抓住慕臻肩膀的手,暗自加重了幾分力道,聲音又冰又冷。

像是同時又數把利刃的尖刀插入他肩膀,剖開他的骨血和血肉,慕臻的額頭有細密的汗在冒出。

頭上的警帽早已在方才的打鬥當中不知道掉在了哪裏,慕臻低垂著眉眼。

「舉起手來。」

兩名交警逐漸地跑近,哨聲尖銳的聲響刺激著西蒙。埃里克的耳膜。

西蒙。埃里克皺了皺眉,利爪又竟然拿又長了幾分,「說,她,是,誰。」

慕臻交警的身份雖然是假的,這一身裝備卻是實打實從一名交警那裏「借」的。

忍着肩膀傳來的劇痛,慕臻瀲灧的眸子劃過一絲暗芒,他一手握在腰間的警棍,倏地以雷電之勢,重重襲向對方的腰眼處。

身體被電擊棒襲擊的那一刻,西蒙。埃里克的第一反應,是將這個膽敢算計他的人撕成碎片,但是,不能,異能者的身份現在絕對不能在公眾面前暴露。

西蒙。埃里克碧綠的眸子滑過一絲幾不可察的不耐,他不得不地收回了利爪,往後退了一步。

慕臻迅捷地轉過身,手中的警棍朝西蒙。埃里克的腿部用力地擲去。

西蒙。埃里克側身,堪堪地躲過,警棍隨之掉在了地上。

兩名交警越跑越近。

幾步之遙,交警看了看站在遠處的西蒙。埃里克,又看了看上了破舊七座車的麵包車,身穿制服的慕臻,一下子有些茫然,沒能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是怎麼一回事。

西蒙。埃里克注視着,那雙清冷的主人,朝身穿交警制服的男人伸出手,眸中的清冷不再,而是被關切所取代。男人上了車,七座的門「嘭」地一聲被推上,雙清冷如海上清月的眉眼,徹底消失在他的眼前。

……

「舉起手來!」

兩名交警終於跑至跟前。

西蒙。埃里克無波無瀾的綠色眸子,注視着那兩名交警。

彷彿被劇毒的蟒蛇給盯上,那兩名交警交換了個眼神,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噤、

出於職責所在,兩名交警還是手持電棍,走上前,「把手舉起來,聽見沒有!」

西蒙。埃里克碧綠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兩名交警看,接着,詭異的一幕發生了,起初,那兩名交警的眼神尚且凌厲,後來他們的眼神逐漸地變得空洞。

「大貨車和小轎車翻車,你們在詢問小轎車車主事發的經過。回去,回到警車上去。」

男人低沉的、冰冷的嗓音響在耳畔,兩名交警就像是受到了蠱惑一般,乖乖地收起自己手中的警棍,返身跑了回去。

誰也沒有注意到,西蒙。埃里克碧綠的眸子彷彿如一潭活水,捲起身層層的漩渦,爾後,緩緩地歸於平靜。

……

西蒙。埃里克返身鑽入房車內。

加里森關上了車門。

加里森數次轉過頭,最終,還是沒忍住,問出心底的不解,「BOSS,就這樣放過海瑟薇那個叛徒還有那個假交警了嗎?一旦海瑟薇將我們的秘密吐露……」

「不!海瑟薇絕對不會背叛我們!我想這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安妮激動地打斷了加里森的話。

「誤會?安妮,我們三個,包括BOSS在內,都親眼看見,她跟那名假交警跑了,不是嗎?如果她是被脅迫,或者是其他原因,那麼為什麼她沒有向我們呼救?安妮,你不能因為你們私交甚好,你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偏袒她!」

露西婭毫不留情地道。

「她不是海瑟薇。」

西蒙。埃里克冷冷地開口,打斷了這場沒有意義的爭執。

露西婭、加里森和安妮三人均為之錯愕。

不是海瑟薇,什麼意思?

車窗外,道路的交通正在逐漸地恢復暢通。

西蒙。埃里克沒有解釋的打算,他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冷冷地吩咐道,「掉頭,回醫院。」

西蒙。埃里克一行人返回醫院。

露西婭在一間一間地踹開之前安妮跟海瑟薇上過的那個住院大廳,女洗手間的隔斷的門,最終,在其中的一扇門內,發現了雙手被困住,嘴巴被一小塊腳步膠布黏住的海瑟薇。

安妮用隨身攜帶的手術刀,割斷了海瑟薇身上的繩索。

「安妮……嗚嗚嗚嗚……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海瑟薇的手腳一恢復自由,她就一把抱住了安妮,情緒崩潰地大哭。

安妮沒有回抱住海瑟薇,她的腦海里,回憶著跟之前那個「海瑟薇」的一舉一動,然而,任憑她如何努力回憶,也沒有發現對方露出任何的破綻。安妮甚至不知道,BOSS是如何判斷出海瑟薇還在醫院,而不是……遇了害。

眼前這個抱着她大哭的海瑟薇,會是真的嗎?

會不會,又是有人假冒的?

安妮承認,自己是有點杯弓蛇影了。

海瑟薇還趴在安妮的肩膀上痛哭,因此並沒有注意到安妮格外的沉默。

安妮考慮到海瑟薇自從做了整容手術后,臉上的浮腫尚未消退,為了照顧到海瑟薇敏感、脆弱的自尊心,安妮並沒有冒然摘下她的口罩去求證。

露西婭對海瑟薇可沒有那樣份善解人意,她也沒有那樣的耐性。

她蹲下身,倏地拽過海瑟薇后衣領,將她扯離安妮的懷抱。

安妮憤怒地瞪着露西婭,「露西婭,你做什麼?!」

露西婭沒有理會安妮,她伸手,摘下了海瑟薇臉上的口罩,海瑟薇那張整容手術后尚未消腫的臉蛋就那樣出現在李西亞的眼前。

海瑟薇沒想到露西婭會忽然摘下她的口罩,她甚至都忘了哭,整個人都呆住了。

「露西婭!你太過分了!」

安妮生氣地扯露西婭手中,海瑟薇的口罩,重新替她戴好。

「我不過是確認一下她的身份而已。誰知道,她會不會又是一個冒牌貨呢!」

露西婭嗤笑一聲,趾高氣昂地走了。

「安妮,露西婭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確認一下我的身份而已?」

海瑟薇皺眉。

安妮深棕色的眸子注視着海瑟薇,她沒有回答海瑟薇的問題,而是淺嘆了口氣,「邊走邊說吧。我OSS還在車上等着你們。或許等到了車上以後,由你來告訴我們,在你進入洗手間之後,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

……

海瑟薇跟着安妮一起返回到房車上。

西蒙。埃里克依然坐在那個靠窗的位置,露西婭則站在他的邊上,用一種幸災樂禍以及不懷好意地看着她。

海瑟薇不安地走至西蒙。埃里克的面前。

不等西蒙。埃里克出聲,在安妮的眼神示意下,海瑟薇就將她進入洗手間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全部都說出來。

在從醫院回到房車的路上,海瑟薇已經從安妮的口中獲悉,在她被綁架失蹤的這段時間,有人冒充了她,欺騙了大家,怕西蒙。埃里克不相信她所說的話,海瑟薇詛咒發誓道,「BOSS!我發誓,我真的沒有背叛組織!當時,我真的是聽見抽水的聲音,然後我就低着頭,往那個隔斷走去,之後有人捂住了我的嘴巴,讓我沒辦法發出呼救,接着我後面的脖子一疼,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我根本不認識對方。」

西蒙。埃里克露在口罩外的長而卷的睫毛,在眼窩處打下一片疏密的陰影,碧綠的眸子如同一潭千年的潭水,無波無瀾,他的眉眼微抬,冰冷的聲音依然沒有一絲的溫度,「她的臉,你看見了嗎?」

有人冒充了海瑟薇,知曉了變異人的存在,西蒙。埃里克想要知道對方的長相,從而找到對方,合情合理。

海瑟薇跟露西婭一樣,她們都是在十多歲的時候就被西蒙。埃里克所收養,即便如此,對上對方那雙冰冷如山川湖泊的眸子,她還是會打心裏發怵。

海瑟薇面露猶豫,她不確定地道,「我……對方戴着帽子……我不太確……」

「露西婭,去拿紙筆過來」

西蒙。埃里克冷冷地打斷了海瑟薇未說完的話。

海瑟薇她被要求坐在他的對面。

露西婭拿來紙筆,不怎麼客氣地放到了海瑟薇的面前,海瑟薇瞪了她一眼。

西蒙。埃里克一記冷冷地眼尾掃過去,兩人均是身體一僵,不敢再有任何的小動作。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當中,西蒙。埃里克親自把筆,塞進海瑟薇的手裏,冷冷地道,「把你見到的,她當時的樣子,原原本本,畫出來給我。」

……

慕臻安全上車,傅哲快速地啟動車子,腳踩油門,二手七座在馬路上疾馳。

車門關上,蘇子衿攔腰,撲進了慕臻的懷裏。

蘇子衿用地圈住慕臻的腰身,確定環抱着的人確確實實安然無恙,心底的那個巨大的黑洞才一點一點消失。

慕臻順勢,摔進了身後後排的座椅里。

蘇子衿撲進懷裏的力道,撞擊得他的肩膀的傷口一陣蝕骨的劇痛,慕臻咬破舌尖,生生地抑下滾至唇邊的痛苦的呻吟,「嚇到了?乖,不怕。老公在呢。」

慕臻吻了吻蘇子衿的發頂,男人的聲音沒有任何的異樣。

蘇子衿確實是害怕,卻不是為了她自己。

蘇子衿在車上看見慕臻跟西蒙。埃里克交手,按照常理,她不應該替慕臻擔心,畢竟慕臻的身手她是親自見識過,也跟他交手過的,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然而,她的心裏就是有一份巨大的不安,這種不安像是一個巨大的無心地黑洞在吞噬着她。

感受着慕臻的溫度,切切實實地觸摸到他,蘇子衿心底那份不安,才總算是消減一些。

駕駛位上,正在開車的傅哲看了眼還能還能哄媳婦的慕臻,一顆心也總算是落了地。

小四沒事就好。

空氣里瀰漫着一股血腥味。

蘇子衿起初並未注意到。

她感到奇怪的是,以往她要是主動抱住男人,男人肯定早就得寸進尺的將她抱在大腿上,或者是做一些其他的小動作,今天卻是難得地安分。

也許,后怕的人不止她一個。

蘇子衿她環在慕臻的腰間,把靠在慕臻的胸口上,聽見了他的心跳聲。

蘇子衿眉心微擰。

慕臻的心跳聲有點快,他才剛跟人交過手,這個時候心跳比平常快一些,也算不得是反常,只是,為什麼,心跳聲會有點弱?

空氣里的血腥味越來越濃。

蘇子衿的臉色為之一變。

倏地,她動手,去解慕臻身上這身警服制服的紐扣。

男人發出低低的笑聲,也不動手去阻止,「這麼熱情,嗯?」

蘇子衿充耳不聞。

她繼續動手,解開慕臻制服上的扣子。

越是急切,那些扣子卻像是存心跟她作對,就是解不開。

最後,蘇子衿索性一個用力,將所有的紐扣全部都給扯落。

紅燈,傅哲轉過頭,想問慕臻接下來有什麼安排,不巧,恰好蘇子衿在扯慕臻扣子的這麼一幕。

傅哲:「……」

他現在,是不是需要停個車,消失一下什麼的?

蘇子衿解開扣子的動作那樣暴力,拉開慕臻襯衫兩邊的動作卻是那樣地謹慎。

蘇子衿終於聞見看空氣里的血腥,來自慕臻的上身。

蘇子衿確信,慕臻身上肯定是哪裏受了傷,唯一無法確定的是,慕臻到底傷在了什麼地方。

扯開襯衫的動作那樣謹慎,也是擔心衣物跟傷口黏連,要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強行將他接觸他傷口的衣料剝離,就會對他的傷口造成嚴重的二次傷害。

蘇子衿掃了眼慕臻的胸膛,沒有在上面發現傷口,蘇子衿並為掉以輕,這隻能說明,慕臻傷的地方,不在前胸而已。

黑色的警服,太具有視覺欺騙性。

當蘇子衿的視線,觸及慕臻肩膀上,那處大面積的黑紅時,蘇子衿的呼吸一滯。

蘇子衿幾乎可以確定,慕臻的傷口肯定在肩膀上,她沒有再繼續脫他的衣服。

「傅先生,車上有醫藥箱嗎?」

她不能冒然脫掉慕臻身上的襯衫,她最好用剪刀將被鮮血染紅的那部分的衣料,用醫用剪刀給剪開。

這個時候,傅哲也已經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了。

蘇子衿的眉宇間,有一份凝重,這根本不像是跟戀人親熱時會有的神情。

此刻,聽見蘇子衿開口詢問車內是否有醫藥箱,傅哲的心提了提,「有,就座椅的底部。」

蘇子衿彎下腰,果然,座椅的下面,看見了一個醫藥箱。

蘇子衿將醫藥箱從座椅的下凡方拎了出來,打開。

傅哲車上的醫藥箱裏的東西,比蘇子衿預想得要齊全許多,用來止痛用的氯安同,注射氯安同用的注射器,甚至,就連現在藥房裏價格十分昂貴的止血凝劑都有!蘇子衿猜測,這個醫藥箱,應該也是傅哲和慕臻是兩人提前備好的,用來以備不時之需之用。

慕臻的傷在後肩,蘇子衿讓他轉過身,背對着她。

慕臻自然乖順地配合。

傅哲放緩了車速,使車子儘可能地平穩。

蘇子衿拿着醫用剪刀的手很穩,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地剪開男人那一大片暗黑的衣服的布料,男人後肩處,血肉翻飛的傷口緩緩地,呈現在她的面前。

蘇子衿終於知道,為什麼她方才都那樣主動地抱他,男人卻沒有跟以往一樣,順着杆子往上爬,趁機摟摟抱抱,摸摸親親,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在她解開他紐扣的時候,男人沒有動手阻止她——

是因為太疼了。

太疼了,所以連擁抱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做不了,太疼了,所以在她解開他紐扣的時候,他只有出聲調笑,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似乎是察覺到蘇子衿情緒上的變化,背對着他的男人轉過頭來,「只是看着比較嚴重,事實上……」

「閉嘴!」

蘇子衿冷著臉,低斥了一聲。

慕臻委屈巴巴地閉了上嘴。

蘇子衿讓慕臻重新把頭轉回去。

慕臻乖乖地照做了。

……

只是看着嚴重而已。

蘇子衿的唇瓣抿在了一起。

上一次,男人的手臂被子彈擦傷,也是告訴她,只是看着嚴重而已。

怎麼可能,只是看着嚴重而已?

傷口處,部分衣料跟血黏在了一起,撕扯時,不可避免地會牽扯到傷口。

慕臻扶在椅背上的雙手骨節用力,手背上青筋凸起。

在沾血的意料終於被剝離傷口時,那一瞬間帶來的巨大痛楚,令他的肩膀猛地一顫。

蘇子衿察覺到了。

一個炙熱的吻,落在慕臻的耳廓。

慕臻的身體,微微地,顫了顫。

蘇子衿脫下身上的白大褂,用來擦拭慕臻額頭上不停冒出的冷汗,她吻著了吻他的耳朵,「傷口必須進行消毒,噴止血凝劑的過程中也會很疼,如果實在忍不了,一定要告訴我,我給你注射氯安同。」

慕臻點頭。

蘇子衿沒有浪費時間。

她用雙氧水給慕臻傷口附近的肌膚進行消毒,之後又給他噴了止血凝劑,給整個過程當中,除了偶爾發出幾聲悶吭,男人沒有說過半個疼。

看來,慕臻之前的猜測是對的。

她脖子上的傷口之所以比她之前任何一次受傷都要難以痊癒,跟莫如芸有關。

蘇子衿用了將近一瓶的止血凝劑,才堪堪將慕臻的血給止住,而要是以往,這種程度的傷口,三分之一的止血凝劑就足夠了。

終於,最難熬的這一關過去,蘇子衿從醫藥箱當中取來紗布,替男人將傷口做最後的包紮處理。

等到替慕臻的傷口全部都處理完,蘇子衿的後背的衣料,也全部都被汗水所打濕。

一塊手帕,遞到她的面前。

車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傅哲從駕駛位來到了後座。

「謝謝。」

蘇子衿道了謝,從傅哲的手中接過手帕,去擦拭臉上的汗。

「蘇小姐不必這麼見外。」

傅哲笑了笑,挨着慕臻坐了下來,眼神含着關切,「還好嗎?」

慕臻唇角勾起落拓的笑意,「死不了。」

傅哲失笑。

這傢伙……

傅哲眼底的笑意一斂,他沉吟片刻,沉重地問道,「那個西蒙。埃里克也是變異人之一?」

在慕臻上車之前,傅哲清楚地看見了西蒙。埃里克按住小四的肩膀的動作,小四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受傷的。用的不會是武器,因為他很確定,當時西蒙。埃里克手上並沒有任何的武器。

慕臻「嗯」了一聲,他的唇色還是因為失血過而有點蒼白。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嗎?」

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變異人的存在,已經是匪夷所思,更為可怕的是,無論是莫如芸,還是身為總統醫療團隊負責人的西蒙。埃里克,竟然都是變異人。

宋聞均當政以來,政績表現耀眼,就算慕臻個人對他並沒有什麼好感,不可否認,對方確實是首領之才。

只是,宋聞均很有可能大力培植變異人這件事,總統內閣里,又有多少人是知情的?他們也都是採取默許的態度嗎?

「這件事,我會儘快告知季司令。」

傅哲點頭了點頭,季司令在西南陸軍具有不可動搖的位置,這件事讓軍方介入調查,遠比他跟小四兩人暗中調查要容易得多。

……

傅哲跟慕臻聊天的時候,蘇子衿就在一旁收拾醫藥箱。

慕臻失血過多,這個時候,大腦難免有些昏沉。

蘇子衿合上醫藥箱,瞥見慕臻把腦袋輕靠在座椅上的舉動。

「累了么?累了就睡一覺吧?」

蘇子衿走了過來,指尖輕觸着他的發梢,慕臻就像是大型的認了主的獸類,輕輕地蹭了蹭蘇子衿的掌心。

傅哲:「……」

傅哲回到了駕駛座,車子再次發動。

蘇子衿在傅哲方才坐過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止血凝劑里具有一定的止疼的效果,那種蝕骨灼熱的疼痛總算有所緩解。

慕臻這人,能躺着,就不會選擇坐着。

現在躺是不能躺着了,他就側躺着,大長腿蜷曲在後排座椅上,也不嫌難受,腦袋枕在蘇子衿的大腿。

蘇子衿沒有推開他。

她一隻手輕撫着他的發梢,嘴裏輕聲地哼著,竟然是那首歡快的、活潑的《仲夏夜之曲》。

慕臻的唇角無聲地勾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枕在他腿上的人呼吸逐漸地平穩,蘇子衿低頭,吻了吻慕臻的眼皮。

身體倚進座椅,蘇子衿將腦袋靠在椅背上,閉上了身上。

傅哲從後視鏡看見形狀親密的兩個人,放緩了車速。

……

慕臻再次醒來,人已經躺在熟悉的床上。

他的身體是側躺着的,一睜開眼,就看見了,趴在床邊,雙眸閉闔的睡美人。

房間的窗帘沒有拉上,月光從窗外傾瀉進來,照在蘇子衿纖長的睫毛上,照在她小巧的鼻子,殷紅的唇上。

睡夢中,蘇子衿似乎睡得並不安穩。

眉心蹙起一道淺淺的摺痕,睡夢中也不曾舒展。

慕臻把頭湊過去,吻了吻他的睡美人。

睡美人纖長的睫毛眨了眨。

慕臻的唇沒有離開蘇子衿的唇瓣,反而順勢滑進了她的檀口,要了一個冗長的親吻,這才把人給放開,「晚上好,我的睡美人。」

蘇子衿眨了眨眼,見到男人醒了,她坐直了身體,她一隻手,探在他的額頭。

觸手的溫度,還是有點燙。

目光觸及男人困惑的眼神,蘇子衿擰著眉心,解釋道,「你發燒了。」

嗯?

他發燒了嗎?

慕臻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然溫度是有點燙人,應該是傷口感染造成的。

慕臻拿過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意外地發現竟然已經凌晨兩點多。

慕臻目光沉沉地凝視着蘇子衿,「你多長時間沒睡了?」

蘇子衿沒有回答慕臻的問題,她岔開了話題,「肚子餓不餓?我在鍋里熬了粥。有胃口嗎?」

蘇子衿不想回答的問題,慕臻就算再問也沒有用。

在心底嘆了口氣,慕臻執起蘇子衿的手。吻了吻她的掌心,「辛苦你了。」

蘇子衿的手幾不可察地輕顫了。

蘇子衿的動作,沒能逃過慕臻的眼。

他強行攤開蘇子衿的掌心,但見蘇子衿的掌心有一道道紅色的細痕,慕臻眯了眯眼,「是在車上的時候……」

這幾道細長的傷口,分明是線割傷掌心所留下來的。

「是我那時候太着急了。只是小傷而已,很快就會痊癒的。」

蘇子衿抽回了手,不甚在意,「我去給你倒杯水。」

慕臻還在發燒,需要補充水分。

不等慕臻回應,蘇子衿就起身,去房間的茶水間,給他倒了一杯水過來。

慕臻確實是有點渴了。

蘇子衿扶他從床上起來,還幫他枕頭豎起。

慕臻已經很多年,沒有被人這麼照顧過,看着蘇子衿的眼神,都盛滿了光。

一杯水很快就見了底,蘇子衿從他的手裏接過空了的水杯,問他,「還要嗎?」

「不了,再喝,膀胱要炸了。」

蘇子衿:「……」

慕臻要去上洗手間。

蘇子衿扶他起來,慕臻其實不至於連個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但是又實在享受被媳婦兒這麼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也就沒有拒絕。

蘇子衿扶慕臻到了洗手間門口,男人歪了歪腦袋,唇邊噙著一抹壞笑,「媳婦兒,要一起么?」

蘇子衿眼皮輕輕地撩了他一眼,「要我幫你扶么?」

慕臻是個老司機,自然明白蘇子衿口中的「扶」是個什麼意思。

他唇邊的笑意擴大,「好啊。」

蘇子衿淺淺一笑:「想得美。」

慕臻:「……」

……

男人上洗手間,門也不關,蘇子衿就站在外面,嘩啦啦的水聲不要太清晰。

以往蘇子衿在洗手間洗漱的時候,男人也不是沒有直接開門進來,當着她的面就小解。

現在再聽着男人的水聲,縱然還是有那麼幾不適應,卻沒半分尷尬。

蘇子衿心想,習慣真是太過可怕的東西。

睡過一覺,慕臻的臉色和精神看起來都比白天在車上時好了許多。

這人精神一旦好了許多,就想着摟摟抱抱,親親摸摸。

慕臻這次肩膀上的傷有點嚴重,蘇子衿沒打算縱容他。

在慕臻提出晚上一起睡的時候,蘇子衿想也不想地拒絕了他。

慕臻側躺在床上,瀲灧的桃花眼眨了眨,又眨了眨,「媳婦兒,你是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麼么?雖然我也想……但是,肩膀上的傷其實真的是挺疼的……」

潛台詞是,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其實什麼都做不了,她不用這麼防備他,嗯,大抵就是這麼個意思。

------題外話------

明天萬更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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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號婚寵:軍少別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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